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汝昌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其實生活有點假


丁汝昌,字禹廷,亦作雨亭。1836年生於安徽廬江縣,後定居巢湖南岸龍骨山下高林鎮,清朝北洋海軍水師提督,1895年2月北洋水師全軍覆沒前服鴉片自殺。

道光十六年(1836年)十一月十八日,丁汝昌出生在安徽廬江縣石頭鎮。丁汝昌原籍安徽鳳陽縣。明朝初年,祖先從鳳陽遷居廬江,投軍入了衛所,後人成了衛籍,落戶在廬江縣北鄉石嘴頭地方,子孫繁衍,人口增多。後來,該地改名為丁家坎村。

同治三年(1864年),太平天國敗亡。曾國藩北上督師剿捻,由李鴻章署理兩江總督,辦理後勤。丁汝昌升為副將,統先鋒馬隊3營,隨劉銘傳北上,與捻軍作戰。同治七年(1868年),東捻軍被清廷剿滅,丁汝昌因功被授為總兵,加提督銜,賜協勇巴圖魯勇號。

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正月三十日,日軍進攻威海南幫炮臺的制高點摩天嶺,丁汝昌率艦隊從海上用火力支援炮臺守軍,發射排炮,擊斃日軍旅團長大寺安純(為甲午戰爭中日軍陣亡的最高將領)。由於眾寡懸殊,威海陸路南北幫炮臺相繼失守,劉公島遭海陸合圍,成為孤島。

二月九日丁汝昌登靖遠艦迎戰,擊傷兩艘日本軍艦,靖遠中陸路炮臺發射的炮彈受傷,丁汝昌欲與船同沉,被部下誓死救上小船。二月十二日,丁汝昌毅然回絕日軍勸降,只想以慷慨一死盡忠。當晚,服鴉片自殺,以謝國人。丁汝昌臨死前,將北洋海軍提督印截角作廢,年僅59歲。丁汝昌這種以國家、民族大義為重,忍辱負重,最後時刻盡節以終的崇高品格和愛國精神難能可貴。這一切不應否定,也不容否定。





老範123


丁汝昌勇於作戰,以死殉國,絕對不是民族敗類,但也算不上民族英雄。

1、此人出身淮軍舊部,不懂現代軍事訓練,更缺少海軍專業素養,只是因為是李鴻章心腹才成為北洋水師提督。在海軍官兵面前缺少威信。

2、此人目光短淺,剛愎自用,思想守舊,不能認清現代海軍的發展現狀,排斥外國專家和新技術,造成北洋水師發展停滯,實力下降。

翁同和彈劾丁汝昌能力不足,絕非誣陷。

3、此人翫忽職守、軍紀廢弛,水師基地妓院煙館遍佈,軍艦走私氾濫。

4、此人畏懼聖旨,沒有堅持李鴻章“保船制敵”的命令,在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貿然開戰,加之北洋水師實力早已弱於日本艦隊,明刀明槍的對打是必輸無疑的!!!

(北洋水師能打得日本聯合艦隊互有勝負,已經是水師官兵浴血奮戰了)

北洋水師創於李鴻章,因李鴻章的苦心孤詣,而成為亞洲第一艦隊。

而成軍之後就停滯不前,日漸衰落,最終一敗塗地。

作為水師提督的丁汝昌要付最主要責任的。

李鴻章雖然知人善任,可偏偏對於老部下過於包庇,恐怕老李也想不到丁汝昌會葬送他一輩子的心血!





藍色愛情夜


說到丁汝昌,大家可能並不太熟悉,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將領,雖然他的官位不大,但是他做的貢獻確實不少。下面讓我來具體說一說丁汝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說說他對中國近代的貢獻。

丁汝昌出生在江蘇,他小時候家庭十分貧窮的他的父母都是一個農民,沒有什麼文化。而他出生在這種家庭,註定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文化。所以,在他十歲的時候,他就失去了上學的機會。十歲那年,他的父親把他從學校裡接了出來,讓他去幫忙幹活兒,補貼家用。他小的時候幹過很多的活,他放過牛,而且還在豆腐店裡打過工。所以在我看來,他的童年是十分悲哀的。或許在當年那個社會很多人的童年都是這樣度過的。

有一年,他所在的家鄉發生了特別嚴重的饑荒,所以丁汝昌的父母就因為饑荒徹底離開了他。當時太平軍佔領了他所在的家鄉,丁汝昌決定參加了太平軍,隨太平軍一起征戰各地。

之後,太平軍被圍困。當時政府軍是十分強大的,而他們反動武裝的力量還是沒有辦法和政府所抵抗,所以當時的太平軍投降了清朝。在當時投降的士兵是有很好的待遇的,當時,丁汝昌作戰十分的英勇,在裡邊兒名氣十分的大。所以李鴻章就把他推選了出來讓他親自帶100多個兵,之後又讓他帶領騎兵,給了他更高的官職。

之後我們都知道,各國列強來侵犯中國。在當時清政府受到了十分大的壓力,所以,李鴻章派丁汝昌去北洋艦隊讓他開始駐守中國的邊疆。在這期間丁汝昌盡職盡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在光緒年間朝鮮發動了革命,當時朝鮮國內十分的混亂,所以清政府派丁汝昌去朝鮮幫助朝鮮人民。當時丁汝昌帶領三個艦隊從煙臺離開去了朝鮮的仁川。在朝鮮他率領艦隊打了很多勝仗,所以在當時他的名聲在海軍裡是十分巨大的,很多人都十分佩服他。很多敵人聽到他的名聲也都聞風喪膽,非常害怕,不敢來戰。

丁汝昌其實也是有過失敗的,在光緒二十年,丁汝昌率領他的艦隊開展了一次十分有名的戰役,黃海海戰,但是這世上戰役中經常並沒有按人們預期期望那樣取得巨大的勝利,而是敗給了日本的艦隊,所以在這次失利之後,他決定拿自己的生命來保衛自己的國家,所以他以身殉國。

在他死後,人們十分的懷念他。很多人都給他修了祠堂來紀念這個偉大的將軍。在我看來,他是人民英雄,正是有了他這樣的人才,讓清朝變的更佳的強大,更加的繁榮。


古往今開22


丁汝昌(1836—1895年),字禹亭,號次章,安徽合肥人。丁汝昌早年曾參加太平軍,隨隊歸順湘軍。不久,隸屬李鴻章淮軍,參與鎮壓太平天國和捻軍起義,官至記名提督。光緒五年(1879年),被李鴻章調入北洋水師。

楊威朝鮮

光緒八年(1882年)六月,朝鮮王朝京城爆發壬午兵變,國內局勢大亂,日本政府決定藉機出兵朝鮮。清政府派丁汝昌率“威遠”、“超勇”、“揚威”等艦開赴朝鮮,用以觀察局勢和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


七月七日,丁汝昌率“威遠”、“日新”、“泰安”、“鎮東”、“拱北”等船艦,載運淮軍吳長慶部2000餘人往朝鮮登陸,七月十三日,丁汝昌與吳長慶、馬建忠等設計擒獲朝鮮大院君李昰應,押往天津軟禁,使日本干涉朝鮮的計劃落空。

統領海軍


光緒十四年(1888年)八月,北洋海軍正式建軍。海軍衙門根據李鴻章的提名,奏准以北洋水師記名提督直隸天津鎮總兵丁汝昌為海軍提督。丁汝昌在任職期間對北洋海軍和北洋海防的建設嘔心瀝血,嚴於律己,但整肅軍紀不夠嚴厲,並且對李鴻章言聽計隨,北洋海軍在其領導下,儼然為李家軍。

自殺殉國

光緒二十年(1894年),甲午戰爭爆發,丁汝昌指揮北洋水師與日軍展開大東溝海戰,後艦隊退保威海衛。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威海衛之戰中,抗擊日軍圍攻。未得上峰命令,無奈港內待援,最後在彈盡糧絕、援軍未至的情況下,日本聯合艦隊司令長官伊東佑亨遞送勸降書,丁汝昌不為所動,決心死戰到底,當日,對家人說:“吾身已許國”,並將勸降書上交李鴻章,以明心跡。當晚,服鴉片自殺,以謝國人。丁汝昌臨死前,將北洋海軍提督印截角作廢,年僅59歲。


丁汝昌死後,清政府內的清流黨、頑固黨人交相攻擊,光緒帝下旨“籍沒家產”,不許下葬。丁汝昌的子孫輩,被迫流落異鄉。直至宣統二年(1910年),經載洵及薩鎮冰等人力爭,清廷為丁汝昌平反昭雪。

人物評價


《紐約時報》 評價:三名中國海軍將領,北洋艦隊司令丁汝昌將軍、右翼總兵兼“定遠”艦艦長劉步蟾將軍和張將軍,在戰爭中表現出了比他們的同胞更加堅貞的愛國精神和更高尚的民族氣節。

對手日本艦隊司令官尹東佑亨的評價:“十分欣賞這位勇敢者,因此對這位不幸的對手予以高度的讚揚,並且讓其屍體在合適的情況下被運回煙臺”。

的確,他們被日本人打敗了,但他們在戰敗時不苟且偷生,自殺殉國!至少他們在展現一箇中國人的愛國精神方面做出了貢獻,他們向世人展示:“在當時的四萬萬中國人中,至少有三個人認為世界上還有一些別的什麼東西要比自己的生命更寶貴。”

W龍的傳人


是名族英雄,他的事蹟在流傳百世。

早年的丁汝昌是太平天國起義軍的一個小首領,當時是程學啟的不下,也是陳玉成的不下。當陳玉成被曾國荃圍困的時候,丁汝昌率先叛變,投降了曾國荃,幫助他打敗了太平天國。後來,清廷也沒過河拆橋,給他封了官,手裡還有不少兵馬握著。在朝堂之上,有很多大臣根本瞧不起他,因為他之前是太平軍,不屑於與他同朝為官。

丁汝昌,1836年,出生於安徽省廬江縣。小時候家裡比較貧窮,沒讀什麼書,後來家鄉鬧饑荒,父母雙雙離去,正值太平軍北伐,打到安徽,為了混口飯吃,隨即參加了太平軍,隨太平軍一起征戰四方。



從丁汝昌投降到清軍為官,一直盡心盡力。在甲午戰爭的時候,作戰十分英勇,身先士卒,最終不敵日本聯合艦隊, 吞藥自盡。據說不是藥而是鴉片。

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指出來。


蟈蟈影視牆


丁汝昌,出身太平軍降將,安徽巢湖人,跟從程學啟在安慶之戰中投降湘軍。後隨程學啟進入淮軍,作戰勇敢,每戰必爭先死戰,深受李鴻章信任。後被裁員歸鄉,與劉銘傳不睦。後經李鴻章舉薦任北洋水師提督,在甲午黃海海戰中指揮北洋艦隊與日軍激戰,最後戰敗退入劉公島據守,日軍勸降,被拒絕自殺身亡,並命令炸沉定遠號戰艦。丁汝昌死後,被問罪,棺材被鎖三層鐵索,放於故鄉村頭,不得下葬。宣統年間,經薩鎮冰等海軍將領申訴,朝廷為其平反。丁公汝昌大節不虧,民族英雄!


愛寫文章的人


道光十六年。1836年11月18日,安徽省廬江縣。村民丁燦勳的兒子出生了,雖然生計艱辛,但是一個新生命降臨的喜悅充盈家裡。丁燦勳滿含愛意地凝望著這個幼小的生命,他左思右想,給孩子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先達。可父親不會知道後來他的孩子會遭受怎樣的命運。七歲那年,全家節衣縮食,把他送到私塾讀書。在私塾讀書時,丁汝昌深知求學機會難得,學習特別勤奮刻苦,他讀書、寫字都一絲不苟。因生活困窘,卻不得不在十歲那年離開私塾,開始做工維持生計。父親把他送到了同族伯父的豆腐坊,一邊幫工一邊學。學徒期間,丁汝昌起早貪晚,小心翼翼。不但幫著做豆腐,還幫著賣豆腐。但他從來沒伸手向伯父要過一個錢,每次賣豆腐的錢也總是分文不少地交給伯父。咸豐元年。1851年,安徽廬江一帶接連數月沒下雨,眼看莊稼又要絕收。但雨就是不來,旱情一天比一天嚴重。此時,丁汝昌的父母雙雙臥病在床。丁汝昌常常跑回家,看著日漸衰弱的雙親,悲苦無措。這個家,吃飯穿衣尚且成問題,又哪來治病的錢呢?丁汝昌十分害怕。可他恐懼的事情還是來了,父母在飢餓和疾病中離開人世。親友的日子同樣不寬裕,連幫買口棺材的錢都湊不齊,只能把家裡僅有的木櫃當作棺材,埋葬了丁汝昌的父母。入葬那天,天格外陰沉,丁汝昌自小貧瘠單薄的身子,被大風裹挾著踉踉蹌蹌,似乎上天想將他一併帶回去。人生還有什麼值得期待呢?這一年,丁汝昌只有十四歲。他一下子感到了難以言說的悲哀與孤獨,心生生地撕扯著,滴著血生了痂地疼,鈍鈍的,卻足以吞骨噬心。他雖年少,卻已嚐盡生之艱辛殘忍。咸豐四年。1854年春,太平軍打到丁汝昌的家鄉,1月18日攻克廬江。一天,丁汝昌像往常一樣挑著豆腐擔,到家鄉附近的小鎮石嘴頭賣豆腐。當他賣完豆腐準備回去時,看見街上忽然簇擁著很多人,不知圍著什麼看熱鬧。丁汝昌經常在這兒賣豆腐,還從來沒看到過街上一下子出現這麼多人。他收好東西,好奇地走上前去,原來是攻克廬江的太平軍到鄉下來宣傳、招兵了。很多人都被“有田同耕,有飯同食,有衣同穿,有錢同使。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這幾句話打動了。丁汝昌也被這股激流裹挾著。想到自己命運多舛,心中百感交集,扔下豆腐擔,轉身就往小集鎮跑。到了招兵的臺子那裡,氣喘吁吁地說:“我要當兵!我要當兵!”就這樣,丁汝昌加入了太平軍,開始了他起伏多變的戎馬生涯。這一年,丁汝昌剛十八歲。丁汝昌一入軍中,就參加了激烈的廬江爭奪戰,血染沙場,驚心怵目。不久,丁汝昌隨太平軍所部駐守當時的安徽省城安慶,編在程學啟部下。丁汝昌和程學啟的家鄉相鄰,兩人是安徽老鄉。程學啟比丁汝昌大七歲,丁汝昌尊其為兄長,兩人有很多共同語言。丁汝昌隨程學啟在安慶駐守了七年多,從這位智勇雙全的將領身上學到很多帶兵、用兵之道。與程學啟的相識,改變了丁汝昌的人生軌跡。咸豐十年。1860年,程學啟被曾國藩、曾國荃兄弟二人所率的湘軍招降策反。丁汝昌隨程學啟所部,也在1861年2月19日夜間奔向湘軍營地的隊伍之中。就這樣,原是加入太平軍的丁汝昌,被裹挾著進入湘軍之中,反成了鎮壓太平軍的“官兵”。8月18日,程學啟、丁汝昌做湘軍前導,攻下太平軍安慶北門外最堅固的三座營壘。9月5日,安慶被湘軍攻陷。隨後,程、丁二人又隨曾國荃攻下無為、銅陵等地。丁汝昌在這一次次戰事中得到了歷練。湘軍攻佔安慶後,丁汝昌被提拔為程學啟部哨官,相當於今連長,授千總。同年,李鴻章得到曾國藩的支持,以團練為基礎編練淮勇,大約七千人。曾國藩派李鴻章率軍到蘇南地區與太平軍作戰。李鴻章以兵力單薄為藉口,請求曾國藩調出些兵力給他。曾國藩為了激勵淮軍,同意了李鴻章的請求,並出手大方,調撥了八個營給李鴻章,其中包括程學啟的開字營。由此,丁汝昌又隨著程學啟被編入淮軍。這一次,似乎又是丁汝昌人生中的幸運轉折。1861年5月2日,李鴻章率領淮軍乘船到江蘇、上海鎮壓太平軍。丁汝昌佐學啟於泗涇、新涇、四江口諸役,每戰輒先登。驍勇異常!李鴻章稱程學啟為“滬軍第一驍將”和自己的“左臂”,又從用兵方略上誇程學啟是十餘年來罕有之將。丁汝昌正是程學啟部下的勇將,丁汝昌的驍勇善戰,很快引起劉銘傳的注意。丁汝昌率領銘字營,跟隨劉銘傳作戰,屢立奇功,不久就升為營官,率領馬隊營,開始帶領騎兵。此後,丁汝昌在江淮大地的疆場縱橫馳騁,捷報頻傳。淮軍的武器裝備較為先進,尤其丁汝昌所在的劉銘傳部,是最早使用洋槍洋炮的軍隊之一。不到兩年時間,淮軍就基本完成了武器更新,全部使用火器。後來又不斷更新裝備,較早實現了軍事裝備的近代化。丁汝昌也在這個時期成為中國最早接觸西方先進軍事技術的中國軍人之一。同治三年。1864年,丁汝昌隨著劉銘傳平吳有功,被提升為副將。隨後,丁汝昌又統帥先鋒馬隊三營,隨劉銘傳鎮壓捻軍。丁汝昌轉戰豫、鄂、燕、齊數地,頻頻立功。1868,丁汝昌32歲,又加提督銜遇缺題奏總兵,相當於今師長。然而,幾年以後,丁汝昌就因清廷節餉裁兵而無奈地回到家鄉閒居。與此同時,國家災難深重。西方侵略者在幫助清政府鎮壓農民起義後,進一步加緊對中國的侵略。美國、日本聯合武裝入侵寶島臺灣;沙俄侵略者長期盤踞伊犁地區;英國侵略者則將侵略之手伸向處於中國內地的雲南、西藏等地。丁汝昌為此憂心忡忡。光緒三年。1877年,秋天,慈禧太后降旨讓丁汝昌去甘肅差遣。當時甘肅有一起牧民起義,清廷要用丁汝昌去剿滅。過去的戎馬生涯中,丁汝昌隨著程學啟、劉銘傳多次剿殺太平軍、捻軍,現在再也不願殺害中國人了。但是,懿旨已經發下,誰也不敢抗旨不從。丁汝昌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焦急中,他抱著一線希望,從北京趕赴天津,拜謁李鴻章。這次拜見李鴻章,成為丁汝昌人生中的又一次重大轉折。李鴻章正在為籌建水師物色人選,而且深知丁汝昌的為人,將他視為不二之選。“如今我正打算創建海軍,但缺乏人才統率,你如果能赴英國學習海軍事務,畢業歸來,就把統領海軍任務交付給你!”丁汝昌對李鴻章深深鞠躬,多謝信任。1879年11月,李鴻章從英國訂購的“鎮東”“鎮西”“鎮南”“鎮北”蚊炮船陸續回到中國,北洋艦隻逐漸多起來。於是他向清廷奏請,將丁汝昌留在北洋,暫任提督。這是丁汝昌人生之路的又一個重要節點,這一年他四十三歲。他正一步步地走向人生的終點。丁汝昌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歐洲之行,是去英國接收訂購的戰艦。1880年年底,清政府在英國阿姆斯特朗船廠訂購的1350噸級巡洋艦“超勇”和“揚威”即將交付。李鴻章請奏,派丁汝昌率領林泰曾,鄧世昌等人組成接艦部隊,前往英國接艦。1881年2月10日,丁汝昌等抵達英國倫敦。丁汝昌深知此次赴英是他開闊眼界、充實學識的極好時機,因此處處留心,不遺餘力地研究海軍事務。4月22日,丁汝昌等拜訪了英國海軍部,會見了凱古柏海軍上將、豪斯頓·斯圖爾特海軍上將及設計師巴納貝,觀看了最新型軍艦的圖紙和模型。在倫敦期間,丁汝昌受到維多利亞女王接見。此外,丁汝昌還馬不停蹄地先後在英、法、德諸國參觀了軍港、炮臺、兵工廠、造船廠。歐洲之行使他大開眼界,從此對歐洲近代海軍有了較深瞭解。然而,軍艦並沒有像他們想象那樣如期完成。由於遇到材料漲價、設計修改、工人罷工等諸多事,工期延誤了。遠在天津的李鴻章念及軍艦,憂心如焚,英方造船效率如此之低,既令他失望,又令他憤怒。他一再發電報詢問軍艦製造一事的進展。1881年,六七月間,發往英國的電報和信件數量遠遠超出以往。終於,1881年8月17日,丁汝昌率領高懸龍旗的“超勇”“揚威”號,航行在大西洋—地中海—蘇伊士運河—印度洋—太平洋航線上。所經之處,各國均鳴禮炮表示祝賀。這是中國海軍第一次獨立完成遠洋航行,人心振奮。丁汝昌也深受鼓舞,他以為國家有望,海上之夢要正式開始了。可兩艘軍艦的回國之路遠非一帆風順。兩艦相離,人員染病,海上颶風。10月15日下午2時,水兵發現海面上有民船遇險,船民在木筏上掙扎呼救,六個人在破舊的木排上漂流而來。當時海況惡劣,“超勇”“揚威”號自身處境都很艱難,但丁汝昌還是毅然令“超勇”號停航援救船民。終救下10名船民。10月16日,李鴻章發來電報,要求“超勇”“揚威”號編隊繞行廣州、福州北上,沿海宣示主權。11月18日,丁汝昌率領“超勇”“揚威”兩艦到達海軍大本營天津大沽。中外人士目睹中國海軍風采,無不為之震驚。1881年11月2日,李鴻章奏請清廷為接艦有功的丁汝昌等人記功嘉獎。李鴻章稱讚丁汝昌“幹局英偉,忠勇邁倫”。那時無論丁汝昌還是李鴻章都不會料到,這支英姿勃發的海軍隊伍在後來與日本的海戰中,每一步竟然都走得那麼艱難。1882年7月,朝鮮發生壬午兵變。7月30日,日本政府召開緊急內閣會議,商討對策。有人力主立即派遣討伐大軍,趁機佔領朝鮮,以挑起對中國的戰爭。朝鮮形勢岌岌可危。清政府瞭解到朝鮮局勢後,擔心日本藉機介入,派馬建忠、丁汝昌東渡朝鮮平定禍亂。丁汝昌等奉命率“威遠”“超勇”“揚威”三艦於8月9日前往朝鮮。日本軍官見到中國船艦趕在了前面,不敢輕舉妄動,便與丁汝昌等以禮相見。丁汝昌深知來者不善,不為虛禮所矇蔽,猜度日本方面一定會有大批軍艦陸續趕來。於是他與馬建忠議定,解決這一叛亂必須先軟禁禍端首腦李昰應。當即囚禁李昰應,擒拿亂黨,援助朝鮮國王復位。丁汝昌親率小隊,以肩輿擁李昰應就道,冒雨連夜趕了一百二十里路,次日到達南陽海口,將李昰應送到“登瀛州”兵輪上。立刻解送天津,迅速將其幽禁在保定。可謂兵貴神速!就這樣,丁汝昌等動作迅速,使日本的干涉陰謀未能得逞。平息壬午兵變,是北洋創辦新式海軍以來的第一次對外軍事行動。清廷在平定壬午兵變過程中體會到海軍行動之迅速和震懾力之強,對北洋海軍甚為滿意。9月14日,清廷應李鴻章的奏請,任命丁汝昌為直隸天津鎮總兵,統領北洋水師。清廷也將象徵身份和榮譽的黃馬褂賞賜給了丁汝昌。統領水師的丁汝昌,決心將北洋海軍訓練成保衛祖國海疆的堅固長城。雖然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人了,但艦隊出洋、操演、應戰,丁汝昌都身先士卒,親自登艦督率,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他勵精圖治,事必躬親,對與艦隊訓練有關的一切事務都抓得很緊。演習中他常常一天幾次改變陣形。甚至給旅順船塢的信中說:“前超、揚請制邊炮鐵螺絲樁共八個,曾經送樣,蒙允照辦。”1888年5月5日至16日,李鴻章出海巡視艦隊。李鴻章巡視結束,丁汝昌根據其命令立刻著手起草《北洋海軍章程》。10月,章程頒行,北洋海軍正式成軍。五十二歲的丁汝昌步入了他軍旅生涯最輝煌的時期。這時的北洋海軍,有威武的鐵甲艦和新式巡洋艦,有一批訓練有素的海軍軍官,實力堪稱亞洲第一,讓全世界矚目。丁汝昌極其重視海軍專門人才培養,他受命於國家危急之時,想把北洋海軍建成一支無敵之師。他擔任北洋海軍提督後,清廷根據他的提議在威海劉公島籌建了北洋海軍學堂,在旅順口和威海設立了水雷學堂,在威海還設立槍炮學堂。他對劉公島的軍事設施作了總體規劃,修建了炮臺、子彈庫、信號臺、船塢、電燈廠、靶場、旱井等軍事設施。毫不誇張地說,丁汝昌把全部心血都傾注在北洋海軍建設上了。但是,個人的力量在時代面前總是顯得孱弱不堪。封建專制從根本上束縛著北洋海軍的發展。巨大的船艦在海面上蔚為壯觀,轟鳴的雷炮震人心魄,這讓清廷洋洋得意起來。拉幫結派、任人唯親的習氣漸漸在軍中擴散開來,軍紀逐漸由嚴明走向鬆弛。同時,北洋海軍聘用的洋人也不乏騙子和冒險家。如擔任副統帶的英國人馬格祿只不過在英國拖船上當過船長,實為一個酗酒之徒,對軍事一無所知。美國來的顧問浩威誇海口說在洋麵上能轟擊敵船二三隻,實則根本沒有這個能力。最高統治者慈禧太后更是北洋海軍發展的最大障礙。為了隆重慶祝1894年她的六十大壽,她下令修建頤和園。太監總管李蓮英獻計移用海軍軍費,深得慈禧太后讚許。直到甲午戰爭爆發後,慈禧太后為“萬壽慶典”修築頤和園的工程仍在進行。戶部見戰爭需要大量金錢,奏請暫停工程,慈禧堅決不允許。到甲午戰爭期間,頤和園工程共用銀二千多萬兩,其中挪用海軍軍費竟達一千三百萬兩左右。這些錢如用來裝備海軍,幾乎可以增加兩支同樣規模的北洋海軍艦隊。因軍費被大量挪用,北洋海軍從成軍之日起,就開始處於倒退狀態。成軍後,丁汝昌不止一次上奏請求增添新艦,但都杳無迴音。1892年,清廷戶部以財政拮据為由,下令停止一切從海外採購軍械的活動。而這時,恰好是世界艦船、兵器技術發展日新月異的時代。北洋海軍如同被縛住手腳的猛獅一樣停滯不前時,日本海軍卻開始奮起直追。從19世紀90年代起,日本海軍大力購買新艦。新艦的技術、性能都遠遠超過北洋海軍19世紀80年代初的那些軍艦。1894年初,丁汝昌又提出二十五艘艦船應該大修,約需銀一百五十萬兩。既然不準購買新船炮,對舊設備進行修理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這一年適逢慈禧太后六十大壽,舉辦慶典也需要銀子,大修的事只好拖一拖。三月間,丁汝昌眼看著大修已不可能,又提出一個更少花錢且有實效的方案:就是在主要戰艦上配備速射炮和新式後膛炮,只需銀六十一萬兩。但這個要求也因“籌撥為難”未能滿足。五六月間,李鴻章校閱海軍時,已經看出北洋海軍與日本海軍的差距。不禁發出慨嘆:“中國自從開辦北洋海軍以來,這些年沒再添一艘船,只能就現有的二十多艘勤加訓練,恐怕以後難以為繼。”就在北洋海軍走下坡路的時候,日本海軍經歷了由弱到強的轉變。日本官方將他們邀請北洋海軍訪日說成中國軍艦前來示威,以此贏得國民支持他們購艦添炮。日本發展海軍幾近瘋狂,政府財政給海軍的撥款逐年增加,軍費由原來佔國家財政的百分之十猛增到百分之三十。甲午戰爭前夕更是高達百分之四十。天皇也每年從內庫撥款三十萬元做海軍補助費。全國大量發行海軍公債,政府還動員貴族和平民向海軍捐款。1891年3月,日本購買的“嚴島”“松島”“橋立”三艦均已下水,三艘軍艦上都配有大口徑巨炮。專門對付中國的“定遠”“鎮遠”號上的主炮,航速也超過“定遠”“鎮遠”號。這三艘軍艦原是中國訂購的,由於海軍軍費被挪用,最後被日本購得。甲午戰爭爆發前,日本海軍已擁有大小軍艦三十三艘,魚雷艇三十七艘,總噸位已達六萬多噸。加上日本船艦的艦齡較短,設計時採用的是當時世界軍事科技最新成果,性能上大大勝過中國軍艦。實際戰鬥力顯然已超過中國海軍!難怪提及北洋海軍時李鴻章坦白地說“亦不過聊壯聲威,未敢遽雲禦敵”。苦心孤詣經營北洋海軍的丁汝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迎來了甲午中日戰爭。他用盡自己的一生,堅定地以為自己為國家為民族的富強獨立而鬥。可誰知一切都是黃粱一夢。夢碎了,他卻要為這場夢付出巨大的代價。他要為大時代買單,為清政府做替罪羔羊。1894年,丁汝昌見日本不斷向朝鮮增兵派艦,險惡用心昭然若揭,深知中日之間的大戰此刻已無法拖延。儘管李鴻章不許開戰,他還是對艦隊赴朝路線、後路保障等事宜作出了初步打算。隨後,丁汝昌請求主動出擊,先發制敵,以免日後陷於被動。李鴻章卻對丁汝昌生氣地說:“現在謠言多得很。日本雖然增添了軍隊,卻並沒有宣佈與我們開戰,你又何必請戰呢!”6月30日,丁汝昌再次致電李鴻章,主張採取攻勢並陳述了作戰方案。李鴻章卻讓丁汝昌“前後兼顧”,否定了他的出擊請求。7月4日,丁汝昌經過整備,打算派艦巡航。李鴻章斥責說:“人們都說北洋海軍弱,你自問弱不弱?”極力淡化丁汝昌請戰的決心。7月22日,“濟遠”“廣乙”兩艦往牙山護送陸軍登陸,丁汝昌再次請戰。李鴻章仍不許可。1894年7月25日,日軍不宣而戰,首先向“濟遠”號開炮。戰爭就這樣打響!雙方卻實力懸殊。日本三艦共有三十門炮,其中速射炮多達二十二門。北洋兩艦卻只有五門舊的後膛炮,一門速射炮也沒有。三艘日艦的炮彈如密雨一般發射。北洋將士沉著應戰,但北洋海軍將士犧牲千餘人,經受重創。“廣乙”沉沒,“操江”被俘。如果丁汝昌率大隊護航或接應的請求能被採納,即便不能完全扭轉戰局,至少北洋海軍的損失也不會如此重大。1894年8月1日,中日雙方同時宣戰。按照中國傳統的干支紀年法,這一年是甲午年,這場戰爭被稱為“甲午中日戰爭”。這一年,也徹底改變了中國的命運。中日正式宣戰後,丁汝昌加緊尋求與敵作戰的機會。丁汝昌一心與日艦決一雌雄。從8月3日——8日,丁汝昌兩次派“定遠”“鎮遠”等六艘船艦開赴朝鮮附近海域尋覓日艦。8月9日,丁汝昌又親率“定遠”“鎮遠”等十艦出外遊巡。8月10日,丁汝昌再率戰艦十艘出洋,當天傍晚抵達大同江口。11日,丁汝昌派遣兩艘魚雷艇進探大同江,溯流而上一直到達鐵島。12日,又西巡到海洋島附近,仍未發現日艦……原來,日本聯合艦隊早已接到間諜報告,知道北洋艦隊正在出海遠航尋其決戰,唯恐“哀兵必勝”。於是改變戰術,傾巢而出襲擾威海衛。日軍這樣做是為了製造聲勢,牽制北洋艦隊,使其為了守衛家門不敢開往遠海,這樣日艦就能在海面任意縱橫了。果然,日艦大隊直抵北洋門戶,令清廷上下大為震驚。李鴻章當即傳令丁汝昌立刻帶整個艦隊回來防護。甚至怕電報到不了丁汝昌手裡,李鴻章特意僱洋輪送信。12日,接到手諭的丁汝昌不敢怠慢,立刻返回威海。日本海軍卻一邊襲擊威海衛,一邊廣佈謠言,傳播日軍將在直隸海岸登陸的消息。許多人都相信了謠言,因此,當丁汝昌迅速趕回威海港,腳跟還沒站穩,就又按照廷旨立即奔赴山海關一帶“截擊敵船”。北洋海軍尋敵不遇,又陷入疲於奔命的境況。李鴻章叮囑丁汝昌:“以後海軍不要往遠處走了,全部兵船都要在口岸迎敵。”這樣一來,丁汝昌就只能在渤海灣的近海處遊巡。丁汝昌這種時時不遂、事事掣肘的情形,就連日本人也覺察到了。23日,朝廷嚴諭丁汝昌扼守威海、大連灣、煙臺、旅順等北洋要隘,不得遠離。有了朝廷這個命令,本來就不主戰的李鴻章在消極防禦之路上走得更遠了。適逢六十大壽,慈禧怕戰爭影響自己的“萬壽慶典”,更是積極求和。然從6月下旬到7月中旬,短短半個多月內,光緒帝多次頒佈諭令應該迅速備戰。帝后兩黨之爭殃及丁汝昌之身,他的處境一天天艱難起來。豐島海戰後,丁汝昌率艦遊巡,沒能遇到敵艦,奉旨回到威海佈置防務。“帝黨”又攻擊丁汝昌護航不得力、有意躲避戰爭,要求交刑部治罪。光緒帝批閱奏章時對丁汝昌深感憤怒,甚至摔碎了茶碗。而關於丁汝昌怯懦規避、偷生縱敵的流言不停地傳到光緒帝耳裡。光緒帝於8月26日明降諭旨:“海軍提督丁汝昌著即行革職,仍責令戴罪自效”。對於丁汝昌遭到的不公正譴責處置,許多人都有意見。美籍海員馬吉芬鳴不平:“8月10日威海衛被襲擊之後,北京總理衙門給提督送來一份嚴令,無論發生何等情況,都不許越出自成山角燈塔到鴨綠江口一線。”1894年9月,清廷為了挽回陸軍在朝鮮的敗績,決定再次增兵赴朝作戰。令丁汝昌做好護運準備。16日凌晨,丁汝昌親率領十八艘艦艇護送,次日完成渡兵任務準備於午後返航。演習結束時瞭望兵突然發現一支艦隊駛過來。從望遠鏡看,艦隊懸掛的是美國國旗。丁汝昌深知日軍慣於偷襲,不敢掉以輕心。果然,逼近北洋艦隊時突然全部改懸日本國旗。平靜的海面頓時漾起簇簇黑煙,一場惡戰即將開始。丁汝昌已抱定以身許國的決心,他乘坐的旗艦“定遠”號衝鋒在前。敵艦攻勢十分兇猛。戰鬥剛打響數分鐘,“定遠”號的瞭望臺就被敵艦炸燬,正在瞭望臺上指揮戰鬥的丁汝昌被重重地摔在甲板上,身受重傷。他的左腳受傷,一隻手鮮血淋漓,頭部和身上多處被火燒傷,腰部挫傷,頓覺疼痛難忍,無法站立。將士們連忙將丁汝昌扶入艙內包紮傷口。有人看丁汝昌傷勢如此嚴重,不讓他再到外面去。丁汝昌深知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不顧自己的生死,不聽將士規勸,稍加包紮後,忍著劇痛立即出艙。站不起來,他就坐在甲板上,繼續指揮戰鬥,下達著作戰命令。身上不計其數的傷口仍在流血,透過紗布流在甲板上。戰到下午1時許,“定遠”艦忽然中了一炮,艦腹被擊穿,炮彈炸開的洞口噴出熊熊火焰,火勢十分猛烈。日艦看準時機,迅速向“定遠”撲來,頻頻發炮,想徹底擊毀“定遠”。這時,“致遠”管帶鄧世昌見“定遠”陷於危難,為了保護旗艦和提督丁汝昌,迅速前往迎敵。鄧世昌要與日艦同歸於盡,為北洋海軍再盡最後一份力。陳金揆眼含熱淚開足馬力,奮不顧身地向日艦“吉野”撞去。“吉野”艦上的日軍見狀,惶恐不已;艦長嚇得張口結舌。竟然一死撞之!艦上魚雷爆炸沉於大海,鄧世昌和全艦二百多名官兵大多壯烈犧牲。在甲板上督戰的丁汝昌見鄧世昌壯烈殉國,悲憤不已。戰到下午3時30分,“定遠”發出炮彈,命中日艦“松島”。經過一陣劇烈震盪,“松島”號艦體傾斜,在海風中成為一片火海。“松島”自身難保,與其他日艦倉皇逃竄。北洋艦隊追擊不捨,但終因航速不及日本聯合艦隊,不得不轉舵駛向旅順。整個海戰過程中,丁汝昌始終坐在甲板上,面不改色沉著督戰。戰後第三天,丁汝昌傷勢惡化,全身異常疼痛,不得不修養。11月7日是慈禧太后的六十大壽,光緒帝率文武百官祝賀,慶典備極一時之盛。這一天也是丁汝昌的五十八歲生日,他在日軍進攻 旅順、大連 的炮聲中捱過。也是這一天,大連失守,旅順告急。1895年初,日軍進犯威海衛,丁汝昌主動請戰,說:“北洋海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起來迎擊日軍!”李鴻章下達的命令依然是:“ 不許出戰,不許輕離威海一步,如有違令出戰者,就算打勝了也要治罪!”丁汝昌的手腳完全被捆住了,但他早已把生死榮辱都置之度外。他積極備戰,在威海認真籌劃防務。當時旅順有大量軍事設施,牢不可摧,而劉公島的軍事設施遠不如旅順。事實卻是 旅順 迅速失守, 而劉公島在丁汝昌的悉心佈防下,日軍連續進攻八次未能得手。如果後來援軍能夠及時趕到,劉公島是可以保住的。9日,風雪交加,日本海軍大小艦艇 四十多艘 齊集威海南口。同時還在北岸架起 十二門大炮 向劉公島排轟。丁汝昌站在“靖遠”號上率軍還擊,擊傷日艦兩艘、大炮一尊。然“靖遠”中彈擱淺,丁汝昌力撐危局,苦守劉公島,把希望寄託在援兵上。早在1月22日丁汝昌就得到消息:如果威海能支持二十天,外省援軍就可趕來解圍。就在2月7日日軍對劉公島發動總攻時,丁汝昌令魚雷艦隊管帶王平率十三艘魚雷艇和兩艘汽艇出海作戰。但王平見形勢不利,竟帶人乘機外逃。最後,逃跑的艦艇多被日軍擊沉。王平逃到煙臺後,不敢據實說話,謊稱北洋海軍已經突圍衝出海口,劉公島已落入日軍之手。致使原本派往威海增援的陸路援軍全部被召回,劉公島的外援徹底斷絕。在最需要兵力的時刻,王平的逃離讓北洋海軍深陷絕境。官兵中不可避免地發生了混亂,士氣低落,人心惶惶。援軍不來,日軍伊東祐亨的勸降書卻到了。他在信中反覆勸誘丁汝昌逃亡日本,並說 我們都是為國而戰,可你們清廷不能勵精圖治,好好改革,必然是要滅亡的。在劉公島海軍公所裡,看罷書信的丁汝昌只是悽然一笑。他立即將勸降信轉交給李鴻章,表明死戰到底的決心。2月8日,劉公島已經完全陷入絕境。丁汝昌斬釘截鐵地說:“ 我早知道事情會如此,但決不能目睹這一幕!”不斷有將士前來向丁汝昌哀求生路,聲稱不願再作戰、不願再送死。丁汝昌勸退眾人,一人留在提督署內。他寧死也不願背叛自己的國家,又不忍心讓全島軍兵隨自己赴死。他們哪一個不是像自己一樣亂世流離中苦命的孩子。他曾向眾人承諾: 堅守劉公島,自有生路。如今,是兌現“自有生路”這一承諾的時候了。2月12日,丁汝昌服鴉片自殺,以身殉國,時年五十九歲。其實早在威海被圍之前,就有人看見他為自己買好了棺材。誰料丁汝昌殉國當天,北洋海軍中的洋員浩威提議以丁汝昌的名義投降,當即起草投降書,由牛昶昞以北洋海軍提督印,送交日軍。2月 14日,牛昶昞與日方簽訂了降約。丁汝昌苦心經營的北洋海軍,至此全軍覆沒。丁汝昌不忍軍兵和自己一起赴死,所以不能像鄧世昌那般英勇赴死,死的壯烈而丹青留筆。可他保全的人竟給他一個叛國的罪名。他拼死保衛的國家和人民也將他視為奇恥大辱,千古罪人!丁汝昌被整個腐敗的清廷扯住後腿,被整個國家制度扯住後腿,他卻還在拼死保護自己能保護的人。可他身死之後,穿上喪服以示囚犯。棺材封上要塗上一層黑色,再加三層鐵箍,再以表明犯人身份。棺材就停在地上,不準落葬。沒收全部家財。丁夫人忍受不了侮辱,吞金自殺。子孫被迫四散流離,又如丁汝昌般成為亂世中的草芥浮萍,命如螻蟻。丁汝昌死後,正是他的對手伊東祐亨派了艘喪船進去將他的遺體接出來,準備運回清朝,交給清朝政府。當丁汝昌遺體過來之際,日本全軍降半旗,鳴禮炮為他送行。這是甲午戰爭之後,給與丁汝昌的最大敬意。當時日本聯合艦隊開會之時,許多日本將領希望將清廷將領俘獲到日本,但是被司令官伊東祐亨一口拒絕。在伊東祐亨的回憶錄中,曾對丁汝昌作此評價:“丁提督,清國海軍名將也。自居北洋水師職以來,辛苦經營,十年如一日,而今日之戰術又有所可觀。其技倆決非可侮也。”於是出於對丁汝昌的敬意,伊東祐亨下令釋放了清廷將領。1959年冬季的一天,人們把丁汝昌和夫人兩具屍體身上值錢的東西掠去後,拖到一旁點火焚燬。棺木劈了。悲兮!千年一嘆丁汝昌!


洛隨風而逝


中外古今,都不乏因一次戰爭的勝負而改變雙方前途和命運的事例

經過甲午戰爭,日本因勝利而更快地走向軍國主義道路,並使這個原來封建落後的太平洋島國躋身於世界強國的行列;中國清朝政府的失敗則使得對中國發展具有一定促進作用的洋務運動破產,並使此後中國近代化的道路更加曲折而艱難。

今天,世界的形勢和中日關係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我們不能忘卻我們民族所受的恥辱與苦難。痛定思痛,我們更應該對這一歷史事件進行認真的反思。丁汝昌是甲午海戰中的關鍵人物,以往不少中國近代史的論著和辭典都對其大加頌揚、說他作戰勇敢,指揮鎮定,最後“嚴辭拒絕”敵人的誘降,“堅持不屈”服毒自殺,還有一些作者將丁收入“歷代名將”、“歷代愛國將領”一類辭典。然而、據廣泛地歷史資料,考證史實,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為了更好地總結歷史經驗,以免誤導我們的後代,我們認為有必要還丁汝昌以本來面目。

一、從個人履歷來看,丁汝昌是農民起義軍的叛徒,並是靠鎮壓農民起義而發家的據史載,丁汝昌1836年出生於安徽廬江北鄉石嘴頭村,14歲時,父母在荒旱中雙雙餓病而死。1853年,走投無路的丁汝昌參加了太平軍,駐安慶。1861年隨程學啟叛反,編入湘軍,為哨官,授千總。1862年被撥入淮軍劉銘傳所部,不久升營官,領馬隊。後在作戰中先後擔任了馬隊的參將、副將。1868年,因對捻軍作戰有功,授總兵,加提督銜,賜協勇巴圖魯勇號。1874年,朝廷“裁兵節餉”,丁汝昌被置於“閒散”之列,便致書抗議。劉銘傳擬“命將召至而戮之”,丁汝昌逃到巢縣汪郎中村,隱居賦閒,僻居鄉間數年。1877年,蒙光緒召見,奉旨發往甘肅差遣。不久,又因“回籍措資,傷病復發,呈清諮部展限”,仍回故里。1879年,面謁李鴻章,留北洋水師差遣。1880年,去英國購置超勇、楊威兩艘快船。1883年,授天津鎮總兵,賞黃袍馬褂。1888年,授北洋海軍提督。從上述史料記載看,丁汝昌發跡的歷史並不光彩,他有奶便是娘,始則參加農民起義軍,終則棄之,見風駛舵,賣主求榮。而一般教科書、論著和辭典對此均隻字不提,使人們對丁汝昌無法有一個完整的認識。

二、丁汝昌經營北洋艦隊,既無其才,又無其德,由此大大影響了北洋艦隊的素質,埋下了甲午海戰失敗的禍根北洋艦隊在當時號稱亞洲最大的艦隊之一,丁汝昌作為北洋海軍提督,全軍的統帥,對這支艦隊的興衰具有別人無法替代的重要作用。然而他卻有負眾望,並沒有把這支艦隊經營好。一些學者卻為其開脫罪責,認為這是“因軍官多福州船政學堂出身的閩籍人,他以淮軍陸將孤寄其上,威令難行,操練鬆弛”。事實並非如此。丁汝昌之所以擔任北洋海軍提督,完全是李鴻章想將北洋艦隊據為已有,推行“任人唯親”路線的結果。1879年,丁汝昌到天津謁見李鴻章。“李鴻章‘任人唯親’。常常以親屬、淮籍及淮係為用人之資。本來海軍提督非閱歷多年,深諳西法之水師官不可……在李鴻章看來,丁汝昌既是淮系,又“經大敵”……因而統率全軍重任只能落到丁汝昌身上”。所以李在1879年就力薦丁汝昌留北洋差遣,並在1888年授他海軍提督之職。其實,丁汝昌雖有陸戰經驗,但對海戰卻茫然無知,這種以外行領導內行的做法,首先就鑄下了大錯。但問題的嚴重性還不在這裡,如果他努力學習、發奮圖強,加強對士兵的操練,僅僅缺少治理海軍的經驗和才幹,還是可以彌補的,可惜的是他還缺少作為將帥的“德”,具體表現有五:一是生活腐敗。據載:丁汝昌“性情浮華,毫無韜略,雖為海軍統帥,而平日宿娼聚賭,並不在營中居住……”二是不善處理與下級軍官的關係。當時,“左右翼總兵林泰曾、劉步蟾,輕其為人,不服調度。”他上任不僅沒有形成凝聚力,反使上下關係十分緊張。三是放鬆對部隊的管理和操練,軍紀鬆弛。丁汝昌自己生活放蕩,對士兵則不問不管,很少操練,甚至還放縱士兵賭博嫖娼。據《中國近代史資料選輯》記載:“軍士去船以嬉,”“每北洋封凍,海軍歲例巡南洋,率淫賭於香港、上海。”四是不關心軍艦設備的保養和維修。人們發現,“鎮遠、定遠艦上的士兵,常在艦炮上張曬衣褲。”不僅如此,些艦隻還不務正業,早在1891年就出現了“中國炮艦和運煤船從事旅客運輸業務”以謀利的報道,1892年又傳出了“大批軍艦定期運送旅客”的披露。軍用船艦不停地從事商業運輸,必然影響軍事訓練,削弱戰鬥力,同時也使機器保養甚差,設備損壞嚴重。五是弄虛作假,哄騙上級。按慣例。李鴻章每三年檢閱一次海防,每逢此時,北洋艦隊所有的船艦和大炮都被“粉飾油漆得煥然一新”,真可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丁汝昌由此更受到李鴻章的器重。是這樣一個統帥。是這樣一支部隊,我們能指望它在日後艱苦的戰爭中戰勝敵人嗎?

三、在甲午戰爭中,丁汝昌的畏敵避戰情緒和指揮失當,是造成甲午海戰失敗和北洋艦隊全軍覆沒的直接原因。以往某些學者一談到黃海海戰的失利,都籠統地歸結於清朝統治者的腐朽;一談到北洋艦隊的覆滅就歸結於李鴻章的避戰保艦。我們認為,這種推論雖然省事,但卻膚淺。同是清朝官員,馮子材、劉銘傳不是打敗了比中國武裝先進數倍的法國侵略者,左宗棠不是取得了收復新疆的輝煌勝利嗎?而丁汝昌為什麼就不能很好地指揮北洋艦隊打敗武裝略勝於我們的日本聯合艦隊呢?筆者認為,從當時的歷史事實考察,這次失敗與丁汝昌的畏敵避戰情緒和指揮失當有直接的關係。1894年7月,朝鮮形勢吃緊,7月22日李鴻章電令丁汝昌“(日方公使)大鳥迫韓逐葉軍,恐葉軍危困,添隊難登岸,汝須統大隊船往牙山一帶海面巡護。如倭先開炮,我不得不應。祈相機酌辦。”要丁汝昌為支援葉志超的運兵船護航。丁汝昌若真想出海殺敵,就應該好好地利用這次機會率艦出擊。據後來計算,當時出海可以及時趕上在豐島與日艦力戰的廣乙號等運兵艦船,並可趁勢打擊日軍聯合艦隊的銳氣,力創日本主力艦隻。可是丁汝昌膽怯畏敵,回電道:“牙山在漢江內口,無可遊巡。大隊到彼,倭必開仗。白日惟有力拚,倘夜間暗,猝不及防,只聽天意。”實際牙山在牙山灣東端,並非丁汝昌所說漢江內口。丁對牙山的方向尚不清楚,艦船航行到牙山的航時計算不清,因而白白放過了一次圍殲日海軍第一遊擊隊的機會,使運兵等艦遭到日艦優勢力量的襲擊。損失了廣乙號等幾艘船隻,700餘人全部殉難。光緒帝對其行為十分不滿,就特意在8月3日下召李鴻章,察看丁汝昌“有無畏葸縱寇情事。”到8月中旬李鴻章也多次電示丁汝昌“汝當振刷精神,訓勵將士,放膽出力”,並責令“此正海軍將士拚命出頭之日,務即跟蹤(日艦),盡力剿洗,肅清洋麵為要,不可偷懶畏葸幹咎。”可見當時李鴻章並不是像某些人所說的那樣只會極力保船,不求戰機。他看到了中日戰爭的關鍵所在一制海權。而早在8月5日,日參謀總長向天皇提出的作戰計劃中也是把日海軍聯合艦隊與北洋艦隊決戰的勝負視為整個日軍侵朝的關鍵。這也與李鴻章所見相同。至9月17日,黃海海戰爆發,北洋艦隊的廣大官兵是英勇抗敵的,像鄧世昌等人的英勇表現被人民永遠記在心中。在他們頑強、不屈地努力下重創了松島、吉野、比睿、赤城、西京丸等五艦,擊斃擊傷約300餘名日軍官兵。並迫使日艦主動撤逃。但北洋艦隊也蒙受了極大損失。這次戰役的失利,丁汝昌應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是一場遭遇戰,也就不存在李鴻章對他所有的種種約束的說法。由於在一開始就沒有排列出於我有利的陣法,發揮我艦巨大、艦炮口徑大的優勢,彌補我艦老齡化,航速不快的缺點。加之丁汝昌從未大規模進行這方面的戰術編隊操練,於是在遭遇戰一開始就指揮混亂,丁汝昌與其他官員意見分歧,只好在慌忙中以夾縫雁行陣法去迎擊日艦的單縱陣,我們的優勢不僅未能得以充分發揮,反而處處受到制約,各艦隻能獨自為戰。而日艦陣法早就是以北洋艦隊為對手進行了幾次模擬演戰研究出來的,所以顯得機動靈活,得心應手。此外,丁汝昌還沒有把致遠、經遠、靖遠、來遠這四艘高速艦隻另外編組,形成單獨的遊擊支隊。而是與其他艦船混在一起,不能充分發揮出巡洋艦的機動靈活的攻擊作用。以上的種種失職和失誤,使得我們損失了5艘戰艦。此役之後,北洋海軍已不能獨立成軍,但被日軍畏怕甚過虎豹的定遠、鎮遠兩鐵甲艦尚存。如果重整旗鼓,抓住戰機,仍有可能挽回戰局。可是丁汝昌再不敢出洋巡邏作戰,只把艦隻龜伏在港內。9月末,光緒又一次諭令李鴻章派海軍出擊。10月中旬,李鴻章多次電令丁汝昌率定、鎮等“出巡威灣旅一帶”並質問丁汝昌:“現船全數伏匿,將欲何為?”10月17日至27日,日軍開始從遼東半島花園口登陸,並進逼金州,旅順。丁汝昌不聽李鴻章提出率艦往旅灣遊弋襲擊日軍運兵船的電令,而是率艦在威海衛與旅順來回遊弋。這樣就給前方造成極大的壓力。11月12日,日軍進攻旅順,丁汝昌奉命率6艦“赴旅順口探巡”,但他只是把戰艦停在旅順口外觀望了9個多鐘頭,對守備將士未作出任何援助就棄旅順而去,令廣大守城士兵心寒,結果旅順很快失守。11月16日朝廷震怒,下諭革去丁汝昌職務,還欲逮到京城問罪,1895年1月22日,日軍開始了圍殲北洋艦隊的第一步,在山東登陸,攻克榮成,此時威海衛軍港中的戰艦已開始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在1月23日,李鴻章電令丁汝昌“若水師至力不能支時,不如出海拼戰,即戰不勝,或能留鐵艦等退位煙臺。這本是當時一個較好的作戰方案,但丁汝昌不願與封鎖洋麵的日艦正面交鋒,卻以“至海軍如敗,萬無退煙之理,惟有船沒人盡而已,旨屢催出口決戰,惟出則陸軍將士心寒,大局更難設想”加以推諉。2月17日,李鴻章再次電令丁汝昌”帶船乘黑夜衝出,向南往吳淞……”但丁汝昌還是不聽指揮,只等待陸軍救援。當威海衛炮臺被日軍佔領後,北洋艦隊就成了日軍的甕中之鱉,丁汝昌見事無轉機,乃與馬裕祿面商,向日軍發出“和談”函告。從而使中國多年慘淡經營起的第一支當時尚屬世界前列的艦隊全軍覆滅。從上述戰爭發展過程的情況可知,丁汝昌既無指揮海軍從事海上作戰的軍事才能,又無克敵制勝的膽略和勇氣。因而他始終採取的是多方避戰的策略,畏敵不敢出擊;偶而遭遇敵人則又指揮無方;加上他不聽正確的電諭和意見,貽誤戰機,終使北洋艦隊遭受毀滅性打擊。可以說,丁汝昌是甲午海戰失敗的罪魁禍首。

四、在北洋艦隊全軍覆沒之際,丁汝昌派人與日軍“和談”,實際上是談判投降的條件;而他服毒自殺,則是為了使其家屬免遭誅罰,根本談不上“堅持不屈”,“以死報國”。以往一些教科書和辭書,將丁汝昌戴上“愛國將領”和“歷代名將”的桂冠,還依據這麼兩個“事實”:其一,當北洋艦隊處於危急時,艦上的英美軍官策動部下“脅迫丁汝昌投降”,遭丁汝昌“嚴詞拒絕”。其二,丁汝昌見大勢已去後,“為保存民族氣節”,便只好“自殺殉國”,在這種情況下,其部下與英美軍官“假了提督之名作降書”,把北洋艦隊拱手交給了日本。上述說法把丁汝昌裝扮成一個錚錚鐵骨的硬漢,拳拳愛國的英雄。然而歷史真相卻並非如此。據考證,丁汝昌死於北洋艦隊投降之後。北洋艦隊的投降書不是如泰萊所說“假了提督之名作降書”,而是出於丁汝昌親裁。且服毒時間也不是投降前夕(十八日晚),而是在他發出第二封投降書後(十九日黎明前)。他收到伊東同意投降的回書後,再次作書,要求寬限投降日期,在派“廣丙”管駕程譬光送降書啟程後才服藥自盡。故此根本不存在什麼“嚴詞拒降”和別人假其名作降書之類的事實。此外,由於當時丁汝昌正被朝廷“革職留任”,現在又與日軍商談投降,自知罪責重大,只能以死卸責,以免家族遭到誅罰。所以,根本談不上“為保存民族氣節”而“以死報國”。正象愛國詩人黃遵憲在《降將軍歌》中所指斥他的那樣“已降復死死為誰”?實際上,光緒帝在位期間,丁汝昌雖死,卻一直“戴罪在身”,直到光緒帝死後,袁世凱為了個人目的,才將其罪責巧為開釋。可見,丁汝昌頭上“愛國將領”的光環是後來某些人給他加上去的!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