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后勤补给,限制日军野心,松井石根下令严控炮弹消耗

现代战争,拼的往往是后勤。对于弹药补给,侵华日军有一个独有概念——会战份。

各种武器的会战份实际数量如下:

步枪 400发∕支

轻机枪8000发∕挺

重机枪23000发∕挺

速射炮900发∕门

山野炮2000发∕/门

105加农炮或榴弹炮1000发∕门

150榴弹炮600发∕门

150加农炮500发∕门

240榴炮400发∕门

悲催后勤补给,限制日军野心,松井石根下令严控炮弹消耗

按日军统计,其在二战历次战役中炮弹的消耗量如下:

诺门坎战役 0.15会战份

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 0.02会战份

塞班岛战役 0.2会战份

佩里硫岛战役 0.5会战份

硫磺岛战役 0.6会战份

冲绳岛战役 0.6会战份

菲律宾战役 0.8会战份

淞沪会战 3会战份

南京会战 1会战份

台儿庄 0.8会战份

南昌会战 1.5会战份

武汉会战 1.5会战份

由此可见,日军在中国战场上的弹药消耗是非常巨大的。日本拥有比较完整的军事工业,占领东北后又获得了在亚洲首屈一指的奉天兵工厂,因此在弹药生产方面,满足战争消耗是没有问题的。但是,

要将这些弹药输送到前线部队手中,却是个伤透了日本后勤部队脑筋的难题。

悲催后勤补给,限制日军野心,松井石根下令严控炮弹消耗

早在淞沪会战时,日军消耗的炮弹等物资就大大超出了战前预期。松井石根一度下令各部队严格管控火炮使用炮弹数量,规定每门火炮每天的弹药量为0.2个基数,并要求国内应该在为上海派遣军增加一场会战份的弹药量。由于海运供给不及时,日军等了很长时间,才总算凑够了在中国军队防线南部发起总攻所需的5个基数炮弹,从而大大影响了作战进程。

等到日军深入中国国土时,后勤补给的问题就更加突出了。由于中国国内基础设施极为落后,连一条符合欧洲标准的道路也没有。仅有的一些干线公路路况也极差,还经常因为雨天泥泞或游击队骚扰而中断。因此日军深入中国腹地后,非常依赖铁路和长江水运。

纵观抗战史就不难发现,日本的进攻基本就是沿着平汉铁路、津浦铁路、浙赣铁路以及长江两岸推进,目的就是为了维持后勤补给。这样一来,就极大限制了日军对中国军队实施迂回、包抄、合围的能力。进入相持阶段后,日军在中国战场上唯一一个攻击军——第11军,就只能依托长江及洞庭湖水系,对当面中国军队进行有限攻势。这些攻势一般持续时间不会太长,日军就会因为补给问题而被迫返回进攻出发地。

和当时世界上的其他列强相比,侵华日军的机械化程度极其低下。以侵华初期为例,其四单位制挽马师团约25000人,拥有5584匹马。四单位制驮马师团约28500人,4657匹马。日军拥有的载重汽车不仅数量少,质量差,而且基本都集中在兵站运输队中。野战师团的伴随补给基本就靠编制内的马匹了。

悲催后勤补给,限制日军野心,松井石根下令严控炮弹消耗

问题是,马匹的运输能力是有限的,而且编制内的马匹有许多是骑乘马,不能用于运输的。

况且,日本军马是引入西方马种后改良而成的东洋马,完全不像中国马那样耐粗饲。这些作为部队运输主力的马匹,其自身就要消耗掉相当可观的物资。大正三年(1914年),日本陆军确定的马粮标准是每天大麦5升(5.25公斤)、干草1贯(3.5公斤)、藁草1贯。辎重部队挽马的口粮减少了1升大麦。1931年修改后的《陆军战时给与规则》对军马食料的定量与此基本相似,以每天大麦5.25公斤、干草4公斤和藁草3.5公斤为基准,大麦可以用燕麦、高粱、豆饼(5.25公斤),糙米或大豆(4.2公斤),粟、玉米、裸麦、小麦(4.73公斤),米糠(7.88公斤)、干草(15.8公斤)替代;干草可以用牧草(4公斤)、青草(16公斤)、大豆秆(10公斤)替代;藁草可以用秸秆(5.3公斤)替代。此外每匹马每天还要提供食盐40克。

这些娇生惯养的日本军马到了中国战场,一旦吃不到像日本那样多的优质马料,轻则生病,重则大批死亡。这让日军野战师团的后勤补给能力更加雪上加霜。因此,我们看一些历史记录片或照片时,不难发现侵华日军“就地征发”中国农民的牛、马、驴等牲畜,绝非个别现象。

悲催后勤补给,限制日军野心,松井石根下令严控炮弹消耗

在“一号作战”时,日军第11军每月野战补给能力仅有区区3000吨。这点运输能力,能做些啥呢?我们不妨计算一下。日军步枪手一般携带120发子弹和4枚97式手榴弹。三八式步枪子弹重21.1克,120发子弹重约2.52公斤左右。4枚97式手榴弹全重1.78公斤。如此算来,日军步枪手携带的基本弹药量是每人4.3公斤。以第11军总人数10万人计算,日军单兵所携带的弹药补给量为430吨。如果再计算机枪和火炮的弹药携行量,这个数字还会翻几番。

日军99式105毫米山炮的一枚弹丸重量是12.34公斤。日军战史资料中,曾经开列了洪桥会战时第58师团100毫米加农炮联队发动一次攻击所需要的炮弹总数。其中,开始进攻前的压制射击,每门炮40发;支援冲锋射击及射程延伸,每门炮30发;阵内战第一期每门各35发;阵内战第二期,每门各15发。[9]单炮总计发射炮弹120发,总重量1.4808吨。该联队总共有10门100毫米加农炮。本次进攻一次消耗100毫米加农炮炮弹14.808吨。这仅仅还不算迫击炮、山炮、高射炮以及各种独立重炮兵发射的炮弹数量。日军第11军在洪桥会战和桂柳会战当中动用了6至7个师团。因此,可以大致推测日军第11军3000吨的月补给量,弹药供给已经十分勉强,别的物资大部分只好依靠就地抢掠。

悲催后勤补给,限制日军野心,松井石根下令严控炮弹消耗

就地抢掠本是侵华日军的强项。不过,旧中国经济落后,日军飞机、汽车急需的大量汽油和零配件,在中国是基本找不到的。在吃的问题上颇为讲究的日本人,也许饿急了的时候可以不再嫌弃食物的粗糙,但战乱带来的土地荒芜和粮食减产,以及中国军民的坚壁清野,有时候也会让日军的给养难以为继。

在武汉会战期间,由于后勤补给不畅,就地抢掠也不是次次都有收获,曾发生过波田支队的支队长用盐汁泡桃树叶佐餐,结果舌头、喉咙被扎得疼痛难忍之事。试想,在等级森严、官兵待遇极为悬殊的日军中,少将支队长都如此,基层官兵的窘状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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