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的ofo,不想长大的戴威

作为共享单车最后一个守望者,ofo也要“凉凉”了。

ofo启动线上和线下退款后,ofo北京总部等候退押金的人,从ofo 5楼办公区排到大楼门外的马路上,办公时间也被延长到晚上十点,网上退款人数排号到1200万+,场面堪比双十一零点抢购


无处安放的ofo,不想长大的戴威


并购计划失败、资本不敢接盘、欠款没钱赔偿、员工排队出逃……如今ofo已经无处安放。除了戴威本人,已经没有人相信“ofo 不会倒闭,但是其他都有可能。”

共享单车浪潮褪去后,一地鸡毛的ofo让人们看清戴威真实的模样:原来只是不想长大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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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的戴威,年轻有为、善于社交

父亲当年执掌央企,是中国铁路工程总公司董事,做过青藏铁路的工程指挥;

自己成绩常年全校前三,考入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先后担任光华管理学院学生会主席和北京大学学生会主席。

大四那年,已经被保研的戴威,决定先去青海支教一年,再回来继续研究生学业。因为环境艰苦,戴威每周末都要骑车到城里改善一下伙食。一年后,正逢国内“大众创业”的第四代创业潮,再加上支教时对自行车产生的好感,戴威萌发了创业的念头。


无处安放的ofo,不想长大的戴威


因为认识做天使基金的师哥,戴威顺利拿到了100万的创业基金,阻止年轻人骑行到青海台湾旅游,但是戴威第一次创业尝试,并未成功。只做成了四五个旅行团,几条骑行线路,中间还出现翻车事故,导致游客暂时失忆。

当100万花到只剩400块钱的时候,戴威又找到了那个师哥,声称自己要启动一个新项目,还差100万的启动资金,也就是后来的ofo。

得到师哥二次投资的戴威,把ofo放在最熟悉的北大,并在北大贴吧发了一封慷慨激昂的公开信——《这2000名北大人要干一票大的》。戴威在信中呼吁2000名北大师生贡献自己的单车,并承诺这2000人可以无偿使用2000台自行车,其他人则需要付费使用。信的最后,戴维用了自己最擅长的煽情技巧:“100多年来,有很多北大人改变北大,也改变了世界,这次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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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威的创业时代,重情重义、不重资本

Ofo初创时成员都是师兄弟、舍友和学生会的同学,每周戴威都会带着大家喝酒撸串、尽兴而归,隔三差五聊聊天、增进感情。

ofo成功起步后,善于社交的戴威又找师哥借了200多万,再从其他渠道借了200多万,拿着600万借款让ofo走出北大,并开始在各大高校不断复制裂变。

ofo日订单达到2万时,戴威遇见了改变他一生的男人——金沙江创投朱啸虎。


无处安放的ofo,不想长大的戴威


注资ofo1000万的朱啸虎,开始频繁为ofo站台宣传,鼓吹共享单车风口,并拉拢到滴滴联合创始人王刚、滴滴创始人兼CEO程维、真格基金徐小平等大资本。

随后,王刚、真格基金和滴滴出现在ofo A+轮、B轮和C轮融资名单中。

2016年11月,已获得C2轮融资的Ofo正式启动城市计划,一个月后,日订单超过15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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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资本,让ofo在风口上一骑红尘,却让戴威越发失控

只要戴威跟投资人开会,就会制定新一批KPI和方向,激进到有员工怀疑戴威与投资人签了对赌协议。哪怕是冬天淡季,戴威也坚持要大范围投放广告,而且“没有预算”。

2000万冠名卫星台,1000万邀请鹿晗代言,一家媒体一年3000万的广告投放,席卷北上广主流地铁站和公交站。从2016年底到2017年,ofo近两亿美元的融资,在市场推广上就花了数亿人民币。


无处安放的ofo,不想长大的戴威


超过摩拜成为行业第一后,戴威在2017年会上,大手笔送给老员工一辆价值50万的牧马人,参会的3000多名员工人人有份,标配是笔记本电脑。Ofo也从原来的酒店公寓搬到中关村A级写字楼——理想国际大厦办公。

这时,ofo开始混乱。前几天定好的项目,过几天就被换掉;一个项目好几个项目组重复运营,但相互不知情;员工,甚至是联合创始人,都在不断调岗。2017年上半年,ofo员工增长到数千人,每天同时进行无数个新项目,ofo 被爆出内部腐败的新闻,

戴威hold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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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决权之战后,ofo再度急转直下

2017年10月,烧钱大战后元气大伤的ofo和摩拜被双方投资人拉来谈判,作为摩拜和ofo的第一股东,腾讯和滴滴提出了合并方案,但是戴威不想失去控制权,行使了一票否决权。

2017年11月后,戴威赶走了滴滴派驻的三名高管——原高级副总裁付强、原滴滴开放平台负责人南山、原滴滴财务总监Leslie Liu。Ofo和摩拜的合并宣告流产,ofo与第一股东滴滴的矛盾公开化,朱啸虎批评戴威“不懂事”,之后朱啸虎签字退出ofo,将大部分股份卖给阿里,小部分股份和一票否决权卖给滴滴,不再回答有关ofo与戴威的任何问题。

2017年12月,阿里打算投资ofo,收购滴滴的股份,但滴滴拒绝签字,并宣布复活小蓝车,自有品牌“青桔”上线成都,正面对抗ofo。


无处安放的ofo,不想长大的戴威


这一时期,ofo被爆出挪用押金,超过30亿的押金被用来支付供应链欠款,截至12月1日,ofo账面现金仅剩3.5亿。

2018年4月,已经准备收购ofo的滴滴,先后发生两次重大交通事故,而已经全资收购哈罗单车的阿里,自然不想增加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因此行使了一票否决权,收购计划再次失败。

戴威、阿里、滴滴和经纬都有一票否决权,所以只要收购合并计划触及一方利益,就会有人行使一票否决权。Ofo在经历三次失败的收购案后,元气大伤,再不复往日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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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新资金的ofo,防线全面溃败:供应商上门讨债,用户投诉押金无法提取,1.2万员工裁员至不足900人,办公大楼搬迁至互联网金融中心大厦,原来每月一次的员工大会也变为频繁查收的内部信。

“ofo 不会倒闭,但是其他都有可能。”成为支撑戴威和ofo的最后稻草。

无处安放的ofo,不想长大的戴威

曾经的戴威,跻身2017年福布斯80后百富榜第18位,身价35亿人民币。

如今的戴威,身负1200万用户和供应商的高额债务,和半截入土的青春。

已经无处安放的ofo,或许就是不想长大的戴威,所体现的另一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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