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揚子《法言》曰：或問：“儀、秦學乎鬼谷術而習乎縱橫言，安中國者各十餘年，是夫？”曰：“詐人也。聖人惡諸。”曰：“孔子讀而儀、秦行，何如也？”曰：“甚矣鳳鳴而鷙翰也。”“然則子貢不為歟？”曰：“亂而不解，子貢恥諸。說而不富貴，儀、秦恥諸。”或曰：“儀、秦其才矣乎，跡不蹈已？”曰：“昔在任人，帝而難之，不以才矣。才乎才，非吾徒之才也。”
【譯文】
楊雄《法言》說：有人問：“張儀、蘇秦學習鬼谷子的智術，運用合眾連橫的方法，使中國得以安定十多年，是這樣的嗎？”回答說：“騙人的東西，聖人對此十分厭惡。”又問：“讀孔子的書而做張儀、蘇秦那樣的事，怎麼樣呢？”回答說：“這就好像有鳳凰般的嗓音卻長著兇鳥的羽毛，糟糕透了。”再問：“然而孔子的弟子子貢不正是這樣乾的嗎？”回答說：“子貢為的是排難解紛，張儀、蘇秦卻為的是謀取富貴，彼此的目的不同。”有人問：“張儀、蘇秦能夠不蹈前人舊轍，也算是有才幹吧？”回答說：“上古時舜帝對奸佞之人加以拒絕，能說不考慮才幹嗎。那種人倒是有才，但不是我們所認為的才幹。”（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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