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達夫:我的愛是可以犧牲一切的


《情書》② - 郁達夫:我的愛是可以犧牲一切的



上一回我們讀完了國民夫妻沈從文和張兆和的情書,也簡單了了解了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今天我們就來看看同是民國大文豪的郁達夫所寫的情書。


不過提前說好,郁達夫的情書文筆優美是固然不錯,但是通篇看下來,卻會看看客們覺得有那麼些許不爽,因為郁達夫本人雖說十個以筆作槍的抗日勇士,但是也是個出軌花心的男人。像極了愛情的本質,美好和痛苦兼併。


今天的閱讀目標是原書的第7封情書,讓我們開始今天的閱讀吧!


自古才子多情


沈從文曾評價郁達夫說:“郁達夫的名字,成為一切年青人最熟悉的名字了。人人皆覺得郁達夫是個可憐的人,是個朋友,因為人人皆可以從他作品中,發現自己的模樣”。


這是對於郁達夫生平成就的最精準的表達。


作為中國現代文壇的大家,創造社的主要發起人之一。郁達夫的一生給文學愛好者留下了大量膾炙人口的名篇,包括小說、散文、詩詞。同時,他在愛情和婚姻上的傳奇經歷,也往往為後人所注目。


郁達夫的第一任妻子是大戶千金白富美的孫荃。


1917年,當郁達夫從日本回國省親時,奉母命與同鄉富陽宵井女子孫荃訂婚。


從郁達夫當時的詩詞來看,他雖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訂的婚姻並不滿意,但對孫荃這位“裙布衣釵,貌頗不揚,然吐屬風流,亦有可取處”的女子還是很有些依戀的。


不過相比老實踏實,賢妻良母的孫荃,郁達夫股子裡文人浪漫總是得不到滿足。


1927年,郁達夫穿著妻子孫荃從北京寄來的新皮袍登門拜訪好友孫百,偶然結識了在當時的杭州乃至整個江南一帶,都是出了名的美人王映霞。這就是郁達夫心中最符合“佳人”形象的女子啊。


於是當晚郁達夫便寫下日記:


“從光華里出來,就上法界尚賢裡一位同鄉孫君那裡去,在那裡遇見了杭州的王映霞女士,我的心又被她攪亂了。此事當竭力的進行,求得和她做一個永久的朋友。


可愛的映霞,我在這裡想她,不知她可能也在那裡憶我。”


此時的郁達夫和孫荃已經在老家有了3個孩子,好友們見到這件事的苗頭開始不對的時候,紛紛開始勸郁達夫,但是他的回答只有:


“我對映霞已入了迷,著了魔,勾了魂,攝了魂……”


情書炸彈


現在我們看郁達夫的流於後世的照片,瘦瘦的個子、小小的眼睛,長長的頭髮,粗糙的衣著,儘管是才子,但是長相著實一般。也是同樣的原因,王映霞對郁達夫的第一感覺並不好。


為了追求王映霞,郁達夫日日都會寫下情書,在一次和王映霞的出遊後,他寫下了書中的這封信:


“我的愛是可以犧牲一切的”:


這一封信,希望你保存著,可以作為我們兩人這 一次交遊的紀念。 兩個月以來,我把什麼都忘掉。為了你,我情願把家庭、名譽、地位,甚而至於生命,也可以丟棄,我的愛,總算是切而且摯了。


幾次對你說,我從沒有這 樣的愛過人,我的愛是無條件的,是可以犧牲一切的,是如猛火電光,非燒盡社會,燒盡己身不可的。


內心既感到了這樣熱烈的愛,你試想想看外面可不可以和你同路人一樣,長不相見的?


因此我幾次的要求你,要求你 不要懷疑我的卑汙,不要遠避開我...... ”


一封沒得到回應,就馬上送上第二封,抒發自己的愛戀之外還扮演起導師的身份:


“映霞,我真真對你不起了,因為我愛你的熱度愈高,使你所受的困惑也愈甚,而我現在愛你的熱度,已將超過沸點,那麼你現在所受的痛苦,也一定是達到了極點了。”


起初被嚇到的王映霞在如此炙熱的情書炸彈轟炸之下,舉棋不定的逃回了杭州,郁達夫隨即連夜跟去。


1月28日,王映霞又收到了郁達夫寄給他的一封信,其中寫道:


“人生只有一次婚姻,結婚與愛情,有微妙的關係,你但須想想當你結婚年餘之後,就不得不日日做家庭主婦,或抱了小孩,袒胸哺乳等情形,我想你必能決定你現在所走的路。


你情願做一個家庭的奴隸嗎?你還是情願做一個自由的女王?你的生活,儘可以獨立,你的自由,絕不可以就這樣輕輕地拋棄。”


王映霞受到了深深的觸動,開始不再牴觸郁達夫的相邀。而郁達夫那個圓滿的家,隨著他的一意孤行破碎了。


1927年6月5日,郁達夫與王映霞締結了婚約。瞬間轟動了整個杭州城。當郁達夫與王映霞準備訂婚儀式時,孫荃正在北平生產她與郁達夫的第四個孩子。


格格不入


人們常說,理想和現實終歸是有差距的。王映霞在和郁達夫的婚姻中就幸福嗎?


我們也來分析一下,首先,郁達夫和王映霞之間相差12歲,從認識到結婚也不過半年,這就導致了雙方之間的瞭解還不夠。


郁達夫文人心性,“頭髮不梳、鬍髭不刮、衣服不換、皮鞋不擦”,每次都要王映霞催促到劍拔弩張的地步郁達夫才去打理。


其次是郁達夫好酒,常常喝得爛醉如泥,醉臥馬路,錢包手錶被小偷順去了都不知道,十分任性。


之後在1927年,郁達夫瞞著王映霞出版了一本叫做《日記九種》的書,書中記述了多個兩人親熱的片段,出版後,恩愛細節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王映霞對此非常反感,本想退婚,卻被郁達夫的柔情蜜意勸住了。


1936年,“風雨茅廬”建造完成後,王映霞因為出眾的樣貌和大方的儀態一躍成為杭州交際場圈的大明星,這時候的郁達夫卻心生嫌隙的離開了家裡,接受了陳儀之邀到福州政府任職,從此夫妻二人開始分居。


抗戰暴發後,映霞到麗水避難時,認識了浙江省教育廳長許紹,很快,關於許紹棣與映霞的風言風語就傳到了郁達夫耳中。


再加上他偶然在家中發現了許紹棣寫給王映霞的書信,氣急之下的郁達夫,影印了他們之間的信件,並在漢口《大公報》上刊登了一則特殊的《尋人啟事》:


王映霞女士鑑:


亂世男女離合,本屬正常。汝與某君關係,及攜去之細軟衣飾現款契據等,都不成問題,唯汝母及小孩等想念甚殷,乞告以住址。


郁達夫謹啟


簡單的來說,就是指王映霞生活糜爛,關於這部分的歷史眾說紛紜,至今都很難說清楚,但郁達夫這次的衝動,徹底把王映霞推到了自己再也追不回來的地方。


【結語】


郁達夫在《沉淪》中曾寫下這樣一段話:


“知識我也不要,名譽我也不要,我只要一個安慰我體諒我的心,一副白熱的心腸!從這一副心腸裡生出來的同情!從同情而來的愛情"。


他不斷的追求著自己想要的愛情,也不斷的給自己迷戀的人書寫情書,但是文學上的純真和現實的柴米油鹽完全不同。


郁達夫的愛如衝動任性的流星,遇見了真實生活的樣子,便轉瞬消逝。未免讓人可悲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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