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佛系青年,可我並不喪啊

我是佛系青年,可我並不喪啊

“都行”、“可以”、“沒關係”,據說是佛系青年行走江湖,出門必備的接頭暗號。剛準備走上街頭尋找組織,網上一片罵聲傳來,“不思進取”、“浪費生命”、“拖累家庭”、“隨波逐流”……“佛系”成了各種“喪文化”的代名詞,一頂頂大帽子壓得我略有波瀾的心又寂寂了好久。

01

“佛系”一詞大約起源於佛教“一切隨緣”、“超然物外”的人生態度,具體表現為:

和女朋友出去吃飯,點什麼?“都行”。

老闆通知晚上留下來加班,“可以”。

路上碰到有人挑事,“沒關係,隨他去”。

你有沒有發現,因為佛系青年的崛起,周遭世界也跟著和諧了好多。

然而,有人說“佛系青年”和“屌絲”一樣,都是對自我的嘲諷和對現實的逃避。

說的好像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憑藉一腔熱血就真能把日月換了新天一樣。

02

作為一名無神論者,我的生活充滿了大是大非的人間煙火氣息,大口吃肉、大聲講話、大膽交朋友,一言不合就開撕。

2017年秋天偶然一次機會,陪朋友去見一位“民間大師”。席間簡單聊完,大師悠悠地說“你性格太有稜角,容易釀禍,年內怕是躲不過血光之災”。

從概念率學上講,人的避害本能是要遠遠大於驅利的。一想到以後美好的人生可能與我無緣了,那個緊張!急忙向大師求教化解之法,大師捻鬚,輕輕吐出四字——“修身養性”。

平時聽來只覺疏鬆,此時卻猶如一道閃電,映照出一個張揚跋扈的青年背後的種種不堪。

即便到了上海,方言不通,卻絲毫不影響我和鄰居、行人因為一些不公平的小事吵得不可開交,直至大打出手。長此以往,可以想見血光之災是遲早的事情。

如若如此,便是最大的不值得。

始於是非爭,困頓已多時。我以為遇見不平一聲吼是真性情,但其實,這是種叫做“焦慮”和“短視”的病。

因為焦慮,受不得退讓,每一分都要爭、都要搶;因為短視,耐不住寂寞,一切都要速成和現報。

03

安徽桐城有一個著名的景點“六尺巷”,典故來源於清代文淵閣大學士張英。據說他的家人在宅基地的問題上與鄰居吳家爭執不下,誰也不肯相讓分毫。家人飛書京城,打算讓張英“擺平”吳家。

張英看過來信,只釋然一笑,揮筆寫就一首詩交給來人,詩曰:“千里修書只為牆,讓他三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家人羞愧,主動退讓三尺地基,鄰居聽聞此事,感念於張英的大度,也後退三尺,形成一條六尺寬的巷道,人稱“六尺巷”。

有人說,佛系青年面對爭執只會自我催眠,成為埋頭在沙子裡的鴕鳥。我說,真正的佛系青年,會看到大局,會更關注自己的價值和內心的健康成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一句“沒關係”、一句“聽你的”,不是懦弱和無主見,而是理解和寬容。

04

《大法鼓經》說:“一切眾生悉有佛性,”這樣說來,我自稱為“佛系青年”,應也是不差的。那佛性,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呢?

有人稱之為覺性,我理解為“明心見性”,即摒棄一切雜念,依照自己的本心發現自己真性的能力,也即認知自我的能力。

明白了這些,我靜下來開始和內心那個焦躁不安的青年對話,開始感受“佛系”的種種好處來。

05

面對接二連三交到手裡的工作,我不再試圖說服領導要“權責分明”,而是坦然接受,然後認真地把經手的每件工作分類再執行,內勤類、業務類、重要類、緊急類,一天下來筆記本區塊分明、頭腦裡條理清晰,效率不知比以前高了多少倍。

白天完成了工作,心情舒暢,晚上還能留出2-3個小時學習充電。

因為不做無謂的抗拒,我找到了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業。

和小夥伴一起出去旅行,我不再以“旅行達人”的身份自居,自以為是的為大家制定計劃,而是把決定權交到每個人手裡,當大家一起為目的地期待、規劃行程的時候,我發現大家的相處更親密了,旅途也比之前有意思多了!

因為不再過度擔當,我發現了每個人的可貴之處!

在小區裡,不再為了一個停車位和鄰居爭的面紅耳赤,大不了此處留給你,我換別處停就是。從此,鄰里關係緩和了許多。

我手拿保溫杯、泡著黑枸杞,不是為了追時髦,而是我明白了健康對生活的重要性。

當我放棄堅守自己所謂的一些“正義”和“原則”,整個人都柔軟了下來,一片樹葉的吐綠,一朵花的綻放,一個隨意的微笑,都讓我感到了這個世界無盡的溫暖和善意。

眼下我不驕不躁、不爭不搶,隨口也是“聽你的”、“都可以”、“怎麼都行”,自從加入“佛系”,內心平和,幸福指數飆升。

你看,我是佛系青年,可我並不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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