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曾經的我,喝酒非常豪爽,來者不拒——只要有人敬我酒,我總是脖子一仰,幹了。
因為不知道“擋酒”, 後果也是很可怕的,經常喝醉了。
故此,老公送我一個外號“拼命三娘”。他說史上有三郎,你是女的,喝酒卻這麼拼命,那肯定就是“拼命三娘”了。
其實,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三娘我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原來喝酒是要用手擋的,嘴上說“不要”,是沒人會當真的。
所以我總是被灌酒,啤酒還好,頂頂害怕的是這裡的老酒,一喝第二天就頭疼,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可是喝著老酒長大的,怎麼到了這裡,同樣是老酒,就會頭疼呢?
這些年,我喝過很多老酒,也問過很多人,但依然還是頭疼,依然還是無解。
02
但,在我們老家喝老酒我從來就沒事一樣呀,不管什麼酒,從來就不頭疼。
記得2008年清明,我們一家三口回老家看望父親。
清明的前一個晚上,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就說到了喝酒,侄女非要我和三姐拼酒,說她想知道我們倆到底誰的酒量好?
喝就喝,誰怕誰呀?就這樣,侄女當證人,我和三姐喝酒。
因為第二天要掃墓,家裡的碗都裝滿祭品,侄女居然拿出了2個裝湯的湯盆來。
老天爺,那一盆咋地也要一斤多吧?可是我們都喝下了,後來鄰居來了,也和我們一起喝酒。
不記得那晚上我們喝多少酒了,只記得嫂子不停地我們倒酒,我喝完後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後,只是覺得頭有點暈,卻一點也不覺得疼。
所以近20年來,這問題一直在困擾著我:為什麼同樣是米酒,喝完以後卻是不一樣的反應呢?
03
2017年6月24日晚,應朋友之邀請去他們家喝酒。
桌上都是同行,所以氣氛很融洽。
本來我是喝啤酒的,後來他們一直慫恿我喝老酒。
一聽說是老酒,我趕緊搖頭:“不喝,不喝,我喝不得你們這裡的老酒,不然明天準頭疼。”
“誰說喝老酒會頭疼的?我這可是自己做的,我親手做的老酒。”
於是,我第N次說起自己的困惑——喝老酒頭疼一事,希望這次能有人給我明確的答案。
果然,我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人給解答:“王老師,你喝酒頭疼是買來的酒還是自己做的?“一般都是買來的酒更厲害,自己做的有時候也會頭疼,所以我害怕喝老酒。”
大家笑,並七嘴八舌地解釋。
04
原來,水酒(所謂水酒就是放的時間較短,加水較多的那種米酒)的利潤較低,為了提高利潤,他們必須非常講究酒的保鮮和貯藏,不然不僅沒錢賺,甚至會虧本。
最常見的保存方法有2種:
第一種,是在酒里加農藥樂果。這是原話。不是我杜撰出來的。
因為樂果的張力非常大,在一罈酒裡只要滴上一兩滴的樂果,那分子就可以佈滿整個表面,所以什麼細菌啦,什麼小蟲子啦,統統搞定。
這樣,即使是加水再多的水酒,也不容易壞掉,而你要是恰巧喝到這種加了樂果的水酒,頭疼就是在所難免的了。
當然,畢竟樂果是農藥,添加它要慎之又慎,所以絕大多數人會選擇第二種保存方法。
第二種方法是,在酒里加桃樹葉。
百度介紹,桃樹葉有毒。桃樹葉可代替氯仿或其他麻醉藥毒殺按蚊;嫩葉比老葉好,鮮葉比陳葉好,葉片搓碎比浸漬好。因桃葉含配糖體,搓碎時經酶作用可放出氫氰酸。
所以在坊間,凡是家有釀酒出售的,都會在酒里加上新鮮的桃樹葉,而桃樹葉就是讓我頭疼的罪魁禍首!
怪不得,我每次一喝老酒就頭疼,一喝老酒就頭疼。
05
那為什麼我喝不是買來的,就是自家釀的老酒也會頭疼呢?
同行繼續解釋:
為了簡化採摘桃樹葉以及保存的繁瑣,這裡幾乎的酒餅都加入一定量的桃樹葉,所以只要我喝到一定量了,一樣會頭疼。
導致我頭疼的還是桃樹葉,而不是米酒或者是誰釀的問題。
那一刻,我真的有醍醐灌頂的感覺:困擾我整整19年的問題就這樣迎刃而解,讓我頭疼的問題已經不再是問題。
為了感謝幫我澄清頭疼問題的物理老師、化學老師,我又一次舉起手中的杯子,當然是啤酒了:為了不再頭疼,我將不再輕易喝這裡的米酒。真沒想到,小小一杯米酒裡頭也大有乾坤啊。
馬克思他老人家說得沒錯,“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著被絞死的危險......”
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我真想大聲告訴所有人:米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哦。因為現在的米酒,早已不是我們所認識的米酒了。
但如今的三娘再也不拼命了,拗不過朋友的執意,最後還是和朋友吹了一瓶小U啤酒,一瓶而已——杜康雖好,但生命價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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