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朝鲜战事不再大进大退，而是胶着在三八线上。一个文工团小分队来到朝鲜前线，为战士们做慰问演出。
当战士们鼓掌喊着“再来一个”的时候，突然，轰的一声！一颗24榴炮弹，恰巧落在舞台上，文工团小分队的21名演员，只剩7个完整。当时，队长想让一位女演员再出一个节目，那位演员钻回猫耳洞去拿鼓，刚一猫腰，轰的一下就被震倒了。钻出洞一看，已是尸体遍地，小河都成了红色的……
杀人凶手就是敌人的炮兵校射机。这种飞机，平时从不俯冲偷盗，只哼哼着慢慢转悠，战士们一向叫戏谑地叫它“老病号”。然而，就是它，从战线对面引来了24榴炮弹，造成这场惨剧。
事后，这位侥幸躲过一劫的女演员谈起她的战友：她的队长，一个精明的小伙子，正站在台口上报告下一个节目，炮就响了，连尸体也没有找见；另一位演员正在换衣服，一边换一边帮着小提琴手调弦，就那么调着弦去了；还有整理道具的，重搽油彩的……
她特别提到一个小女孩，只有17岁，姓杨，外号“小老虎”，从炮弹坑里爬出来之后，完完整整，却直喊眼疼，医生把她送回祖国，一颗眼球被摘除了……
在此之前，天津著名的相声演员“小蘑菇”（常宝堃），已经牺牲在朝鲜了，年仅29岁，全国人民的悼念之情十分沉痛。
小编说：上面的故事，是电影剧本《小兵张嘎》的作者徐光耀去抗美援朝前线采访时记录下来的。那个因为去猫耳洞取鼓而躲过一劫的女演员，后来成了徐光耀相濡以沫的妻子。
徐光耀，电影剧本《小兵张嘎》作者
■文/改编自《大道低回》（徐光耀 著 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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