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病毒、與時間賽跑,疫情數據是這樣得來的

與病毒、與時間賽跑,疫情數據是這樣得來的

自1月20日起,上海開始每日通報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的確診病例和疫情動態,之後又增加了確診病例的具體區域分佈和涉及場所情況。


疫情數據的變化時刻牽動人心,但你知道嗎,怎樣才算“確診病例”?通報中每個數字背後的意義是什麼?這些涉及的區域和場所是怎樣統計的?


在每一份通報背後,都有一群隱形的“逆行者”。他們衝鋒在疫情處置第一線,出沒於感染病房直面病人,承擔著每一例疑似和確診病例的流行病學調查、臨床樣本採集後收樣工作。


“我們是流行病學調查小組的成員,我們的工作是與病毒、與時間‘賽跑’。”九三學社社員,虹口區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少兒眼防科科長、副主任醫師亓德雲就是一位“流調”小組的成員。


“我們知道我們是誰!”


1月19日,虹口區疾病預防控制中心進入“備戰狀態”; 24日,上海正式啟動重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一級響應。“我們是誰?我們是‘疾控人’,此刻關口前移,我們就必須頂上去。”亓德雲自願擔任流調小組組長,守護疫情防控的第一道關口。


“當發熱門診判定病人為疑似新冠肺炎病例並上報後,對應轄區的疾控中心就會第一時間安排流調小組趕到醫院,結合病例的臨床特徵報告,進行流行病學調查和取樣相關事宜。”亓德雲告訴記者,流調小組會將收到的病例標本第一時間送往疾控中心的病原實驗室進行核酸檢驗,市衛健委組織的市級專家組會結合其臨床表現和實驗室檢測結果判定是否為確診病例。


與病毒、與時間賽跑,疫情數據是這樣得來的

△上海疾控中心病原實驗室

一旦確診,專用的救護車將轉運病例至定點醫療機構進行隔離治療。隨後,根據流調報告,疾控中心的密切接觸者管理團隊和消毒組會出動,與社區一同追蹤可能患病人員,並對病例涉及的各種區域和公共場所、交通樞紐、公共交通工具等加強消毒。


“我們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麼!”


“你再好好想想,你們當時幾人,幾點從老家自駕到上海的?途中有沒有經過服務區?在幾個服務區停留了?在服務區停留期間有沒有買過東西?接觸了什麼人?”自年前至今,奔波各處醫院,隔著密不透風的防護服,對疑似病例接連拋出調查問題已成了亓德雲的工作常態。


她告訴我們:“中心組建了12個流調小組,分為早八點至晚八點、晚八點至早八點的早晚班模式,接到疫情通知後值班的小組依次出動,直到完成病例的所有流調報告才算結束當日工作。我負責的第一例流調是在1月22日,後面做了太多次,實在記不清次數。”


每一次電話鈴聲響起,每一例疑似病例上報,都是出征的號角。


“集合,準備出發!”對亓德雲來說,這份“條件反射”早已深入骨髓。放下手中未盡的午飯,召集組員,核查“戰鬥裝備箱”中的口罩、防護服、流調資料、生物樣本轉運箱等物資,他們即刻奔赴醫院。


根據醫院的環境條件,流調小組會通過內線電話或現場詢問調查。進入隔離病房前,先要按照二級防護標準一層層穿上“戰袍”,將自己全副武裝。然後是圍繞病例的基本情況、就診情況、發病前14天旅居史、發病後的活動軌跡、有沒有可疑的病例接觸、可疑的環境暴露等做詳細調查。他們要像“警察破案”般尋找一切可能傳染的蛛絲馬跡,摸排感染來源、傳播方式和可能的感染者。


與病毒、與時間賽跑,疫情數據是這樣得來的

△“流調”小組爭分奪秒地撰寫報告


疑似病例的傳染病報告卡需在兩小時內上報,流調報告需在當天內完成。“我們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麼,所以必須搶時間!”完成現場調查返回中心後,亓德雲馬上開始著手撰寫流調報告,有太多的信息,她需要逐一整理歸類。根據病例自身活動軌跡情況,從現場流調到完成報告的撰寫,簡單的需要5個小時左右,病例複雜的有時長達12小時。


“我們更知道我們為了誰!”


這段時間裡,就讀小學四年級的女兒這次給了亓德雲很大的驚喜。


“突然就感覺她變得懂事了,因為疫情我沒有太多時間陪她,只能每天電話‘彙報’我的值班安排,她從不怪我,能感受到她在為我驕傲。”


每當亓德雲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女兒的臉上就會掛滿關切又自豪的小表情,“媽媽,你又去處理疫情了?你不害怕嗎?你可真了不起。”


與病毒、與時間賽跑,疫情數據是這樣得來的

△亓德雲和她的“戰鬥裝備”


亓德雲會告訴她,“媽媽穿上了‘戰袍’就什麼都不怕了。你放心,有很多像媽媽一樣的醫務工作者,為打贏這場戰役在日夜奮戰!”


“我也只是其中普通的一員,能加入到這場抗擊疫情的戰鬥中,我感到非常光榮與自豪!” 亓德雲一直記著領導在備戰會議上送給大家的一句話,這成為了另一份支持她的信念,“我們知道我們是誰,我們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麼,我們更知道我們為了誰!”


通訊員:郭文綺

記者:顧意亮

審核:趙彤 李木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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