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望國名人與印第安人工匠技藝

【全文轉載自湖南芙蓉律師事務所專家顧問:杜鋼建教授,博士生導師、湖南大學法學院原院長】

望城歷史上古望國名人與印第安人工匠技藝

望城作為行政區劃的地名取名雖晚,但是在夏商時期該地區作為洞庭湖與湘江之間古望國之地確有至少5000年曆史。

而黑麋峰的人文遺蹟已有萬年以上歷史。

夏商時期今望城地區屬於古望國轄地。

此前,該地區屬於堯舜時期的望都轄地。堯帝出生於今攸縣地區。堯帝時期的冀州和望都均在湖湘地區。夏朝以後冀州地名和望都地名逐漸隨堯帝后裔北遷而傳播到北方。

古望國在商朝後期成為湘江以西強國,而湘江以東屬於古攸國轄地。古望國的管轄區域包括今望城、寧鄉、韶山以及益陽、婁底和邵陽部分地區。

古望國的著名歷史人物有望乘、望光和望洋等。此三人堪稱望城歷史上的三望名人。

望乘是望國國君,也是商朝武丁時期的傑出將帥。當時,望國也稱望乘國。商王武丁對望乘領導的望國寄予厚望。甲骨文卜辭記載:“貞:今春王勿作比望乘伐下危,下上弗若,不我其受又?”

商朝時期下危國不服商王管轄,商王多次征伐下危國。下危國在望國的西邊,所以商王需要依靠望國國君望乘出兵支持商王。在望國國君望乘的支持下,商王最終消滅了下危國。

望國也是向商朝提供羌人祭祀的重要來源。甲骨文卜辭記載:“庚子卜,賓,貞:翌甲辰臣望乘來羌?”

羌國是西部強國,一直屬於商王的討伐對象。殷墟卜辭中有大量涉及羌國羌人的記錄。羌國作為大國,與當時的鬼方、人方、夷方等齊名,實力雄厚。

甲骨文卜辭記載武丁時期大將婦好曾經率領一萬多軍隊討伐羌方。商王大將婦好征伐羌方時貞問要不要讓望乘前來助陣。

在商朝末期,望方離羌人地近,商王依靠望方俘獲羌人進獻,所謂望戊獲羌。甲骨文卜辭記載:“用望人以羌自上甲。”依靠望國人捕獲羌人的歷史自商王上甲開始的。

在甲骨文卜辭中記載的俘獲羌人作為犧牲的望人領袖望乘不見參與祭祀。參與商王祭祀的一般為商王王族或者同姓貴族。

望乘是商王的異姓貴族。

望乘之所以在商王處有異姓貴族的身份,除了望乘是望國國君以外,還因為望乘與商王家族有婚姻關係。甲骨文卜辭中有望乘婦祭祀商王祖乙的記錄。

“丁未,貞王其令望乘婦其告於祖乙。”(《合集》32897)望乘婦向商王祖先祖乙舉行誥祭,用牛為犧牲。

這說明望乘婦具有商王家族擁有共同祖先即祖乙的身份。望乘婦屬於商王家族成員,望乘本人雖然屬於異姓貴族,也因望乘婦而身份特殊。

望乘領導的望國與沚方毗鄰。沚方在今湖南懷化和貴州東部地區。

甲骨文卜辭記載:“王從望乘暨沚方君主伐下危和巴方。”商王從望方到沚方,然後征伐下危和巴方。下危和巴方在今四川以及四川以北地區。

望乘還參與商王與虎方有關的活動。

甲骨文卜辭記載:“貞令望乘暨輿途虎方。”虎方早期在大湘西地區,商朝時期一部分轉移到大湘東地區。望乘時期的虎方在今江西吳城一帶,屬於大湘東地區。

從甲骨文卜辭記載的這幾個方國的地理方位關係中,大致可以看出望方對於征伐下危和巴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方國。今長沙以西包括望城、寧鄉和婁底、益陽等地區都屬於望方的轄區。

望方與沚方即今芷江為中心的方國共同征伐西北方向的下危和巴方。

以下是甲骨文卜辭中涉及望乘征伐下方的卜辭。“丁巳卜,貞:燎於王亥十,卯十牛三豰,告其比望乘正下(犁)。”(《合集》6527正) “王比興方…下(犁)…”。“貞:„„比興方伐下(犁)。”(《合集》6530正) “貞:人伐下(犁),受又。„„月。(《合集》10094正)“己未卜,亙貞:今早王作比望乘伐下(犁),下上若,受我又。”“貞:今早王勿作比望乘伐下(犁),下上弗若,不我其受又。”(《英》587) 對於卜辭中的下犁(黎),有不同的理解。

商王多次聯合望乘征伐下犁(黎),興方也曾經參與征伐下犁(黎)。望乘特別是後來的望洋成為商王發動征伐戰爭中經常參與的重要軍事將帥。

商朝望國除了望乘以外,還有一位重要歷史人物就是望洋。望洋為子姓,也稱子洋。

在甲骨文卜辭中,望洋多次參與商朝的對外戰爭。卜辭記載:“乙巳卜,爭,貞雀獲亙。貞望洋若。啟雀。” (《合集》6952)此處雀為商王將帥。占卜的內容是雀要征伐亙,並且用望洋率領左翼前軍是否順利。

甲骨文卜辭的內容還有涉及望洋從商王處回到自己的封地洋地是否吉利。

在望洋時期,望國的望人將帥已經有不同的封地。望洋的封地爵位很可能是子爵,故名子洋。

作為子爵國的洋國離望國的距離不會很遠,因為望洋的活動範圍與望乘的活動範圍有關聯。望洋的封地在望國的西北方向。

望洋之洋在甲骨文中也通羊。

有的文獻也稱望洋為望羊。羊字是洋字的字根。羊也是望國青銅器的圖騰標誌。

古望國地區出土的青銅器中以寧鄉出土的四羊方尊為代表。在望洋時期,望國和洋地的西北方有共工氏族的方國經常侵入商王領地。

望國出身的望洋即望羊到商王祖庚祖甲時期,供職於商王的占卜機關,成為貞人領導。作為貞人領導的望洋應該是商王高度信任的人,才能參與重大決策的占卜。

在康丁時期的何組卜辭中有望洋貢納致祭的占卜。“登洋牛。大乙白牛。”商王向望洋徵集牛,用以祭祀祖先。望洋顯然已經成為望國方國的國君。

望洋即望羊成為望國和洋國的國君後,羊便成為望國的重要圖騰。

湖南長沙寧鄉四羊方尊等青銅器考古發現後,考古學家認定此處為湖南境內至今唯一可以認定的方國。

但是,當時此地是什麼方國,一直沒有解答。

我於2018年在美國奧城大學人類命運共同體論壇上作《古攸國與印第安文化》的演講。

在演講中論及古望國人東渡成為印地安部落之一。

古望國在商朝時期是湘江以西包括望城和寧鄉等地區的重要方國。望國望人起源於堯帝時期的望都地區。

在夏商時期,望人逐漸聚集在今長沙以西望城和寧鄉等地區。今長沙望城地名在上個世紀取名時,有關老人口傳將望乘誤為望城。

歷史上望國也稱望乘國。望乘在甲骨文中既是人名和地名,也是族名和國名。

在夏商時期中國的南方方國中,望國堪稱冶金大國。

望國地區出土的青銅器和其他金屬文物表明,望國工匠的冶金鑄造技藝水平已經達到時代的頂峰。

望國的四羊方尊被學術界認定為是商朝晚期青銅禮器,屬於祭祀用品。四羊方尊青銅器。

現收藏於中國國家博物館。

考古學家認為四羊方尊的出土表明是當時中國仍存商代青銅方尊中最大的一件,其邊長52.4 釐米,高58.3釐米,重量34.5公斤。

四羊方尊青銅器的形制特點是長頸,高圈足,頸部高聳,四邊上裝飾有蕉葉紋、三角夔紋和獸面紋等。

從青銅器製作的工匠技藝方面看,四羊方尊青銅器是用塊範法澆鑄的,屬於一氣呵成的驚世作品。

如此高超的鑄造水平,在世界工匠文明史上堪稱臻於極致的青銅典範,至今還沒有發現鑄造水平超過四羊方尊的青銅器。

四羊方尊青銅器位列十大傳世國寶之一。

四羊方尊出土於寧鄉黃材炭河裡,該地距南嶽一百五十多公里。在考古學界,炭河裡被認為是湖南目前發現的唯一確認的古方國城址。

當年我在參加《長沙市炭河裡遺址保護條例》的制定工作研討會上,建議應該由湖南省出臺保護條例。

理由在於炭河裡遺址在商朝時期所屬的方國範圍已經超出今長沙市的管轄範圍,如果納入湖南省出臺保護條例,有利於擴大保護區域和推進進一步在周邊的考古發掘工作。

為什麼需要引起湖南省政府的高度重視呢?

因為我的初步判斷是,四羊方尊屬於古望國的重器,而古望國文明曾經影響到美洲印第安文明。

商朝望國的著名歷史人物中還有望光。

望光是望國國君中曾經率領族人擴展到大湘西地區的望人。

望國與商王的關係開始是敵對關係。

在無名組卜辭中發現商王冊封危伯即危方征伐望人。

根據賓組卜辭的記載,為了征服望國人,商王曾經征伐下危的望族。望人與今重慶和川北的下危有著密切的地緣關係和長期合作的歷史關係。

從甲骨文卜辭中發現,望人在下危的部落曾經發起叛亂,引起商王的征伐。經過激烈戰爭後,西部望人終於服輸,對商王俯首稱臣。

一同參與征伐望光的商王將領有危伯和雀侯。

在有關伐望的卜辭中,雀侯也是多次被卜問。商朝雀方與商王族的關係應該是親族關係。商王冊封雀方為侯爵方國。

商王請雀侯伐望的甲骨文卜辭記載:“癸巳卜,殻,貞:呼雀伐望戉?”“甲午卜,爭,貞:惠雀呼比望?伐戉。”

可見商王對征伐望人戉的戰爭給與高度重視。

商王征伐望國人,採用的方法是利用望人攻打望人。

甲骨文卜辭記載商王冊封望人光,光是望人中有影響和有權勢的人物。商王用光攻打望人,迅速導致望人分裂。

無論是危伯征伐望戉,還是望光征伐望戉,都說明望人中有族群曾經與商朝統治者是對著幹的,被商王視為敵人。

後來望人臣服以後,商王利用望人攻打下危。望乘伐下危與商王伐龍方的兩大戰爭是在同版甲骨文中卜問的。

望方與商王的關係後來變得融洽,與望乘娶商王女有關係。

根據甲骨文卜辭記載,望乘婦稱商王武丁為父丁。

從甲骨文賓組、歷組卜辭中,可以看到望人望乘與商王朝的關係在後期轉好。

望乘與望洋常跟隨商王出兵征戰。望方作為子爵方國按照規定向商王室貢納祭牲,特別是商王需要的時候,由望人俘獲羌人進獻。

在商王的命令下,大湘西地區的望方、羌方、下危、巴方、攸方、永方、元方、沚方和大湘東地區的夷方、土方、虎方等經常互動,捲入各種戰爭。

其中與望乘伐下危戰爭有關的甲骨文字記載,望乘伐下危的戰爭持續了一年多的時間。

這些方國中的一些重要人物活躍在望乘伐下危事件的前後時期即商王武丁後期。其中有望乘、望洋、望光、攸候、奚、侯告、沚、危伯、雀侯等歷史人物。

古望國的冶金技術源於湘西伏羲時期崇山國的冶金技術。

一萬多年前崇山國已經擁有製作精美金屬器具的技藝。大湘西記憶博物館珍藏的澧王寶劍距今已有9780多年的歷史。該寶劍的精美程度和銘文表明,冶金鑄造的歷史在湘西地區至少有一萬多年。史籍記載伏羲朝時期已經有冶金鑄造的記錄。

古望國的冶金鑄造技藝和金屬器皿的製作技藝隨著望國人東渡抵達美洲以後傳播到美洲地區。商朝末年,諸多方國族群跟隨古攸國國王攸侯喜拒不投降周武王而東渡美洲。

望國人抵達美洲以後,成為美洲印第安部落的族群之一。印第安部落中善於製作青銅器、紅銅器、金器、銀器等器皿的族群主要是來自古望國人的後裔。

後來印加文明傳承了古望國的青銅器的冶鑄技術以及用紅銅、黃銅、青銅製造各種器皿和刀、鐮、斧等工具的技藝。

印加文明中金屬冶煉和加工技術在美洲算是相當發達。無論是在金、銀、銅、鉛、錫、汞等純金屬的冶煉方面,還是在添加其他元素製作成合金方面,古望國的工匠技藝在美洲得到了傳承和發展。

望城歷史上古望國名人望乘、望洋和望光的後裔東渡美洲成為印第安人部落的族群之一。

望國人將青銅器等金屬製作的工匠技藝傳播到美洲印第安部落,並且為後來的美洲地區不同國家的有關族群傳承下來。

如今需要引起社會各界重視望城歷史上古望國文化,特別是望國人與印第安人之間的工匠文化傳承關係。

筆者希望在大漢金橋國際的工匠博覽園中能夠豎立望乘的雕像。

如同豎立望城歷史上戰國時期人物韓終的雕像有利於加強中國與韓國的文化旅遊活動一樣,豎立望乘的雕像有利於加強望城與美洲印第安人的文化旅遊活動。

可以專門設計望城與印第安文化的旅遊專線。

杜鋼建

當代中國著名法學家,大陸新儒家代表。

曾任清華大學凱原中國法治與義理研究中心執行主任,湖南大學法學院院長,汕頭大學法學院院長、浙江工商大學西湖學者,國家行政學院教授,中國人民大學法律系副主任,《法治湖南與區域治理》集刊主編,《太平洋學報》主編,《中國法學》副總編。

兼任全國國學文化專業人才考評專家委員會副主任,亞太法協會執行會長,中國太平洋學會副會長,全國公共政策委員會副會長兼秘書長,全國西方法律思想史研究會執行會長,全國老莊與法文化研究會副會長,湖南省君子文化研究會學術委員會主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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