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得我措手不及,眼冒金星!
同事們也有點傻了!
我懵了一瞬,隨後血氣一湧衝了腦門心,她憑什麼打我?就因為我父母去世了,沒人保護我了嗎?
如果我父母知道他們死後我被人這樣當眾欺負羞辱,怕是死都不會瞑目,我咬緊牙,反手兩巴掌就甩在了陳母的臉上!
這兩巴掌,又快又狠!
辦公室安靜了,因為誰都知道陳母是我的婆婆,而我打了自己的婆婆。
陳母捂著臉上我打過的地方,大喘幾口氣後,便開始狗急跳牆似的撒潑罵我!
“李見微!你個騷賤蹄子!我兒子在外面賺錢養家,你就在外面偷人!你怎麼不浪死在別的男人的床上!害我兒子昨天剛剛回國就被你戴了綠帽子!你花他的錢養野男人!你天打雷劈!”
同事們的眼神精彩紛呈。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系統都快要癱瘓報廢了!氣得接不上氣。
此時我真的後悔聽了父母的話,從小跟嚴謹學不罵人。
嚴謹何止是不罵人,他除了工作交流,幾乎不跟人說話,也不跟我說話。
我那些相對刻薄的言語,還是跟又妍學的。
此時我急得要命,卻只能如實回擊。
“這些年我沒有花過陳源一分錢!他拿了結婚證就被調去了非洲,說單位獎金、績效錢都沒結,在國外生活太緊張拮据,我還給他打過好幾次錢!他拿什麼養的家!”
陳母看我辯解,更是變本加厲的罵我,“你們別被這個小賤人騙了!長得跟清新朵茉莉花似的人畜無害,你們都不知道她有多賤!我兒子那麼辛苦在非洲,就是為了多賺點錢給這賤女人好吃好喝供著她!給她買名牌包包首飾!沒想到到她這麼不要臉!她和你們同事偷情!你們知道吧?”
我心臟驀地揪緊!
她就差把嚴謹的名字說出來了!
陳源肯定和他媽合謀了!
平時嚴母給嚴謹送湯品也會給我送一份,是她憐憫我失去了雙親,把我當女兒一樣。
我的名字還是嚴父起的,李見微,見微知著的見微。
聽說嚴家已經有了心儀的兒媳人選,如果這事鬧大黃了婚事,他們一定覺得我恩將仇報。
如果為了房子毀了嚴謹,我只能跪在嚴家父母面前以死謝罪。
嚴家從來沒有對不起我,嚴謹更不能成為我這些破爛家事的犧牲品。
去他媽的對老人要尊重!這老太婆根本不配!
我順手操起桌上的花瓶就朝著那老太婆衝過去!迎面就要朝著她的臉砸去!
幾個同事衝過來合力抱住我!搶了我手裡的花瓶,讓我不要衝動!
我氣得全身顫抖!腦袋都要炸了!沒人教過我應該怎麼對付如此沒有羞恥心,沒有道德底線的人!
“姓王的!你回去告訴你那齷齪下作的兒子!我同意!馬上簽字離婚!他要的條件我全都答應!你馬上給我滾!滾!滾!”
我喊“滾”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歇斯底里!喉嚨被吼出的憤怒之聲割痛。
喉嚨的疼痛一路燒到心口。
陳家人見我如今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輪翻上陣欺負我,欺負我無依無靠,欺負我沒有孃家人。
我真想找把手術刀給那老太婆捅過去!
陳母不意性格和善的我會如此激憤,她退了幾步,卻還是得意的掀了掀嘴角,“算你識相!”她挎著年前從我這裡拿走的包包轉身離開!
我強忍著本該狼狽的姿態上班,可我已經被負能量包圍,找主任要了辭職申請表。
陳源的電話在此時打了過來,我想安靜,直接掛了電話。
他不停的打!
我關了靜音跑去樓上人少的衛生間,氣急敗壞的接起電話!
“陳源!你他媽有完沒完!”
我這輩子都沒有如此躁動心懷仇恨過!
陳源比我聲音還大,“李見微!搞清楚!現在是你該求我!求我不要讓你們這對狗男女身敗名裂!”
陳源繼續威脅我:“我告訴你,你已婚是事實,他嚴謹就是勾引有夫之婦!醫院的競爭和勾心鬥角從來不少,派系也多,嚴謹這麼年輕被提拔成副院長,讓很多想上去上不去的人恨得要命。到時候視頻一出來,指不定多少人跟在後面推波助瀾,巴不得想把他拉下來!嚴家父母待你不薄!”
我氣得肺炸!陳源狠狠抓住我良心上的弱點!
可誰是狗男女?
他居然有臉罵受害者是狗男女!
“鬼才會求你!你要搞事就搞事!愛怎麼就怎麼!我就是喜歡嚴謹!我從小就喜歡他!他比你好一萬倍!他不是院長了我也喜歡他!我曾經是覺得配不上他才不敢跟他表白!前腳離婚我後腳就去追他!”
要是我有心臟病,現在應該已經當場死亡,搶救無效了!
我狠狠掛了電話,帶著一股子戾氣用力拉開衛生間的門!
嚴謹站在門外,身形挺拔如松,俊容冷冽深刻,他正看著我。
不知他在外面站了多久,聽到了些什麼。
我腦子瞬間當機,楞得挪不動腳步,剛剛我說從小就喜歡他,說他不是院長也喜歡他……
臉,刷的紅燙到了耳根子!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臉紅,但那種火熱的溫度已經燙到我頭暈。
我覺得自己說的是氣話,可我根本不敢去反駁自己說過的任何一個字。
因為昨夜混亂的肉體關係,此時我在他面前太緊張,高跟鞋裡面的腳趾已經抓緊了湊在一起。
即便他英俊優秀到出類拔萃,我跟他說話也從不緊張。
可現在,只要對他說一個字,我的心就兵荒馬亂般狂跳著不知如何自控。
“我……我,你……剛剛……”
我緊張到口吃。
雙腿間撕裂疼痛感還很清晰,都是他昨夜的所作所為,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被我腦補成了激情四射的歡愛影像,我很難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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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若深愛,請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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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鋒利的視線就像一把刀,嚇得我後背一冷,訕訕地笑道,“你…你醒了…”
蕭圓緊抿著唇,一聲不吭,冷漠的雙眼倒影出我緊張的面孔。
有種被這個女人看穿的感覺…
沒等我說話,蕭圓忽然抬起了手,又快又狠,帶著一股凌厲的風。
她的目標很明確,是衝著我的臉來的。
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身體緊繃起來,可等了半天都沒有巴掌落下。
我睜開眼,蕭圓正傻傻的看著我,像是懵了,停在半空的手無力的滑落,然後搭在了我的肩上。
“不要離開我,不要…”她眼裡湧出淚花,死死的抱住我的腰,悶聲的嗚咽起來。
像是小獸受傷般的,抽泣聲細細的,不仔細去聽壓根不會發現,可正因為這樣,才更讓人心疼。
“求求你,別丟下我,我真的好愛你…”蕭圓肩頭顫抖著,一張臉全埋在了我的胸上,眼淚浸溼了一大片。
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將她擁的更緊了,低聲道,“我在…”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彷彿魔怔了一般,心裡有種癢癢的悸動。
“嗚嗚嗚,我哪裡有她不好,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蕭圓似乎沒聽到我的話,傷心欲絕地道,“不管是她能給你的還是不能給的,我都能給你,你是瞎了眼嗎,居然會喜歡上這樣平凡濟濟的女人…”
她還在自言自語的哭訴,但我已經聽不到了,原本心裡萌發的那絲苗頭被徹底掐滅。
她話裡的那個男人,是沈方。
傷心醉酒也是為了他。
而我這個屌絲,就正好成為了女神發洩的用品,所以她才會半夜開車找到我,再把我帶回家。
原本還算溫情的畫面頓時變得尷尬起來,我冷著一張臉,蕭圓還渾然不知,緊緊的抱住我哭訴。
當小夏來的時候,她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你,你,小,小…你們…”小夏激動的語無倫次,情急之下居然舉起橙汁,向我潑來。
我剛好轉過頭去,來不及躲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橙汁潑在了我的臉上。
“……”
我用手抹開眼睛周圍的汁水,冷冷地看著小夏。
“你是想死嗎?”我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
小夏眨眨眼,又看了看抱著我哭的死去活來的蕭圓,這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原來你不是在欺負小姐啊!”
她的眼珠子是拿來幹什麼的?當擺設的嗎?
我瞪著她,想動手又不行,想動嘴,蕭圓的哭聲一下比一下大,我都找不到機會開口。
最後,我只能煩躁的扭過頭去,“算了算了,拿兩條毛巾過來。”
這次小夏的動作麻利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我對蕭圓做出什麼來,不到一分鐘就把毛巾拿來了。
我先擦乾淨了臉上的橙汁,然後站起了身,“浴室在哪?”
“在那…”小夏給我指了個方向,又傻傻的問了我一句,“黎先生,你幹什麼去?”
“去浴室不洗澡還能幹嗎?”
“呃,不是還可以打飛…”她最後一個字在我殺氣騰騰的目光下,嚥下去了。
小夏害怕的縮了縮頭,控訴道,“黎先生,你好凶!”
我兇嗎?難道不是她太傻?
真不知道蕭圓平時這麼高貴冷豔的人,怎麼會找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來當保姆。
“我走了,一會兒給我送套睡衣來,放門口的地下就行。”我剛要轉頭走人,小夏又拉住了我。
“別,那小姐怎麼辦。”
我看了一眼蕭圓,估計是鬧騰累了,又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我就說這個女人精神分.裂吧,前一刻還在淚乾腸斷,這下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小夏緊張兮兮的拽著我,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黎先生,你一定要幫我,小姐她從來沒有醉成這個樣子過…都發酒瘋了,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看了一眼她的手,“鬆開!”
小夏立即鬆開了,但眼神還依然黏在我身上。
“…先拿毛巾幫她擦臉和脖子,然後再拿杯橙汁給她喝,她不肯喝就灌下去。如果她吐了,你就塞一片檸檬給她含著,剩下的檸檬泡水喝,泡的檸檬不要超過三片。”
小夏連連點頭,昂首挺胸地道,“我明白了!”
我舒了口氣,總算是聰明點了,“那我走了,衣服記得給我送過來。”
沒等小夏回答,我就走了,今晚又是喝酒又是飆車的,衣服還被蕭圓的眼淚給泡溼了一大片,難受的很。
順著小夏給我指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都在讚歎,不得不說蕭圓眼光確實不錯,挑的房子美輪美奐,就連佈局擺設都別具一格,裝飾都是按照歐美風來的,優雅而不沉悶。
一樓的客廳很大,我兜兜轉轉半天才找到浴室,進去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
也不知道小夏從哪給我翻出的浴袍,料子還挺好的,穿著很舒適,我邊用毛巾擦著頭髮,邊去客廳找她。
等我到的時候,小夏和蕭圓早已經不在了,我納悶了半天,最後只能扯嗓子猛地一喊,“小夏!”
後面的尾音還沒喊完,小夏就十萬火急的從樓梯上下來,“你叫喚什麼!小姐剛睡著,你別再吵醒了。”
“哦。”我瞥了她一眼,“她怎麼樣了?”
小夏咬著手指,苦巴巴地道,“吐了。”
我早就猜到了,蕭圓喝了這麼多,又發了快一小時的酒瘋,折騰來折騰去的,能不吐麼。
本來還想去看看她,但一想到她抱著我哭,嘴裡卻喊著給我帶綠帽子的男人的名字,我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
小夏還旁邊一個勁的說,“其實小姐也是可憐,被大少爺騙了錢又騙了感情,小姐這麼愛他,甚至卑微的去挽留,天天以淚洗面,結果他居然還反過來打小姐!要不是有我在,小姐她就…”
說罷,她嘆了口氣,一臉的惆悵。
我腦海裡閃過蕭圓脖子上的於痕,腦子一熱就問了,“他動手打蕭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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