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大舞臺，心理大世界”第一篇寫張愛玲，是因為我極愛她的文字。張的一生，是父母雖有，滋養全無，童年的陰影，拖累了成年的精彩。然而歷史的長河裡，更有一些幸運兒，因為童年的精神富養，心中有丘壑，眼裡有山河，一生被童年的豐饒庇佑，縱使命運百般折磨，亦有逆天改命的手段，還自己一世輝煌，終身幸福。
必須寫呂碧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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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呂氏四鳳，碧城為首
呂碧城，這個名字已經被時間長河沖洗得有些斑駁，不像林徽因、張愛玲、陸小曼，因為電視劇的反覆渲染，成為女性的精神食糧。
有人說她是民國第一剩女，也有人說她是民國第一才女，她身上的第一太多了：
中國新聞史上第一位女編輯，第一位女性撰稿人。
近代史上第一位女校長，第一位女秘書。
第一位寫詞嘲笑慈禧太后、炒掉袁世凱的女性……
這樣的第一，寫下去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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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校長，她的學生名人輩出。許廣平、鄧穎超都曾坐在她的教室裡聽過她講課。
她是“鳳毛麟角的才女”、“近三百年來最後一位女詞人”。
她還會畫畫，會刻印章，一手書法極其漂亮——時人評論她是“工書善畫，擅治印”。
她的英文極其流暢。秋瑾死後，她給秋瑾寫傳記——《革命女俠秋瑾傳》，在美國的報紙上發表，舉世震驚。
“鑑湖女俠”秋瑾 圖片來自互聯網
除了英語，她還精通其他五國語言，遊歷歐美諸國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她能彈琴，會唱歌，貌若天仙，遊走於各類社交場合，與社會名流相談甚歡，不驕不躁，不卑不亢。
她21歲登文壇，一時名動全國，人人稱羨。23歲，成為天津女子師範學堂校長。
這樣的呂碧城，是呂家四鳳中的老三。幾年後，她的大姐呂惠如，，二姐呂美蓀，小妹呂坤秀，都成了中國近代教育界響噹噹的人物。
一母生四女，皆成鳳沖天。
她的名氣，才華佔五成，美貌佔兩成，言行佔兩成，獨特的經歷佔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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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碧城有多美呢？時人有詩云：“冰雪聰明芙蓉色”。
她與秋瑾並稱“民國雙女俠”，行動如玉樹臨風，自帶仙氣。
這樣一個奇女子，只因終身未嫁，就有人說她是“民國第一剩女”，說這話的人，要請他站到珠穆朗瑪峰的峰頂去開闊一下眼界，知道山有多高，水有多深，再回頭來看看自己的世界有多大。
她是當之無愧的女中英傑，活出了一個獨立的“人”該有的精彩，應有的豐富，能及的深度。
二、家學淵源豈無因
古代人說：一代好兒媳，十代好兒孫。
現代人說：一個好母親就是一所學校。
呂家何其有幸，有一所又一所的好學校。
呂碧城的爸爸呂鳳岐是一代名儒，藏書家，家有藏書三萬卷。
呂碧城五歲那年，跟著爸爸呂鳳岐在小花園裡散步。春天來了，花園裡的花兒開了，楊柳的新枝在春風的吹拂下展開了柔軟的腰肢。
呂爸爸一時詩情勃發，隨口吟誦一句：“春風吹楊柳。”
五歲的呂碧城張口就接上了：“秋雨打梧桐。”
呂爸爸瞬間目瞪口呆，才回過神來打量自己的妻子嚴士瑜。
網絡圖片，非呂碧城本人
嚴士瑜，呂碧城的母親，沈善寶(1808~1862)的外孫女。
沈善寶，清代女詩人，從小就受到很好的教育，寫得一手好詩，交遍天下名媛，是道鹹年間女性中的傑出人物。
沈善寶的《鴻雪樓詩選初集》、《鴻雪樓詞》、《名媛詩話》，都是嚴士瑜耳熟能詳的文字。
有這樣的外祖母，嚴家的女子並不以嫁人為唯一事業。嚴士瑜自己就是二十七歲才嫁給呂鳳岐的。
二十七歲的嚴士瑜，深受外祖母的影響，自然知道該如何培養自己的孩子。更何況，丈夫還有那麼多的藏書，足夠自己和孩子們細細品讀。
女孩子，當然可以有自己的精神世界。生活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之外，另有一個豐富而靈動的花園。
那花園是實實在在的，外祖母沈善寶在她的《鴻雪樓詞》、《名媛詩話》中早就寫得明明白白，自己早已領略，孩子們當然也要登堂入室，一覽芳華。
呂碧城，就是在這樣的家庭氛圍中成長的。她和姐妹們一起，讀書，識字，聽母親講外祖母的故事，讀老人家的詩文。人性的高度早已穿越了封建的泥潭，給了她們足夠的呵護和滋養。
七歲，呂碧城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小神童。她的山水畫，有父親畫作的神韻。一時之間，聞名遐邇。
十二歲，她的詞作震驚父親朋友圈。一句“夜雨談兵，春風說劍”，不僅讓父親對她刮目相看，也讓父親的文友們拍案稱奇。很快，“小清照”成了呂家三姑娘的雅稱。
孩子人格的形成，在十二歲時就已基本定型。我們說父母的有效期大約是十二年，這十二年，不同的時段對孩子的作用也是不相同的。
呂碧城，她在該建立安全感的時候，有母親的呵護，父親的關愛。在該建立自信心的時候，有天賦有才華，更有能看懂她這滿身才華的父親，在一旁給她百倍的欣賞和無限的鼓勵。
呂氏姐妹之所以能在後來的家道中落，變故疊起中保持足夠的勇氣，始終敢於追求自由，追求幸福，跟童年的自我建設是分不開的。
內心強大了，世界不會黑暗。
縱在黑暗深處，我亦能擎燭引眾人前行——我心深處，自有光明。
這就是呂碧城，民國第一才女加美女的成長環境——太外祖母一生愛自由，詩文等身，母親思想獨立，不拘泥於嫁人與情感，提得起放得下，女孩男孩一樣教育，一樣看重。父親好丹青，擅學問，家富藏書，衣食無憂。
呂碧城是幸運的。她的幸運在於她出生的家庭給了她足夠的物質養護，又給了她足夠的精神抱持，她的幸運也在於上天對她青眼有加，滿身才華而降生於懂她識她愛她護她的好家庭。
如果說，呂家後來的家道中落是磨難，那麼這磨難正好是一句註釋，它會讓我們看見從小精神富足的女子可以活得多麼驕傲。
從小精神富足的人，都可以活得很灑脫，很高貴。
這正是現代心理學要引領我們前進的方向。
三、敢於行動，源自童年的自信
1904年春天的一個夜晚，離天津不遠的塘沽火車站，開往天津的火車上，來了一個姑娘。這姑娘二十來歲的年紀，人長得非常漂亮。
網絡圖片，非呂碧城本人
她就是呂碧城，這個夜晚，她離開寄居了八年之久的舅舅家，沒有帶一件行李，身無分文，直奔天津。
12歲那年，呂碧城遭受了人生中接二連三的打擊。
父親因病離世，母親和姐姐們回家奔喪。族人卻說呂家只生了四個女兒，沒有男孩，不能繼承原有財產，要將呂氏母女逐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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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12歲的她已經寫過“夜雨談兵，春風說劍”，寫過“是天生粉荊脂聶，試凌波微步寒生易水。”
她有資格和父親的故交近友們用筆墨說話。
她給父親的官場好友們一一寫信，將孤兒寡母的窘況訴諸筆端。
父親的朋友們看了她的書信，也給了她幫助。她替母親奪回了一部分家產。
網絡圖片，非呂碧城本人
可是，她的夫家卻不幹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在腹中就可訂親，這是中國古代的傳統。
九歲的呂碧城就被父母許給了同村的汪氏。
但是，當呂碧城以一己之力奪回家產，名動京城的故事傳到汪家，汪家害怕了，這樣的女子豈是池中之物，怎會甘於柴米油鹽生兒育女？
不是梧桐樹，害怕鳳凰來。汪家提出了退親。
退親就退親，嚴士瑜帶著四個女兒回到孃家，算是寄人籬下。但她從未放棄對孩子們的教育。她的女兒，和男子一樣讀書，識字，學習為人處世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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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舅舅家一住就是七、八年。
呂碧城已經二十歲了，她早就聽說嚴復在天津辦女子學校，她想去看一看。誰知她話一出口，就被舅舅大聲訓斥，讓她好好在家做女工，學女德。
不被支持，那就自己行動。於是，就在這天晚上，呂碧城登上了去往天津的火車。
火車上，坐在她對面的是天津有名的佛照旅館的老闆娘。一席話談下來，呂碧城的才華與風度折服了老闆娘。下車之後，呂碧城就住進了佛照旅館。
她輾轉給一位熟人寫信。
這位熟人在看信的時候，《大公報》的創辦人英斂之恰好也在場，一看之下，連連稱奇，這女子好文筆，好書法。
英斂之親自前往佛照旅館拜訪呂碧城，一見之下，驚為天人。馬上請她到報社任職。
民國奇女子呂碧城就此登上時代的大舞臺。
我們來看呂碧城的這一波操作：深夜隻身離家，她不害怕。
登上列車，她能找準那個可以幫助自己的人。
住進旅館，她能隨時整合信息，找到自己想要的資源。
資源來了，她一出手就能抓住。
即使沒有佛照旅館的老闆娘，也會有“日照”酒樓的老闆、“月照”當鋪的掌櫃。這個社會是由人組成的，總會有那麼一個人，恰好是你的能力和才華所能鎖定的。
這份敢於去鎖定目標的自信，不是此時此刻打造的，是彼時彼刻，那些和父母一起談詩論詞揮毫作畫的每一分每一秒。
這樣的自信，在呂碧城的生命中無處不在。
認識英斂之之後，在他的引領下，她認識了唐紹儀、嚴復、樊增祥、蔡元培、袁世凱……
每一個她後來認識的人，都驚歎於她的才華和風度。
她想倡導女性獨立，就撰文發表於報刊雜誌，將自己理想中的女性獨立思想清楚明白地表達出來。
她所倡導的女性獨立，是平等，是文明，是進步，不是“東風壓倒西風，要把男人踩在腳下”的女粹主義。
她想要創辦一所女子學堂，就直接跟當時天津海關道唐紹儀反覆商談，得到對方的支持，終於將事情辦成。
她成了天津女子師範學堂的總教習，兩年後又升任校長——中國近代史上第一位女校長誕生了。而這一年，她才23歲。
四、砥柱女界是此峰
1908年，她25歲，恰逢光緒慈禧雙雙離世。她作《百字令》挖苦老太后擅權誤國：“遊魂地下，羞逢漢雉唐鵡。”——黃泉路上，可怎麼有臉跟呂雉武則天打招呼呀。
29歲那年，她出任袁世凱總統府秘書。不久，袁大總統想當皇帝，她的理想無從寄託，她立即寫下辭職信，轉身投入商海。
棄政經商，她再一次展現過人膽氣。做外貿，買債券，三五年間，她就賺下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財富。
有錢，有名望，有青春，有美貌，她的身邊從來不缺少追求者。
她世界裡的男人，是和她一樣的，一樣的思想，一樣的才華，一樣的人品，一樣的彼此尊重，彼此愛戴。
她的日子風生水起，她享受著最奢華的生活而毫不在乎外人的議論紛紛。
輿論只能欺負那些內心不夠強大的人，在內心堅強的人面前，輿論連個小丑都算不上，頂多是平靜湖面上的一絲輕風，能吹起一波漣漪，證明這水的確是好水。
1918年，呂碧城母親去世。辦完母親喪事，她很是痛苦了一段時間。
在該痛苦的時候敢於痛苦，有能力撫平痛苦留下的傷痕，是人格健全的另一種表現。
經過了喪母之痛，呂碧城想到了留學。她來到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學習文學，學習美術。經過四年的努力學習，回國的她，更加被人敬重。
1926年，呂碧城43歲了，她再次離開自己的國土，來到了美國，遊歷了歐洲。她用如花妙筆，描寫自己的眼底所見，耳中所聞，這些文字的發表，讓當時的人對外面的世界有了清晰的瞭解。
1928年，她加入世界動物保護委員會。動物的生命也有靈性，她像愛護人一樣開始保護動物。
1929年，她參加國際保護動物協會在維也納召開的大會，她的言談舉止，都讓與會者歎服。她淡然地說：“我的精神風貌代表著所有國內女性，我不敢不鄭重其事。”
此後，她遊走於世界各國，宣傳動物保護，也向世界展示中國女性風采。
1930年，紅塵中再無更深的寶藏可供挖掘，呂碧城決定出家。她給自己取了個法名叫曼智。她以年近五十的高齡，一頭扎進佛學的海洋，一邊翻譯佛經，一邊自己創作，為佛教的傳播盡一己之力。
靈魂的高處，是自由，也是冷清。她要另闢蹊徑，再尋歸宿。
1943年1月4日，她寫下平生最後一首詩：
護首探花亦可哀，平生功績忍重埋。
匆匆說法談經去，我到人間只此回。
說出平生最後一句話：骨灰撒於大海。
一代才女呂碧城，貌若天仙，被無數人讚美，傾慕，她參與各種聚會，與當代名流詩書唱和，文字應答，卻沒有一段風流韻事可供人消遣。
她像一條大河，更像一座大山，你可以欣賞她，也可以讚美她，就是不能褻瀆她。
她一生沒有嫁過人，她嫁的是獨立，是文學，是思想的一座又一座高峰。她用自己的實力，活成了舊時代裡完整而獨立的人，不依附，不嫉妒，不仰慕，平等對視，彼此欣賞。
五、呂碧城的愛情觀：弱水三千，我只飲瓊漿玉液
因為終身未嫁，有人戲稱呂碧城為“民國第一剩女”。
呂碧城是剩女嗎？當然不是。她身邊從來不缺少優秀的男人。
英斂之，是呂碧城生命中的貴人，《大公報》的創辦者。他生了個兒子叫英千里，英千里生了個兒子叫英若誠，英若誠生了個兒子叫英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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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搞錯，這個對呂碧城愛若珍寶的男人英斂之，就是你熟悉的藝術家英達的太爺爺。英達的前妻是宋丹丹。
英斂之年長呂碧城16歲，當時，呂碧城隻身赴津，幾無容身之地，他給她工作，給她表達思想的領地，她的詩詞發表在《大公報》上，她倡導女性獨立的文章也發表在這張報紙上。他每有社交場合都帶她在身邊，將她隆重地介紹給天津的頭面人物。
他是愛她的，她也是知道的。
這段故事有很多版本，期間起伏跌宕，一波三折，但即使有男女情事，卻離風月甚遠。他的妻子從此以她為榜樣，立志要做一個像“呂碧城一樣的女子”。
他們的感情，始於才華，終於人品。
袁克文，袁世凱的第二個兒子，從小就才華橫溢，頂著“神童”的美譽。
他的相貌，稱得上帥氣逼人。
這個男人去世後，京城一千多名女子自發為他送葬，每人頭戴白繩，胸別小像，整齊的隊伍令路人驚歎。
這樣的男子，對呂碧城愛之入骨。
秋瑾被殺害後，呂碧城不忍心好姐妹屍骨無人掩埋，替她辦了後事。官府來抄她的家，她和秋瑾的書信坐實了兩人的交情。
呂碧城身陷囹圄，沒有人敢為她說話。
袁克文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立即找到父親袁世凱，力求放過呂碧城。呂碧城出獄後，做了袁世凱的秘書。
之後，袁世凱做起了皇帝夢，呂碧城不想被後人唾罵，只能離職赴滬，臨行前去告別袁二公子。
袁克文不想讓她離開京城，賭咒發誓，願意遣散一眾妻妾，只娶呂碧城一人為妻。
呂碧城斷然拒絕：“我一生追求女性的平等與自由，難道要回過頭來做你的妃子嗎？更何況，你要因為我去傷害你身邊那些無辜的女性，這是我可以做的事情嗎？”
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行動，她是自己心靈的主人，這樣強大的自我，源自童年的關愛。這樣的自我，撒向世界的是自信，她的自尊自愛，自立自強，像源源不斷的清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李經羲，李鴻章的侄子，他也是追求呂碧城，呂碧城正眼也不看他。
她的追求者遠遠不是這些人，只是他們的學識、名望、家世，都是那個時代的佼佼者。
呂碧城的眼裡就沒有能看上的男人嗎？也不是的。
她看上的人是梁啟超，汪精衛，汪榮寶。
梁啟超我們都非常熟悉，中學語文教材上的名人，《少年中國說》的作者，梁思成他爹，林徽因的公公。
梁啟超和康有為是“百日維新”的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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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男人，才學人品都入得了呂碧城的法眼。
可惜，使君有婦，恨不相逢未娶時。以呂碧城的獨立精神，怎麼可能去搶人家夫婿，鬧一場驚天動地的情場豔事？
汪榮寶，外交專業戶，他和梁啟超一樣，進入呂碧城視線之內時早已家有仙妻。
汪精衛，和呂碧城同年出生，我們只知道他是頭號大漢奸，其實他是民國最帥的男人，沒有之一。
17歲的時候，汪精衛一腔革命熱忱，主動請纓刺殺當時的攝政王載灃，沒有成功，被捕入獄。他在獄中寫了一首詩：
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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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豪氣的詩作，這樣帥氣的英俊少年，呂碧城自然心動。
然而呂碧城眼裡所見，身邊所遇全是比自己年長許多的成年男性，汪精衛太過年少，呂碧城覺得兩人實在不算般配。
嚴復是她非常敬重的老師。
嚴復，就是歷史教科書上那位翻譯了《天演論》，告訴我們“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學者。
嚴復批評呂碧城：“心高氣傲，舉所見男女無一當其意者。”
沒有能看得上的男人，不嫁又如何？
弱水三千我不欲，瓊漿玉液方稱意。
不將就，是人生的第幾重境界？
要怎樣的修為，怎樣的底氣，才能讓自己活得不害怕，不孤獨，不寂寞，不將就？
我們彷彿看見那個五歲的小女孩，她牽著父親的手，淡定地應答詩詞歌賦。
我們彷彿看見那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她從容作畫，瀟灑作詞，她的世界裡，太外祖母是榜樣，母親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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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被父母深愛過，她知道自己是好的，是值得的，足以配得上這世間一切的美好和幸福。
所以，她不懼，她從容，她舉重若輕，她進退自如。
靈魂被滋養的女子，活出了人間最美的樣子。
一代才女呂碧城，人間只是她大千世界的一隅，她將這段光影鎖在歷史的煙塵裡，留給後人無盡的追思和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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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滋養一個孩子的靈魂，請從她出生開始，給她榜樣，給她讚美，給她足夠的關注和回應。
民國大舞臺，心理大世界，持續更新中，敬請關注。
我是輕舟，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每天，我在今日頭條，陪伴你。
原創扶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