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天機器人可代替人進行大部分工作,《資本論》是否還有意義

若有一天機器人可代替人進行大部分工作,《資本論》是否還有意義

作者 / 歸伶昌

有很多高手答了很多很好的答案,我作為馬克思主義純外行就隨便狂想一下玩,辣眼睛了你們就隨便關掉就行。

我覺得,只要“機器人”還有主人,而且這個主人還不是所有的人(即不是所有的人都平等地擁有使用機器人的權利),那麼《資本論》的核心還是有效的:生產資料所有者通過生產資料的佔有對非佔有者的剝削。

無論是機器、工具、土地還是別的什麼生產資料,本質上都是服務於生產產品的,而生產產品的本質,是對人某種欲求的滿足。

也就是說,這裡本來應該有一種這樣的循環:

1)我有需求x(阿奎那:finis quo);

2)對象物y能滿足需求x(阿奎那:finis cuius);

3)我需要工具(或任何除了勞動力本身的條件,包括技術、土地、暴力機關)z(作為生產勞動c的必要條件(conditio sine qua non)才能生產對象物y;

4)我有工具z;

5)我用工具z在付出了勞動c的情況下生產了對象物y’;

6)y滿足了我的需求x’;

7)x’實現了。

在大自然中我們看到,一顆種子x要長成樹x’,需要一些不依賴自身的條件zs:水、陽光、土壤等等,有了這些,種子就能長(c)成樹,沒有這些,種子就長不成樹。但種子長(c)成樹的任何時刻,c都同時是x‘:任何動力因與目的因重合。同時,條件z都是大自然所給予的,種子存在中並不需要支付額外的現實性以獲得條件z。

在遠古時代,人類的慾望和種子差不多:肚子餓了,找得到吃的,就吃飽了,找不到吃的,就餓死了。但不同的是,人狩獵時,其理智並不將狩獵活動c”看做“是自身的實現x’,而只把狩獵活動的結果y’所能實現的慾望的滿足x’看做是自身的實現。因此,人在這個過程中通過讓渡一部分的潛能x(a)使之轉化為(異化為)實現另一部分現實性x'(b)的手段,即勞動c。同時,由於人想更多地從自然中奪取自我實現的權利,因此人開始了人化自然,也就是將z內在化,作為獻祭,人要付出額外勞動c’來獲取z(製造工具,蒐集情報,總之,一切改造自然的工作)。

這兩種情況描述的從x到x’的過程都是一個守恆的過程:目的(x)藉助動力因(c)來達到,這原本應該是x實現自身的過程,善的大小在整個過程中保持不變:x=y(x)=c=y'(x)=x’,(z)在這裡本該只是一個催化劑的作用,它使得一般潛能可以過渡到現實。在原始公有制中,這個部分也應該符合這個等式,即:x-x(z)=y(x)=c+z=y’=x’-x'(z),也就是說,所有的人共同、平等地讓渡一部分時間或自我實現的可能性,來向大自然”贖身“(贖罪券),換取自己支配z的權利。

但,資本主義是反守恆的,它的反守恆性體現在,無條件佔有將潛能帶入現實的外在條件z,從而無條件地佔有勞動c’。這時候,等式變成了x-x(z)=y(x)=c=y’=x’-x'(z)。

資本主義制度的變態之處因此在於,將動力因的實現條件偽造成動力因,並將其從實現鏈條中割裂出去,還要求想要實現目的x的人額外付費c’卻不讓勞動者佔有c’所生產的實現條件z,而馬克思思想的核心是:那個製造這種欺騙的群體(可以被稱為資本家、xx帝國主義或者隨便你喜歡的名字)通過佔有目的的實現條件來強迫被迫使用這些條件的群體,通過額外出賣自己某些慾望滿足的可能性來滿足自己本可以不需要犧牲前一額外慾望的滿足便可滿足的慾望,也就是說,剝削者通過佔有動力因實現條件z來竊取c’中的一部分而剝奪了其他人一部分的x,這個 x在生成活動表現為生命或者時間,並被抽象化成了所謂的”剩餘價值“:無產者除了自己的最扁平的生命和時間(人的普遍潛能/可能性)之外一無所有,只能通過出賣時間(被充實的可能性、潛能),來充實自己的一部分生命(實現人的一部分現實性),這個生命沒有機會實現自己本可實現的豐富化(在當下狀態下理想的現實性)。資本家通過佔有生產資料來盜取他人生命(現實性),以充實自己的生命(使自己的生命豐富化、現實化)。

因此,(我隨便亂說的),剩餘價值是多餘的勞動c’——但本質確是”多餘“的慾望被滿足的可能性(可被實現的潛能x),它是人為了人化自然所為實現條件z付出的現實性——中因為資本家無償佔有z而被資本家額外偷取的部分。不過,不同人類在不同的發展階段有不同的”多餘的慾望“。也即是說,在生產資料(包括工具、技術、土地、暴力等等)所有者和非所有者之間存在一個慾望滿足差(個體能實現自身的程度差異),這個慾望滿足差就是”剩餘價值“的本質和資本家最終”盜取“到的東西。

例如,一個在印刷廠上班的工人一直在印刷《資本論》,但是他卻從來沒辦法滿足自己的求知慾,去閱讀這本書——甚至這種求知慾根本未曾出現過。這些慾望正是被手頭的機器吸走了,吸到了資本家那裡,所以有錢的資本家們可以有閒暇時間和金錢來滿足自己的求知慾,去看看《資本論》到底寫了些什麼。而可憐的工人則只能用賺來的錢去滿足他更低層次的需求:吃、穿、生殖。

在現代發達社會,這個事情可能會有一點點不一樣:在一定範圍內,很多人都有除了勞動力之外的額外”資本“,但每個人有的資本多少都不一樣,所以這群人構成了互相傷害的生產資料所有者,他們互相賺取慾望差,有些人贏了,就可以迎娶白富美、我想去世界看看,走向人生巔峰,有些人輸了,就過著三拋(放棄戀愛、結婚和生育)、五拋(除了放棄戀愛、結婚和生育,也放棄了人際關係和購房)的生活。當然啦,在大家看不到的角落裡,很多路人甲早就拋棄了自己的慾望,任人取用。

生產資料所有者在這種體系中,面臨著其它生產資料所有者的極大競爭,甚至是無產者的競爭(送外賣時偷學點python,我也可以灣區買房哼),這意味著,他們有可能失去自己的生產資料而淪為無產者,這迫使他們不得不遺忘了自己的本真存在(x),而瘋狂追求生產資料(z)的無限擴張,從而,本該用來滿足慾望的z反而變成了慾望x本身。

這樣,這個體系裡的每一個人,都達不到自己所本該擁有的最理想的快樂和幸福(恰當本性),所有人都實現不了自己最大的x’。

你說是不是體制問題?

老馬說得不錯,這一切的根源還是私有制。

但人要想真正的完全解放自身,還是要學會樹的那套生存方法,即主觀地將c不是等價於x’,而是c就是x’。即人主觀上肯定,勞動成為人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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