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1 明朝有個真實的“孫悟空”,被朱棣活埋七日不死,官卻越做越大

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的《西遊記》,由於其故事情節奇幻多姿,受到廣大記者的喜愛。唐僧師徒四人西天取經故事,可謂是家喻戶曉。其中,唐僧的大徒弟孫悟空的形象,更是深得人心。

明朝有個真實的“孫悟空”,被朱棣活埋七日不死,官卻越做越大

剛剛出世的孫悟空,追求個性自由,不受天規約束,不堪被人矇騙羞辱,偷蟠桃、鬧天宮,把上天的各路神仙折騰得灰頭土臉的,最後被好管閒事的如來佛祖壓在五行山下,過著“口能言,身不能動”的悲催生活。經歷五百年風雨後,方被去西天取經的唐三藏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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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亦神亦妖,神通廣大,是金鋼不死之身,壓在五行山下過著“口能言,身不能動”的日本而不殞命,是件正常的事情,如果換作普通人,要是被人壓進山底或是埋入地下,那結果恐怕就是一命嗚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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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也有例外,就在《西遊記》成書的明朝,就有一位能言敢諫的直性子官員,因在朝堂提意見得罪了皇帝老兒,被皇帝當堂定罪,判定他“坎瘞奉天門,露其首”。這個人就是時任刑科給事中的陳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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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瘞奉天門,露其首”是個啥刑罰呢?坎瘞,又名瘞坎,是古代行祭地禮時用來掩埋牲畜和玉帛的坑穴。《新唐書·禮樂志二》:“瘞坎皆在內壝之外壬地,南出陛,方深足容物。此壇埳之制也。”坎瘞是用於掩埋祭祀時所用的牛的尾巴,牛毛,牛血,以喻不忘祭地之意。也就是說,皇帝命人把他埋在奉天門外,只露個頭,情形很像孫悟空被壓五行山:“口能言,身不能動”!沒想到,這位陳大人被埋七日,竟能活命不死,連皇帝也認為這是天意,就赦免了他的不敬之罪,官復原職了“赦出還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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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起這個陳諤,還真是個人物。陳諤,字克忠,番禺(今廣州市番禺區)人。永樂年間,他以鄉舉入太學,成為一名太學生。三年結業後,被分配到刑科任給事中。明朝給事中,掌侍從、諫諍、補闕、拾遺、審核、封駁詔旨,駁正百司所上奏章,監察六部諸司,彈劾百官,與御史互為補充。通俗地說,就是專門挑毛病的言官,無論大臣還是皇帝,只要行為愈矩,他們就有責任進言彈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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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諤天生就是一個做言官的材料,特別剛直,對被檢舉的官員私毫不留情面。陳諤還有一個特點:每當奏報時,聲高氣足,洪亮如鍾。當時的當家皇帝是明成祖朱棣,在朝中見到這個毛頭小子大聲狂氣的,氣得有些蛋疼,就想招治治陳諤。你不是聲音大嗎?朱棣就下令餓他幾天,讓他再上班時“溫柔”點。可是,餓了幾天後的陳諤,上班發言時仍是高聲激語。就連朱棣也拿他沒辦法,只好自找臺階,戲稱他為“大聲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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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他幾天,他也不懼。對百官,交章彈劾依然無所顧忌;對皇上,諫諍封駁仍然亢直激烈。有一次因為言事違背上意,朱棣這下詔令將他“坎瘞奉天門,露其首”。正常情況下,一個人不吃不喝最多也就堅持幾天的時間,而陳諤不光是不吃不喝,還被埋於坑內,“口能言,身不能動”,這種情況下能活幾天?——陳諤堅持了一個星期:“七日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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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諤被埋七日不死的消息傳到朱棣耳朵裡,這位頗具雄才大略的永樂帝也認為這是天意,又下令“赦出還職”。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可是,陳諤是個死心眼、直腸子,餓過了,埋過了,陳諤仍是一副公正面孔,在朝堂上總是得理不讓人。結果,被“赦出還職”不久,他再次惹怒了朱皇帝。這次朱棣沒有餓他也沒有埋他,而是罷了他官,罰他去勞改——為皇宮修理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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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文人,被提溜到皇家動物園去當維修工,這真是斯文掃地。要是換作別人,肯定不會親力親為,而是出錢僱人去幹。但是,陳諤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小言官,又得罪了一大幫朝臣,好朋友約等於無,所以,工作幾年仍是一貧如洗。沒錢僱人,只能自己親自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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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陳諤的運氣好,在他幹活的當兒, 朱棣碰巧路過象房,看到陳諤正揮汗如雨地“大幹快上”,一時心生憐憫,又下令讓他官得原職了(“憐之,命復官”)。後來,陳諤官至順天府尹,由於是京城的最高地方官,朝廷中那些作奸犯科的重臣日子過得非常艱難,後來又鼓動皇帝把他外派為地方官。其後,歷任湖廣按察使、山西按察使(均為正三品)。期間又“坐事落職”。

仁宗即位,遇大赦,本該官復原職,但仁宗忌其過去在湖廣任上經常揭發楚王(楚昭王朱楨,朱元璋第六子,仁宗的叔父)的問題,將其降職為海鹽知縣(正七品)。之後他又到一個王府任過長史(正五品),宣德三年在鎮江同知(從四品)的職位上退休回家,最終老死家中。

在明初皇權的高壓之下,像陳諤那般性格的人,能有善終算是奇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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