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貓換太子的宋仁宗竟生了瘋女,還愛上了太監?

北宋宮廷爆發了一樁醜聞,震驚了朝野,甚至引發了包括司馬光在內的大臣們的辯論。其緣由在於汴京皇宮嚴禁宮門夜開,而仁宗長女兗國公主夜扣禁門而入,伴隨著公主私生活的流言蜚語迅速流傳開來,而後公主被褫奪封號的悲劇故事。

狸貓換太子的宋仁宗竟生了瘋女,還愛上了太監?

有一出很有名的戲《狸貓換太子》。說的是李宸妃生下一個男孩,而劉德妃事先準備了一隻扒了皮的狸貓,把這個男孩換下,假裝是自己親生的。這個男孩就是宋仁宗。劉德妃死後,有人把真相告訴宋仁宗。仁宗十分痛苦,覺得自己的生母李宸妃太可憐了,生前母子不得相認,還沒有享受兒子一天的孝道就死了。出於這種愧疚感情,宋仁宗對李家特別照顧,一再提拔李宸妃的兄弟,還把自己最鍾愛的也是唯一活到成年的孩子,獨生女兒福康公主嫁給李宸妃的侄兒李瑋,豈料這一舉措日後招致了家庭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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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祐二年(1057),仁宗為二十歲的福康公主舉行了隆重的冊封禮,封福康公主為兗國公主,規模之大一如冊封皇后儀,不但盛況空前,而且也幾乎是後無來者,愛女之心可見一斑,同年又為公主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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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高傲公主的婚姻生活卻很不幸,公主看不起駙馬,駙馬冷落公主,公主與婆母關係惡劣。細究起來,難以分判責任究竟在哪一方,只能說是:門不當,戶不對。駙馬李瑋一家,在仁宗朝不貲是暴發戶。國舅李用和原來困頓汴京,以做冥幣為生,大概是首都市民中最低賤的工作之一了。後來章獻劉太后賞他做了個考城縣兵馬都監的小官,直到劉太后薨,仁宗認母,李家這才青雲直上。駙馬李瑋是仁宗的表弟,公主的表叔。駙馬李瑋的生年無從考證,以常理推斷,李瑋應該比公主年紀大很多。夫婦年紀相差較大,溝通起來不及年貌相仿的夫妻,這應該是共識。再加上李瑋一家暴發戶的品格,如何能博得公主青睞呢?

據史料記載,駙馬李瑋忙著附庸風雅,練習飛白體,並且一擲千金地購買書畫古董,他急於擺脫無知粗野習氣的心情很迫切,卻使得暴發戶嘴臉更清晰地表現給世人看見。而公主,在宮廷中接觸的都是頂尖的藝術家,比如崔白之類,自然眼高於頂,對駙馬做秀的行為更加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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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公主出現了外遇。這個外遇很奇妙,是公主府的內臣,自幼青梅竹馬的宦官梁懷吉。北宋宦官不止是為皇家的生活起居服務,他們之中從政較多,因此受到了良好的教育,還有一部分甚至出身士流。公主的外遇是一名宦官,相信所有知情人都會覺得驚世駭俗。

嘉祐六年二月份的某個夜晚,公主與梁懷吉相對小酌,這時李瑋之母本是市井愚婦,不顧身份悄悄在另一室偷看,卻又不慎被公主發現,公主大怒,而李母亦指責公主,情急之下兩人爭吵得很激烈。公主於是跑回孃家,深夜叫開禁門,向皇帝哭訴,要求與駙馬離婚。皇宮禁門晚上不允許開,這已是制度,即使是公主也不能例外,諫官向仁宗抗議了,於是放公主進禁門的官員被治罪,公主被心懷畏懼的駙馬領回。再以後,公主深夜想要叩門而入,就沒有官員敢放她進來了。從未嘗過世態艱險的金枝玉葉,不肯對生活妥協,一再做著這些徒勞無功的事,以至於精神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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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聞總是傳播得特別快,關於公主與梁懷吉的流言在汴京迅速傳開,有損皇家尊嚴。北宋士大夫們紛紛向仁宗上書,司馬光先後上《論公主內宅狀》及《正家札子》,以祖宗家法來要求仁宗戒飭公主。於是仁宗迫於壓力,下詔褫奪兗國公主的封號,降為沂國公主,仍入宮廷居住,公主乳母韓氏驅逐出外,府邸其他屬員解散,梁懷吉發配西京洛陽去掃皇陵。駙馬李瑋貶知衛州,李母歸李瑋兄長李璋奉養。長篇大論之下,公主依舊沒有離婚。

高傲的公主因為梁懷吉被髮配,身邊的心腹通通被趕走,內心越發孤立起來,精神已經不正常了,幾次三番想要自殺,還有一次縱火焚燒了居住的宮殿,”眼看著“幼警慧,性純孝“的寶貝女兒狀如狂顛,仁宗皇帝十分痛心,後悔之餘召回梁懷吉,諫官再諫,然而皇帝這次不為所動,畢竟公主的慘狀已經讓一個慈愛的父親別無選擇了。

公主入宮後,李瑋兄長李璋上表稱李瑋愚笨,配不上公主,請求讓二人仳離,仁宗應允。八年以後,福康公主在宮中去世,年僅33歲。當時已是公主的侄子神宗在位,以“奉主無狀”的罪名將李瑋貶去陳州。相對於公主來說,李瑋更加不幸,沒做錯什麼事,結果公主和太監的緋聞朝野皆知,自己戴著綠帽子,還要活在隨時被皇室處罰的危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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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宮廷畫家的崔白,在《雙喜圖》中寄予對公主和梁懷吉的深深同情,而他更用筆墨描摹野兔,深刻地表現出了作為敵對者的李瑋的驚惶。由此可見,在封建社會,女性的悲劇命運,即便是公主也要在桎梏下生存。如果她是男的,作為獨生子,妥妥就是下一任皇帝,但性別不同,命運就如此悲慘。至於梁懷吉最終如何,我們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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