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錫山父親開的店究竟是什麼店?

大家都知道閻錫山父親閻書堂在五臺城開的一家叫“吉慶長”的雜貨店鋪。而這個店除了經營少數雜貨外,實際上主要是經營“錢貼子”,也就是放貸款收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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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閻錫山也來到店鋪幫忙,這時的店鋪裡已經有梁世爵(就是後來在山西曾任代省長、太原解放時自殺身亡的梁化之的父親)和張瑞生兩名店員,三人是一見如故。梁世爵、張瑞生知道他是掌櫃的兒子,又小自己幾歲,自然對閻錫山格外關照。當時的商號,可不像現今的銀行有專門的內勤、保潔員服務,櫃員數數錢就行了。那時的店員要做到事無鉅細,從灑掃門庭做飯到處理業務,如辦理貸款、回收本金和利息等,都要店員來完成。和現在的銀行一樣,為了不產生呆壞賬,店員還得不斷上門催討貸款本金和利息。有時還得深入金融市場調查,打探行情,也就是考察虎市。晚上結賬後,還要練習打算盤,直到半夜方能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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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吉慶長”的生意不錯,靠著發“帖子”,做著一本萬利的保險買賣。千萬不要以為這裡的“帖子”就是現如今網絡各大論壇的帖子,此帖非彼帖。“帖子”就是錢帖子,是一種流行於民間的原始紙幣。木板刻印上寫憑貼付給白銀多少或制錢若干文,蓋上商號的印章,便可在市面流通。這基本上是無本生息的買賣,只賺不賠。可是閻書堂對這種錢帖子的保險買賣並不滿足,他還參與金融投機。現在看來,當時的金融投機有點像今天的炒外匯匯率。當時的貨幣主要是白銀、銀元和制錢。白銀要零用就得換成制錢。一兩白銀換多少制錢,在山西各地的市場上是不一定的。由於有利可圖,而且利潤豐厚,於是就有人專門幹起了金融投機的買賣,從中漁利。

以前的人說話是講信用的,往往憑口頭的承諾就可成交,而且交易額較大。因為是買空賣空,市場上白銀和制錢的比價波動也大,所以在享受高利潤的同時也要承擔高風險。所以,五臺山的金融市場被人們譽為“虎市”,做這個生意的叫“做虎盤”或者“打虎”。而閻書堂也因為這個被人們叫做“打虎將”。由於閻書堂本錢有限,剛“做虎盤”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總的來說賺得比賠得多。做著做著,閻書堂的膽子就大了,“做虎盤”成了“吉慶長”一項主要業務。“打虎”用的這這“虎票”,一般用木板刻印,約十六開紙大小,正中印著一個口裡叼著“一兩銀”元寶的虎頭,上方小篆“招財進寶”,下方漢隸“恭喜發財”。左右魏碑八字聯:“趙公元帥決斷兇吉,黑虎財神發送元寶”,取八八諧音發發之意。底處楷書:“吉慶長虎票”。“吉慶長”的店鋪字號圖章和閻書堂的個人名字號圖章就蓋在這裡。

所謂的“打虎”,就是買賣收售“虎票”。虎票的價格一月之中變化很大又很快,令人難以琢磨。手中買了一大堆虎票,一個月下來或許發了大財或許虧了老本兒。假如買賣雙方手中虎票很多,買賣時便不用動用現金銀錢,直接就用虎票找對兌,故曰“買空賣空”。

閻書堂的虎票板專門顧巧匠用東冶北溝善泉都王家莊的油梨木手工雕刻的,誰要想仿造可難了。而且還必須得蓋了商鋪和掌櫃老闆的字號姓名圖章才有買賣價值,而且這些圖章也是手工名石所制,再加上圖章都是自己所藏,而每張虎票上市前就得排了序號,所以也不怕人仿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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