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跑步前進,與時間做朋友

我的2018年,整年都在做我最討厭的事情。查理-芒格反覆教育年輕人要多讀書,讀好書。2019年了,我打算給自己準備了一份書單,嘗試努力做一個自律的人,規劃好自己的5年計劃,把避險做到極致,爭取抓住機會。

幣圈不景氣,我依舊對幣圈有信心,但是總有一種沒落地的感覺,看到有幣圈大V做統計,當下的點位在19年底看來是頂還是底,大部分人都說是底,我就知道底部並沒有築牢。

種種跡象表明全球性的金融危機已經拉開了帷幕,美股徹底走熊,經濟危機已經到來。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估計會有很多大中小型企業面臨破產和倒閉,會有無數社會人員面臨降薪和失業。上證50的大C浪殺跌才剛剛開始,未來相當長時間內A股都還會以下跌為主,結果可能會超出很多人的想象。而中國的F價已經到了歷史性高點,已經有很多城市支撐不住,開始限售解禁,如果經濟危機的浪潮席捲到,那麼將對樓市形成致命的衝擊。2019註定不會太平。

2019跑步前進,與時間做朋友

這是十年一次的大災難,是對世界經濟的浩劫,社會財富將遭遇不可估計的洗劫,無數的人將在這場浩劫中清洗、掠奪、受傷和死去。

這也是十年一次的大機遇,社會財富遭到洗劫的同時也將得到大規模的轉移和重新分配,無數人遭遇清洗的同時也將給無數人制造著暴富的機會。

從上次加息到現在,聯儲屢次聲稱要加息,卻遲遲推遲。旁觀者很容易看出,兩位總統候選人對加息的態度存在明顯差異,是聯儲在加息問題上猶豫、觀望的重要原因。

現在曾經批評聯儲在加息問題上猶豫遲疑的川普在大選中勝出。於是,聯儲毫無懸念地重啟了加息進程。

《紙牌大廈》講到過,在19世紀,控制金融權的銀行家,往往通過內部結盟,採用暗箱操作,聯手拋售有價證券、停止貸款、高息借貸等方式收緊流通中的貨幣總量,誘發金融危機,然後廉價收購股票、債券等虛擬資產,從中牟取暴利。銀行家們控制貨幣總量的方式,與今天的央行公開市場操作、控制貸款規模總量和提高再貼現利率的方式,大同小異。

有趣的是,公開市場操作、限制貸款規模、控制再貼現利率這三個央行控制流通中貨幣總量的工具的誕生的時間,比這些銀行家利用這些手段牟利的時間晚得多。換句話說,銀行家們比央行早得多就會使用這三種工具了,那時還沒有現代央行。

這是一條銀行家發財的捷徑:人為誘發金融危機,然後買入虛擬資本,在危機之後擇機拋出虛擬資本,牟取暴利。但是,在價值符號的時代,央行成為最終貸款人,法幣在央行的掌握中,個人或者小圈子再也無力誘發本國金融危機。不僅如此,在本國搞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的人,必然會遭到嚴厲制裁。

2019跑步前進,與時間做朋友

但是,在國際上就無所謂了。由於美軍控制全球主要戰略地區,美元成為世界貨幣,全球基礎貨幣受美聯儲操縱,所以對擁有金融霸權的美國來說,在全球範圍製造金融危機,導致他國資本暴跌,美國資本完全可能趁火打劫廉價收購。這是非常有利可圖的。

在國際上搞這種事情,不但能獲得驚人的利潤,廉價收購別國資產,讓受害國接受苛刻條件,控制他國涉及的國計民生的基礎設施,還可以把責任推給對方。比如,對方金融市場不健全,缺乏管制等等。佔了便宜,還要賣乖。

美聯儲加息,流通中的美元總量下降,美元升值,全球範圍出現美元荒,其他國家資產相對美元迅速貶值,各國國內物價上漲、資產貶值、資本外逃,出現金融危機,美國資本可以長驅直入收購他國資產,控制他國經濟命脈,甚至在當地製造政治動盪,發動顏色革命,扶植傀儡政權——這顯然有利於華爾街的利益,也有利於鞏固美國的世界霸權。

這是與華爾街、軍企聯合體、軍方結成緊密同盟關係的特朗普推動加息的重要原因,也是美聯儲很可能加快加息進程的重要原因。

此時此刻,對其他國家來說,拋開使用相對有限的外匯儲備強行穩定匯率不說,無非三個選擇:加強資本管制、本幣加息、本幣貶值。但是都不理想。

加強資本管制即限制資本項自由流動,避免本國資本外逃,也避免美國資本長驅直入進入本國收購本國涉及國計民生的資產。具體操作手段包括收縮本國離岸金融市場,限制本國居民自由購買外匯,或者降低本國居民購買外匯的額度等等。不過,此做法將減緩甚至停止本幣國際化進程。而且,這樣做難度很大,往往容易存在漏洞。大量資本可以通過假貿易,假投資的方式,大進大出。如果本國存在離岸金融區,那麼這樣做的難度就更大,容易產生變相加息的副作用,導致離岸金融市場本幣資金緊張,必然導致離岸金融市場本幣拆借利率暴漲,這很容易引起離岸與本土金融中心之間的無風險套利,變相拉動本國境內金融機構間本幣拆借利率暴漲,形成事實上的對本幣的加息。

本幣加息可以吸引資本流在國內,但是往往會導致本國經濟進入結算狀態,誘發金融危機。在本國資產泡沫高漲期,這樣的風險尤其大。本幣加息將直接導致本國資產價格下跌,各種貸款購買本國資產的本國居民負擔猛烈上升,斷供增加。不僅如此,大量負債經營的微利企業的資金鍊將斷裂,大批鉅額舉債量的企業將直接陷入債務危機。這時,整個社會資金循環斷裂,投資下降,產能與有效需求之間的缺口將暴露出來,整個經濟循環必將作出巨大的調整。最終,必然導致經濟規模下降,失業人口增加,誘發社會政治風險。

本幣貶值有利於增加本國出口,長期看來可以緩解本國內需不足的矛盾。但是從短期看,也必然導致本國經濟劇烈震動。首先,進口商品價格上漲,整個價格體系必然重新調整。一部分企業會虧損,一部分企業會盈利。其次,負有以美元計算的債務的企業必然陷入債務危機,持有以美元計算的資產的企業必然獲得大量額外的盈利。再次,本幣貶值必然刺激資本外逃,導致本國資產貶值,加劇國內金融市場動盪。獲得盈利的企業,顯然不會無償使用自己的利潤,補貼虧損企業,或者償還陷入債務危機的企業的債務,它們很可能把到手的利潤匯出境外。這種情況下,難免發生金融危機,只是相對加息手段誘發的金融危機復甦較快而已。

現在看,許多第三世界小國的經濟已經在美國加息的過程中倒下。這些國家試圖使用外匯儲備頑強對抗本幣貶值。最終在外匯儲備損失殆盡以後,不得不任由本幣自由浮動,或者說,任由其貶值。

2019跑步前進,與時間做朋友

只要美國堅持加息過程,其他各國都會面臨經濟巨震,多數在劫難逃。那些存在較高國內資產泡沫,尤其難以承受資本外逃、本國加息和本幣貶值的衝擊,本國經濟很容易發生L型劇烈下滑。

對美國來說,截至目前,收緊貨幣已經取得了可觀的戰果。只要國內經濟允許,聯儲就會逐步加息,步步為營,後續加息過程將逐步絞殺他國經濟,為美國金融資本在世界範圍擴張,創造機會。

“考慮到美國的金融霸權,以及全球經濟的現狀,川普最終做出選擇的,很可能是默許美聯儲誘發全球金融危機,讓華爾街在其中獲利,讓社會中下層分一杯羹——與其在對美國不利的中低端製造業領域發動貿易戰,不如在美國具有壓倒性優勢的領域發動金融戰。”這場金融戰已經逐步啟動了。

2019跑步前進,與時間做朋友

從另一個角度看,每次0.25%幅度的加息,也說明美國經濟本身也未必穩定。與當年倫敦的銀行家不同,今天的美國政府和美聯儲,必須考慮加息對美國國內經濟的影響。加息自然會給持有現金的金融集團創造發大財的機會,但是前提是不能引爆美國國內的金融危機,引發社會動盪。所以,對世界其他國家來說,黑暗之中,似乎還有一線光明,在美國徹底勒緊以前,還有時間積極調整本國經濟結構,防禦美國的金融攻勢。

而作為防禦者,切不可自恃本國實力雄厚,對美國加息掉以輕心,應該儘快佈置對策——調整經濟結構,削減國內資產泡沫,削減貧富差距,增加有效需求,改善國內經濟循環,減少對美國控制經濟區的依賴。

在這種情況下,對泡沫高漲的國家來說,與其採取拖延戰術讓泡沫繼續膨脹,不如主動刺破泡沫,更為有利。泡沫遲早會破,早破損失更小一些。不過,這需要勇於擔當的勇氣。絕大多數情況下,國民(尤其是那些在泡沫投機中蒙受損失的人),不會承認泡沫破裂的必然性,而會指責刺破泡沫,避免更大災難的人。

任何不掌握金融霸權的國家,相比掌握金融霸權的國家之間的關係,都是企業對銀行和央行的關係,是處於絕對劣勢的。價值符號時代,金融霸權來自軍事霸權,來自對石油、糧食、礦石等大宗商品的控制,不經過一場劇烈世界大戰,是難以易主的。認為本國經濟達到一定規模,金融霸權就會自動禪讓,避免金融危機的想法,並不現實。

“川蔡通話”以及揚言要對中國發動貿易戰等事件來看,川普將是一位比奧巴馬更具有進攻性思想和冷戰思維的美國總統。不出意外的話,將從經濟、軍事、外交等各方面全方位實施打壓。其中,用臺灣牽制中國將是其既定方針,為此甚至不惜挑戰“一箇中國”的絕對紅線。此外,特朗普還可能對中俄採取“一拉一打”的方針,在中俄之間打進楔子,孤立中國,集中力量對付中國。這種做法,與當年里根時代,美國拉攏中國,擊中力量對付蘇聯,大同小異。

今天的中美關係走到改革開放以來的轉折點,中美對抗而不是合作將成為可以預見的未來的主題。對中美關係,國人切不可以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這並不是特朗普個人的好惡,而是中美關係的大勢所趨。

回想1972年尼克松訪華,中美開始合作。當年,中美有三個合作基礎:一是蘇聯強勢,中美需要聯手減輕壓力;二是中國需要美國資金、技術;三是美國希望對中國搞和平演變。

蘇聯解體以後,聯合抗蘇的合作基礎,便不復存在了。目前,其他合作的基礎也發生了變化,中美之間分道揚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中國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已經不缺資金,而是缺資源和市場,需要向外輸出產品和資本,這些基本都在美國控制的經濟圈之中。在兩國中低端技術水平接近以後,美國也不會給中國高端技術。美國希望把中國融合為自己全球帝國的一部分,如果不能拆散,至少要限制、削弱中國,加緊對中國經濟基礎和意識形態領域的滲透。經過三十多年不懈努力,美國在這方面已經取到了相當的成果。

對中國來說,分道揚鑣難免帶來經濟巨震。1950年代,中國經濟曾經高度依賴蘇聯,1960年代中蘇經濟分道揚鑣時,中國經濟遭受嚴重困難。從那以後的毛澤東時代,中國經濟以內循環為主:一方面,積極與美國接觸,希望引進美國資金和技術,另一方面,在對外交流過程中,始終強調把穩經濟主導權。雖然不能充分利用境外的資源,但是對美蘇的依賴性並不大。兩個超級大國除了武力威脅,都沒有更好的辦法對付中國。

上世紀80年代以來,中國全面改革開放,引進境外的資金技術。經濟獲得較快發展,副作用是經濟對外依賴性越來越高。有人認為,只要中美經濟關係緊密結合,美國就難以使用經濟手段打擊中國。實踐證明,這種觀點是有問題的。當對形勢美國有利時,美國希望中國全面開放,利用中國的廉價勞動力資源,積極向中國的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滲透。當對形勢美國不利時,美國限制中國,圍堵中國。把日益強大的中國從美國主導的經濟圈中開除,是美國的既定政策。美國、日本、歐盟拒絕承認中國市場經濟地位,也預示這一點。

對中國來說,減少對美國經濟圈的依賴,是根本解決手段。與改革開放初期不同,今天的中國已經不需要美國的資金和低端技術,依賴美國市場的原因是國內有效需求不足,需要大量向海外出口,增加就業。中國目前的經濟困境,一是資本過剩,二是有效需求不足,所以需要嚮往輸出資本和商品。實際上,兩者的原因都是貧富差距過大。如果能夠調整收入分配結構,就能極大緩解就業壓力,也不必大幅度向外輸出資本和商品。

對我們來講,隨著美國逐步收緊貨幣,寄希望於美國良心發現主動停止加息的意義不大,主動刺破資產泡沫,削減貧富差距,進行徹底的經濟結構調整是解決之道。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