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乞丐盯著煎餅流口水,老頭對他腦袋舉起鍋鏟:可否一拍


故事:乞丐盯著煎餅流口水,老頭對他腦袋舉起鍋鏟:可否一拍

故事:乞丐盯著煎餅流口水,老頭對他腦袋舉起鍋鏟:可否一拍

虎子是個無家可歸的乞丐,從小就以乞討為生,常常睡在破廟裡,或者無人的牆角里;嚐盡了人間冷暖,也受盡了世人白眼。

虎子流落到一個偏僻小山村,天色將黑,他已經兩天沒吃飯了。走到一條僻靜山道上,遠遠看見一個老頭蹲在路邊,面前用石頭磊著一個臨時灶,灶上安著一口鐵鍋,鍋內煎著五六隻煎餅。

一股誘人香氣隨風飄來,虎子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走到老頭面前,盯著鐵鍋裡的煎餅,傻哈哈地流著口水。老頭像沒有看見虎子一樣,仍然細緻地煎著剪餅,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煎餅煎到七八成熟,越發地香氣撩人,虎子喉頭拉鋸一樣上下顫動,禁不住狂吞口水。老頭聽著吞嚥口水的聲音,微微抬了抬眼,輕輕嗤笑一聲,卻不理會虎子,故意將煎餅翻得噼啪作響。

虎子再也忍耐不住了,眼巴巴地望著老頭,輕聲求道:“老伯伯……”

“你喊我什麼?”老頭聽聞他的稱呼,暴大眼睛瞪著他。

虎子嚇了一跳:“老伯伯……”

“你叫我老伯伯?”

“是啊,我叫你老伯伯。”

“你竟叫我老伯伯?”

“我……不叫你老伯伯,那叫什麼?”

“你應該叫我爸爸。”

“什麼?”這回虎子暴大了眼睛:“我為什麼要叫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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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緊緊盯著他,張口想說什麼,卻是忍住了。接著,顫抖著手,翻了翻鍋中的煎餅,這才道:“我看你一定餓壞了吧?你不想吃煎餅嗎?你瞧我做的煎餅多香啊!”

虎子實在是太飢餓了,低頭想了一想,忽然抬起頭來:“我叫你爸爸,你就給我煎餅吃嗎?”

“不。”老頭笑了:“叫我爸爸,我只讓你聞煎餅的香氣。”說著,抓起地上一隻鍋蓋,將鍋蓋住,煎餅的香氣頓時斷了。

虎子連香氣也聞不到了,但口水控制不住地流,眼巴巴地望著鍋蓋:“爸爸,不要蓋鍋蓋。”

老頭歡喜一笑:“你既然叫我爸爸,好吧,讓你聞香氣。”伸手揭開鍋蓋,讓香氣飄出來。

虎子湊近鍋前,深深地吸著煎餅香氣:“爸爸,你怎麼才肯給我煎餅吃?”

“容易得很啊。”老頭舉起手中鍋鏟,對著虎子的腦袋:“你讓我用鍋鏟拍一下你的頭,我就給你煎餅吃。”

“不是吧?”虎子不敢相信:“你是認真的嗎?”

老頭怪笑一聲:“自然是真的,你以為我閒得蛋疼跟你鬧著玩嗎?你不願意,我就走了。”說著,竟要收拾煎餅走人。

虎子目光一刻沒有離開煎餅,心中一陣翻江倒海,突然叫道:“好!你拍吧,我想吃煎餅。”

“唉……”老頭見虎子答應,唉嘆了一聲,忽然目露兇光,猛地一鍋鏟拍在虎子後腦上。虎子被拍得一個趔趄,差點栽倒,伸手一摸,後腦上火辣辣的,已腫起一塊。那老頭拍了一鍋鏟,目中兇光漸漸消散,恢復了平靜,慢慢地捏起鍋內一隻煎餅,輕輕拋給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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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接住煎餅,忘了後腦疼痛,坐在路邊狼吞虎嚥起來。不一時,一隻煎餅吃罷,虎子又站到老頭跟前,特意將頭低下來:“爸爸,再拍。”

老頭怔了一下,卻是慢慢搖頭:“我暴力已洩,今日不拍了。”

“可我……還想吃煎餅。”虎子貪婪地往鍋裡看去。

老頭瞧著他,兩行眼淚忽然滑落,竟是泣不成聲。虎子看得大驚:“爸爸,你怎麼哭了?”

老頭伸手摸了摸虎子被打腫的後腦,悽然道:“你確實該叫我爸爸。”

虎子還沒懂事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此時不由得呆了:“難道你真的是我爸爸?”

老頭點點頭,哽聲道:“孩子,我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發作起來根本就控制不了,這是一種病,因為這個可怕的病,我經常毆打你娘。終於,在你兩歲的時候,我不慎失手將你娘毆打死了。我暴力發洩過後非常痛悔,也飲藥自盡了。我死後成了一個孤魂,但依然有著很嚴重的暴力傾向,為了發洩暴力,我每天得打人才能平靜。今天,我特意在這煎餅,就是想找個人打,沒想到天意巧合,竟讓我遇到了你,我一看你脖子上的胎記,就知道你是我的兒子。我是一個孤魂,本來不能道破的,但是,當見到我的兒子竟成了乞丐,我心中十分痛悔啊。若不是我的暴力傾向,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

老頭後來還想說什麼,可他沒能說完,整個人忽然變成一團白氣,慢慢地消失不見了。

虎子驚駭過後,大叫一聲“爸爸”,四下裡搜尋,但再也沒有老頭的蹤影。再低頭看時,那鐵鍋以及鍋中煎餅也都不見了。(本故事)

注:這是作者想象創作的聊齋神話故事,僅供閱讀,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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