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枕》:人這一生,要詩意地活著

《草枕》:人這一生,要詩意地活著

《草枕》:人這一生,要詩意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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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呀,我是梅也。

你是否經常感到生活很疲憊呢?

生活壓力特別大、人際關係很難相處、家人孩子的各種瑣事壓得你喘不過氣?

每個月其實我也會有那麼幾天,覺得情緒很低落,感覺自己的生活處處不順。

所以,今天呢,我很想為大家分享一本特別治癒,特別美好的書,夏目漱石的《草枕》。

《草枕》:人这一生,要诗意地活着

書中沒有什麼震撼人心的場景,也沒有跌宕起伏的情節,但讀完,你的內心會得到片刻安寧。

這本書的主人公是一個畫家,他為了躲避現實生活的私情雜欲,來到山中尋求夢想中的靜謐世界。

在那裡,他見到了脫俗的女子那美,還有那古井的山山水水和融於自然山水中的僧侶村人。

這一切,無不描繪著畫家心中真正的詩意世界。

而處於市井之世的我們,或許也能從中探知詩意生活的本質吧。

《草枕》:人这一生,要诗意地活着

詩意的生活,是探尋外部世界之美

畢淑敏說:“你必須得一個人和日月星辰對話,和江河湖海晤談,和每一顆樹握手,和每一株草耳鬢廝磨,你才會頓悟宇宙之大,生命之微,時間之貴。”

自然世界,是我們探知美好最直接的地方。

畫家時時為山中的美景所震撼。

正如他所想的:“只有遠遠望見菜花的時候,眼睛才甦醒過來。只有聽到雲雀鳴叫的時候,靈魂才分明有了著落。”

《草枕》:人这一生,要诗意地活着

在畫家隨那美乘船漂泊時,四處可見的是田野中茂密的紫雲英,經歷了雨水的洗滌之後,變成了令人沉醉的花海,浸溺在光影變幻的霞光之中。

半空中,是溫柔吐露著春雲的山峰,崢嶸聳立著。

而這詩意世界所養育的,是與之渾然一體的充滿詩意的人,盡情享受著大自然的饋贈。

那美從船舷邊伸出纖纖素手,指點著夢一般的春山,和畫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那邊就是天狗巖嗎?

那片翠綠下面不是有一塊紫色嗎?


是那片日影嗎?

是日影嗎?好像光禿禿的。

哪裡,那是凹進去的,要是光禿,顏色還會灰黃一些。


這麼說,靠左側就是羊腸小道囉?

羊腸小道在對面,很遠,還隔著一重山哩。

原來如此。從方位上看,就在那塊淡雲縈繞的地方吧?

這樣的對話,看似毫無意義,卻沒有一個字,不吐露著安詳自在的氣息。

每天在時間軸上高速旋轉的我們,何時這樣漫無目的地討論著山,議論著水?

遲子建說:“我的醫生就是清風流水,日月星辰。”

自然世界,是療養身心的獨世良藥,如書中說:

將可愛的大千世界如實抒寫下來,就是詩,就是畫,或者是音樂,是雕刻。


詳細地說,不寫也可以。只要親眼所見,就能產生詩,就會湧出歌。

《草枕》:人这一生,要诗意地活着

探尋非人情的詩意

什麼叫做非人情?

人情世界正是我們朝暮相伴的社會,即使我們身處美妙的環境之中,可想起腳下踏的是地,便擔心它會裂開;即使知道頭上頂的是天,生怕閃電震破腦袋。

這樣需要時刻警醒的世界,才讓畫家乃至於夏目漱石想要逃離。

這個世界裡,若是與人無爭,則一分鐘也無法自立。

想要做些什麼,則不得不通過利害之門。而從中獲得的所謂歡樂,也都來自對物的執著之念。

而非人情,則是畫家去往山中所追求的真正如詩一般的世界,如同畫家說的:“打開是非之鎖,拉開緊閉的門閂,將一切全拋開。”

《草枕》:人这一生,要诗意地活着

畫家在遊鎌倉時,曾經圍繞所謂“五山” 巡遊過一遍。

在圓覺寺的跨院裡,一個身穿黃色法衣的大頭和尚從門內閃出來。畫家向上爬,和尚向下去。

兩人交肩而過時,和尚忽然大聲問:“您到哪兒去?”

他回答:“到院內看看。”同時停住腳步。

“裡面什麼也沒有。”和尚說罷,急急忙忙走了。

和尚的灑脫讓他心中很不是滋味,站在石階上,目送著和尚。只見那和尚不住搖晃著他那大腦袋,漸漸消失在杉林中了。

這期間,和尚沒有回過一次頭。

“禪僧確實挺有趣呢。你看他多麼豪爽!”畫家邊想邊走進山門。寬闊的僧房和大殿空蕩蕩的,看不見一個人影。

畫家的心中卻沒有對這個和尚不太禮貌的待客之道埋怨,卻是打心眼裡感到高興。

“世上有這般灑脫的人,能用這般灑脫的態度待人,叫人滿心愉快。”畫家心中卻這樣想。

《草枕》:人这一生,要诗意地活着

或許很多人不解,這個和尚如此傲氣又有些無理的做法,卻為何會讓畫家如此欽佩。

從畫家所追求的“非人情”的世界中可見端倪。

見慣了虛與委蛇的人情世故,厭煩了每日恪守著所謂的處世法則,這樣一種瀟灑的處世姿態未嘗不讓人舒心。

像書中說的:“世間充滿了執拗、狠毒、小氣、無恥和討厭的傢伙”,他們四處規定所謂的處世方針。

但如果世界真的被這些方針所規定,又何談詩意呢?

而沒有什麼方針,像這和尚一樣,在這美好的春夜信步往來,才是真正的生活。

《草枕》:人这一生,要诗意地活着

探尋人情世界的詩意

上面所說的非人情的世界聽起來便令人心生嚮往。

但我們同時要清楚的是,我們並不是處於山間的隱世之人,我們可以默默地在心中堅守那一份瀟灑與自在,但卻免不了要和這個世界打交道。

《寶藍的花》中說:“這世界的美麗或幸福,不是世界給我們的,而是我們的心和世界清澈的相映。”

即使那樣逃離人情世界的畫家也說:“燦爛的光彩自古赫然存在於現象的世界。”

可是由於受到榮辱得失的逼迫,成了這樣一幅景象:畫火車時,不解火車之美;繪幽靈時,不知幽靈之美。

身處詩意之中,卻像是被矇蔽了雙眼,

那美的生命中遇到兩個男人,一個是她在京都上學時認識的,另一個是當地城裡的財主。

她一心想嫁給那位京都的公子,父母卻硬逼著她嫁給那家財主。

後來那財主的銀行倒閉了,她便離開丈夫回到了孃家。村裡人卻都說她心狠,無情無義。

她的生活充滿了市井女子常常會遇到的無可奈何。

可她卻硬在這樣的生活中活出了獨屬於自己的詩意。

《草枕》:人这一生,要诗意地活着

畫家描述她說:“心沒有統一,是因為這女人的世界沒有統一的吧。那是一張被不幸壓制,而又想克服不幸的臉。”

她的特立獨行和生活方式更令畫家感到新奇。

比如畫家住到旅館的第一個晚上,半夜因女子的幻影而醒來,索性把此事寫成一些詩句,隔天醒來,房間已打掃乾淨,他發現昨夜信手拈來的詩句居然被那美改了。

畫家在茶店聽到阿婆讚歎,那美出嫁時,梳著高髮髻,穿著長袖底襟帶花和服之美,讓畫家有為其作畫的衝動。

那美得悉此事,故意穿著長袖和服,不慌不忙地走過旅館廊道,讓他慢慢欣賞。

那些本來平平淡淡的日子,因為那美的存在,增添了數不盡的驚喜。

這或許就是黃燦然說的:“我的世界大於這個世界。”

畫家由此感嘆著:

“要是叫那女子做演員,她一定是個出色的小旦。而且,她不意識自己是在演戲,她是那樣自然而然地演著戲。

那樣的生活才稱得上美的生活吧。”

《草枕》:人这一生,要诗意地活着

什麼才是詩意的生活?

是黃敬遠說的:“繁花似錦覓安寧,淡雲流水渡此生。”

是沈復所言:“唱一曲歸來未晚,歌一調湖海茫茫。”

亦或是夏目漱石筆下的山水之美與“非人情”之瀟灑。

其實,我們每個人的世界,都是同一個世界,這畫家所見的山山水水,也必定能在我們的生活中展露出詩意的美來。

《草枕》:人这一生,要诗意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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