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故事:他回國給妻子驚喜,在她床頭髮現陌生手機,撥通後惹下大禍

故事:他回國給妻子驚喜,在她床頭髮現陌生手機,撥通後惹下大禍

1

西水區在琨城的西邊,這片地方的經濟原本比較落後,近兩年在政府的大力扶持下,也開始到處大興土木。當然隨之而來的,也難免有各種爛尾樓和土地擱置的亂象。

某片暫停施工的工地旁,有座老舊大橋。

但誰也不知道,橋洞裡,還住著些像老鼠一樣生活的人們。

清晨陽光充足,總算願意施捨給陰暗的橋下些許,老六被一泡尿憋醒,他從縫隙裡已經有些發黑的破涼蓆上坐起來,撓了撓被皮膚病煩擾多年的後背,朝外走去。

路過睡在最外面的老鄭頭的席子時,他發現人已經不見了。老傢伙八成去蹲大號了吧,老六想著,決定去外面找一找人。

陽光照得他飛速眯起眼,骯髒陰暗的生物大多見不得光,他們這些渾渾噩噩苟活的人也不喜歡。似乎只有黑暗,才能帶來安全感。

等他適應了,倏然發現十幾米外的空地上,臥著一個人。

老六的眼睛又瞎又花,只下意識認為是老鄭頭。流浪漢沒錢去醫院,生死都是由天的,他趕緊小跑過去,可離得越近越覺得不對勁。

這……這不是老鄭頭啊!而是個衣著光鮮的年輕男人,他身上帶傷,閉著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喂?”老六用鞋尖踢了踢,見人毫無反應,頓時生出一個不祥的念頭。

他咬牙把手伸過去,然而才碰到鼻尖,就嚇得大叫一聲縮回來。三十多度的大太陽底下,人都涼透了,果然……這是個死人!

與這裡相距5公里的地方,一座新開業的酒店內,此時正在為今晚將要舉行的宴會做準備。琨城有頭有臉的企業家李豐華過六十大壽,自然要籌辦得像模像樣才行。

正聊得一團和氣時,李豐華的助理踩著高跟鞋歪歪斜斜跑過來,臉上帶著驚慌:“二少出事了,李總暈過去了,您趕緊過去看一眼吧。”

李俊東的臉拉下來,皺眉道:“這麼重要的日子,他又闖什麼禍了?”

助理欲言又止地看著金煜等人。李俊東卻好似並不在意,讓她有話直說。

“是警方打來的電話,他們在橋下發現了二少的……的屍體……”助理說不下去了。

李俊東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複雜,震驚,難以置信,又似乎鬆了一口氣。眾人站在原地,良久誰都沒有說話。

金煜知道李豐華有兩個兒子,李俊東和他們哥倆的經歷有些相似,親生母親過世後,父親再娶,不同的是後媽又生了兒子。

李俊東是不向命運低頭的人,這些年都過得比別人辛苦,也因此和大哥聊得來。

“俊東哥,我陪你過去吧。”金煜壓低聲音,誰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琨城的警方我們很熟悉,接觸過不少次了,肯定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李俊東回過神來,面上看不出悲傷的情緒,只捏了捏眉心,苦笑道:“看來我爸的大壽辦不成了,那就麻煩你們了小煜。”

來的人裡,果然有偵探社認識的警員。金煜過去打聽,警方基本上已經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

李豐華醒來後精神就不大好,白髮人送黑髮人,放在誰家都是一場悲劇。代替他到現場認屍的事,自然就落在了李俊東身上。

2

案發現場就在五公里外的工地旁,開車過去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只是小道坑坑窪窪不好走。

再往前幾百米就是案發現場了,這是座很有些年頭的石橋,全長一百五十多米,橫跨一條早已乾涸的河溝。

幾輛警車停在橋頭,明黃的警戒線拉起來。不過就算不攔,大概也沒人會往這地方來。前面的村子已經拆遷搬走了,附近幾乎沒有生活的居民。

橋上停著一輛新款邁巴赫,曾啟榮遠遠走過來,瞅了瞅從警車上下來的李俊東:“你就是死者李景秀的家屬?”

“曾隊。”金煜上前打招呼,見曾啟榮一臉見鬼的表情,忙咳嗽兩聲解釋道:“死者是我的遠房表哥。”

“真是……哪哪都有你們。”曾啟榮搖了搖頭,朝陳海峰招手道:“既然來了,也過來看看吧。”

邁巴赫車內空空如也,附近也沒有血跡和屍體。

“我們初步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警方到達現場時,車仍然沒有熄火,並且開了一宿的冷風。”曾啟榮雖然站在李俊東對面,目光卻是盯著陳海峰,顯然是在跟後者交流案情的進展。

尋死的人通常都會盡可能斬斷生前的羈絆,結束手邊能完結的事,這種情況,更像是李景秀因為突發狀況離開了車內,結果再也沒機會重新回到車上。

死者身上多處骨折,鼻樑斷裂,臉部刮傷,這應該是面朝下摔落時造成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疑似毆打留下的瘀傷。

“警官,我這弟弟雖然玩世不恭,但從來沒與人結過大仇。”李俊東只遠遠瞅了一眼便別過頭,皺眉道:“誰會害他呢?”

“這就是需要你協助的地方了。”曾啟榮上下打量李俊東,見他西裝革履,一身行頭價值不菲,挑眉道:“死者生前有沒有佩戴貴重飾品的習慣,譬如手錶、項鍊、戒指等。”

“有。”李俊東點頭,想起李景秀平日裡的浮誇。

“可我們並沒有在死者身上發現這些東西。”曾啟榮招了招手,立刻有警員遞過來一個證物袋,裡面裝著一個皮質的錢夾。

“這是在屍體周圍發現的,李景秀跌下橋時摔出來的可能性很低,而且裡面連一分錢現金都沒有。”

曾啟榮的言下之意,就是錢包是別人翻出來,拿走了裡面的錢後丟在地上的,包括李景秀身上不翼而飛的貴重物品。

其實在陳海峰等人趕到案發現場前,警方已經有了初步的懷疑對象。

“報案人是住在這座橋洞裡的乞丐。”曾啟榮指了指眾人腳下,在金煜和李俊東驚詫的目光中繼續道:“據他所說,住在這兒的一共有八人,可今天早上有個外號叫老鄭的流浪漢不見了。”

老鄭的鋪蓋席子還在,一堆破爛東西也沒帶走,人卻一覺醒來沒了,不管怎麼看都十分可疑。

“曾隊,你懷疑老鄭殺了李景秀,偷走了他的貴重物品潛逃嗎?”陳海峰摸了摸下巴,正色道:“這裡邊,有說不通的地方啊。”

李景秀是從橋上跌落的,流浪漢住的地方在橋下。就算老鄭深更半夜能把車攔下來,再完成謀殺、棄屍逃跑等一系列舉動。可他是怎麼提前知道,李景秀會在今晚路過這座橋的。

話又說回來,這李景秀是出於什麼原因,大晚上跑來如此偏僻的地方?

“你說得沒錯,所以只是懷疑。”曾啟榮話音未落,腰間別著的對講機就響了,一直在橋下進行屍檢的法醫有了進展。

李景秀的死亡時間是在昨晚十一點左右,死前確實與人發生了衝突。然而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李景秀真正的死因不是摔落導致的器官出血等,而是機械性窒息,被捂死的。

之所以沒能立刻發現,一來死者頸部未見勒痕或指印,二來李景秀摔下來後臉部受傷嚴重,加上屍體靜置在野外數小時,法醫乍見時也沒能立刻分辨出窒息死亡的表象。

不過這樣說來,李景秀的死亡過程,就會出現讓警方頭痛的,至少兩種可能了。

3

曾啟榮和陳海峰在你一句我一句飛快分析著現狀。

這兩種可能,其一就是兇手把人推下橋,跟著發現他還沒死透,再次捂死了已經行動不便甚至陷入昏迷的李景秀。接著流浪漢老鄭發現了屍體,偷走了貴重物品。

其二就是兇手把李景秀推下橋的時候人還沒死,是老鄭在偷東西的時候,捂死了李景秀,所以才會失蹤逃跑。

換句話說,造成李景秀死亡的兇手,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兩個。

四人站在距離屍體幾米外的地方,目睹法醫給李景秀蓋上了白布。李家的基因不錯,兄弟倆都樣貌帥氣,是不過小兒子與李豐華更像,大哥可能更多地遺傳了母親。

李俊東仍然留在橋上,只遠遠看了一眼,確認屍體是弟弟後,並沒有下來的意思。這倆人之間的矛盾曾啟榮已經聽金煜說了,不由感嘆有錢人家的關係果然複雜。

“要不是他有不在場證明……”曾啟榮頓了頓,板著臉道:“倒是個很好的懷疑對象。”

不過李俊東倒是提供了一條很有用的線索,李景秀平時出門是有司機開車的。酒店值夜班的前臺,剛剛也證實了昨晚二少爺不是自己開車離開的。

司機是琨城本地人,四十多歲,叫林廣勝。據說剛入職兩個月,今天請了病假。

不過得知李景秀出事後,也嚇壞了。丟了工作事小,被李家人嫉恨上就麻煩了。因此不等警方去找,此時已經在趕去警局的路上了。

陳海峰等人到市局時,在刑偵科看到了這個憔悴的中年男人。

“你是李景秀的司機?”曾啟榮上下打量林廣勝,很樸實的漢子,臉上佈滿了皺紋,比實際年齡更顯蒼老。

“是我,我就是。”林廣勝連忙起身,右腿似乎有些不便,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

眾人心中疑惑頓生,曾啟榮皺眉道:“受傷了嗎?怎麼弄的?”

“煮麵的時候開水燙的,不礙事。”林廣勝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尤其遠遠看到李俊東後,臉色更加蒼白,急聲道:“警官,這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昨天我把二少接走時,人還好好,怎麼今天就……我會不會被追究責任啊?”

按照林廣勝所說,昨晚他在酒店接到李景秀後,原本是要把人送回家的。可半路上李景秀接了一個電話,突然改變了主意。

“二少爺讓我把車開到一座特別偏僻的橋上,就把我轟走了。”林廣勝回憶昨晚的情況,心有餘悸道:“那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兩旁都是荒地怪嚇人的。我差點迷路,走了好久才回到馬路上。”

曾啟榮聞言,挑眉道:“電話?你知道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誰嗎?男的女的?”

林廣勝怔了怔,搖頭道:“不知道,我就是個司機,哪敢打聽這些。不過……他在路上往身上噴了香水。”

男人只有見女人的時候,才會注意這些形象。

林廣勝沒有明說,但眾人一瞬間都想到了這種可能性。李景秀的手機被偷了,想要弄清和他通話的是誰,必須要調出通話記錄。

不過有李俊東在,倒是可以問問李景秀有沒有來往密切的女性朋友。

“女人?”李俊東撇了撇嘴,頗為不屑道:“他約過的女人可太多了。”

李俊東看不上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除了對方不學無術外,也跟他常與女人廝混有關。似乎富二代的惡習,都在李景秀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陳海峰朝金煜使了個眼色,後者把李俊東拉到無人的角落,一臉誠懇道:“表哥,你好好想想,他最近一段時間在跟誰來往?”

“小煜啊,我真的不太清楚。”李俊東嘆了口氣,搖頭道:“李景秀高中都沒念完就匆匆出國了,直到我那位後媽病逝,滿打滿算,他回來也就一年的時間。”

李俊東從小就討厭這個弟弟,只知道他十幾歲的時候好像犯了什麼事,被送出去唸書避風頭。

“你是說,李景秀出國留學還有隱情?”

金煜從這裡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只可惜當年的事情是李俊東後媽處理的,現在人已經沒了,他也只能保證儘量去幫忙調查一下。

4

既然李俊東這裡行不通,警方頗費了一番工夫,調取到了李景秀的通話記錄,鎖定最後的聯繫人。

陳鑫?金煜湊上來看了看,是個三十出頭的胖子,照片看上去很和善,不過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特別眼熟。

金煜發了會兒呆,突然一拍腦門道:“我想起來了,他是明星的經紀人!”

要說最近頻頻上熱搜的,就屬當紅小花周梓沫了。

周梓沫就是琨城人,恰好最近有一部劇要在這裡的大學拍攝,當地的官方賬號也推送了她的消息。金煜就是在粉絲的接機照片上,看到陳鑫擋在自家明星面前。

雖然電話號碼是陳鑫註冊的,但李景秀約的人,自然是女星周梓沫。

要把人請來警局,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李景秀的死亡本身就自帶話題,曾啟榮更不想讓娛記狗仔摻和進來,便約了周梓沫在她的私人住宅見面。

這是一棟富人區的二層別墅,進出都需要登記,保密性很好。除了經紀人在場外,家裡還有個年輕的男人。

陳鑫把眾人請進屋,壓低聲音道:“那位是梓沫的丈夫王琛,他們是隱婚的,不能外傳。”

王琛五官很普通,除了身材不錯外,倒也沒有特殊之處。不過他舉手投足都有股養尊處優的範兒,想來能娶到當紅小花的,也不是什麼家世普通之輩。

樓梯上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眾人循聲看去,只見周梓沫穿戴整齊地下來,繃著臉道:“警官,我十分鐘後就要出發去片場了,你們有什麼話最好趕緊說。”

“咳咳,周小姐,你要是著急的話咱們現在就去也行。”金煜朝陳海峰等人使了個眼色,這種時候還得交給他。

“工作第一嘛,我們肯定配合。有警車開路,保證你這一路暢通不會遲到。”

這是吃準了她不願意傳出流言蜚語,周梓沫的表情極其精彩,似是想發怒,又在竭力忍著。

陳鑫見氣氛不對,忙堆起笑臉道:“哪敢耽誤各位的時間,配合,我們一定配合。”

“很好。”曾啟榮面無表情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通話記錄表,遞給陳鑫道:“這是掛在你名下的號碼跟李景秀的通話記錄,這段時間出於什麼目的頻繁聯繫?”

警方來之前已經通知過是來調查李景秀的事,陳鑫看上去半點不慌,似是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不假思索道:“不瞞你們說,李二少是我們梓沫的粉絲,想投資她的下一部劇。我也是為了拉贊助,才維持好這段關係。”

“不過李二少每次找的都是我。”陳鑫的眼神往背對著眾人,坐在沙發上的王琛身上瞟。

“作偽證是犯罪的。”陳海峰觀察周梓沫的臉色,突然道:“李景秀在昨晚被人殺了,陳鑫,他臨死前聯繫的人可是你。”

“什……什麼?死了?”陳鑫怔住了,似是想扭頭去看周梓沫,中途又僵住,費力地吞嚥了一下道:“這……這不關我的事,昨天晚上我陪梓沫在片場拍夜戲,整個劇組都能作證的。”

“那通話記錄……”

“是我!”周梓沫突然把話接了過去,冷著臉道:“是我借陳鑫的手機玩遊戲,結果弄丟了。手機丟了兩天了,可能被私生粉撿走了,故意打騷擾電話。”

周梓沫的解釋未免有些牽強,但看陳鑫震驚的反應,倒不像在演戲。

“你們在暗示什麼?”沙發上的王琛突然站起來,黑著臉道:“在懷疑我的妻子跟那個李景秀有一腿嗎?還是懷疑她殺人?”

被如此不加掩飾地指出來,周梓沫一時間顏色發白,抓著樓梯扶手的指骨收緊,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我相信她。”王琛深深看了一眼妻子,冷聲下了逐客令:“我們請得起律師的,如果沒有證據瞎指控,大不了就把事情鬧大。”

看來從周梓沫的嘴裡,暫時是問不出什麼了。既然她說有不在場證明,接下來警方就要去核實。想必在片場的話,目擊證人應該會有不少。

從別墅出來,偵探社三人就與曾啟榮分開了。

案發現場很偏僻,陳海峰認為兇手多半也是驅車去的,雖然周圍已經沒有監控,但擴大搜索範圍的話,說不定會有收穫。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楊克以三十邁的速度逛遍周圍後,終於在必經之路上,發現了一個私家的監控攝像頭。

這家是獨門獨院的釘子戶,周圍都被扒乾淨了,大概是擔心有人來鬧,在門口安裝了監控。金煜再三說明來意,才把視頻拷貝了一份帶走。

“曾隊,我們拿到了有用的線索。”陳海峰擺弄著掌心裡的U盤,鬆了口氣道:“現在就過去,對,市局見吧。”

5

半小時後,刑偵科技術部門。以曾啟榮為首的三名警員圍在電腦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快進播放的黑白視頻。

“停!”曾啟榮突然拍了拍負責操控電腦的技術人員,凝神道:“倒回去,剛才有輛車過去了。”

它出現的時機,和李景秀的死亡時間很相近。視頻的質量很差,但好在高新的技術也在更替,做了放大和清晰化的處理後,勉強能看清車牌。

只是路過一下,並不能說明什麼,但這輛車在十多分鐘後,再次出現在監控裡,就很值得懷疑了。

曾啟榮從技術部出來,見陳海峰靠在走廊上抽菸,也掏出煙盒,走過去道:“幹得不錯,那輛車嫌疑很大,已經讓人去確認車主信息了。”

陳海峰摸了摸下巴:“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這樣的人還在乎李景秀身上那點東西?”

“或許兇手是想偽裝成搶劫現場。”曾啟榮說完,自己先搖了搖頭,“一步一步來吧,先把人找到。”

調查進展得很順利,警方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鎖定了嫌疑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這輛車的車主,不是周梓沫,但卻和她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竟然是王琛。”金煜遠遠看著被帶到市局的男人,扭頭朝楊克道:“看來咱們的調查方向一直沒錯。”

審訊室內,王琛臉色陰沉,通訊記錄、車輛監控,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

“現在認罪,是你最好的機會。”曾啟榮見王琛依舊保持著沉默,又下了一劑猛藥:“周梓沫想必是知道這件事的吧,陳鑫呢?拿工資而已,到了這個地步,他會把自己也搭進去嗎?”

“你可以保持沉默,把人扔下橋不夠,還要把人捂死。等警方找到新的證據,律師也救不了你。”

王琛突然抬起頭,眼中充滿震驚:“你說什麼……李景秀是被捂死的?”

曾啟榮與陳海峰對視一眼,不動聲色道:“怎麼,自己幹出來的事,不記得了嗎?”

王琛繃緊身子,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似乎在心裡進行著極大的爭鬥,最終咬緊牙道:“我沒有捂死他!”

事情要從兩天前說起,王琛從國外飛回琨城,本想給周梓沫一個驚喜,卻在妻子的床頭看到一個陌生的手機。

趁人睡著的時候,他翻看手機,從頻繁而單一的通話記錄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他沒有立刻與周梓沫對峙,而是找人查了這個號碼,當得知對方的身份後,立刻明白自己是被綠了。

“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他。”王琛把手插進頭髮裡,頹然地吐出一口氣。

他偷偷拿走了周梓沫的手機,趁著妻子去拍戲,讓自己的秘書假裝周梓沫,給李景秀打電話約出來見面。他回國給妻子驚喜,在她床頭髮現陌生手機,撥通後惹下大禍。

絲毫沒有發現不對勁的李景秀,果然獨身赴約,並且處於某種不可言的目的,把見面的地點約在了極其偏僻的拆遷區。

二人一見面就發生了爭執,王琛動手打了人,憤怒之下他沒有控制好力道,把李景秀推下了橋。

高富帥遇害,兇手堅稱他墜橋而亡,可他死因明明是窒息。

看著人摔下去,王琛也嚇懵了,逃也似的驅車離開了現場。

“他摔下去就不動了,我以為人當場就死了。”王琛指尖發顫,半晌才平靜了些許,死死盯著曾啟榮道:“我真的沒有捂死他!”

至於周梓沫,王琛一回來就後悔了,他覺得警方有可能通過手機的通話記錄查到自己頭上,思前想後跟妻子坦白了這件事。

王琛相信周梓沫會礙於身份和星途,幫他隱瞞。事實上,後者也確實這麼做了,倆人商定如果警方來問,就說手機丟了。

從審訊室出來,曾啟榮沉默片刻,看向身後的陳海峰:“你怎麼看?”

“不排除他說謊的可能性,故意誤導警方,給調查增加難度。”陳海峰正色道,“不過,王琛如果能做到這一步,他當時就會把案發現場處理得更好。”

“嗯。”曾啟榮同意這個說法,如果王琛把屍體拖到荒郊野外,不一定這麼快就會被發現。

看來要破案,還是得找到流浪漢老鄭。(作品名:《刑偵夜話IV:惡果》,作者:霏雪連天。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點擊右上角【關注】按鈕,第一時間看故事精彩後續。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