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懷特-霍華德——你的笑只是保護色

德怀特-霍华德——你的笑只是保护色

帶著溫暖純真的笑容,有著天真質樸的性格,德懷特-霍華德仍然能掌控新聞發佈會。過去的六年時間裡,他漸漸摸索出門道。他會用一些詼諧幽默的俏皮話、謙虛的自嘲,以及那些從未實現過的偉大諾言來活躍洛杉磯、休斯頓、亞特蘭大、夏洛特和最新一站華盛頓的房間裡的氣氛。

為什麼霍華德又再次走到了這種境地——而且接下來可以確認,他即將成為效力過NBA五分之一的球隊的球員——這是一個他無法輕易回答的問題。但他還是繼續複述著之前幾站說過的話,表示想要在(填上球隊名字)一直打到40歲才退役。他也用一段妙趣橫生的發言總結了他從一個天王巨星到無何奈何的流浪漢的歷程:“我先是學了8年魔術,然後到了啦啦大地[注1]旅遊,又為火箭工作了一段時間。我之後跟老鷹學習如何翱翔天際,但卻被黃蜂蟄到了。這只是一段俏皮話。但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教會我如何成為一名巫師[注2]。”

注1:原文為La La Land,是洛杉磯的別稱,同時也是電影《愛樂之城》的片名。

注2:奇才隊的英文名稱為“Wizards”,原意為“男巫、巫師”。

這段話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房間內充滿了快活的空氣。霍華德知道他搞定了。當他講完這段話的時候,他不禁露出微笑。在幾分鐘後,當攝像機和記者分別離開後,他打開社交媒體發現他的段子如同“病毒”般傳播時,他也在暗暗竊喜。除了表演天賦和爽朗的笑聲,他還是有丶東西。他是一個充滿激情的球員,即使是經歷過幾次大傷後,他還是試圖恢復一些以前那種“動畫人物”般的運動能力;他是一個仍然保持著對冠軍的渴望的球員,即使是自從2009年的奧蘭多之後,冠軍與他漸行漸遠。但是,這樣的一個球員的形象卻被一些看法玷汙,有人認為他是球隊分裂的因素,隊友和教練們都想慶祝他的離開。

“我知道這是編造的。我清楚這只是一個故事。而且,我明白這是從某些人的看法開始產生的,然後這些謠言就慢慢滋生。”霍華德說,“當我還在奧蘭多的時候,就沒有人編造這種事情,因為我們在贏球。在奧蘭多的時候,人們說我笑的太多了,整件事就是這樣。但之後就成了,他笑的太多了,他對比賽一點都不認真。然後就變成,我不笑了,你看他現在一點都不享受比賽。‘看看他一點笑容都沒有,他不能再上場了。’總有人告訴我要做這做那,如果我全都按照他們的話來做,我會變得很不開心。”

德怀特-霍华德——你的笑只是保护色

奇才當然也清楚引進一位四年更換了四支球隊的球員的風險,但是他們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霍華德是否能成為幫助約翰-沃爾和布拉德利-比爾更上一層樓的拼圖。霍華德輾轉聯盟各隊的原因各不相同:在洛杉磯,他的性格和科比-布萊恩特以及球隊不和,而且他的速度也不及從前。在休斯頓,他的身體狀況開始出現下滑,在他離隊後,詹姆斯-哈登才開始走上巨星的坦途,而重用他的主教練最終遭到解僱。他的亞特蘭大歸鄉之路結束得很快,直接把老鷹推向了重建的模式。他和史蒂夫-克利福德在夏洛特的重逢[注3]帶來了一些難忘的表演——例如他職業生涯首次30分30個籃板的比賽——但最終,克利福德遭到解僱,幾個隊友厭倦他的存在。這些都是一些不相關的原因造成的,但霍華德卻是貫穿整個故事其中的人物。當他在重磅交易中來到布魯克林——隨之而來,就有謠言四起,說他在黃蜂的更衣室不受歡迎——這氣的霍華德找到黃蜂隊總經理米奇-庫普切克和新教練詹姆斯-博雷戈討個說法。

注3:史蒂夫-克利福德曾於2007-2009年和2012-2013年分別擔任魔術隊和湖人隊的助理教練,那時霍華德均在陣中。

“我沒有看到任何苗頭。在打出一個出色的賽季之後,我肯定想不到球隊會這樣對我,‘好吧,我們要交易你。’這真的讓我始料未及。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在新聞發佈會上說黃蜂蟄到了我。”霍華德說,“我問了庫普切克和主教練:我做了什麼?是我在更衣室做了什麼嗎?然後,庫普切克說,‘不,跟你在更衣室的表現沒有任何關係,也和你個人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只是感覺,球隊應該要往這個方向前進。’我問他,‘如果這是真的,你應該站出來,把真相告訴大家,因為大家都在想這是因為我在更衣室出現問題,人們已經把我想成某類球員了。’我想說,‘這不是真正的我。’”

霍華德補充道,“我來自鄉下,那裡有句話,‘沒有人會在意是誰說的謊話。’謊言傳播的速度比真相快得多,因為有很多人不能真正地理解真相。很多人厭惡他們所不能理解的事。我不能總是糾結這些事情。”

那些和霍華德相識幾年的人不會抱怨他是一個糟糕、壞心眼的人,只是會說他有些不成熟,讓人難以理解,而且他的態度有時太過輕浮,這些都會對他身邊的人帶來不好的影響。自從離開奧蘭多之後,霍華德變得失落,因為他職業生涯的不穩定讓別人很難感激他所做出的貢獻。他來到華盛頓只是因為布魯克林籃網——他們負責處理想在離開魔術之後找到好下家的霍華德的合同——這支球隊想要獲得這位履歷上寫著8屆全明星和3次最佳防守球員的球星的原因,只是為了拋棄他。而且很少人知道:霍華德和德克-諾維茨基一樣是這個時代絕無僅有的從未輸給過勒布朗-詹姆斯一輪系列賽的球星。

可無論他多麼努力,他也沒辦法逃避憎恨。當他每天打開他的Instagram,就會看到一些憤怒的球迷指責他很“糟糕”或者他是“廢物”。霍華德常常會忽略這些評論,但是當他看到有一個噴子在星期天晚上說他是一個“失敗者”,他覺得必須要做出回應。

“我回了一條信息,‘我一開始一無所有,來自佐治亞州的College Park[注4]。在整個喬治亞最小的學校上學,但是我進入了NBA。我怎麼可能是一個失敗者。’”霍華德說,“但是,你知道的,我跟他說,‘我這是在向您傳播正能量,祝您生活愉快!’”

注4:College Park是位於亞特蘭大南部、人口大約為15,000人的小城鎮。詳情請見:College Park, Georgia-WikiPedia

“這就是現在世界的狀況。每個人都深陷在負面的東西里面,這就是他們每天聽到的東西。”霍華德說,“所以,假如你聽說過Terrell Owens[注5],他能做所有的事情。他簡直就是一個不出世的天才和一個難以置信的外接手,但是沒有人會討論這個。他們討論的只是他身上的一些流言,說他不是一個好人,他是一個壞隊友,所有像這樣的東西。他們說他會一直這樣下去。但是,按我說,你不能過分擔心別人口中的聲譽,因為這僅僅只是別人對你的看法。你只要做好自己。我知道我的個性,我知道我是誰。而且這永遠都不會改變。”

注5:美國著名橄欖球運動員,除了輝煌的成績,也是一個頗具爭議的NFL球員。

霍華德表示自己再也不會消耗精力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來討好別人。在其中一個他的一連串的新聞發佈會上,霍華德說過,他會像以前那個披著斗篷、贏得扣籃大賽的超人一樣迴歸。他開玩笑說,已經把這件斗篷帶去了華盛頓。“上面有一些灰塵,還有幾個破洞。所以,我找了裁縫把它們縫好了,也把它洗乾淨了。”他之後被問及這段話的解釋,他表示這件斗篷不僅僅只是意味著扣籃大賽上所穿的超級英雄的服飾,是的,在而立之年過後,他的性格需要一些改變。

“這件斗篷更多的是告訴我要重新做回自己,做回那個德懷特。”霍華德說,“希望回到我在奧蘭多的時候的性格,成為那樣的人。很開心,很享受比賽的我。但是,卻不會讓比賽影響我,也不會讓場下的事情影響到場上的我。這就是這件斗篷教會我的。這就是超人的真諦,接受他人但同時享受比賽。”

雖然他遭受到了許多打擊,但是無論他何時選擇離開聯盟,他都很有可能進入到奈史密斯籃球名人堂。“我沒有認真考慮過這件事。很多人說,我99%能進入。”霍華德說,“但是我想要贏。”他不想沒有拿到那座科比曾經在2009年在他的主場舉起過的奧布萊恩杯而選擇退役。他在魔術時充滿著對球隊的失望之情,而隨後幾年更是離成功越來越遠,但是他從未放棄對冠軍戒指的執念。在交易到布魯克林之後,他也考慮過金州勇士,但當沃爾打電話問他“你想來華盛頓嗎?”,他卻改變心意。

“我當時在想,‘啊,那才是一個正確的地方。’”霍華德說,“如果我在金州,我們在場上看起來非常強大,我們可以拿到冠軍。但是同樣的勝利對金州和華盛頓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我在想,在奇才拿到冠軍的意義要重大的多,對這個城市也很有意義。在一支1978年以來從未染指過冠軍的球隊拿到總冠軍?這可是真了不得。如果我們做到了,我就心滿意足了啊,老鐵……我就心滿意足了啊!”

而且,這會比在新聞發佈會上贏得更多東西。

德怀特-霍华德——你的笑只是保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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