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風流又薄情,漢奸胡蘭成的濫情一面……


人物:風流又薄情,漢奸胡蘭成的濫情一面……


新舊交替,風氣剛剛開放,但女子的經濟與人格卻未獨立,於是,大清時的納妾,換以自由戀愛之名進行,成了另一種左擁右抱,妻妾成群。

這當中最令人恨的,當屬胡蘭成。

胡蘭成(1906年2月28日-1981年7月25日),中國現代作家,原名胡積蕊,小名蕊生,浙江嵊縣人,張愛玲的第一任丈夫。胡蘭成年輕時曾在燕京大學旁聽課程,擅長寫作,後追隨汪精衛,抗日戰爭時期出任汪偽政權宣傳部副部長,因其為汪精衛執筆而被列為著名漢奸。

1940年發表賣國社論《戰難,和亦不易》,在中國抗戰最艱難的時期鼓吹“和雖不易但也要和”,為汪精衛的賣國行徑洗白。1945年日軍戰敗投降,胡蘭成借道香港逃亡日本,晚年旅居臺灣開課教書,其文學才能曾影響部分臺灣文人,1976年因其漢奸背景被迫離開臺灣,1981年7月25日因心臟衰竭死於日本東京。代表作有《今生今世》、《山河歲月》、《禪是一枝花》、《中國文學史話》、《今日何日兮》等。

人物:風流又薄情,漢奸胡蘭成的濫情一面……


胡蘭成晚年寫了一本書,名為《今生今世》。

在這本書裡,胡蘭成寫了他一生經歷過的八個女人。雖然字裡行間都是平淡如水的浪漫情懷,但通篇看下來只讓人心中留下"無恥"二字。我信這世上有比胡蘭成更加渣的男人,但是以這種得意洋洋、毫無愧疚的心態寫下來的男人,便不多了。大略總結一下胡蘭成書中的這八位夫人,分別是鄉村婦女、老師、日本家庭主婦、小護士、作家、大戶人家的姨太太,歌女和黑幫大嫂……除了最後這位獨立自強能一手撐起一家夜總會的黑幫大嫂之外,其他的有橫死的,有瘋了的,還有代替胡蘭成下獄的。當然,胡蘭成勾搭上的女人們遠遠不止這些,無數露水姻緣,數不清的一夜春宵。怕是人到中年,不少姑娘的名字都記不清了。在書中,胡蘭成各種擺事實列證據,說明自己移情別戀的"迫不得已"。他自認為是亂世的一枚偏偏風流公子,而後人看來,不過一個"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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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父母之命,他娶了唐玉鳳。唐玉鳳在胡家不好過,抱著幾個月大小女兒來找胡蘭成,胡蘭成嫌棄她土。小女兒早夭之後,唐玉鳳病重,胡蘭成出去借錢給她看病,借不到錢就睡在別人家過了幾天。等他慢悠悠回了家,妻子早就死了。對自己這般荒唐不負責任,胡蘭成卻說自己是"孩子秉性",只是乖順地聽從命運安排罷了。

第二任妻子全慧文是朋友介紹的,見了一面就草草結婚。胡蘭成對她沒什麼感情,就是找個女人過日子。全慧文生了四個孩子之後因為精神病死在上海。

三任妻子歌女應英娣,時髦而風情萬種,胡蘭成在全慧文生前就同她住在一起。後來因為胡蘭成猛追張愛玲,應英娣和胡蘭成鬧過,胡蘭成將應英娣打了一頓,逼得應英娣離婚。

接下來,便是張愛玲了。

張愛玲嫁給了胡蘭成。

“胡蘭成與張愛玲簽訂終身,結為夫婦。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據說,後兩句出自張愛玲之手。

就這樣,他們成了夫妻。

若無山河破碎、風飄絮,或許,張愛玲與胡蘭成只是一對平凡夫妻。沿溪釣魚,山色橋影,桑竹人家,春風春日,皆在溪水裡,人與溪水與魚兒一樣的鮮活。

如此安穩一生,張愛玲願意,胡蘭成未必願意。如果說,愛情是一門功夫,張愛玲已走火入魔,他還遊刃有餘。


或許,他會說張愛玲。

若再問,是全部的愛嗎?

或許,他惟有沉默。

胡蘭成在《一生一世》裡說,“原是今生今世已惘然。山河歲月空惆悵,而我,終將是要等著你的。”


胡蘭成之於女人,就如同賈寶玉之於女人一樣。一樣的懂得,一樣的愛惜,一樣的成為女人命中的魔星。他與張愛玲,是於千萬人當中相遇並且性命相知的,所以才令張愛玲在夢中喊出“蘭成”二字。張愛玲對胡蘭成,是完全傾心,沒有任何條件的,哪怕胡蘭成在讚美她的時候,也一樣的讚美著她的好朋友炎櫻;甚至胡蘭成與她在一起時,還偷著與蘇青密會,被她撞個正著。雖然心頭酸楚,但也罷了,因為眼前這男子,是說過要給她現世安穩的。

流亡路上,先是護士小周,後是斯家小娘,張愛玲不是不能容忍這兩個女子的存在,要不,她也不會一直寄錢給身邊總有女人的胡蘭成。她是不能容忍胡蘭成竟用同一顆心去愛不同女子。她是一個多麼驕傲而不合流俗的人,她不能容忍這樣的沒有區別。千里尋夫,只為要胡蘭成做出選擇,但胡蘭成竟不肯,只是說,“我待你,天上地下,無有得比較,若選擇,不但於你是委屈,亦對不起小周。”這才有了胡、張的傾城之戀變成情天恨海。張愛玲走後終於來信,胡蘭成展開信時,如同青天白日起了一聲響雷,信上說,“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是早已不喜歡我的了。這次的決心,我是經過一年半的長時間考慮的……你不要來尋我,即或寫信來,我亦是不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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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今世》一書,寫了與胡蘭成有關係的8個女人,除了後來染病的全慧文及被張愛玲取而代之的應英娣(歌女小白楊),其他的6位,書中所佔篇幅竟大致相同,平均用力到如此,胡蘭成還是應了他不做選擇的話。《今生今世》中的8位女人,民間女子五位,分別是髮妻玉鳳、女教師全慧文、護士小周、斯家小娘範秀美、日本女子一枝。其餘三位,一是紅歌女,一是臨水照花的才女張愛玲,還有一位,最後則與胡蘭成在日本生死相守,終老於歲月。這個女子比起張愛玲的不尋常來,竟絲毫也不遜色,她便是原來上海灘黑幫老大吳四寶的壓寨夫人,上海灘的大姐大佘愛珍。《今生今世》乃是一部胡蘭成的“群芳譜”,令後來多少女子心折不已,胡蘭成上世紀60年代末在日本講學,他的女弟子居然分成兩派,為爭寵而鬥,胡蘭成之於女人的魔力,由此又可見一斑。

1944年胡蘭成與張愛玲結婚。胡蘭成給張愛玲以“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婚姻承諾,有效期只有四年,最後她稱這個男人為“無賴人”。 1947年胡蘭成與張愛玲離婚。

1954年3月,胡蘭成與佘愛珍結合。他與佘愛珍結合,是他一生中所有夫妻或準夫妻型與女人結合中的最後一次。是年佘愛珍剛過五十,胡蘭成四十九歲。結婚頭兩年,兩人仍是分居,佘愛珍與李小寶住新宿,胡蘭成一人租住日本人家,兩人之間卻經常吵個不休。最令胡蘭成傷心、傷他自尊的是,當他得知佘愛珍在香港的風光,當年李小寶租住的房子每月租金即達一千多港幣,聯想起當年偷渡時佘只給了他二百港幣,這才明白,他把佘愛珍當體己知己,佘愛珍卻不瞭解他,更是從來沒有看重過他,可兩人卻成了最後的夫妻,這真正是他人生最後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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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俱廢

國人對漢奸可謂深惡痛絕,明人在廣東崖門元初張弘範志得意滿地書寫下的“張弘範滅宋於此”的岩石上,極其巧妙地添補上了一個“宋”字,結果成了“宋張弘範滅宋於此”,褒貶之意自在其間,也算是另外的一種“流芳千古”。漢奸文人胡蘭成自著《今生今世》之類,故意不寫政治,專注風月,好像煞費苦心的一種聰明,並輕描淡寫說:“我是政治的事亦像桃花運的糊塗”。其實不過此地無銀之類,益發地證實其可鄙。

近些年來,由於時間淡忘了一切,包括歷史上的國仇家恨,就有後進者套用評周作人之法,對胡蘭成也來個“其人可廢,其文卻不可因人而廢”。(江弱水語)好像是一臉子的歷史判官的公正,其實這不過一種掩耳盜鈴。即如周作人,我們所欣賞者也是其投敵前之作,至於其投敵間,乃至投敵之後的那些喋喋不休的,為自己落水曲為辯解之辭,我們也不會去加以關注的,因為事實是任何言詞所遮掩不了的。即如胡蘭成,所謂糊塗不獨是其為人,也是其為文之匠心所在,糊塗也正是其絕頂聰明處。結果連以敏銳著稱的止庵先生也誇其文章,“覺得天花亂墜,卻也戛戛獨造;輕浮如雲,而又深切入骨。”、“胡蘭成堪稱就中翹楚,確實絕頂聰明,處處鋒芒畢露”。

應該承認胡蘭成是善文者,其中有那麼一種蝕骨銷魂的韻致,但如釀製鴉片的罌粟,美則美,卻有毒。很奇怪的是,歷史上不少大奸大惡者,如秦檜、嚴嵩、阮大誠者,據說都做得一手好文章,不幸的是,古人沒有發明什麼“其人可廢,其文卻不可因人而廢”的妙論,結果妙文紛紛湮沒,也活該秦檜們倒黴,誰讓他們生不逢時呢?只是倘都如此,則歷史還有是非觀念了嗎?

文即人言,人之不善,文何能坦蕩,結果胡蘭成就只好在“朦朧”與“難懂”上做足了工夫,一不留神就讓人上了當。於是這一位無恥的文人就有機會偷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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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他的書《禪是一枝花》在臺灣由三三出版社出版。在臺灣文學界對他的評價也是兩極化,有人相當欣賞他的散文風格,有人則對他有相當嚴厲的評論。

在《胡蘭成之書》序言裡,保田亦有提到川端康成對胡蘭成書法的評價:“於書法今人遠不如古人;日本人究竟不如中國人。當今如胡蘭成的書法,日本人誰也比不上。”

胡蘭成的文字,當真如弘一法師所說:悲欣交集。悲的是他為何是如此模樣在世為人,欣的是居然有這般文字傳世。“其人可廢,其文不可廢。”胡蘭成文筆輕靈圓潤,用字遣詞別具韻味,形容詞下得尤為脫俗。然而,國破山河殘,他卻為五斗米折腰,在汪精衛那裡任偽職,做漢奸,喪失了中國人的氣節。

胡蘭成的書籍特別是《今生今世》出版後,引起了世人的驚歎。文學界曾經這樣高度評論:從林語堂、梁實秋、錢鍾書直到餘秋雨,才子散文,胡蘭成堪稱翹楚,其人可廢,其文卻不可因人而廢。這本書,當年有人向余光中推薦,說是“慧美雙修”,賈平凹讀罷,也著實稱讚了一回。一個男人,用他清豔婉轉的筆觸,緩緩回憶自己漫長的一生,從故鄉嵊縣的記憶開始,那是一個桃花爛漫的江南小鎮,有青青陌上桑,有熱鬧的戲文,有過年時節的繁花似錦,有舊時婚嫁的綿綿情意,然而一旦離開,終其一生,遊子再未返鄉,“我不但對於故鄉是蕩子,對於歲月亦是蕩子。”相遇張愛玲,也只是生命中一段並非刻骨銘心的插曲。卜少夫有對胡氏文章的看法,他認為“都說張愛玲才氣高,其實胡蘭成才氣更高”。江弱水讀完後,也差不多同意了胡蘭成為中國散文別開生面的說法。

世人都以為《今生今世》是胡蘭成的代表作,實際上這是對胡蘭成最大的誤解。《今生今世》作為中國散文史上的一朵奇葩,其文學價值和在文學史上的價值毋庸置疑。但晚年胡蘭成的理想並不僅僅是當一個文學家,“建立起新的學術體系才是他的追求。”所以上世紀70年代胡蘭成到臺灣文化大學任教授,講的課便是《華學、科學與哲學》,也是在那一段時間,先後寫成了《中國文學史話》與《禪是一枝花》等著作。

1981年,胡蘭成因心臟衰竭死於日本東京。

一世風流,戛然而止。

也許,今天依然有人在懷念他的風度,誇耀他的才華,但覺得,這種風流薄情的男人,世間越少越好。

不論他會寫多少酸文楚字,懂多少唐詩元曲。畢竟,比之於才華,比之於甜言蜜語,人品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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