爲何如此——讀《人類簡史》《槍炮、病菌與鋼鐵》有感

為何如此——讀《人類簡史》《槍炮、病菌與鋼鐵》有感

幾乎是一口氣兒讀完了以色列學者尤瓦爾•赫拉利的《人類簡史》和美國教授賈雷德•戴蒙德的《槍炮、病菌與鋼鐵》兩本書,感覺像坐著時光機器,在作者的指引下,沿著人類十幾萬年的進程,完成了一次瀏覽觀光。這兩本書雖然側重角度不同,《人類簡史》描述宏觀歷史,而《槍炮、病菌與鋼鐵》論述社會發展,但都是從全球的視野為人類及人類社會的發展進行了勾勒。

通讀了兩本書的內容,回答了三個困擾於心的問題——為什麼是人類統治這個星球?為什麼人類文明集中在歐亞大陸?為什麼是西方社會在近現代全球化進程中佔據主導地位?答案就是人類在演化和社會發展的過程中,有幸經歷了認知、農業、科學三次革命。

認知革命

縱觀整個生物界,只有人類演化出如此龐大的思考器官。我們大腦的發育,從自然選擇上並非是完全正確的。首先龐大的思考器官,要消耗過多的能量。這一點從人類學會使用火之後,對食物加熱,減少了腸道消化的壓力,才具備剩餘能量來滿足腦部活動。其次,碩大的頭部對脊柱產生嚴重壓迫,人類不得不直立行走,也間接導致了胃下垂、痔瘡等疾病。最後,龐大的腦容量嚴重危害了產婦的安全,所以新生嬰兒除了腦部正常發育以外,幾乎不得不以胚胎的狀態下分娩。

儘管代價是高昂的,人類還是在開發智力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並且統治了這個美麗的星球。依靠智慧,現代人類的祖先——智人,打敗了人類的另一分支尼安德特人,征服了猛獁象、劍齒虎等巨獸……大腦戰勝了肌肉、獠牙和利爪。我們為什麼會走上一條開發智力的進化軌道,目前還沒有統一的定論,比較信服的說法是,大概7萬年前,智人的喉部或腦部首先產生某種變異,使我們的語言功能更加豐富。動物界能交流的生物很多,但人類是唯一能夠依靠語言系統描述並非真實存在或想象的事物,比如神、組織、社會、自由、經濟……我們今天說的、想的,絕大部分已經是其他生物無法理解的。這種豐富的想象帶來的好處是人類可以更加多種多樣的形式來展開合作。比如“秩序”,這就是一個想象詞彙,看不見、摸不到,但正因有了它,原始人在接觸到其他人時,更多的是考慮合作和交易,而不是為搶奪物品而殺死對方,這樣人類才有可能形成村落、部族,乃至國家這樣的大型群體。

這就是認知革命,它給了我們人類深入交流的能力,拓展了思維想象的空間,把我們不回頭地推向了依靠協作,智力進化的道路。

農業革命

戴蒙德的《槍炮、病菌與鋼鐵》指出,現代世界及其諸多不平等所以形成的原因,是環境對人類歷史的重大影響,否定了人種決定論。他通過幾十年的潛心研究,才回答了年輕時,在大洋洲群島,一個名叫耶利的土著人問題,“為什麼是白人擴張到大洋洲,而不是他們擴張到歐洲?”通過現代基因技術,當前地球上各個地區人種的基因序列差別微乎其微,都是古智人的直系後代。之所以,歐亞大陸人能夠擴張到其他大陸,其核心原因是歐亞大陸搶先發展出了農業。農業的出現,改變了依靠採集為生的生存模式,進而導致人口的極大擴張。有了人口規模,群體的組織形式更加明確,出現分工,發展出了文明。

然而,歐亞大陸人類搶先發明瞭農業技術,也並不是歐亞大陸人種更優秀,而是歐亞大陸自然條件得天獨厚。第一,目前我們人類的食物中,能量主要來源於穀物。而全球常見的穀物,原生種多產自歐亞大陸,只有玉米例外。第二,我們當今作為食物來源的家畜,除了羊駝以外,多數產自歐亞大陸。尤其是牛、羊的馴化,為原始人類嬰兒提供了食物來源,改變了母親幾乎只能餵養一個孩子的情況,進一步加速了人口膨脹。第三,歐亞大陸地理軸向為東西走勢,而美洲、非洲均為南北走勢。相較而言,歐亞大陸主要的糧食產區多處於相同緯度,氣候條件相近,更利於農業的傳播。此外,美洲的墨西哥沙漠以及橫亙綿延的安第斯山脈,非洲北部撒哈拉大沙漠、澳大利亞的中部荒漠等等,這些地理條件也阻礙了農業傳播。

自然條件優勢造就了歐亞大陸的發展優勢,所以四大文明發祥地都集中在歐亞大陸。

  科學革命

只剩下最後一個縈繞我心的問題,歷史上中東、東亞地區社會發展一直處於領先地位,那為什麼卻是西歐發起大航海時代,又進而發展出科學革命,率先進入工業社會呢?

這個問題智者見智。東亞、中東地區除了閉關鎖國,與外部世界脫離這個主要原因以外。赫拉利認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儒家思想,抑制了創新的氛圍。而戴蒙德認為,相較於歐洲,中國一直處於封建形式的統一中央集權控制,最高統治者皇帝的錯誤命令,如閉關鎖國、抑制商業等,會持續的發酵並擴大。

不管原因如何,西歐憑藉文藝復興時代後的科學革命,對於推動社會發展愈來愈有力,因而奠定了技術優勢,以工業文明徵服了尚處於石器時代的美洲,也蹂躪了處於農業文明的亞洲,用事實闡述了“落後就要捱打”的國際競爭規律。

後記

對於過去,我們能夠回答出“為何如此”?對於未來,我們需要清晰“如此為何”?與十幾萬年的歷程相比,個人百年不過是滄海一粟,白駒過隙。有幸的是,我們正處於中華復興的偉大時代。如此,做好自己的本職,敢於擔當,主動作為,便是為中國夢的實現添磚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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