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共享”模式下的職業新形態,你準備好了嗎?

12年職場老鳥

CBD裡啃餅,格子間內品茗,牽過阿里的手,搭過華為的肩。鵝廠會老友,字節訪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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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模式下的職業新形態,你準備好了嗎?

“共享員工”的需求方之一,盒馬鮮生


自“共享自行車”、“共享汽車”、“共享充電寶”、“共享辦公室”、“共享健身房”…之後,“共享員工”在這個特殊時期被創造了出來。

2月3日阿里最先提出“共享員工”這個概念後,不到兩週的時間,就有超過2000名“共享員工”加入盒馬生鮮。緊接著,更多的平臺、機構宣佈開放共享崗位,一時間“共享員工”的概念爆紅網絡。

01“共享員工”這個概念並不新鮮。


“共享”模式下的職業新形態,你準備好了嗎?

快遞小哥


共享員工這個概念其實並不新奇。在此之前,一些快遞公司就開始了這種創新之舉。

23歲的孟斌是申通快遞的一名快遞小哥,疫情爆發之前,就開始了被“共享”的模式。孟斌所在的快遞站點,平時業務量並不大,但每逢電商過節,站點裡的包裹便堆積如山,人手又明顯不足。這讓店長也很為難,業務量不足,又不敢縮減人員,因為業務量大的時候,招工更難。於是在去年,孟斌所在的站點加入了“快遞聯盟”,幾家快遞公司打破用工模式,根據業務量來調配其他快遞公司的員工,薪資計算也統一了算法。孟斌在過去的一年裡,配送過不下5家公司的快遞。

“我們本來就是按配送量來計算工資,加入快遞聯盟後,我還是負責原來的那幾個小區,就是取件多跑點路,送件的路線還是那些,時間沒怎麼浪費,但是送的數量多了,收入自然也增加了。”

孟斌一年下來,整體收入大概增長了30%,這對於一個到北京兩年的小夥子,已經非常滿意了。同時他也非常願意維持這種工作模式。

02,“共享員工”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


“共享”模式下的職業新形態,你準備好了嗎?

某生鮮配送挑揀現場


這次疫情下,餐飲業影響嚴重,而生鮮配送業務卻迅速爆發。據媒體公佈的數據,春節期間,盒馬生鮮、京東超市、每日優鮮等平臺的業務量,較去年增長300%,業務量的激增也使這些企業急需引進大量員工。

“共享員工”對於生鮮配送行業,可以說是最為合適的用工模式。首先企業急需用人,一時難以在短時間內招到這麼大的數量。其次,“共享員工”模式也解決了企業的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當業務量下降後,閒置的員工如何處置。

生鮮配送的工作內容也相對簡單。最多一天的培訓,工種簡單,上手容易。在分配員工時,用人單位首先會將這些“臨時員工”分配到能夠快速上手的崗位。比如,每日生鮮並沒有把“共享員工”安排在配送崗位,因為配送人員需要對周圍的配送環境非常熟悉,對於送貨路徑要有合理規劃,這樣才能保證送貨效率。所以,大部分的“共享員工”被安排在,整理貨架、保潔衛生、挑揀配貨等相對簡單的崗位上。

21歲的王偉是北京雲海餚金地中心店的服務員。今年春節他沒有選擇回家過年,而是計劃在店裡加班三、四天,獲得千元的加班費,這對王偉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而突發的疫情,讓王偉不僅沒有賺到加班費,而且門店歇業,他連基本工資也沒了保障,每天只能窩在宿舍刷刷手機,想回家也回不去,如果持續一段時間,連吃飯都成問題。

2月4日,在收到店長通知,他第一時間選擇了加入“共享員工”的招募,成為每日優鮮的一名臨時員工。經過一天的視頻培訓,他乘大巴來到北京郊區每日生鮮的倉庫,成為一名挑揀員。

“太累了!上了一天班,感覺比在餐廳累一倍。”雖然王偉在餐廳也是一直站著,但每天也只是忙幾個小時,中間還能找個間隙休息片刻。而這份挑揀工作,12小時工作制。第一天王偉被安排在夜班,晚八點到早八點,工作內容就是將蔬菜、水果按個數要求,挑揀出來包裝好。連上三天,可以輪休一天。

上完第一天,王偉躺在床上累的不想吃飯,“有點想放棄,可想想每天200多的收入,還是堅持下來了。”王偉算了筆賬,目前的收入和飯店打工收入差不多,但飯店至少還提供了宿舍,並且勞動強度也要小一些。如果讓他選,他當然會選擇回到餐廳。

“共享員工”對於一些手停則口停的工作者來說,算是多了一份收入渠道,但不是每個年輕人都能吃得了這份苦,像王偉這樣的年輕人,如果有基本的生活保障,是不願意再次成為“共享員工”的。

03,對於能吃苦的人來說,“共享員工”給了他們更多的選擇。


“共享”模式下的職業新形態,你準備好了嗎?

疫情下的超市人員


這是郝姐在北京的第12個年頭,因為沒有學歷,年紀又大,郝姐選擇在一個家政公司做上門保潔服務。春節期間對於保潔人員來說,工資高,需求量大,收入是平時的三倍,為了讓老家的兩個孩子過的好一些,郝姐已經8年沒有回家過春節了。

今年春節,由於疫情影響,郝姐自大年三十以後再沒接到一份工作,每天除了和孩子們視頻聊幾句,不讓家人擔心,就剩下唉聲嘆氣,盼著疫情早日過去。

“我一聽說有人招工,馬上就行動了。雖然不懂什麼是共享員工,但只要有收入,我就想馬上去幹!”郝姐看到有商超在網上發佈消息,說要招募臨時工作人員,自己當天就去了附近的家樂福。

整個應聘很順利,在測試過體溫,發放過防護裝備後,郝姐被安排在倉庫搬卸貨物,同時在閉店時,幫助打掃衛生,對店面消毒。

“每天能給260塊錢,挺好的了,我做保潔,也不是每天都有活兒。超市的工作不算累,要知道最忙的時候,我一天去過5家打掃衛生,晚上回到公司還要彙報工作。“郝姐覺得這樣的工作非常適合自己,如果未來疫情過去,在沒有業務的時候,她也非常願意再去超市做個兼職。

有很多像郝姐這樣的打工者,除了自己的體力和時間外,她們沒有其他謀生手段,家庭的重擔又不允許她們歇息片刻,“共享員工”對於她們來說,多了條收入的渠道,也多了份生存的保障。

結語。

“共享員工”更像是特殊時期的一種兼職工作,這種模式更像是社會資源優化管理的表現,但在目前,”共享員工“仍然存在一些問題。比如,餐飲公司並沒有勞動派遣業務經營範圍,只能通過第三方公司和用人單位簽約,雖然用人單位也為臨時員工上了保險,但在某些責任的中間地帶,極有可能出現相互推諉的情況。而像郝姐這樣體力勞動者,共享模式更像一種臨時兼職,如何傳遞用工信息,讓更多的求職者參與進來,則需要更多的社會力量去實現。

當然,我還是非常推崇這種“共享”模式的,在企業出現臨時用工難的情況下,“共享”閒置勞動力,不僅可以解決企業困難,也能解決某些體力勞動者的溫飽問題。未來也許每個人都是產業鏈中的一環,在區塊鏈技術不斷成熟的前提下,每個人都可以共享資源,也可以被企業“共享”。希望疫情過後,這種模式可以逐步成熟,滿足企業效率的同時,讓每個參與者的權益得到充分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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