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幸咖啡財務造假22億!渾水:做空瑞幸,我們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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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過後第二天,赴美上市尚不足一年的瑞幸咖啡即與資本市場和投資人們,開了一個巨大且不好笑的“玩笑”。

4月2日晚,瑞幸咖啡突然公佈公告“自爆”稱,公司COO劉劍及其部分下屬員工從2019年二季度起從事某些不當行為,偽造交易相關的銷售額約為22億元。消息一出,瞬間引發資本市場風波,瑞幸股價雪崩。盤前暴跌超84%,盤中六次熔斷,最終以大跌75.57%、股價報6.40美元黯然收場,市值蒸發約48億美元(約人民幣340.5億元)。

瑞幸咖啡財務造假22億!渾水:做空瑞幸,我們是認真的

面對此次事件掀起的輿論風暴,瑞幸咖啡2日晚間發佈了一封內部信,表示相關當事人已停職,公司已安排其他管理者接任停職人員原負責的工作,並保留進一步追究其法律責任的權利。

透亮的“渾水”

從一路燒錢開店到美股上市,到被集體聲討財務造假,瑞幸劇情的急轉直下是從2020年1月31日開始的。

1月31日,美國著名沽空機構渾水突然發佈了針對瑞幸的一篇長達89頁的沽空報告。在這份報告中,渾水動用了92名全職員工和1418名兼職員工,利用獲得的11260小時對981個門店的流量監控視頻、25843份客戶收據等一手數據,分析得到瑞幸公司2019年第三季度和第四季度銷售數據分別虛增至少69%和88%廣告支出誇大了超過150%等數據,結合管理層於2020年1月8日在高位質押變現了公司24.1%已發行的股票、關聯方交易等六大危險信號,得出結論稱,瑞幸是一家“徹底失敗的企業”,存在“欺詐和基本崩潰的業務”。

瑞幸在2月3日晚上對沽空報告做出回應:“報告的方法有缺陷,證據無事實根據,指控是未經支持的猜測和對事件的惡意解讀。”

瑞幸的股價在沽空報告發布當天最多下跌26%,但在瑞幸做了“澄清”後大幅反彈,一度爆高於發佈前的股價。但時隔2月之後,紙終於還是包不住火,瑞幸最終還是承認了業績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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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幸咖啡的命運何去何從?

在自爆財務造假之後,瑞幸要面臨的第一關是投資者賠償和美國方面的處罰。自從2001年安然公司造假醜聞之後,美國的證券法對上市公司造假行為予以重罰,瑞幸咖啡自爆造假,肯定難逃此劫,懸念在於會被處罰到怎樣的程度。

在中國,財務造假最多罰60萬人民幣,但在美國將會面臨:

1.投資者的集體訴訟索賠

2.美國證監會的鉅額罰單及強制退市

3.相關人員的刑事責任

以安然事件為例,在財務造假醜聞被曝出後,安然公司宣佈破產,公司CEO判刑24年,罰款4500萬美元;財務欺詐策劃者判刑6年,罰款1200萬美元;公司創始人雖然逝世,但仍然罰款1200萬美元。

從瑞幸的公告來看,目前對造假行為“背鍋”的主要是COO劉劍和相關人員,隨著將來調查深入,公司是否有更高級別的管理人員牽涉其中,現在也是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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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財務造假,區塊鏈能做什麼?

從安然事件到瑞幸咖啡“暴雷”,上市公司財務造假事件屢禁不止,究其原因,主要是由投資者與管理者信息不對稱、公司內部治理失衡、註冊會計師審計的獨立性不強等造成的。而區塊鏈“去中心化”、分佈式記賬、公開透明、不可更改等功能與攻克財務造假難題所需要的一些技術不謀而合,所以區塊鏈技術的發展勢必會對上市公司財務造假事件產生巨大的影響。

1、區塊鏈的“去中心化”特點可以降低信息不對稱,使利益相關者更好的行使其知情權和監督權。財務造假頻發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信息不對稱,而上市公司現有的信息發佈形式一般都是“中心化”的模式,這存在很大的漏洞。不管是客戶、供應商還是股東、債權人等利益相關者都是根據公司單方面發佈的財務信息作為自己決策的基礎,其所接收到的信息的準確性根本無法得到驗證。而“去中心化”的模式卻恰恰相反,最大限度的降低了信息的不對稱問題,做到了公司財務信息公開透明、實時共享。

2、分佈式記賬系統和密碼算法應用將大大增加篡改財務數據的難度並提高註冊會計師審計獨立性。區塊鏈的分佈式記賬系統將公共賬本的數據同步到全網的各個節點,如果某個人試圖去篡改財務數據,那麼這個被篡改的財務數據所生成的新區塊只有通過全網51%的節點的認可才能被系統接受,篡改難度較大。另外,由於區塊鏈技術使得公司的經營狀況在全網公開,那麼經營者將無法再通過向公司內審人員施壓來達到篡改財務數據的目的,內審人員的獨立性也會有所提高。

3、區塊鏈的時間戳功能將及時準確地追溯出被篡改的數據,極大地降低了註冊會計師的審計難度。時間戳功能可以為公司發生的交易和事項加上時間維度,各項交易按照時間順序被真實完整的記錄在財務系統中,這直接賦予了財務數據“可追溯性”。由於區塊鏈系統上的信息無法篡改,因此審計機構在對公司審計時,能夠得到完整、真實的交易數據。如果公司偽造了財務報表的數據,區塊鏈系統記錄下了所有的交易,那麼可以提供清楚有效的證據證明這份財務報表哪些地方是違規的。

瑞幸咖啡財務造假22億!渾水:做空瑞幸,我們是認真的

4、智能合約的應用使公司上市等問題變得更加正規化,從根源上切斷企業為了上市進行造假的想法。會計師事務所和準備上市的公司共同做出一個“數字形式定義的承諾”——包括權利(首次公開募股)和義務(該公司若想上市所需滿足的條件)的智能合約,然後將這個合約以代碼的形式寫入計算機網絡中。有了這個合約,會計師事務所就可以實時地跟蹤該公司近三年的盈利狀況以及其他一些硬性指標,一旦被審計單位達到了智能合約中事先設置好的上市觸發機制,公司就可以直接上市,也就省去了傳統IPO上市中的審核流程,可以為審計工作減輕一些負擔。同時由於這些指標的完成情況都被實時上傳到全網的各個節點,這也就降低了公司為了上市而進行造假的可能性。

區塊鏈創造的信任機制天然具備金融監管的功能,可以降低金融市場的道德風險,提升金融市場的監管效率。央行法定數字貨幣已經呼之欲出,金融監管和會計準則也將順勢而為,開啟“上鍊”系統的制度性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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