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戰略”理應是一場大眾參與的平民運動

鄉村振興戰略,只關乎農業、農村和農民嗎?

當然不是!

鄉村振興戰略是決勝小康社會的重中之重,

與每個人息息相關!

在這個日漸扁平化、大眾化的時代,

數億民眾追求健康自然生活方式的轉變,

能否成為鄉村建設運動成功的保障?

普通百姓衣食住行遊購娛等消費習慣的改變,

能否成為推動歷史變革的力量?

答案應該都是肯定的。

鄉村振興戰略落到實處,

理應是一場人人參與、人人貢獻的平民運動,

每個人都是振興鄉村的深層內生動力!

2017年可以稱得上生態鄉村建設的元年。

不單是因為“十八大”的生態文明理念逐漸深入人心,得到了各級政府的響應;也不是因為“十九大”將振興鄉村作為國家戰略,鄉村一時成為引人注目的熱點,而是因為鄉村建設得到了社會的熱烈響應,湧現出一股新的民間力量,帶著生態的思想和理念投入到鄉村建設中。一百多年來,我們熟悉瞭解的多是知識分子和政府在不同的時期不斷推動鄉村建設,近年來在一些工業發達的地方出現了“逆城市化”現象,一些市民來到鄉村生活。比之於政府推動和知識分子的社會改造,這股力量也許代表更加持久、深刻的內在力量。

“鄉村振興戰略”理應是一場大眾參與的平民運動

01

在鄉村尋找一種更好的生活方式

在工業化帶來的綜合問題面前,人們對美好、幸福生活的嚮往成為鄉村建設的新動力,追求一種新的生活方式讓新村民成為了鄉村的新主人、新主體。而這一股新興的社會力量並不僅僅只是身份、態度的不同,而是決定了這股力量的性質具有一種內在的主體性,不是外在的客體。與知識分子不同的是,在他們身上,人們看到的不是義無反顧悲壯的激情、理想、犧牲的高尚,也不是政府推動容易出現的強勢、隔膜,他們將自己對於美好生活的需要與鄉村的空間自然融合,從容、輕鬆地來到鄉村生活。

對於大家不斷糾結討論的鄉村建設的主體性問題,四川明月村新村民的回答輕描淡寫“我到鄉村就是來生活的,我自己的生活好了,鄉村自然就建設好了”。出於社會改造的理想,往往會覺得農村需要什麼、農民需要什麼,不一定是農村自己真的需要,而是我們自己理解的“他們需要”,“他們應該需要”。如果說來自政府和知識分子的力量都是外部的推動力量,追求美好的生活可否被視為一種內生的動力?一種經原本外在的力量轉化而來的內生動力;數億民眾生活方式的轉變能否成為這一波鄉村建設運動成功的保障?

“鄉村振興戰略”理應是一場大眾參與的平民運動

在城市化和工業化面臨多重問題的時候,被遺忘多年的鄉村重新進入人們的視野,知識分子不斷呼籲鄉村復興,市民中則出現了鄉村旅遊和鄉居的熱潮。文化意義上的鄉村復興是一種徒然無力的懷舊、烏托邦式的幻想還是基於理性思考的客觀認知?在應對現代性問題層面,如何重新思考定義鄉村的現代價值和意義?國家行政學院張孝德教授認為,有一件事需要清醒,鄉村的吸引力是什麼?鄉村的吸引力不是生產,是生活,鄉村的生活方式是鄉村生命力的所在。

因為食品安全和空氣汙染,我們常常見到一類市民群體來到近郊自己種糧種菜,由被動消費變為主動地參與到生態生產的實踐中,也有人漸漸看透了所謂學歷精英競爭背後的焦慮或成功背後的無意義,認識到正是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自己之間的隔膜疏離讓人們漸漸失去了幸福的感覺,“一種極為物質理性和短視的人生觀主導的城市文化正是使生活在其中的人們在思想和情感上越來越麻木,越來越因為身心的分離而陷於種種疾病困擾”。那麼,在什麼地方,什麼樣的空間還能夠重新找到這些聯繫?有一群人找到了鄉村,祖先在幾千年前為我們創造的一群人的聚居地。

“鄉村振興戰略”理應是一場大眾參與的平民運動

因此,這個新村民群體呈現出以下特徵:他們是在精神和心靈上都有需求的自覺、覺悟的人群;他們在鄉村找尋、獲得了當今城市現代生活中缺失的部分,不同於資本追求快速套現的資源掠奪,他們帶著尊重、欣賞與鄉村良性互動,代表一股善意的建設性的力量;他們多半喜愛傳統文化,攜帶了鄉村文化鏈條上能夠激活鄉村、為鄉村注入生機活力的技能;他們自帶城鄉間的聯繫,能夠促進城鄉結合、互通有無的資源流動;最後也最重要的一點,他們自己成為鄉村的一員,生活在村裡;他們不是“他們”,而是“我們”。

因此,在他們身上集合了傳統和現代、城市和鄉村的要素和文化融合,結合了工業文明和農業文明的優勢和聯繫,在兩種文明的交融中,正在嘗試創造一種新文明形態下的新生活。這種生態的新生活,生活簡樸,卻精神充實,集成了既平民又貴族的生活方式,是鄉村激活、創新的源泉和力量——形成一種新的生活的方式,本身成為改變鄉村的動力,同時也是被工業化破壞之後的社會重新建構社會的努力。小到社區、村莊,大到民族、國家,如果缺乏一群人在一起和諧共處的文化和生活經驗,就沒有可能建設命運共同體和人類命運共同體。

“鄉村振興戰略”理應是一場大眾參與的平民運動

生態文明本質上也是平民化的。建設生態文明的國家和世界一定是人人參與、人人貢獻的平民運動,同時又對個體的精神發展和修養高度有著較高的要求。生態文明需要的價值觀和知識類型也不是強勢的資本和權力主導的為大工業服務的知識和價值體系,而是惠及大多數人的多元、包容、互助的知識體系。民眾創新生活方式、向生態文明轉化的身體力行的生活和踐行,會在深層次更加根本地促進社會的知識更新和轉型,產生新的有助於實現生態文明的知識。生態家園可以建立一個自給自足的環境,解放原有的固執的、人們視為當然的思考和生活模式,從重視生態環境、友善農法、蔬食低碳的生活觀、身心靈的喜悅與自由、互助合作,邁向自給自足的永續可能性,這是對於“我們這一代最光明的願景”的描繪。在向生態文明的轉型中,民眾的覺醒和社區的參與,會使人人參與、人人貢獻的平民性、在地化和普及性得到可能前所未有的彰顯。

02

生活方式可以改變生產方式和產業結構

在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之間,多是生產方式決定人們的生活方式。一種文明形態對應一種生活方式,農耕文明的生活條件不太便利,但人們勤儉、節約,少數貴族的藝術審美、精神生活達到過很高的水準;工業文明的生活舒適、便利,但不生態,消耗、奢侈、炫富、浪費;我們期待的生態文明的生活一定是吸取了二者之長的兼容幷包,既要兼顧舒適、便利,還要有藝術、精神意義上自由的內在品質。

在人類歷史的發展過程中,生產方式多是經濟和政治的產物。在這個日漸扁平、平民化的時代,可否由普通民眾改變思想觀念,自發、自覺地行動去推動改進生活方式,進而倒逼生產方式發生變化?普通百姓的衣食住行遊購娛能否成為推動歷史變革的力量?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鄉村振興戰略”理應是一場大眾參與的平民運動

回到鄉村生活的人群能夠成為建設鄉村的直接力量,遠離鄉村的人們的生活也並未遠離鄉村,我們可以在衣食住行上主動向生態的生活方式轉變,——轉變生活方式也會有助於鄉村振興:

1、紡織品:化纖→棉、麻、絲、布鞋、繡花鞋;

2. 農業生產:化肥、農藥→天然、有機肥料;

3.食品安全:綠色農副產品加工和手工釀造:酒、麵粉、豆腐、醬油、醋、茶葉等;

4.日化洗滌:化學洗劑→環保酵素;

5.護膚品:化學品→植物萃取純露、酵素製品;

6.日常器物:工業化產品→手工製品:“七藝” 陶藝、泥藝、木藝、竹藝、鐵藝、蠶藝;

7.居所:水泥鋼筋→適合當地的環保的鄉居、山居、民宿;

8.教育:從注重知識、技能的教育→重視智慧、情感、道德、精神的修德開慧的生命教育和靈性教育,注重開展鄉土教育、自然教育、環境教育、農耕教育體驗營,讓可持續發展、生態文明的理念變成每個人的生活方式;

9.精神需求:禪修、冥想,促進精神成長,“以道家思想為根基的中國傳統文化能夠為全球性的生態鄉村運動做出自己獨特的貢獻”。

“鄉村振興戰略”理應是一場大眾參與的平民運動

通過消費者的自我教育和社會教育,如果大家都使用、購買這些生態產品,就有人為我們生產,就能留住那些手工技藝,它們就會重新回來。酵素在環境保護、修復和人們日常生活的作用日益彰顯,從花草中提取的護膚品純天然,對皮膚沒有傷害,諸如此類能夠提高農產品附加值的藥食同源、妝食同源的產品有很多。如果很多家庭都去做酵素,如果很多人都使用這樣的護膚品,不僅會減少對於土壤和水的汙染,還可以帶動鄉村的種植和小加工業。人們生活和消費方式的改變,至少可以改變輕工業的產業結構和跨國公司的壟斷,這是從廣大人民群眾對於美好生活的嚮往中可以預見到的趨勢。

化學和工業產品的生產對應大規模的工業化,生態產品的生產則與手工業具有天然的聯繫,而手工業天然地具有廣泛的參與性,具有包容、共享、共生的生態特徵,不是大工業所向披靡的靠規模稱霸的壟斷獨大。工業和農業產品之間的價格差距、城鄉收入分配的差距能否彌平?西方手工的大牌奢侈品能夠賣到幾萬、十幾萬、幾十萬一件,鄉村的手工製品為什麼就不能呢?

“鄉村振興戰略”理應是一場大眾參與的平民運動

振興鄉村在某種程度上取決於國際市場、工業和農業、城市和鄉村之間的要素流動和利益的重新分配,改變農產品處於市場價值鏈條末端的被動局面,讓鄉村擁有商品和服務價格的自主權,與城市的關係變成各取所需的平等、交換、良性的互助、互動,才能夠讓鄉村重新煥發活力——而改變生活方式可以做到這一點。

人人參與,人人行動,就可以創造生態的新文明,迎來中國鄉村的真正振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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