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圈怪相(一)——職稱高的不上課,職稱低的課滿堂

教育圈是一個挺矛盾的圈子,圈內人的自我評價:累、苦、貧,圈外人評價:清閒、假期多,灰色收入(補課)。這兩個矛盾主體長期存在,尤其是在近些年,在網絡上形成兩股輿論導向針鋒相對。教育圈也是個挺奇怪的圈子,教師、學生、行政主管、家長構成的教育群體,為了學生這個核心,可謂煞費苦心,各有各的理,各有各的屈,匯成了教育圈的眾生百態圖。今天我們就談談第一個怪相——職稱高的不上課,職稱低的課滿堂。

教育圈怪相(一)——職稱高的不上課,職稱低的課滿堂

職稱是一個敏感話題,由於利益關聯和名額的限制,在教育圈,它一直都是稀缺資源。很多教師將其作為一個身份能力的認可,併為之奮鬥努力,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幸運兒,能評上高講的老師都是金字塔尖的一撥人,更多的人依然在中間或者底層奮鬥著,甚至終身都沒評上。這不稀奇,很常見。

教育圈怪相(一)——職稱高的不上課,職稱低的課滿堂

按理來說,既然是金字塔尖的一部分人,那應該是經過千錘百煉的人才,那應該是學校教學的核心人員,骨幹力量。就像醫院裡的名醫一樣,他們應該是學校的招牌,學生爭相要求授課的名師。實際上,他們確實是名師,因為名師只有高講才能申報,他們確實是榮譽一大堆,因為很多高端榮譽,都有個高講的限制。但是他們的課真的不多,很少,甚至不上課。

教育圈怪相(一)——職稱高的不上課,職稱低的課滿堂

筆者做過一個調查,一個學校周課時28學時,高講周平均課時3.8學時,剩下的課程全是其他職稱教師在講授。這就意味著,一個高講一週還不到4節課,那也就是一門課一個班,如何體現高講的價值和作用。就像醫院所有名醫全部束之高閣,一週緊緊就半天看病,其他病人全是由職稱低的人員在看病。本應成為主體和核心的人才,偏偏成為了邊緣人物。這是資源的浪費,也是制度的漏洞。

看到這裡我們不禁產生疑問,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現象?高講去忙什麼了?

教育圈怪相(一)——職稱高的不上課,職稱低的課滿堂

1、制度存在缺陷,缺乏制度性的崗位職責要求

首先評聘高講對於課時是有要求的,並且很多學校設立量化標準,課時是一個重要的評分依據,因此很多要評高講的教師會積極要求上課,就是要在課時方面不落分。評上高講後,在高講的級別內,三年一晉級,只涉及到年度考核是否優秀,單位崗位設置是否有空崗,並沒有課時的要求。並且很多學校的崗位職責中,並未設置高講課時量的具體標準,這就造成了高講沒有課時壓力,因此制度上的漏洞,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高講上課少的情況。

2、學校崗位需求部分高講從事行政工作

評上高講的教師,基本上在學校已經是工作多年的老教師,有資歷,有能力,有威望,不少成為了學校系部科室負責人,甚至校領導。這些行政工作的介入,使得很多高講分身乏術,面對中管理工作和三尺講臺,很多人選擇了前者,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上講臺的高講在減少,而坐辦公室的高講越來越多。

3、懈怠意識作祟,缺乏前進動力

評上高講後,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終於評上高講了,多年的媳婦終於熬成婆了,終於可以休息休息,再往上評,一個學校只有一個正高的名額,那就果斷放棄吧。沒有了課時的壓力,沒有了前進的動力,授課量直線下降。因此在主觀上也造成了高講上課少的情況。

如何解決這一怪相?

我覺得首先還是從制度上入手,明確高講工作職責,明確年授課量,並且與年度考核掛鉤。當然由於很多高講都是學校的中高層,這無疑是對自己揮刀,需要學校尤其是校長的魄力。

一次外出開會,遇見一個在會場備課的老師,問其為什麼外出開會還要這麼認真備課,對方答道,校長要求他們高講每年必須達到一定學時數,並且針對高講,加大校長聽課力度,下午有可能會聽他的課,不放心,抓緊時間再準備準備。這就是領導的魄力,只要有敢於向自己“革命”的魄力,沒有什麼改變不了的怪相。

教育圈怪相(一)——職稱高的不上課,職稱低的課滿堂

其次,學校要根據崗位需求,選擇合適人員,教師還是應該放在教師崗位,尤其是高講來說,他們評上的是教學崗位的高講,不是行政崗位的高講。能力在於教學,不在於後勤,不在於保衛,不在於校辦。

最後,我覺得財政部門也應當調整教師的基本工資構成,降低基礎績效中的職稱因素,將職稱與課時掛鉤,形成高講不上課,工資還不如普通教師,督促高講走上講臺。

教育圈怪相(一)——職稱高的不上課,職稱低的課滿堂

綜上所述,高職稱上課少的怪相之所以存在,不單一是教師的問題,還牽扯到了管理制度、工資結構設置、崗位設置等多方面問題,希望教育行政管理部門能夠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督促學校敢於向自己開刀實施改革,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解“決職稱高的不上課,職稱低的課滿堂”的問題。小編後續會繼續發佈教育圈怪相系列文章,敬請持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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