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動民國的慘案,花季姐妹爲保貞潔雙雙赴死,魯迅:羞煞男兒!

大家好,我是宇航,今天不談書法,給大家講個民國的故事。

說是故事,卻是實打實的真事兒!只不過歲月變遷時光更迭,被埋沒塵封少有人知了而已。在以前,我學顏真卿楷書的時候常拿後代名家作品來借鑑取經,其中就包括天津華世奎。熟悉的朋友可能都知道,華世奎是近代顏體大家,那今天要說的這件事,就發生在清末民初的天津,而且跟華世奎有些關係。

華世奎真跡是有不少的,但是比較出名的作品中,卻也包含一張叫《南皮張氏雙烈女廟碑》的碑刻拓片,現在這個碑還在天津的中山公園,如果附近的朋友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轟動民國的慘案,花季姐妹為保貞潔雙雙赴死,魯迅:羞煞男兒!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其實就是《雙烈女廟碑》中所說的“雙烈女”, 可能現在還會有老一輩兒的人聽過這個故事,尤其是京津冀這一片兒的人,當時可是轟動至極,影響非常之大。

說是“雙烈女”,什麼意思呢?

“雙”就是一對兒,兩個人。“烈女”,顧名思義“貞潔烈女”,說的就是兩個極有性格操守的女子。就連魯迅先生在《我之節烈觀》一文中,也曾提到過當時為何崇尚歌頌“烈女”,實在是因為想借“女子守節”的事件,表彰一番,以此達到鞭策男人的目的。潛臺詞的意思就是“這群男人還不如個娘們”!

“雙烈女”這對姐妹倆,是南皮縣張氏家族的人,也就是今天的滄州南皮縣。這姐兒倆的爹在十八歲時因家貧又趕上了饑荒逃到天津,在瓷器店打工做學徒,這家店的店主姓金,外號叫“老金”,老金覺得這小夥子很不錯,踏踏實實勤勤懇懇,不偷奸耍滑,幹活勤快,很是喜歡,於是在某一日的清晨,就一把抓住小夥子的手說:你這孩子人不錯,我很喜歡,你這歲數也就別出去瞎跑了,該給你找門親事。

這小夥子也是萌了吧唧的,撓撓頭不知道說啥,就呆呆的望著老金,心理嘀咕道:難道老金要給我介紹對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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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小夥子說話,老金眼睛一轉,趁機說道:嗨,也沒啥事,我歲數大了,我家還有個未出閣的閨女,長得也不錯,我想把她許給你。你呢,啥都不用準備,直接入贅我家就好了,以後咋們就是一家人,我只有一女,別無傳人,這家店以後就交給你們小兩口搭理。

小夥子微微張開嘴,難以掩飾心中的驚異,掐了自己一把,想著:我不是來逃荒的嗎?我明明是來學手藝的呀!怎麼來莫名其妙的霸佔了人家的閨女和家產呢?我的人生巔峰來的那麼被動嗎?

就這麼著,小兩口過上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兩人感情很好,甚是恩愛,不幾年就有了倆閨女仨兒子,外加一個瓷器店,兩個閨女就是二位“烈女”,大姐名叫麗姑,二姐名叫春姑。

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1900年八國聯軍佔領天津,咋了他們家的瓷器店,這買賣算是黃了。日子還得過啊,畢竟家裡多少張嘴等著吃飯呢不是。於是這小夥子說:我去賣腳力,拉黃包車貼補家用吧。於是小夥子就去拉車,媳婦閨女洗衣織布也能賺些錢,日子也就還算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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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吶,要是倒黴到頭,喝口涼水都塞牙。小夥兒天生內向不愛說話,跟我一樣是個老實人,老實人運氣總有到頭的時候。這拉洋車著實不是靠一膀子力氣賺錢的,給別人當司機,坐車的人非富即貴,想要賺錢得需要一定的機靈勁兒才行。所以跑著一個月下來,不但沒掙著錢,連租車的費用也湊不齊。

可是各位,這運氣要來的時候,擋是擋不住的,無論是好運還是黴運。這不,還沒掙著錢呢,租車的錢都還沒湊夠,這小夥又不知哪般,居然把車弄丟了。這下車老闆也不幹了,你說你交不起租,可以理解,新手嘛。但是你把車都給丟了,也別多解釋,賠錢吧。

這小夥兒回家一說,小兩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點著小油燈,面對著面就流眼淚。這麼一折騰,小夥兒這脆弱的心靈已經不住打擊了,開始大病。說是造化弄人,哪有這樣的呢?

說天津這個地界兒,三道浮橋兩道關,地理特殊,所以三教九流的人士都有,好人多,也就不乏那些坑怪良家婦女的人。

其中有一個人叫戴富有,專幹些雞鳴狗盜,承蒙拐騙之事。一聽名就不是個能成功的名兒,戴富有(待富有)。這人專門找些不正經的賺錢財路,聽到小夥兒家缺錢,也就是老張家缺錢(前文說過小夥祖籍南皮張氏)。

於是就差遣自己的哥們王寶山去小夥兒家“說親”,王寶山(不是王寶強)跟小夥兒認識,也不是什麼好人,於是就去了。

說:兄弟,你這可怎麼辦好呢。若真是沒錢賠給車老闆,就想想別的辦法吧。我這有個朋友叫戴富有,家裡有些錢財,他大兒子正要娶親,不如咋們就去跟他立一紙婚約,先把女兒嫁過去,有了錢能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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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編劇,從來不是“人”。也是趕巧了,這小夥兒沒幾天就病逝了,婚約還沒來得及籤。這下戴富有開心了,於是去找小夥兒的老婆金氏,也就是老金頭的閨女。戴富有跟金氏說:親家突然沒了,你帶著閨女就去我那住吧,以後也方便。

金氏以為好意,於是全家就搬了去。

誰知到了戴富有家,戴富有就開始惦記著賺別路錢財了,於是每日都勸金氏再嫁,好再撈上一筆。金氏也不願意,於是就這麼僵持著。但是大閨女和二閨女就不好過了,戴富有每日總調教二位閨女唱小曲小調,還不是什麼正經曲詞,都是些妓院裡的淫詞豔曲。

金氏也明白怎麼回事了,於是就帶著閨女回家。但是戴富有不幹了,說什麼也要把大閨女留下,說是有婚約的,實際上婚約並沒籤,並且把這大閨女藏在密室裡,百般折辱,常施暴行,鄰居們半夜也能聽到慘叫,於是紛紛鳴不平,最後鬧到了警察局,警察局勒令放人,這才讓大姑娘麗姑回家。

這人要是壞,都不知道能壞到什麼地步。戴富有心理很不舒服,這嘴裡的肥肉,還能跑了?於是就上訴審判庭,並且偽造了婚約書,稱老張家小夥兒在死之前已經決定把兩位閨女加給戴富有兩位兒子,而且還叫來自己的狐朋狗友王寶山來作證,來了一個死無對證。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錢”,那個年頭,民國初期,衙門口南開,有理不行,沒錢別進來。最後這倆閨女就被判給了戴富有。

戴富有是高興了,這孃兒仨抱頭痛哭,金氏本想跟戴富有拼命,但是倆閨女確實善良,說:娘啊,爹沒了,你要是再出事,這仨弟弟可咋辦呢。你放心,我們繼續打官司,總會有辦法的。

倆姑娘確實厲害,真不是一般人。當天晚上,倆閨女趁娘睡著,拆了很多火柴頭,泡在煤油裡,二話不說就喝了下去。

凌晨半夜,倆閨女疼的輾轉反側,二姑娘實在口渴,想喝口水,大姐就說:妹妹,說好一塊死,喝了水可就死不了了,別急,我等你,咋倆一塊兒走。

姐倆這輾轉難熬,哭叫出聲,鄰居們驚醒了,急忙叫來大夫,可這倆閨女打死不遲藥,大姐撐不住先走了,二姑娘虛弱著說“誰也別救我了,審判書下來的時候,我倆就不想活了,我姐姐已經走了,我絕不獨活。”

這一鬧,鄰居們都泣不成聲。時年1916.3.17,大姑娘17歲,二姑娘14歲。

這件事可算轟動了天津,離天津不遠的南皮縣張氏家族,是挺有勢力的,這一看自己家的人都被欺負的家破人亡了,這還了得?於是就開始為這件事奔走,張氏家族有晚清名臣張之洞的兒子,跟很多天津官吏是朋友,這一鬧戴富有和王寶山也嚇壞了,這是捅了馬蜂窩啊,多少錢也擺平不了啊,於是直接棄家潛逃了。

這件事影響非常之大,民憤難平,迫於壓力高等審判庭直接派人去抓二人,而且由警察廳長出面處理,警察廳長也不能敷衍處理,但是抓逃犯又抓不到,於是只能親自聯絡地方鄉紳給二位“烈女”料理後事。

當時出殯的陣容可是極大的,全副儀仗隊,軍樂開道,軍警隨後,當時天津大小人物官員以及張氏家族人員全來送葬,街上民眾怨憤難平,在當天收到的二百餘輓聯中,大多都是罵審判廳的。收到的十幾萬銀錢,除去辦喪事,剩下的立了祠堂和墓碑。墓碑由當時北洋政府徐世昌撰文,天津著名書法家華世奎書丹,這才算完事。

這就是轟動一時的雙烈女的故事,這件事後來被改成了舞臺劇,而且現在還有上映,與《楊三姐告狀》一樣是悲劇,也是觀眾喜歡的劇目。

再回頭想想魯迅先生說稱頌“烈女”,實質是為了鞭策男人,屬實是有道理的。

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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