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重身》中解讀,讓兩個人格面具共同存在的方法

2003年春晚蔡明與潘長江的小品《想跳就跳》中,蔡明扮演的是個熱心腸的老人家,卻故意作出一副高冷的樣子。在看到潘長江接到7個陸續來電,取消之前說好的伴舞,又見潘長江因為沒有舞伴處處受挫,熱心腸的老人從輪椅上站起來,決定做潘長江的舞伴。

看到蔡明扮演的性格古怪的老太太,就會想起心理學大師榮格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人格特質就如同面具一樣,每個人會在不同的場合下,表現出不同的人格特質,帶上不同的人格面具。

因為當今社會的多元化,大多數人都會在不同的場合,帶上不同的人格面具,然而當你的面具越來越多,會發現有內心衝突的存在,這時候你會如何去調節這些人格面具呢?

是強化一個面具,壓制另一個面具,還是將兩個面具分裂開來,讓它們輪流主導,或者讓兩個面具整合,讓它們互相和解並和睦相處?

日本新銳推理作家、懸疑驚悚小說家法條遙所著的《二重身》,講述的是你可能會擁有一個無論從容貌還是記憶都一模一樣的“我”,只是這個“我”會不會給我帶來“驚喜”呢?

從《二重身》中解讀,讓兩個人格面具共同存在的方法

“雙胞胎”假鈔犯罪團伙

忍是一個很宅的女生,學生時代的忍,為了讓自己平淡的生活帶來一些轉變,選擇了美術大學,雖然對畫畫沒有什麼激情,卻因為某些原因一直在畫,現在,也希望能夠憑畫畫掙錢。只是迷迷糊糊畫了四年,卻沒有什麼成就,值得欣慰的是,丈夫高村勝一直支持忍繼續走下去。

高村勝是一戶名士的兒子,為了顯示自己是有實力的,他選擇在父親朋友的公司工作。升職後,為了更好的工作,高村勝選擇租房,他的房間在八樓,正好在我房間的正上方。為了不打擾我畫畫,婚後兩人依舊各住各的。

這一天,勝下班比較早,他先回八樓,然後,我再上去,兩人纏綿了一番,勝回他的父母家,而我繼續畫畫。過了一會,我感覺肚子有些餓,而冰箱裡卻沒有食物了,於是,我決定去超市採購一些。

只是,為什麼營業員會一邊刷條碼,一邊狐疑地看著我,等我取出錢來時,他又將目光聚集在我手中的五千日元上面?

他的目光在我與錢上面來回切換,終於:

“對不起,請你稍等一下。”

“啊?”

他拉開收銀機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張五千元紙幣和我給他的紙幣對比了一下,神色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對,對不起,請您稍等······”

收銀員的神色,讓我一頭霧水。

“你應該還記得收銀員的表情吧。他問你收錢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在說,不對啊,這位客人不是剛剛才來過嗎?”

原來,我拿的那張紙幣與收銀機裡的紙幣號碼一模一樣,而且,身邊所有人都肯定剛剛有一個“我”買了同樣的東西,在10分鐘之前離開這家超市,並有監控為證。

原來,警方為了破獲一夥利用雙胞胎洗錢的假鈔犯罪團伙,告訴這一帶商店如果發現類似情況,必須檢驗購物者使用的鈔票,只是我10分鐘之前,應該在商業街某旅行社門口看宣傳冊才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與“我”在同一地點相繼出現,這對我的生活造成極大的不便,正如生活中,我們會在不同的場合,使用不同的面具,如果面具使用不當,會讓我們的生活一團糟。比如,在孩子面前應該使用父母面具,如果將工作面具帶回家,會讓孩子感到陌生,無所適從。

從《二重身》中解讀,讓兩個人格面具共同存在的方法

存在另一個自己即Bilocation協會

“那就沒錯了。”加納拍了一下手,“準確無誤,高村忍,歡迎加入......”

他停頓了一下。

“歡迎加入‘存在另一個自己即Bilocation協會’。”

存在另一個自己?Bilocation協會?我有些茫然,被懷疑是假鈔犯罪團伙,不是應該去警察局嗎?為什麼警察加納卻帶我來到一個高級餐廳?

“初次見面,忍小姐,敝人飯冢誠。”

......

“歡迎,”自稱飯冢的男人張開雙手說,“歡迎新人加入‘存在另一個自己即Bilocation協會’。”

又是這個名字,這究竟是什麼協會,我快要被這個名字弄暈了。

原來Bilocation的意思是同時兩所存在,也就是“二重身”,也就是在同一時間內,兩者在不同的地方出現。當然,這兩者都是我,難道使用假鈔的是另一個“我”?

因為另一個“我”,會在離我不遠處出現,與我穿同樣的衣服,擁有我所有的記憶,但可怕的是“我”並不會意識到“我”是二重身。這已經超出了我的常識範圍。

聽著協會成員繼續談論著,因為另一個自己的存在,給自己帶來的煩惱,我依舊無法接受,另一個“我”的存在。於是,我決定逃離這裡,逃離這個奇怪的協會。

打開門,我逃似的跑出房間,結果……

氣血猛地從頭部抽離,此刻我的臉色肯定白得嚇人。

就在前方,通道拐角處的位置,站著……

站著一個我!

``````

全身無力——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是化妝,也不是別人,憑感覺我就知道。正因為那是“我”,我才知道。但那又不是“我”,因為真正的我就在這裡啊——這是真的?

原來真的存在另一個“我”,我該如何面對“我”?讓“我”與我同享丈夫的寵愛,我接受的了嗎?

在存在另一個自己即Bilocation協會中,每個人都被另一個自己所困擾。

就如同人格面具,老師面具與家長面具是相同的部分,當然,也有不同的部分,不同的部分越多越容易出現對抗。但是,如果兩個人格面具沒有任何相同之處,反而不會出現對抗,因為它們沒有機會同時出場。既然,對抗的面具有共同之處,不是就有可能達成共識,化敵為友。

從《二重身》中解讀,讓兩個人格面具共同存在的方法

如何處理我與“我”的關係

想來誰都無法接受與另一個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吧?即使那是另一個自己,當然,我也不願意,只是我將如何面對,“我”搶走丈夫另一半愛呢?

美國電影《致命ID》的主人公擁有多重人格,他殺了人之後,專家們在處理他的罪行上有了分歧,一部分人認為應該判他死刑,而另一部分人卻認為,死刑對他的另一些無辜的人格面具是不公平的,因為他們公用一個身體。

在《隱藏的人格》一書中提到,成長就是不斷形成新的人格面具的過程。人格面具越多,人格越豐富多彩,越能適應各種不同的環境,順利地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

顯然,《致命ID》中的主人公,沒有將人格面具用到相應的場合中,做出了一系列錯誤的決定。在《二重身》中協會成員警察加納的工作,總會被“加納”先一步做出反應,而加納卻無法擁有“加納”的記憶,讓“加納”牽制著,導致加納的恨急劇加深,最終被“加納”代替。

而協會另一個成員御手洗先生則選擇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做法,他決定與“御手洗”見面談談。

他閉起眼睛沉思了一會兒,“這樣吧,我也想和他好好聊一下,這或許是個好機會,畢竟我們也是相識十幾年的老熟人了”。

······

“現在我獲得了和本體交流的經驗,這段記憶,將來也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裡。真正的我,希望以後你隨身都帶著鏡子,然後養成每天都要照幾次鏡子的習慣,這樣我也會繼承這種習慣。”

“為什麼要養成這種習慣?”

“以後我在照鏡子的時候如果發現自己是假貨,那我就會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儘量不和人接觸,也不用錢,把麻煩降到最低的程度。”

“那你肚子餓了怎麼辦?你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消失,難道就待著等死嗎?”

御手池與“御手池”溝通後,兩人選擇和解,並找出能將麻煩降到最低的方法,而我在得知“我”與八樓的勝結婚的事實,卻無法釋懷,認為,幸福無法共享,但痛苦可以共享,既然無論是我還是“我”都已經知道真相,所以我的痛苦只會無限增生。最終我選擇了最極端的方法——讓我和“我”同時消失。

從《二重身》中解讀,讓兩個人格面具共同存在的方法

在《二重身》中,御手池先生通過自省,與二重身和解,得到解脫。加納則相反,他被仇恨主導,產生了悲劇,而我也無法釋懷,另一個“我”的存在,產生了另一個悲劇。

正如我們都擁有兩個或者多個人格面具,通常,我們會在特定的環境裡,我們會用一個面具壓制另一個面具。

在工作的時候,我們常常被手機等事情干擾,這就是兩個面具在發生衝突,這時候需要將兩個互相對抗的面具區分開來,並強調它們的共性,將其整合,或者強調它們的區別,劃分好“勢力範圍”,讓它們各自為政,互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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