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资本主义:卡斯特罗情迷纽约

这世道,多少把「爱国」二字喊得最响亮的人,往往家里藏好了外国护照。这种人不仅在如今的国内有,满世界随处可见。

遭遇资本主义:卡斯特罗情迷纽约

1959 年 4 月,卡斯特罗访问纽约期间,应邀出席纽约新闻摄影师舞会。

卡斯特罗,这位古巴巨人,作为「世上至为忠诚」的组织成员,竟曾这个资本主义的全球重镇留下深深的足印。当然,这是他年青时代的事,那时,在资本主义堡垒的美国留下了他这位未来国际共运领袖级人物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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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特罗在 1948 年初访纽约,22 岁的他在哈瓦那已是知名学运领袖,却仍未为国际熟悉。他与首任妻子米尔塔‧迪亚斯‧巴拉特来共度蜜月,在中央公园一间公寓住了 3 个月。此行令卡斯特罗深深为这座城市着迷,他爱上地铁系统、摩天大楼、大块牛扒,以及「自由开放」—— 即使冷战期间美国疯狂地进行反苏,他却仍可在任何书店找到马克思的巨著「资本论」。这样自由的环境,让卡斯特罗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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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 年,卡斯特为到纽约的古巴小区筹募革命资金,相隔 7 载重返曼克顿。这时他因反独裁者富尔亨西奥·巴蒂斯塔的起义失败,以理想主义及近乎疯狂于古巴流亡者间闻名。由于捐款额可观,他在第十大道为其革命组织 M-26-7 设立办公室,职员向同情古巴的美国人派发传单。自翌年底他与切·格瓦拉等武装分子登陆古巴遭伏击后,同情者急增,很多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甚至自愿在暑假去古巴当游击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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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两次旅程只是卡斯特罗热爱纽约的开始。1959 年元旦,巴蒂斯塔及其亲信连夜逃出哈瓦那后,卡斯特罗成为国际明星,连同他的大胡子游击队,被美国人奉为年青性感的解放者。于是同年 4 月,当时被尊称为「指挥官」的他重返纽约 5 天,受到当地人热烈欢迎。媒体将他与乔治华盛顿相提并论,一些女士甚至激动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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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特罗在 1959 年受到纽约人热烈欢迎。

在那 5 天,卡斯特罗不落俗套,登上了帝国大厦顶楼,又参观了布朗克斯动物园。他把手伸进老虎笼,又吃掉一条热狗,高呼「这是纽约最棒的热狗」,这些举动都逗趣了记者们。他还到访中央公园,向至少 16,000 人发表演讲。但卡斯特罗后来开始执行激进的政策,美国与古巴渐成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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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当卡斯特罗在 1960 年 9 月回到纽约,参加联合国会议时,纽约媒体嘲笑他为「大胡子」,他的车队亦被愤怒的路人起哄。卡斯特罗哪里是好惹的,他本来入住谢尔本酒店,但与职员发生争执,一度威胁要露宿中央公园,最后与随行人员迁至哈林区的特雷莎酒店。很多非裔人敬佩他上台不久便在古巴结束种族歧视,所以对他一行人要来这个「美国黑人首都」大表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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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莎酒店

之所以卡斯特罗搬离谢尔本酒店,是因为他和手下把活鸡养在房里!卡斯特罗把鸡煮了,将骨头随手认出窗外。骨头落在别人的头上!当时酒店经理索取 2万美元的保证金,以赔偿可能造成的损失,双方争持不下,因而有了卡斯特罗「出走」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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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 年,大批纽约人手持古巴国旗及标语,抗议卡斯特罗到访,情况与 1 年前有着天渊之别。

不过,卡斯特罗在哈林区彰显其公关天分,与黑人民权领袖 Malcolm X 会面,吸引黑人穆斯林组织「伊斯兰国度」2,000 名成员到酒店外集会,在美古巴人举办的派对亦吸引著名诗人及摄影师出席。时任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威尔没邀他出席拉丁美洲国家元首午餐会,他倒在酒店设宴招待非裔职员,晚上更与追随者上街吃廉价汉堡。他宣称身处「哈林贫穷而谦逊的人」当中,倍感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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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卡斯特罗当年在联合国的演讲,至今仍是经典 —— 他花了将近 4 个半小时,对帝国主义进行强烈谴责。美国和古巴关系自此恶化,翌年由美国中情局策划的「猪湾事件」、由流亡美国的古巴人入侵古巴的行动失败后,卡斯特罗更开始投入苏联和社会主义模式。纵然在 1979、1995 及 2000 年他三度再访纽约,出席联合国会议,但始终难忘 1960 年的那次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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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特罗最后一次到访纽约,在教堂向 3,000 会众发表演讲,表示「在哈林地区有我最好的朋友」。如今的纽约已物是人非。尤其是当年的卡斯特罗办公室M-26-7,现时竟然为中式按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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