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張良為保韓信誘漢高祖寫下赦書稱:“見天不殺,見地不殺,見鐵不殺”,最後呂后殺韓信是否抗旨了,你怎麼看?

嘉瑞728


這種說法完全是野史杜撰。

事實上,之所以是由呂后出面殺韓信,只是因為漢高祖當時根本就不在京城長安,而韓信也到了不得不殺的時候。


當年韓信還是楚王的時候,有人向劉邦告韓信謀反,劉邦考慮到自己也打不過韓信,於是聽陳平的計謀,假裝到雲夢澤旅遊,順帶在那裡大會諸侯。藉此召韓信前來拜見,就此軟禁了他,降封淮陰侯。

後來韓王信(和淮陰侯韓信不是同一個人)引匈奴謀反,漢高祖北擊匈奴平叛,回來後將郎中陳豨封為列侯,並擔任趙國相國,統領趙、代的軍隊守邊。

陳豨原來是韓信的部將。即將到北地赴任,便來向韓信辭行。韓信拉著他的手說:“我可以和你說幾句心裡話嗎?”陳豨答:“唯將軍之命是從。”韓信於是說道:“天下精兵所在,莫過於趙代。皇上能夠派你去那裡,一定是對你足夠信任了。如果有人和皇帝說你要叛亂,皇帝一定不會信。但再有人說同樣的話,皇帝就會起疑心。要是有人三番五次這樣說,那麼皇帝必怒,定會親自帶兵討伐。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為你從京城起事,我們裡應外合,天下可圖。”陳豨知道韓信的能耐大,於是表示:“謹聽教誨。”

要說劉邦能夠把如此重要的差事交給陳豨,可見是對他足夠信任的。可問題是,陳豨這哥們兒有一毛病,他很仰慕戰國四大公子之一的信陵君魏無忌,魏無忌以養士著稱,於是陳豨到北邊做上了駐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後,就效仿自己的偶像養起了賓客。於是就出現的這樣的景象,邯鄲城大小賓館旅店,都被他的賓客給住滿了。當陳豨出行的時候,他的賓客們總是乘坐千餘乘馬車浩浩蕩蕩跟在他屁股後面。

如此招搖過市,難免招人非議,於是有好事者跑到劉邦那裡告狀,說他廣招門客,又手握重兵,恐其生變。

於是劉邦命人大肆糾察陳豨賓客們的不法事蹟,這些事又常常牽涉到陳豨。陳豨害怕了,就反了。

陳豨造反,劉邦不得不再次御駕親征,韓信則假裝生病沒有去。等劉邦走遠了,韓信趕緊從病床上跑下來,興沖沖找家臣謀劃,準備在劉邦後園放把火。

要說“兵神”的謀略就是不一般,他打算假傳詔書,赦免官府關押的罪犯奴隸,帶他們攻打呂后和太子。然而消息走漏,有人把韓信的計劃報告給呂后。

於是呂后和蕭何定下計策,派人假裝從劉邦那裡來,和韓信說:”劉邦已經平定叛亂,把陳豨殺了,群臣列侯都來朝賀。“蕭何又對韓信說:”你雖然病了,還是應該打起精神去慶賀一下。“

韓信是信得過蕭何的,於是就進了宮,被殺死在長樂宮的鐘室內。

看到這裡大家都應該明白了,儘管沒人知道韓信在做楚王的時候究竟有沒有謀反,但在劉邦討伐陳豨叛亂的時候,韓信確實反了,而且結合當時的形勢,呂后殺他也是理所當然。


王侯錄


這個所謂的“赦書”就是小說編的,原出《西漢通俗演義》,史書上從來沒見過這種說法。

而之所以這些以“評書”、“話本”為底本杜撰的“西漢初年故事”喜歡這樣的橋段,在於對韓信之死的惋惜,以及對張良這個智囊形象的拔高和對呂后這個女性形象的極致醜化。

在中國古代民間流傳的“話本”、“評書”世界裡,多數情況下,對於歷史人物的描畫是有典型套路的,比如對於“明君”的推崇,往往會讓他成為一個比較虛化的符號,類似於《興唐傳》中的李世民。

對於“智囊”的偏愛,比如張良、諸葛亮、劉伯溫,這種“能掐會算”的搖羽毛扇子的智慧象徵,往往集善於一身,並有各種先驗的預測性奇謀,而他們的挫折,往往被冠之以“天命”或“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對於“福將”則突出其“小聰明”及“狡黠”,對於“猛將”則突出其“高傲”及“憨傻”。

整體而言,即極致性突出角色的某一個性格特徵和能力特徵,以製造簡單的戲劇衝突,以利於單一線索敘事。

而這之中,女性政治角色,基本上都是負面的,無論是呂后還是薛剛反唐中的武則天,都屬於陰毒狡猾之輩。

而在韓信被殺的故事中,各個人物恰恰各居其位,張良的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呂后的陰毒,都囊括其中。

而在真實的歷史上,張良根本沒有記載參與了誅殺韓信的密謀,而只有蕭何和呂后合謀,還是由蕭何親自騙韓信入宮朝賀,劉邦戰勝陳豨。

而從《史記》的記載來看,韓信應該確實與陳豨密謀,要裡應外合謀反,而呂后和蕭何作為當時留守關中的決策者,屬於典型的應付挑戰者。

呂后“當機立斷”殺死韓信,恰恰在前線戰事沒有結果之時,消滅了隱患,應該算是比較合格的政治選擇。

而劉邦在戰勝陳豨回朝聽到韓信的死訊,也是且憐且喜,心情複雜,說明這個事件,並不是什麼處心積慮地剷除異己,而是在網開一面後,一代名將部下仍要走向自己對立面的複雜情感。

所以,呂后無所謂抗旨,因為就不存在這麼可笑的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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