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然:比起功利的速食閱讀,更希望文學慢一點

她,中國新生代文學創作的領軍人物,和韓寒、郭敬明齊名的80後代表作家。14歲開始寫作,《陶之隕》、《黑貓不睡》、《誓鳥》,一系列代表作在青少年文壇引起巨大反響。2006年以300萬元的版稅收入榮登“第一屆中國作家富豪榜”,成為當年度唯一登榜的80後女作家。然而,在這名利雙收的時刻,她卻把自己“卸了下來”,做文學雜誌、去大學任教,開始了自己的“平凡道路”。

著名作家張悅然,應邀走進由捨得酒業攜手鳳凰網推出的時代人物高端訪談節目《捨得智慧講堂·中國智慧》,和我們聊一聊關於文學的故事。

作家要有匠人精神

張悅然,這個從14歲就開始寫作的女孩,如今在文學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她是否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張悅然回應,閱讀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它潛藏在身體裡面發揮作用,但並不一定是即時的。其實現在的很多閱讀方式是在傷害這種作用,希望馬上從閱讀中提純,抓到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太功利了。閱讀終歸是一個沒有那麼大的傳播率的東西,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小眾文學會變得更自由。作家也不應該把自己當成一個名人去看待,應該把自己當成一個“匠人”。

張悅然:比起功利的速食閱讀,更希望文學慢一點

寫作不應受題材限制

張悅然感覺每次創作新的作品的時候,就有一種“一貧如洗,白手起家”的感覺,不能用之前已經有的技法和已經熟練的理解方式。曾經有外國記者問她,作為中國的作家,到底能不能夠書寫真實的情況?似乎中國作家就應該去寫一些現實的東西,關注更多現實性的問題。張悅然認為:“ 每個作家都需要去面對現實的問題,用自己的方式去表述,但被問這種問題的時候,中國作家就失去了寫樹木、寫美麗風景的權利,寫作不應該有題材的限制和劃分。”

讓文學留在年輕人的生命裡

張悅然在2008年創辦了雜誌《鯉》,至今做了十年。她認為這是一種責任,要延續它,哪怕以最慢的速度去生長,也不會去終結它。作為一個文學的平臺,可以存在十年,對文學的環境或許也起到過微小的影響和幫助,這也讓她有了一種滿足感。

十年過去,已經沒有那時候的年輕,是否還能像那個時候一樣真誠坦率地去面對文學?這需要不斷地調整自己,使自己重新靠近那顆特別熾熱的初心。因為現在有很多誘惑,年輕人喜歡文學需要的決心和毅力要更大,但很欣慰他們依然選擇閱讀。每次看到他們的時候,張悅然就會有一種願望,要使這些年輕人能夠繼續呆在文學裡,或者使文學繼續留在他們的生命裡。

對講臺上的自己有更高要求

微博、微信等各種各樣新媒體平臺為人們創造了一個可以展示自己的舞臺,但也充斥著很多沒有特點、泯滅個性的聲音,不能夠在互相的爭辯中昇華出更有價值的東西。張悅然認為新媒體需要給到社會各個角落,哪怕一個很偏執的人,也能夠在新媒體上找到你的同類。當下的時代太快了,很少有人希望去深澱、凝結,每個人都希望先把東西展示出來,快速地收穫掌聲和回饋。對於大學講師的身份,張悅然的做法是,把作為讀者沉澱了十多年的積累拿出來與學生分享。擔任老師以後,她有一種責任感,也會感到壓力,因為學生們希望受到有意義的一課,這會驅使自己有更高的要求,這種責任感會幫助她去重新梳理之前通過閱讀所收穫的知識,並對這些知識再做重新的整合。

張悅然:比起功利的速食閱讀,更希望文學慢一點

借文學作品與父輩對話

藝術和美有關,和年輕有關,這兩個標準都和變老背道而馳,張悅然坦誠自己也害怕變老。但是相對於變老,她更害怕的是失去年輕的狀態,對世界的認識、看法在變老的過程中被固定住,對這個世界的看法沒有辦法往更深、更廣闊的地方去走,停在了自己原來狹窄的視野裡面,停在了原來舒適的範圍裡。張悅然在寫小說《繭》的時候,把很多沒有辦法跟父親交流的話,放在了小說裡面。她認為無論是用小說的形式,還是面對面地交談,和上一代人的對話都特別重要。瞭解他們是瞭解我們的最好的方式,瞭解父母的青春,其實是在瞭解我們的源頭,瞭解一些未察覺的家庭教育、歷史的影響。

做獨特的自己,在真實中保持著對自由的追求,這是訪談後對張悅然的印象,作為一個靠譜的暢銷書作家,對於年少成名的張悅然來說,貌似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她捨棄了這條路,而是選擇一條更加小眾,更加能讓寫作靠近內心標準的文學之路,她不索求文學給予她什麼,而是對文學充滿敬畏,並感恩文學收留了她,這是張悅然對於文學的表白,也是她對自己人生的一個取捨。匯聚當代名家思想精髓,分享個體在大時代中舍與得的中國智慧,敬請關注由捨得酒業與鳳凰網聯合打造的時代人物高端訪談節目《捨得智慧講堂·中國智慧》,聆聽張悅然講述她如何保持自己思想上的與時俱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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