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門序曲》是一部英雄凱旋的進行曲，唱響了五洲四海
——比才管絃樂曲《卡門序曲》美學分析
向陽光
歌劇《卡門》取材於法國文學家梅里美的同名小說，腳本是由著名法國劇作家梅里亞克和阿列維合作編寫的，劇中將原作裡的有些故事情節做了改動。全劇分為四幕，劇情梗概：故事發生在1800 年左右，出身於農家的下級軍官唐·霍賽，在漂亮而性格倔強的吉普賽菸廠女工卡門的誘惑下，陷入情網。霍賽不但因此捨棄了原來的情人——溫柔而善良的米卡埃拉，而且因放走了與人鬥毆的卡門而被送進了監獄，甚至出獄後還為了卡門與上司祖尼加少校拔刀相見，不得不離開軍隊，加入了卡門所在的走私販行列。過了些時日，卡門對霍賽失去了熱情，而愛上了鬥牛士埃斯卡米里奧，卡門允諾埃斯卡米里奧鬥牛獲勝後嫁給他。
霍賽的妒忌，使卡門煩惱。他干涉她感情上的自由，她被這種干涉所激怒，於是與他絕交了。後來，在一次群眾對埃斯卡米里奧鬥牛獲勝的歡呼聲中，卡門聞聲向裡奔跑過來，霍賽突然拔刀將她刺死，釀成悲劇。
劇中刻畫了卡門熱情潑辣、酷愛自由的性格，也反映了當時資產階級個性解放的思想。這部歌劇無論在現實主義的深度上，在戲劇性表情的力量上，或是在真正的民主精神上都堪稱一部傑出的作品。音樂多用舞蹈歌曲及分節歌，具有強烈的戲劇性和西班牙風格。
《卡門序曲》是法國作曲家比才於1874年創作的歌劇《卡門》中的前奏曲，是該歌劇中最著名的器樂段落，常作為交響音樂會的開場曲目而倍受愛樂者的青睞。這支明朗而輝煌的管絃樂曲，結構簡單，它彷彿僅只提示了歌劇的部分內容，著重描寫歡樂氣氛和劇中次要人物鬥牛士的英勇形象。
《卡門序曲》結構基本屬於迴旋曲式（ABACA）。樂曲主部（A）先後出現了三次，主部之間是兩個插部（B和C），樂曲的主部是一首節日進行曲，主題來自歌劇第四幕鬥牛士進場時的合唱旋律，曲調歡騰而熱烈，由木管和小提琴主奏，音樂把人們帶到了西班牙鬥牛場的喧鬧狂熱的氣氛之中。墮入情網的鬥牛士埃斯卡米里奧和卡門來到鬥牛士場上，興高采烈的觀眾為他們歡呼喝彩。
A大調，2/4 拍子:
111 1545 |111 1232 |111 2171 |2 - |
444 4171 |444 4565 |432 2 21 |7 - |
鬥牛士上場時的音樂，生氣勃勃、充滿活力，表現了鬥牛士英武瀟灑的形象和鬥牛場內興奮活躍的氣氛。接著出現第二主題（第一插部），這個主題來自婦女兒童們在鬥牛場上活潑地跳躍歡唱的曲調。雖然情緒依然熱烈，但音樂滲透著婦女們的細膩感情和孩子們的天真稚拙，第一插部從不同的側面刻劃了鬥牛場的熱烈氛圍。
下面是婦女及兒童們跳躍、歡唱的歌調：36 32 |176 73 |67 13 |#5#45 33 |36 32 |176 73 |67 13 |#5#45 30 |
節日進行曲第二次出現後，由絃樂主奏著名的《鬥牛士之歌》（第二插部），當“鬥牛士之歌”出現時，銅管樂器演奏著堅定、強大而雄渾的進行節奏，音樂充滿了驕傲和豪爽的陽剛之美，閃耀著男性的火光般的色澤，帶有勝利者的英雄性氣概。由於它帶有進行曲特點，故又稱《鬥牛士進行曲》，也是埃斯卡米里奧所歌唱的詠歎調。曲調抒情而又雄壯、威武，充滿了內在的動力，與主部的音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個旋律來自歌劇第二幕中鬥牛士和崇拜者們在酒店裡的對唱歌曲——《朋友們，讓我高舉酒杯》。
樂曲從A大調轉為F大調，4/4 拍子：
5 6.5 330 3 |3.2 3.4 3 . 0 |4 2.5 3 30 |1 6.2 5 50 |2 - 26 54 |
32 34 3 30 |7 3 3 #2.#4 |7 - - - |7 676 #56 23 4 |0 343 16 5 50 |
0 121 54 3 2 |10 0 0 0 ： ||
《鬥牛士之歌》的副歌音調，具有凱旋進行曲特點，堅定有力的節奏和威武雄壯的曲調表現了鬥牛士的颯爽英姿。主部的節日進行曲第三次出現，鼓樂齊鳴，把音樂推向輝煌燦爛的頂點。這是局部的重複，並變化為有明顯的終止感。接著音樂轉入中速的行板，在小提琴和中提琴強烈的震音襯托下，低音樂器奏出了具有匈牙利、吉普賽調式特點的卡門主導動機：
2 . #1 71 |6 . 0 0 |6 . #5 45 |3 . 0 0 |5 . #4 34 |2 3 4 |6 - 5 |
5 4 . 0 |
這個音樂動機不斷移位、變形，帶有不祥的氣氛，在絃樂有力的震音背景下，以大提琴為主的樂器奏曲悲劇性主題，預示著卡門的悲劇性的結局，最後在強烈的不協和音響中結束。
在歌劇中，《卡門序曲》是由低沉、悲劇性色彩的卡門動機結束，而在音樂會演奏時，這個部分通常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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