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的兵法和張良的兵法,誰的更厲害?

古梁鏞


兵法,一般理解為戰陣攻伐的方法,如《孫子》說,“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論戰陣之術,張良跟韓信不是一個檔次的,基本得被韓信追著打。但張良確也學過兵法,就是圮下老人所傳的《太公兵法》,雖名叫兵法,卻是偏重謀略戰略,為帝王師安邦治國之道,後人也稱為《六韜》《太公六韜》,論治國謀國明哲保身之道,韓信卻是遠遠不及張良了。


張良自博浪沙與大力士刺秦失敗後,潛隱在民間不敢露面,一日在下邳圮橋遇到一位老頭,這個老翁走到張良的身邊時,故意把鞋脫落橋下,然後故意傲慢地對張良說,小子,給我撿起來。張良一愣,一看此人年紀甚老,不跟他計較,就把鞋子拿起來並幫他穿上。沒想到此人就是高人黃石公,經過三次期約的試探,張良通過他的考驗,獲得了《太公兵法》。(今日頭條南方鵬首發)

太公兵法假託姜太公的名義成書,據考古及論證,比較集中認為是戰國時成書,是一本道家思想的典籍,內容博大精深,思想精邃富贍,邏輯縝密嚴謹,分別以文、武、龍、虎、豹、犬為標題,各為一卷,主要說明如何在作戰前做好準備,輔助君主安邦定國等事。(今日頭條南方鵬首發)從張良的歷程可知,他受到這本兵書的深深影響,從刺秦之後走向反秦,得到項梁的支持與韓王成恢復故國,哪知帶兵士於潁川附近,與秦兵打成平手,時而奪城時而被破城,無奈,劉邦經過時只得跟著他先攻打關中。可知臨陣作戰不是張良所長。


可當劉邦東出聯結諸侯攻打項羽,彭城大敗眾叛親離時,張良在下邑為劉邦定下的戰略就相當高明瞭,可說是楚漢相爭劉邦方的指導思想,直接影響成敗。(今日頭條南方鵬首發)其中提出聯結齊地,策反英布,重用韓信,引彭越為援等事,基本奠定了霸王的敗局。之後在臨機決斷時也屢有建樹,偉大的戰略家無疑。而韓信,也曾屈辱,與張良給老人撿鞋子不同,他屈從惡少的武力而保有為之身,不為意氣之爭,也終於出人頭地。

在戰場上,他是當之無愧的戰神,劉邦率幾十萬大軍大敗後,用韓信為大將軍從北邊抄項羽的後路,韓信如魚得水,親臨戰陣,屢出奇謀,破魏下代,擊趙降燕,亡齊。戰功彪炳,特別是練兵更有一套,兩次被劉邦拉走主力精銳依然所向披靡,垓下之戰成了楚霸王的悲歌。可惜軍事上出色,政治上短板,成為悲劇英雄。論戰略,張良為優,論戰術,韓信為先。


南方鵬


兩人所處位置不同分別代表著戰略決策與戰略執行,張良所在位置與諸葛亮類似“居茅廬而知天下三分以荊州蜀地為立身之本繼而待天下有變北進中原”屬於長遠戰略規劃,坐鎮後方決策當前,根據劉邦的現狀現有實力量身打造不是小打小鬧而是有目的有步驟的定鼎中原,劉邦攻破咸陽時被秦朝宮室的珍寶美女富貴繁華吸引想據為己有不思進取,親信樊噲諫阻不聽,張良以秦朝滅亡的前車之鑑來警醒劉邦才使其退軍在外安營,以安民心聚攏民心為以後爭天下打下基礎,隨時掌控大方向目光長遠可謂帝王師!

韓信作為戰略執行者領兵統帥衝鋒在前,攻城掠地考慮的是一場戰役的勝利,怎樣以現有兵力擊敗對方完成戰略目標推進,注重實戰上的運籌帷幄,勝敗都會影響態勢的發展影響決策者的規劃!分工不同但所處位置同樣重要所以不能以一方面能力來定高低。


lengxiaoluan


韓信他是一個將軍,他很有計謀,暗度陳倉,這就是他想出來的辦法,可以說,他在軍事這一方面,還是很有了解的,而且他帶兵打仗也很有方法。他還是有故事的 ,他小時候還曾受過屈辱,胯下之辱你們應該都知道吧,只不過長大了他受到了漢高祖的重用,因此名聲大振,帶軍打退項羽,勝利之後被封為楚王,可惜後來被漢高祖為權力殺害。我們再來說說張良,張良博浪沙行刺不知道大家聽說過沒有,張良本是韓國(戰國七雄中的韓國)人,他的父親祖父都做過韓國的相國,但後來韓國被滅,他便變賣家產,找機會暗殺秦始皇,可惜後來計劃失敗,他便隱居山林,後來拜師學藝,很有學問。最後的他,跟隨漢高祖遠征天下。他和韓信相同的點就是他們倆都懂用謀略取勝,但是如果論在兵法上的話,可能韓信更勝一籌。這是我的觀點,謝謝。


英潀


張良厲害,張有黃石公兵法,韓信沒有什麼成名兵法。

張良的地位是鐵哥們劉邦捧起來的

幼時讀《三國》,諸葛亮出場前就有許多渲染,當時流傳其自比管仲、樂毅,但水鏡先生向劉備舉薦時認為,諸葛亮的自比並不恰當。劉關張等人揣測是不是比高了,誰知水鏡先生說是比低了,應另擬兩人才更恰當。這兩人是興周八百年的姜子牙、興漢四百年的張子房。張子房就是張良。當年帝王將相被統統逐出了生活的全部角落。至此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不禁令人神往。幼時的心靈猛然會冒出了個念頭:這個張良能耐那麼大,幹嗎不自己弄個天下耍耍?難不成他是個活雷鋒?估計世世代代包括現下的成人也會有類似的想法。究竟怎麼破解這個難題,可能到頭來不過是還他個高風亮節完事。不是有一句老話這樣說的嗎,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老共產黨人菜九段偏偏要給這句話續個下半句,道是: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中國人就最不認真。可能更加合適。這個話很多人聽了都會覺得不舒服,但放眼望去,最不講認真的事情已經是多到不計其數了,這個帽子還跑得脫嗎?張良問題應該是中國人不認真的典型表現。前些年,菜九曾發佈一短帖道是“張良的地位是知識分子捧起來的”,現將其細細拾掇,看看中國人的這種不認真造成了多大的歷史誤會,或者會因此而誤人誤己也未可知。

1. 張良地位無限拔高的基礎

歷史不會把榮譽平白無故地送人,張良之所以有如此崇高的歷史地位,肯定與他的歷史貢獻是分不開的。楚漢戰爭結束後,劉邦就肯定了其歷史功績。相傳漢定天下後,勝利者君臣在探討成敗得失時,劉邦有一段非常精彩有名、且為後世津津樂道的歷史表白:“夫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鎮國家,撫百姓,給饋饟,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軍,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此三者,皆人傑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漢人好大言,其中又以劉邦為最。所謂君子之德如風,小人之德如草。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劉邦信口開河於上,以下人等胡說亂道就更加不可收拾。劉邦在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上沒有實事求是,有點意氣用事,有點信口開河。而他信口開河的直接後果是給自己上了套子,這個套子是,他是個沒本事的人,完全是因人成事,但這不是事實。為什麼說他是信口開河?因為後兩人的事蹟還與事實接近,尤其是蕭何的事蹟與本事確實是劉邦不具備的。而擺明了被排在第一位的這個張良的作用,尤其是這個評價,顯然得不到具體事實的支持。張良的事蹟俱在,可還真沒有哪一樁能當得起這個評價。於是漢高祖給張良特製的這頂帽子太大,帽子底下沒人。這頂帽子不僅把張良罩沒了,也把天下後世的人全給罩進去了。

對於漢王朝的建立,張良無疑是有功之人,但要說他有過什麼決勝於千里之外的計謀,也確實指認不出來,即使想牽強附會也很難辦到。張良的功勞在《高祖功臣侯者年表》(下簡稱功臣表)裡記得清清楚楚,“以廄將從起下邳。以韓申徒下韓國。言上張旗志。秦王恐降。解上與項羽之郤。漢王請漢中地。常計謀平天下。侯萬戶”。這裡的功勞也是虛實夾雜,其實者是可以指認的,而其虛者也是可以指認的,最明顯的虛就是以韓申徒下韓國。但張良的世家記得清清楚楚,他與韓王成每得一城,旋即被秦軍奪去。所以這個下韓國,更確切地說是戰韓國。真正下韓國的是劉邦的西征軍辦到的。但劉邦與張良的關係好,他要把自己的功勞算給張良,誰還好意思說長道短。至於“常計謀平天下”,則可大可小,在平天下的過程中出謀劃策的事是有的,謀大謀小,謀好謀歹,則可另議,但可以肯定,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計謀,否則就直接講就是了。比如前面提到的“言上張旗志。秦王恐降”,就是個出謀劃策的作用,但又是真假參半的事,但至少還有那麼一回事。破武關後,張良設計“張旗志”,使得秦軍懈怠,促成了沛公的勝利,但把“秦王恐降”也安到他頭上,就明顯過了頭。所以,如果真有什麼決勝千里的計謀,《功臣表》裡應該不會不記。之所以不記,是確實沒什麼可記,只好空缺,留給後人無限想象,大家胡編亂道可矣。

準確地說,張良的真實功勞在《功臣表》只被記下了兩條,即解鴻門劉項衝突及討要漢中一郡。這兩條功勞都不小。但推算起來,劉邦得張良之助事應該有四起,一是下南陽,二是攻武關,三是鴻門解難,四是多要了漢中一郡。這四件功勞確實非常人所能及。但也只是出謀劃策、牽線搭橋,而不及其他,與決勝千里挨不邊。

2. 鐵哥們的關係不夠鐵

在司馬遷的筆下,劉邦與張良非常投緣,兩人出道的時間差不多,但劉邦的氣象一開始就比張良大。《留侯世家》稱(張)良亦聚少年百餘人,但沒搞出什麼名堂,而劉邦與秦作戰已是連戰皆捷,對秦作戰取得了全勝,甚至擊斃秦泗川守的戰績,這是史載戰場上喪命的秦國最高官銜者。張良在投奔楚假王景駒的路上,在留遇沛公,兩人一見如故,沛公拜良為廄將。尤其是“良數以《太公兵法》說沛公,沛公善之,常用其策”。而此前張良也為他人說過這些,但都如石沉大海。所以張良說:“沛公殆天授。” 《留侯世家》說:“故遂從之,不去見景駒。”實際上劉張二人還是去見了景駒,張良找到劉邦是找到了依靠,但劉邦找景駒的目的不是投靠,而是借兵收復被雍齒佔領的豐,所以劉張相遇無助於解決劉的問題,見景駒還是免不了的節目。

《漢書·高帝紀》稱與張良一同見了景駒,這一點有《漢書·楚元王傳》為佐證,其稱同去見景駒的還有蕭何、曹參。故《漢書補註》引齊召南曰:“《史記》作故遂從之,不去見景駒。此班氏改正《史記》之失也。《高(帝)紀》明言沛公道得張良遂與俱見景駒,請兵以攻豐。可見良亦見駒。但自此決意從沛公耳。”所以,張良遇劉邦即不以個人身份去見景駒而是以劉邦從屬的身份一起見了景駒。景駒的地位高於劉邦,但以張良之英明,只需掃一眼,就知道景駒沒什麼前途。所以見過景駒後,他仍跟定了劉邦。不知是不是因項梁立楚懷王,勾起了張良的故國情結,他鼓動項梁 :“君已立楚後,而韓諸公子,橫陽君成賢,可立為王,益樹黨。”於是項梁將找到韓成的事委託給張良,終立韓成為韓王。從此張良以韓申徒之職,與韓王成帶著項梁襄助的千餘人,西向舊韓攻城略地。至此,劉張相得的關係出現停頓。張良可能想在故國的旗幟下建功立業。這種舉動與張良的一貫行事軌跡毫不衝突,因為他家祖上幾世都為韓國效力,他這樣做正是沿續前人的事業。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仕。以張良的材具難道就不想自己弄一番事業,非得依附於人不可嗎?如果在見到劉邦之前,張良或者還沒有這樣的想法,但看到劉邦的事業紅紅火火,張良的心裡或者會癢癢的欲有所為,畢竟他還時不時地指點過劉邦幾招嘛。而他在劉邦這裡肯定不會有太大的作為。因為劉的才氣大,張的本事顯不出來。所以,張良慫恿項梁立韓應該有雙重目的,既可繼續為韓國效力,又可取得自己的發展空間。對張離開別去,另求發展,劉邦的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肯定不爽,但也說不出什麼,因為張的理由還是相當正當的。劉只不過是懷王以下、項梁的一偏將,還不能與徒有空名的韓王成相比。

但事實證明,張良的選擇是錯誤的,因為劉邦能幹好的事,張良未必能幹得好。果不其然,歷史記得清清楚楚,張良與韓王成“得數城,秦輒復取之,往來為遊兵潁川。”即使這樣,裡面可能還有溢美之詞以遮掩張良的窘態——即他與韓成不是什麼為遊兵,而是東躲西藏,疲於奔命。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項梁襄助的人馬可能打得所剩無幾了,還遊什麼兵呢。這樣說是有根據的。據《韓信盧綰列傳》,“項梁敗死定陶,(韓)成奔懷王”。之所以以前沒有奔懷王,實在是因為沒臉見人。給了你千把號人,打得沒剩幾個,見了人又能說什麼。難不成還好意思再開口索要兵馬?但項梁死後,情況有所不同。畢竟懷王不是項梁,可以再開一次口。史書上沒有明確說懷王襄助了人馬,但沛公擊秦時,韓地武裝又再次活躍於故地這一事實,說明韓成肯定又得到兵員補充。這一補充只能來自楚懷王。否則,他怎麼奔去沒留下,肯定是得到新的增援,又重新開始作戰。

對秦作戰肯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也不是非劉項就不能有所作為。這裡可以將韓地的情況與魏地的情況聯繫起來看:魏豹也得楚助數千人,但在沒有其他外力支持的情況下,魏豹攻佔了二十幾城,這個成績是張良統領的韓國武裝沒法比的。在同樣得到了楚的援助的情況下,韓沒有取得任何成就,即沒有一塊實地,始終在流亡。這一點對張良的形象非常不利,但也沒有辦法,誰要你連個立足之地都拿不到呢。這個舊韓之地,還是到了劉邦西征時才得以征服。劉邦西進擊秦在洛陽受阻後,轉道舊韓從武關入秦。劉部一入舊韓,就強勢作戰,連破秦軍,為張良這條地頭蛇出盡鳥氣。從此,劉張二人得以再續前緣。只是劉邦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劉邦——兵強馬壯,氣吞萬里;而張良卻還是當年甚至不及當年的那個張良——窮困潦倒,無所依傍。此情此景,不知張良將作如何之想。估計是像做夢一般,虛擲了光陰。讓張良、韓成吃盡苦頭的秦南陽守軍被劉部打得龜縮在南陽城內作困獸之鬥,劉邦便想棄城輕進。這時,張良的作用就出來了。他勸告劉邦不能置自己於進退失據的險境,劉邦何等聰明,一點就靈,掉頭猛攻南陽。在劉邦部的強大攻勢下,南陽主將齮被迫投降,劉邦封其為殷侯。應該說張良在這個問題上立了一功,也可以看出劉張相得甚歡,劉並沒有因為張助他人而心存芥蒂。這與劉邦的胸襟有關。劉的立場一貫是,來去自由,去了不妨再來。革命不分先後,即使中途退出,也不影響繼續加入,還一樣受重用。重用張良一事很快就有了回報,《功臣表》上記的那個“張旗志”破秦的事,就有張良的重要貢獻。但應該看到,劉邦不止張良一個謀士,為其出謀劃策者多多,有的連名字也沒留下。比如克武關是怎麼一回事,就很不清楚。菜九曾作《劉邦趙高聯絡始末考論》,其中就傾向於將功勞歸於張良,但也沒什麼把握,畢竟《功臣表》上沒這麼記,只得存疑。

破秦之後,劉邦的感覺超爽,可能想大大地驕奢淫逸一番了,這時旁人的話也聽不進了。我們想都能想出來,滅秦後的劉邦是何等的囂張跋扈。那些天,可能天王老子都不在他眼裡了,你們這些凡人還想來摻和什麼?難道臭秦始皇能享受的東西,我沛公就不能沾邊嗎?難道我們這些受盡秦政鳥氣的楚國佬就不能在皇宮裡撒撒野、撒撒尿?難道我們這些勝利者不該在皇宮的龍床上打打滾?這也不能,那也不能,那我等打天下所為何來?窮棒子翻身,揚眉吐氣很容易變成張牙舞爪,這也是人之常情,換了你我,也決不會有什麼兩樣。所以樊噲的勸說成了耳旁風也就不奇怪了。還是張良與劉邦的關係更鐵,所以張良讓劉按樊的主張辦,劉邦也就遵從了。大概劉邦已經過了把癮,淺嘗輒止了,從善如流了。其實張良這件功勞絕不小於什麼運籌帷幄,但又與運籌帷幄無關。如果任劉邦在秦始皇的宮裡胡鬧下去,什麼奪天下的夢想都不會有,有也不會成。

接下來,張良為劉邦做的事,就是功勞簿上記載的鴻門宴解郄與分封多要一郡的事了。這兩件事,非張良做不來,張對劉做這些事不僅是盡鐵哥們的本分,其中應該包括酬謝劉邦的知遇之恩的成分在內。但是不是沒有張良這兩件事就肯定做不成,當然不是。菜九傾向於張良在這裡起到潤滑劑的作用,使得這兩件事容易辦了。因為既然劉邦決心拱讓關中的支配權以換取自己的生存權,項羽殺他的理由就不成立;而漢中本來就在劉邦掌握,項羽也不一定就非得將其從劉手中挖出,便宜章邯、司馬欣等人。當然,如果沒有張良,這兩件事辦起來都很棘手,而有了張良,劉邦的事就如願以償了。退一步的如願以償,也是如願以償。所以功勞簿上,這兩件功勞寫得實實的。設想,如果漢中落入項羽勢力掌握,劉邦想出巴蜀直難如登天。

就在擺平了這兩件事後,張良又與劉邦分手了,這次的理由還是韓王成。但在菜九看來,總是懷疑裡面有投機的成分。項羽分封后,不讓韓王成之國,給出的理由是惱恨張良助劉邦。這叫什麼理由嘛?項羽不遣韓王成之國的真正理由,更是因為他想貪這塊地。因為項羽對魏豹早先已佔之地還要巧立名目將魏改封西魏,而將魏地攫為己有。正好韓王成在反秦事業中一事無成,所以對韓國如法炮製,不讓他之國歸封,其他人也不會有太大意見。就如項羽將燕王韓廣改封遼東王的原因一樣。所以這裡不牽涉受張良助漢王牽連的因素。但《史記》記載的這種說法到底是司馬遷的揣測之辭,還是舊有說法。如果是前者,則可不予計較。如果是後者,可能就要追究拋出這個說法者的居心了。依菜九之見,這個記載更像是張良為他與劉邦的第二次離別製造出來的假話。以項羽的力量,真要處置劉邦,並不是做不到,難道因為張良幫劉,他就不便處置?顯然張良還沒那麼大的面子。如果真正對張良反感,張良與項羽單獨在一起達四個月之久,處理起來也方便得很嘛,為什麼沒處理?設想,連無辜的韓王成都能說殺就殺,為什麼會對張良網開一面?如果說項羽殺劉邦還有點下不了手,那是因為他們早先的友誼是用鮮血凝成的,但殺張良可沒什麼交情要顧,難道項伯的面子就那麼大?所以這裡面的事情有點說不清道不明,只得存疑,以待有識教我。

那麼,張良為什麼要製造這個假話呢?我們不妨來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菜九以為,張良看劉邦被派發到巴蜀漢中,以為劉邦的氣運也就是老死川中,所以他要另謀出路。我們來看看他為劉邦出的餿主意。他讓劉邦入漢中後燒絕棧道,以示永不東還,消除項羽之戒心。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劉邦可能真的會老死川中,這一下可真遂了項羽的心願。項羽和范增為劉邦規劃的未來,不正是讓劉在川中幽囚自生自滅嗎?這一下可是你劉邦自絕東還之路,怨不得別人。如果不是趙衍指出一條暗道,劉邦就是想出川也辦不到。什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都是後人敷演出的鬼話,當不得真。這也是中國人最不講認真的典型事件。所以菜九做成語詞典時,對這個條目下的措辭是“傳說”,與其他辭典均不同。連《現代漢語詞典》都是錯的。菜九的尾巴老是亂翹,也多拜中國人一貫的不認真所賜。但對張良離開劉邦的理由還不敢亂翹尾巴,但提出問題總是可以的吧。認真一番就這麼難嗎?總不能張良怎麼說,後人就怎麼信吧。

如果張良有什麼如意算盤的話,那他跟著項羽算是他走了眼。因為項羽是個目中無人的傢伙,什麼人都不在他眼裡。張良與項羽就沒能套上近乎,連韓王成的命也沒能保住。說項羽目中無人,是因為他既不用張良,也不怕張良會去助別人,任何人都不在話下。所以張良在那裡還蠻自由,所以張良再次投奔劉邦也沒費太大周折。而張良的這次投奔劉邦的時機值得注意,那是在劉邦已打出漢中,基本上蕩平三秦的時候。換言之,劉邦已從那個仄逼的困境中走了出來,又顯示出一派大好形勢。張良趕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投奔,正其時也。劉邦對張良的歸來肯定是滿心歡喜,他立即封張良為成信侯,而這時很多跟隨劉邦出生入死的功臣還沒封侯。這是劉張關係鐵的明證。

豈知天道好還,張良有過主動離開劉邦的前科,就受到被劉邦兩次拋棄的報應。劉邦在滎陽、成皋兩次被項羽打得奪路狂奔,一次帶了陳平,一次帶了夏侯嬰,沒提到張良,看來多半是撇下不管了。所以說鐵哥們有時也不夠鐵。劉邦丟下張良及其他人,任其自生自滅。好在天助劉邦,那些被撇下的將領及張良都自行找到了出路,然後再繼續追隨劉邦打天下。但大概拋下軍隊隻身逃跑是楚軍的傳統,黥布落敗時是這樣,劉邦落敗時是這樣,到項羽落敗時還是這樣。局中之人也就見怪不怪了,無怨無恨了。而就張劉兩家的關係來說,兩者扯平了。實事求是地說,劉拋棄張的兩次也有人之常情在其中,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遑論其他。劉邦打敗仗時,情急之下,連子女老爹都顧不上,鐵哥們又豈能比兒女老爹更親?所以,張良對劉邦拋棄他的做法不會有太多的反感,拋之坦然,跟之坦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比照張良被劉邦兩次撇下的記錄,那個運籌什麼決勝什麼更像是個笑話。這既可以理解為劉邦善意地開了歷史的一個玩笑,也可以理解為劉邦為了使張良能多得封地而編造的幌子,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3. 張良的自知之明

張良出道前的事蹟中有一受老父兵書事最令人神往。按說他佔有天下第一奇書,以他的不世才具,取天下當如反掌。但豈知事又有大謬不然者。張良一出道就有百十號人,與劉邦走出芒碭山時差不多,也與彭越的人馬相彷彿。但他並不知道自己不具備領袖資質,所以試了幾試。看人挑擔不吃力,事非經過不知難。張良吃足了苦頭之後,就知道自己不是單幹的料。如果我們後人認可韓信的說法,將劉邦將兵的本事定為不超過十萬,那麼,給張良將兵本事定個不超過千應該是個準確的定位。到了千人,則左支右絀,手忙腳亂,不成體統。所以他的官銜是將軍,但他從來不帶兵。他的理由是身體不好,但這個理由不成其為理由。

司馬遷因劉邦“夫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千里外,吾不如子房”的評語,“以為其人,計魁梧奇偉,至見其圖,狀貌如婦人好女。蓋孔子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留侯亦云。”但張良雖不甚魁梧,身體肯定不差。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司馬遷記他擊秦始皇失手後,隱居下邳“尚任俠”,也就是說好打個抱不平,大概與人動動拳頭的事也沒少幹。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沒有身體做底子,又豈能辦到?再說指揮作戰,身體並不是必要條件,劉邦擊黥布時就是在擔架上完成的指揮。所以說,張良的身體不好是免於帶兵的託詞,以便藏拙。否則所有人都知道你精通世上第一流的兵書,不露兩手出來豈不是不合時宜之至。但這兩手以前也不是沒露過,再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把戲就怕穿幫,神話就怕戳破。在張良而言,或者唯恐天下人提及他有天下奇書一事。劉邦是裝神弄鬼起家的,跟張良關係又非常鐵,犯不著去逼鴨子上架。你說身體不好就不好吧,你要歇著就歇著吧。反正也沒什麼非你不可的事,大家就這樣抬著混,就這樣一直混到革命成功,皆大歡喜。

有一點可能所有讀者都沒有注意到,劉邦在張良沒有加入本方陣營前的作戰中,從未吃過敗仗。倒是張良跟了劉邦後,劉在與項羽的作戰中一直在吃敗仗,而張良對此一點辦法也沒有。所以張良在指導作戰一道上肯定沒有作為。劉邦擊三秦,張良還沒有回到身邊,也是全勝。由此可見,劉沒有張,即使稱不了帝,還可以有不小的局面,而張沒有劉,則無所措其手足,整天逃命不暇。這一點各位千萬不要忘記。當然,即使沒有劉邦,張良也被歷史記下重重一筆,其博浪擊秦始皇一事,已為秦記錄在案,只是沒有結案就成了一個無名英雄。

劉邦與項羽的最大區別就在於,項羽是人之過無所忘,劉邦是人之功無所忘。劉邦一直感念著張良對他事業出的大力,儘管出大力的人不少。他用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樣的虛詞給張良定位,就可以厚封張良。所以劉讓張自擇三萬戶,這在當時可足以抵一個小王。項羽封吳芮為衡山王只得六縣之地,或不足三萬戶。當時居功第一的曹參所封也只得萬六百戶,讓張良得三萬戶,足見劉張關係的鐵。但天下也不是劉邦的私產,所以他厚封張良也不是信口而佔,而是有依據。早年他曾有號令,道是以一郡降下者,封萬戶侯。張良為劉邦討得的漢中一郡成了最後勝利的起點,僅此一條就足以得萬戶侯。何況張良的功勞還不止這一條。所以劉對張的偏愛是於公於私都能站得住腳的。而張良的頭腦何等清醒,他哪會不知天高地厚地接受這樣的封賞。他乖巧地只要了與劉邦初次會面的留為封地,而此舉不僅是為了銘記這次君臣風雲際會,更是真正地為劉邦排憂解難。當時天下平定,地正不夠分呢。留作為楚漢決戰的最後戰場,其戶數肯定非常之少。但誰讓他們是鐵哥們呢,他不幫劉誰幫劉?張良此舉是真正的高風亮節,有了張良這個參照,那些功勞不及者又怎麼好意思胡亂爭功?

張良的可數得出的功績基本上都是在楚漢戰爭前立下的,功勞簿上也正是這樣記的。到兩邊開戰後,他反而淡出了鬥爭的舞臺,轉向了諧調劉邦集團內部的事了。於是張良其人給人的感覺是越來越低調,直至勝利後,閉門不出,修道辟穀,與世無爭,與世隔絕。根據張良的行事,我們可以描繪出這樣一條軌跡:刺殺秦始皇(什麼都敢幹)——亂任俠打抱不平(什麼都想摻和)——逐鹿中原,帶兵作戰(雄心勃勃,嘗試建功立業)——運籌帷幄(能不摻和就不摻和)——閉門不出(什麼都不想摻和),典型的一條有為向無為退縮的軌跡。大概也就十五年光景,張良從一個生龍活虎的人,蛻變成了個不食煙火的隱居者,感覺上蛻變得也太快了,也許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如果換了菜九這樣的尋常之人,多半不會輕易甘拜下風、認賭服輸,一遇挫敗總是向外找原因,怪張三怪李四,惟獨不怪自己,非得碰得頭破血流、焦頭爛額、灰頭土臉、原形畢露、山窮水盡,才不得不罷手。而張良何等高明,只需試一下,就知道自己與世界的水深水淺,沒那個金剛鑽,就不去攬那個瓷器活,豈止是不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為什麼不看?看了心煩。而如菜九一般的尋常之人,分明攬不下瓷器活,肯定還要忍不住在邊上大言譫譫,說自己當年如何如何,讓自己來幹又如何如何。

應該說,張良對自己的認識與定位基本上是準確的,他辭謝劉邦的三萬戶之封的說辭就很中肯,他說:“始臣起下邳,與上會留,此天以臣授陛下。陛下用臣計,幸而時中。”幸而時中,可以看成為是謙詞,也可以看成是事實,也就是說有的計謀對了,也有的計謀不對。出謀劃策有對有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如果算無遺策,怎麼解釋張良自己單獨幹不成事。所以說,張良的這句自評,可以看作為對劉邦評價的回應。運籌帷幄云云,有對有錯耳,不得據此將劉邦的成功歸功於張良,尤其不能據此評價而將張良的地位無限拔高。但後世不認真的人卻在為張良的地位大爭特爭,無休無止。

這也難怪,人性的特點就是好為他人作主。一般來說,如果他人不反對或沒法反對,人們就強行替他人作主了。張良的情況好像就是這樣。反正張良也不會說話了,大家還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也不管對不對,也不管是不是合張良先生的意,先說個痛快。可能人們反感劉邦的人品,所以最不服氣張良與劉邦的君臣關係,於是從張良指點過劉邦一事,並自承為帝者師一事,引發出帝王師的概念,令天下世世代代的讀書人為之心醉神往。歷代的人都在為張良助劉邦找各種藉口,表示助劉非其本意本心。如:“王介甫詠張良詩,最好,曰:‘漢業存亡俯仰中,留侯當此每從容。’人言高祖用張良,非也,張良用高祖耳。秦滅韓,張良為韓報仇,故送高祖入關;既滅秦矣,故辭去。及高祖興義師,誅項王,則高祖之勢可以平天下,故張良助之。良豈願臣哉?無其勢不及。”(《歷代名人論劉邦》引《伊川先生語四》《二程遺書》卷十八)“程子醇儒也,知小義而不知大義。夫張子房以五世相韓,報秦於博浪沙中,義也,以祖父事韓君也。身事韓王成而楚殺之,若漢王西歸,釋羽弗擊,雖叩頭流血以爭之可矣。程子以為不義,且曰不義甚矣。此何哉?夫楚漢之事,英雄相競以智力耳。此固難以儒者之道論。即以儒者之道論之,程子之說亦非也。請詳言之。項羽弒義帝,漢王至洛陽為義帝發喪,哀臨三日,告諸侯曰,寡人願從諸侯擊楚之殺義帝者。今若與項羽約分天下而去,是失大信於天下也。夫君子為義,當務其大者,項羽剽悍賊害,漢王與戰,不能當也。幸其失計 窘迫,可乘而取之耳。使得休息,他時捲土再來,楚漢之成敗不可知。天下之民自此塗炭,亦未知何時而已。使無罪之人,肝腦塗地,較之失小信於項羽,孰大孰小?救民於水火者,宜如是耶?以臣弒君,大不義也。湯武行之,大易以為應天順人,孟子以為誅一夫。項羽屠殺之慘,桀、紂亦不至是,區區失小信而取之,不義亦微矣。救民於水火之中,猶賢於湯武之放殺也。”(《鈍吟雜錄》卷九)歷史上有關劉張的筆墨官司牽涉面頗廣,但古人也有能明事理者,如宋人吳曾說:“宋景文公雲,或譏漢高祖,非張良陳平不能得天下。宋曰不然,良、平,非高祖不能用。夫智高於良平,乃能聽其謀,項羽不知用范增,敗矣。予以為景文徒知其一耳。獨不見韓信之言乎?方信之被擒也,至論其長,信曰:陛下不善將兵,而善將將。嗟乎,不知高祖胸中能著幾韓信耶?”(《能改齋漫錄》卷九)

菜九一開篇就說,“歷史不會把榮譽平白無故地送人,張良之所以有如此崇高的歷史地位,肯定與他的歷史貢獻是分不開的”。經以上分析後,這句話用在張良身上可能要做點微調,可能這樣說會更好:歷史是不會把榮譽平白無故地送人,但得到高人的提攜後,情況可能會不一樣。張良之所以有如此崇高的歷史地位,就是與鐵哥們劉邦的刻意提攜分不開的。劉邦對三傑的評論,就很有為張良個人造勢的成分。張不僅是三傑,而且是三傑之首,其功勞總高不過蕭何吧?劉邦本擬以蕭何為首功,但礙於眾武官的情面,只得讓戰功大的曹參居首功。所以,張良居三傑之首裡面的貓膩就大得很。劉邦再三說運籌帷幄,就是有對鐵哥們的照應成分在內。與張良對劉邦的幫助相比,劉邦如此力挺張良,後者是得了大便宜了。中國歷史上得天下者多矣,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了張良的名氣。就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那些不服氣張良為劉邦臣子的人也應該感謝劉邦了。所以,菜九原先的那個“張良的地位是知識分子捧起來的”之作,也應該改成“張良的地位是鐵哥們劉邦捧起來的”才更對頭。

至於劉邦的人品才具究竟如何,菜九另有專論,不在這裡討論了。可參見《論以歷史的角度評價劉邦的個人品質與漢初文化》及《解讀項羽》等篇什。網上都有。搜索一下即得。

附:股評家張良與操盤手劉邦

菜九寫的《張良的歷史地位是鐵哥們劉邦捧起來的》這個段子,遭到絕大多數人的反對。人們據以為反對的理由是,如果沒有張良,劉邦根本不可能成功。但很少有人肯反過來想,如果沒有劉邦,張良能幹什麼。儘管不同意菜九,但有兩個事實是駁不倒的。一是張良自己沒幹出個名堂,這一點他就不如魏豹、瑕丘申陽與司馬卬了;還有就是張良與劉邦一起時,在滎陽這個地方吃了兩大敗仗,差一點當了俘虜。可見張良能決勝千里之外,但不能決勝於眼前。人們大概會以為張良只善於遠程發炮,拼刺刀則非其所長也。姑且認為這也是世事難料原理吧。

仔細想來,人們反對菜九的原因,實際上是因為討厭劉邦。因此說張良的地位是鐵哥們劉邦捧起來的,一聽之下就令人噁心。如果肯靜下心來認真一思索,可能就不會那麼反感了。因為人們公認張良是一個大英雄,而大英雄又豈能隨便找個什麼人就去寄人籬下。能讓大英雄追隨的原因其實也非常簡單,即被追隨者是一個更大的英雄。如果想明白了這個環節,一切心理疙瘩就全部解開了。但人們的認識是歷史長期形成的,哪能說轉變就轉變?再加上敝帚自珍、自以為是的人性因素,這種轉變就更不容易了。於是菜九尋思,如果換一種形象一點的說法,可能更容易理解兩者的關係。這個所謂形象一點的說法,就是股評家與操盤手的關係。

劉邦力捧張良的名言是:“夫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順著這個話,人們認定劉邦全靠張良才取得的勝利也很正常。其實張良自己對此事也有個很中肯評說:“陛下用臣計,幸而時中。”因此,評價張良的歷史作用時,應該把這兩句話綜合起來看才好,即在運籌帷幄之後,補上個幸而時中,其作用就恰如其分了,這也表明其主要工作應該是出謀劃策。我們現在說運籌帷幄,基本上指的是決策,但出謀劃策與決策並不是一回事。張良的作用肯定不是決策,與我們心目中的距離差別還是比較大的。現在的股市比較火爆,我們不妨用股市的原理來類比劉邦與張良的關係。仿之於股市,投資人與股評家的關係與劉張關係很有一比。只要介入過股市的人,對股評家應該都不會陌生,而張良在劉邦陣營所起的歷史作用也確實與股評家比較接近。

天下共同反秦時,相當於一個大牛市剛剛開張,張良自己也整出了一個小盤股,加入進上市的大潮。一開始遍地都是黃金,資金面寬裕得很,但張良的股本就是沒有擴張,在股市上沒什麼賺頭。於是就邊炒股邊搞股評。但股評也不易找到好的聽眾,直到遇上了劉邦,張良的頭號股評家的地位才顯現出來。史書上說,張良無論對其他人說什麼,人家都理解不了,而劉邦一聽就很投緣,一點就透。所以張良說“沛公殆天授”。其實不是劉邦耳根子軟,而是因為水平高。張良的水平很高,跟沒水平的人說,人家當然聽不懂,聽不懂自然就沒興趣,再再正常不過了。劉邦就不同了,一聽就懂,一學就會,一用就靈。於是乎,意想不到的事情就發生了——張良走不好的股票,劉邦就能走好;張良不敢做的波段,劉邦就敢做;張良看好但不敢持有的股票,劉邦就敢滿倉。於是乎,劉邦的股本就急驟擴張,很快就成了股市裡的一個強莊。後人以為劉項原來不讀書,這其實是誤會,這兩人只是不以讀書見長,並非沒什麼文化。張良是當時第一流的學問家,如果沒文化,兩個人也談不到一起去啊,張良再閒得發慌,也犯不著去開導一個文盲啊?

大概看到劉邦在股市裡賺得盆滿缽滿,張良心裡或者也老大不是滋味。他可能以為自己沒能發起來,是因為本錢太少。如果有足夠的本錢,也未必發達不了。於是乎,他想到了融資,發行了一支韓國股票,其招股說明書肯定是寫得相當的好啊,證監會主事的項梁與楚懷王很快就批准上市,並提供了一筆開張資金,等於借錢供他炒股。但張良可能只會寫招股說明書,而不太會經營股票,剛一上市,他這支新股就開始走熊,連曇花一現都沒有過,很快就由績優股,淪為ST了。這一下張良知道了,股市上掙錢非常困難,原來做股評與炒股還不是一回事。於是金盆洗手,專職股評,堅決不炒股。如果有誰動員他炒股,一律以身體不好為理由堅決推掉。

滅秦之後,所有的股票都空前利好,新股票不斷推出,但張良持有的韓國股票竟然被暫停上市了,搞得張良怪沒勁的。怎麼辦呢?他只好跟股市的另一個強莊項羽搞到一塊。圖個啥呢?無非是想讓他持有的股票從籠子裡放出來,因為項羽此時還兼著證監委主席一職。但項羽是天字號第一牛人,不聽股評也能霸莊。於是乎,張良的股評一句也沒發生作用,甚至張良持有的韓國股票被搞到摘牌,搞得張良連尋常股東也當不成了,怪鬱悶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張良一氣之下,又跑到老哥們劉邦處重操老本行。而最氣人的事就在張良走後發生了。張良前腳走,項羽後腳就把傾注了張良無數心血的韓國股票轉給他人——新受封的韓王鄭昌重新上市。這不是成心慪張良嗎?好在張良已對持股票坐莊沒有太大熱情了,否則真要給氣暈過去。

張良投奔劉邦不久,劉邦就斥巨資一口氣將那個不屬於張良的韓國股票打到跌停板上,然後徹底併購。不久又將其資產重組,交給韓王信坐莊重新上市。劉邦是非常清楚張良與韓國股票的淵源的,但他沒有將這支股票交給張良這個發起人,可能不是怕張良坐大,而是怕張良炒不好。畢竟知人善任是劉邦的強項嘛,畢竟張良有業績不佳的前車之鑑嘛。千萬不要以為劉邦此舉是嫉賢妒能,憑他與張良的交情,讓後者持有一支股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讓張良持有,也是為他好。

到了劉項強強對話,比資金,比兇悍,比手段時,張良的股評似乎沒發揮什麼作用。劉邦這個股市高手強莊,碰到更高更強的項羽,就一點轍也沒有了。劉邦有幾次被打到跌停板,清倉離場,血本無歸,就是有張良在邊上支招也沒有用。看來張劉兩人的實力與頭腦加在一塊也不是項羽的對手。但劉邦的特點是愈挫愈奮,每次給鏟莊,都能很快就通過各種融資渠道募集到鉅額資金,重新殺回股市,繼續向項羽叫板。而項羽每次勝利過程中消耗的資金得不到補充,最後莊也坐不成了,被劉邦清倉出局了。在這個過程中,看不到張良的作用何在,即使歷史存在的若干記載,也都不是決定性的作用。或者那些決定性的作用因天機不可洩露,所以就一條也沒記下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張良與劉邦在秦末的股市裡吃盡了千辛萬苦,受夠了行情的起起落落,終於一莊獨大,封住漲停,享受暴利。劉邦建立了四百年的王朝,張良得到了第一謀略大師的歷史榮耀。語言大師劉邦創造的運籌帷幄這個詞真是有不小的魔力,好像這麼幹的人註定就是個大贏家,而且一贏就轟轟烈烈。菜九說過,劉邦這些話是為了給張良多分紅而給人們下了一個套。結果呢?不僅人們上了劉邦套,劉邦自己也上了劉邦的套。好像決策都是張良的,劉邦自己倒只是個跑腿幹活的。實際上,運籌帷幄只有與決勝千里聯繫起來,才能達到這個效果。運籌帷幄本身是個中性詞,表示一個人在私下裡謀劃什麼,沒什麼了不得。比如早先菜九在家裡盤算著要買什麼股票,憧憬著發財的前景、美好的未來,也屬於運籌帷幄,但股市也不是菜九開的,菜九運籌帷幄有個屁用。事實上,菜九一入股市就盡顯絕對菜鳥本色,即使天天運籌帷幄,其結果也只能是屢戰屢敗。所以金盆洗手,只看不練。基於此理,菜九以為,張良先生運籌帷幄的事情肯定會有,但決勝千里,就只能存疑了。比如菜九就傾向於將攻破武關的功勞記在張良名下,但沒把握,只得作罷。

菜九在前面說了,劉邦的運籌帷幄評價,要與張良的幸而時中評價聯繫起來看才好。而運籌帷幄與幸而時中恰好就是時下里股評家的作用所在。只要與股票沾邊的人都知道,股評家會一口氣推薦好些個股票,其中有說準的,有說不準的(成心誘人上當的不在其列)。但聽了股評而發財者的比例並不高。多數情況是,人們從股評家推薦的眾多股票中選了一支或幾支,結果沒選中的都漲上去了,而選中的不漲反跌。好像千選萬選,特意把那個不漲的給選出來一樣,讓人哭笑不得。張良給劉邦出主意,肯定也不是一條兩條。為了報答劉邦的知遇之恩,張良肯定是絞盡腦汁出謀劃策,解讀業績報告夜以繼日,K線圖畫個不停,基本面資金面分析個不休,於是乎好股票與壞股票同時存在一點也不稀奇。張良只管推薦股票,具體操作的好壞還是劉邦的事。劉邦的高明就在於他能慧眼識珠,一下子就能把一大堆薦股中最有價值的那個挑出來並一路持有。劉邦的偉大也因此而顯現出來了。我們聽了股評而發財的人多了去了,有幾個人感謝股評家呢?這也是人之常情,人性總是看重自己的、看輕別人的。這不,那些聽股評而發財的人也就把功勞往自己頭上一安,關股評家屁事。偉大的漢高祖就不同了,他只記住了你的推薦的好股票,至於你推薦的爛股票,反正最終成了大贏家,也就在所不計了。於是乎,不僅你的功勞是你的,劉邦自己的功勞也不妨分一點給你,比如張良的功勞本上記其下韓國,就是劉邦率部完成的。這與霸王有質的不同,項羽專門記別人的過失,誰要有個閃失,就揪住不放,搞得在下邊幹活的人心情很不好。其實這個項羽,實在是我們的同類。比如,我們最喜歡記別人的不是,別人的功勞在我們眼裡分文不值;別人的過失罪不容誅,自己的過失理所當然;所以我們都特別討厭劉邦。但我們恰恰忘記了,沒有劉邦,也沒有今天張良的崇高地位。

其實這個段子的正確題目應該是投資分析師張良與莊家劉邦,但不如股評家張良與操盤手劉邦順口。就這麼著吧。

發佈於 2019-05-11・著作權歸作者所有


菜九段的酒


那要把兩人各寫的兵法加以對比才能分析出優劣。張良的兵法比較系統完整,其科學性顯而宜見。而韓信的兵法不知是流行較少還是其它別的原因未曾展現。實在不知從何比起。但是古人一句:“漢興四百年功在張之房”。證明了一切。


孔五英


一個是戰略,一個是戰術!哪個用好了都厲害!哪個用不好也都不厲害!哪個好用就看個人的視角、視野、和手段了!☺只是韓信只是一個軍事家!而張良,即是一個軍事家,又是一個政治家,更是一個一等一的謀士😏……




月心水映1


韓信所學《司馬法》,《孫子兵法》,

張良所學《六韜》,《三略》,語在《李衛公問對》

信精研兵法,長於練兵,編制,統軍戰勝攻取,深得兵法精髓!

良潛心韜略,戰略規劃,馭人識變,奇謀妙策,因勢利導,帝師之才!


甄成83880053


韓信是武將,而張良是謀士。

帶兵打仗是韓信擅長的事,給劉邦出謀劃策是張良的事。


星三克油69


韓信的兵法我感覺和孫臏差不多,實戰經驗,然後總結理論,普及性較少,張良主要是策略性的。


怕啥幾


張良的兵法,主要體現在後勤保障,兵源輸送等。古時打仗,打的是錢糧,即現代用語,燒錢。基礎不牢,地動山搖。張良抓住了基礎。打打殺殺,下兵下策。當然,相輔相承,將相和,天下無敵。人們辦事,都用雙手。左手重要呢,還是右手重要。大腦指揮最重要。大腦命令左手,左手重要,命令右手,右手重要。雙劍合璧,伯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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