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爲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我們都知道徐悲鴻畫馬是一絕,也知道他將在法國學習的西方透視的畫法融入了中國畫的創作中。但是你知道嗎?其實徐悲鴻還曾經在日本短暫停留,甚至還從日本畫家那裡“學習”了一些繪畫經驗,為今後的藝術之路打下了根基。

本期畫事將從徐悲鴻的國外遊學的故事,帶你瞭解這位“糾結又矛盾”的藝術大師。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徐悲鴻 《奔馬》 130cm×76cm 紙本設色

1941年 徐悲鴻紀念館藏

日本美術“觀光”之旅

民國之初,在熱衷中國古典文化的猶太裔富商哈同的上海宅邸裡,逐漸發展出一個以康有為、王國維等人核心的著名文化圈。他們甚至還在花園裡辦了一所學校,因為尊奉傳說中的中國造字之神倉頡,所以取名為“倉聖明智大學”。

1916年,徐悲鴻憑藉一幅學校徵集的倉頡像,有幸被選中成為園內的美術指導,甚至次年還通過申請獲得了1600元的出國留學資助!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浦島春濤 《月瀨》

由於戰爭的原因,還沒有開通從上海到歐洲的航線,一心想去法國留學的徐悲鴻只好先去日本,再找機會轉道去法國。

“日本人之於工藝也,自誇為東洋之獨逸;於美術也,自誇為東洋法朗司,間嘗自揣,只吾之不進耳。彼進固猛,然亦詎能一躍而躋於斯,固未敢心許之也。因於今年六月來此觀光。所謂獨逸,吾不知,至所謂法朗司,吾頗欲一覘其為法朗司者。”(徐悲鴻《日本文展》)

或許是因為在徐悲鴻的心中,只有去到法國才能算是留學,所以他用了“觀光”一詞來形容這次的日本之行。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竹內棲鳳 《日稼》

而此次日本之行對於徐悲鴻來說還有一個特殊的意義:與心愛的女孩兒私奔兼度蜜月!本來二人打算從東京前往法國,但是因為帶出來的錢很快就用完了,所以在到日本半年之後,就黯然回到了上海。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徐悲鴻 《會師東京》 113cm×217cm 紙本設色

1943年 徐悲鴻紀念館藏


從日本歸來後,徐悲鴻發表了一篇《日本文展》記錄他在如本期間參觀的“第十一次文部省展覽會”,並發表了一系列自己對日本藝術家們作品的犀利點評。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徐悲鴻 《船伕》 141cm×364cm 紙本設色

1936年 徐悲鴻紀念館藏

雖是美術“觀光”之旅,卻是徐悲鴻親臨歐洲藝術之前第一次長期駐留海外的一段重要時期。從其日後的藝術發展來看,這段時期的各種見聞和體驗,直接或間接地奠定了他的藝術根基。

矛盾體徐悲鴻

徐悲鴻1917年赴日的半年內,趕上了日本的第十一次文展。回國後,他對文展中的各類繪畫做了褒貶不一的評價。在人物畫中,有一部分是涉及中國歷史故事和文學故事的歷史題材作品,徐悲鴻對這些作品的評價多為否定,原因是這些人物或服制、或神韻不符考據。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平福百穗 《豫讓》(六曲一雙屏風畫)

但有趣的是,日後徐悲鴻的歷史題材畫也被別人指出不符考據,他卻辯解說,藝術創作基於熱情,畫家只求抒發情誼,不必拘泥於歷史考據,如果完全考釋,而不能引起現代人的情感共鳴,不如不畫。

這樣“寬以律己,嚴以待人”的態度可以說是很矛盾了。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徐悲鴻 《田橫五百士》 197cm×349cm 布面油畫

1930年 徐悲鴻紀念館藏

徐悲鴻對於歷史題材的藝術再解讀的態度轉變,很大程度上源於他赴歐留學收到法國藝術思想的影響。巴黎高等美術學院每年都會舉行歷史畫題材的競賽,而且鼓勵大家對歷史事件進行自我的詮釋。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徐悲鴻 《國殤》 107cm×62cm 紙本設色

1943年 徐悲鴻紀念館藏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徐悲鴻 《李印泉先生像》 75.5cm×43cm 紙本設色

1943年 徐悲鴻紀念館藏

繼承了這種創作脈絡,徐悲鴻1940年在印度創作了《愚公移山》的鴻篇鉅製,使用了印度人體模特,可以說是“全然不顧考據”。這樣的開創性創作對中國當時的繪畫界也是一種革新。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徐悲鴻 《愚公移山》 213cm×462cm 布面油畫

1940年 徐悲鴻紀念館藏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徐悲鴻 《愚公移山》 144cm×421cm 紙本設色

1940年 徐悲鴻紀念館藏

負責任的策展人徐悲鴻

1933年5月,徐悲鴻和法國策展人安德雷共同策劃了一場名為“中國美術”的中國畫展覽,引起了國內外的強烈反響。徐悲鴻留法回國後,開始著手向國外宣傳中國美術的文化和價值。這場展覽不僅飽含了徐悲鴻的民族情懷,還體現了他的中西藝術交流之看法。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徐悲鴻(右)與法國策展人安德雷·德扎若瓦(中)在展廳內

徐悲鴻對這次展覽的最初定調為“中國近現代藝術展”,後來經過法方的要求,展品中才增加了古畫作品,呈現為最終的“中國美術”展。

但是,展品名錄的古畫部分卻出現了多處錯誤和諸多問題,引得後世研究者的討論。為什麼會出現這些錯誤呢?

徐悲鴻:從日本到法國,他最終成為了名揚中外的藝術大師!

展覽圖冊 Exposition de la Peinture Chinoise 封面

徐悲鴻在《巴黎中國美展開幕前》提到,此次展覽的古畫部分由法方收集,時間集中於唐代至清代之間。

“除盧浮宮借出物幅外,集美博物館借出一大部分。……歐洲大收藏家皆有中國古畫甚多,……可謂洋洋大觀,歐洲未有之創舉。”

(徐悲鴻《巴黎中國美展開幕前》)

說明這次展覽古畫的主要來源是歐洲博物館和藏家,沒有徐悲鴻從國內帶來的古畫。而藏家提供的作品真偽難以保證,對畫作的描述也只能從收藏家口中敘述,因此出現了不少錯誤。

既然要在法國舉辦中國美展,為什麼徐悲鴻不願從中國挑選部分古畫來展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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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當時的經濟水平捉襟見肘,為了辦這個展覽,他找了挺多朋友借錢,甚至還把自己在南京的一座房產抵押了,憑他當時的經濟實力很難收購年代久遠的古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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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展覽雖然牽動了中法兩國藝術界大咖們的參與,但是主要組織者還是學術團體,不具備國家性質,政府在當時也沒有給予資金支持,古畫外借更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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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展覽雖然牽動了中法兩國藝術界大咖們的參與,但是主要組織者還是學術團體,不具備國家性質,政府在當時也沒有給予資金支持,古畫外借更沒得商量。

當然,徐悲鴻強調,雖然這次展覽的古畫部分魚龍混雜,但並不意味著這類繪畫影響了展覽的整體效果,古畫的補充仍然有很重要的意義,為展覽的完整性加分。

無論是短暫的日本“觀光”之旅,還是法國留學之路,都對徐悲鴻的後來的藝術創作,產生了極其深刻的影響。也讓我們看到了徐悲鴻除了求學之外,還為東西方藝術的相互學習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本文改編自《中國美術》2018年第4期

華天雪《日本“觀光”之旅 :以對徐悲鴻〈日本文展〉的解讀為中心》

蔡國威《1933年巴黎中國美展上的古畫和徐悲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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