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7 艾敬:藝術“通靈者”致敬達·芬奇

艾敬:藝術“通靈者”致敬達·芬奇

艾敬:藝術“通靈者”致敬達·芬奇

今年適逢達·芬奇逝世500週年,全世界都發起了紀念活動,冥冥之中有一種指引,藝術家艾敬來到了達·芬奇的故鄉。她第一次看到了托斯卡納地區美麗的小城鎮獨有的風光。“那些如波浪一般起伏的山巒就像是《蒙娜麗莎》畫作裡的景觀,有一種迷人的色調在強烈的光照下漸變、發酵⋯⋯”

艾敬呈獻出她的作品,《To Da Vinci》,致敬達·芬奇——艾敬紀念達·芬奇逝世500週年藝術展在意大利切雷託圭迪市聖里昂納多教堂舉辦。

艾敬:艺术“通灵者”致敬达·芬奇

藝術家艾敬、切雷託圭迪市市長Simona Rossetti、達·芬奇國際藝術交流協會代表Antonio Wang在“致敬達·芬奇”展覽開幕現場

艾敬:艺术“通灵者”致敬达·芬奇

法國收藏家、DSL Collection負責人Dominique & Sylivain Levy夫婦,布魯塞爾皇家美術學院榮譽院長、著名策展人、藝術評論家米歇爾·波德松先生出席展覽開幕式

《To Da Vinci》的音樂是達·芬奇的油畫作品《音樂家》裡一位貌似音樂家的青年手持的一張寫好的樂譜解析而來的,轉動的機械外形靈感則來自於父親年輕時工作的工廠中的齒輪。

神奇的音樂在托斯卡納的豔陽下迂迴盪漾,宛若女藝術家的人生宣言。“我做音樂的時候,月亮是我的主宰,而視覺藝術的創造力源自於太陽。無論色彩的構建過程有多麼複雜多變,最終畫面要呈現的是完美和聖潔。我的繪畫作品在任何光線下都很美,月光下也能散發出迷人的光彩,就像一個真正的美人。”

嗯,一個真正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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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PRAY, 3d雕塑, 25x25x12cm, 2015

向達·芬奇致敬

2015年6月5日,我曾在米蘭的昂布羅休博物館舉辦過一次名為“對話” 的展覽。展覽中,我與該館的三件館藏作品展開“對話”——通過當代藝術創作所蘊含的角度去詮釋農業、工業以及科技的三個層面。其中《To Da Vinci》是對話該館鎮館之寶 達·芬奇的油畫肖像作品《音樂家》:我設計製作了一個以幾十個大小不一的金屬齒輪及兩個鋼板齒輪轉動、打擊下發出一段一分鐘的音樂並循環播放的聲音裝置作品。

當這件作品在昂布羅休博物館展廳內展出的時候,館長阿爾伯特·羅卡 (Albert Rocca) 告訴我,這座擁有 400 多年歷史的空間裡第一次有音樂聲迴盪......比利時皇家美術學院終身榮譽院長米歇爾·波德松(Michel Baudson)先生稱讚這件作品的創作(對話)角度 以《音樂家》手中的樂譜為切入點非常獨特而且大膽......

今年適逢達·芬奇逝世500週年,全世界都發起了紀念活動,這又有機會把我帶到了達·芬奇的故鄉。令我感到驚奇的是,在達·芬奇出生的里昂 納多教堂的長廊裡,我聽到了一段有四個音符的鐘聲,那正是我的聲音裝置作品《To Da Vinci》裡面開頭的一段旋律。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冥冥中的安排和註定,我只能說,我是一個被神秘力量主宰的幸運兒、是一個藝術的“通靈者”。還記得在我苦思冥想的創作過程中,在大家的支持和幫助下,在一個近黃昏的午後,溫暖的陽光斜射在我家的鋼琴上,那段旋律飄然而至,從琴鍵上自然地流動出來......

我認定了這就是我需要的旋律。如今這段旋律與里昂納多有著1800年歷史的教堂裡的鐘聲重合了,我感到無比的欣喜,無比的感恩......

艾敬 2019年6月23日 寫於北京

《To Da Vinci》在達·芬奇市

Q 你是何時踏上達·芬奇故鄉的土地的?第一次是出於什麼機緣?

A 今年的6月初我到米蘭旅行,我的朋友周小燕女士跟我提到了今年是紀念 達·芬奇去世500週年,全球範圍都在搞紀念活動,尤其是達·芬奇出生的地方,周小燕提議我去看看,希望我也能參與進來其集團贊助的在7月份舉辦的一系列紀念活動。我當即決定過去看看,我們從米蘭乘坐火車到達佛羅倫薩然後再轉乘汽車到了芬奇市以及里昂納多小鎮看了達·芬奇博物館和達·芬奇的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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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華夏集團董事長周小燕致開幕詞

周小燕女士是我在2015年米蘭昂布羅休博物館舉辦的個人藝術展《對話》的贊助人,她對那個展覽比較瞭解,她建議我用聲音裝置作品《To Da Vinci》參加這個紀念活動並在達·芬奇博物館內展出。我拒絕了這個場地的建議,出於對達·芬奇的敬仰,我認為達·芬奇博物館已經沒有可以接納其他藝術家作品的空間,即便達·芬奇已經去世500年了,他仍然有著藝術上的絕對的“話語權”。我認為一定有一個更合適的地方展出這件作品,幸運的是一週後周小燕女士再陪我去看場地,命運把我們帶到了一個神奇的地

方......

Q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跟你之前遊歷的城市又有哪些不同?

A 當我們第二次再去這兩個城鎮的時候我們來到了美第奇家族在里昂納多小鎮上的家族博物館,這裡曾經是該家族狩獵的鄉村別墅,如今陳列著很多家族藝術藏品以及當時的生活場景及用品。當時是下午四點多鐘的樣子,我們一行人走在通往隔壁里昂納多教堂二樓的長廊上,這時外面響起了鐘聲,這個鐘聲有別於世界上任何鐘聲,因為它敲響了四個音符,而這四個音符正是我的聲音裝置作品《To Da Vinci》一分鐘旋律裡面的第一小節裡面的四個音符。

這簡直是奇蹟,我當時的內心一下子被震懾住了,我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我彷彿覺得這一天總會發生一般,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周小燕女士,她當即決定,我們的這件作品的展覽地點就應該在這座有著1500年歷史的建築裡面,我們後來才知道這個鐘聲的由來已經是有1800年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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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Da Vinci, 聲音裝置, 205x206x60cm, 2015

Q 《To Da Vinci》這個作品不是為達 · 芬奇市創作的,但是裡面存在著很多 的緣分,能跟我談談作品創作的初衷是怎樣的?後續的這些美妙的緣分又是怎樣的?

A 《To Da Vinci》是我在2015年為米蘭昂布羅休博物館個人藝術展《對話》而創作,《對話》展覽的創作中心是圍繞著該博物館的館藏進行三 組“對話”。

其中《To Da Vinci》的創作靈感來源於該博物館館藏作品裡昂納多·達·芬奇繪製的肖像作品《音樂家》中人物手持的樂譜,我當時請了四位世界級的演奏家和音樂家幫我解讀該樂譜,得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答案,這使我更加感興趣,謎一樣的達·芬奇究竟有什麼秘密?我最初想要了解達·芬奇在樂譜裡的信息並不是想要copy這個樂譜的旋律這麼簡單,而是想要知道達·芬奇在想什麼?!當我得到雜亂的信息之後我反而更加放鬆,我想我應該做一段我心裡面 聽到的旋律,那將是獨一無二的,這幾乎就是創作的秘密。也是在一個近黃昏的午後,我從工作室回到家裡,無論如何我要完成這段旋律,我坐在鋼琴前面,客廳裡灑進夕陽的光線溫暖柔和地傾落在鋼琴的鍵盤上,我彈奏出自己內心裡聽到的那段旋律......

Q 你怎麼看達·芬奇這個藝術家?你選擇跟達·芬奇對話的方式是使用你的音樂背景以及藝術形式,你怎麼看這種綜合素質在你身上的體現,你怎麼看藝術各個門類之間的融合?

A 這次因為籌備“致敬達·芬奇”500週年紀念展得以在達·芬奇的故鄉停留了一段時間,那裡的自然風光如同一幅幅秀美的畫面,與文藝復興時期的繪畫裡展現出的色調一模一樣,尤其是達·芬奇的故居門前,我站在那裡拍攝出的照片就已經是一幅油畫。我想首先是一方水土的風情造就了達·芬奇以及那個時代裡的藝術家對於大自然描繪的風格,再有就是達·芬奇的私生子身份是他沒有束縛和情感的牽絆,他可以把時間和精力投入進去他的創作和探索。我認為自己的個性也是喜歡冒險和挑戰,以及對新鮮事物有著好奇心。只要我喜歡做的事情我一定可以做好並且百分之二百地投入進去。在完成《To Da Vinci》這件作品的時候我曾經在作品闡述文章裡得意地提到 畢竟我是一個藝術的“通靈者”,當你聚精會神地去探索某種可能性的時候,你自然會接收到很多信息,這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創作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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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景於達芬奇家門口

Q《To Da Vinci》是一個裝置藝術作品,你怎麼看裝置的表現形式? 我自己的經驗是,有一個階段,我唯有看裝置作品才能更打動我,現在可能這種感覺淡一點了?你是怎麼看的呢?裝置和架上有哪些不同?

A 我個人的創作經驗是裝置作品必須要有情感、年代感或者叫做時間感,所採用的材質一定要有最基本的兩個要素:造型以及內涵。造型是猶如一個立體的雕塑,而內涵就是它的人文精神,這裡面需要用材質以及一 些細節去講述“故事”觸動觀眾最隱秘的情感經驗和記憶,就是說裝置作品需要透過以上的幾個點能夠與觀者達到多層次的交流。

Q 列舉你對達·芬奇市心動的地方,是什麼讓你決定在這裡舉辦你的展覽的?

A 我幾乎一下子就愛上了那裡,走在托斯卡納地區的烈日驕陽下,那種存在感是很喜悅的,太陽雖然炙熱,可是微風徐徐,山巒蔥綠,橄欖樹和葡萄園生機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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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在這裡你遇到哪些有趣的人?以及哪些有趣的事情,開啟你的智慧?

A 那裡(托斯卡納地區)民風淳樸,很遺憾因為語言的障礙我們之間並沒有深刻的交流,但是他們都很樂於幫助他人。我們在當地一家有著60年歷史的餐廳吃飯,那裡是一流的服務和品質。很難以想象一個高級餐廳在一個小鎮裡經營60年,保持一流的水準,迎來送往全世界的食客。

Q 布展以及展覽期間遇到什麼問題嗎?你是怎樣克服的?

A“致敬達·芬奇”共展出來自於2015年《對話》展覽中的四件作品; 《Walking In the Sun》《Ai Pray》以及《To Da Vinci》。意大利人做事情的速度很慢,我們一天能做完的事情他們需要三天。那個時候想起那 句話,“條條大路通羅馬”......大概就是說,無論什麼樣的工作方式最終的結果才重要,只要達到目的就行了。我也在反思自己的工作方式,或許自己過於嚴謹或者緊張了,我應該學習放鬆下來......

Q 當《To Da Vinci》開始奏響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呢?

A 那是一段愉快的旋律,與外面的鐘聲會在午後的某個時刻重疊呼應,那 是一種極其自然的和諧的氛圍。我在想,我身上發生的奇蹟或者奇遇預示著我將承擔更多的使命與責任。

烈日下的行走

Q 藝術於意大利是怎樣的關係?藝術於你是怎樣的關係呢?

A 我曾經有一個發現,那就是“藝術在所有事物發生之前就產生了”......我們的宇宙空間就是一幅美麗多彩的變幻無窮的畫面,我們就生活在這中間。意大利文藝復興也就只有幾百年的歷史,它給了我們創作上的自由和信心,讓我們人類更加堅信自己也可以作為一個藝術的創造者,改變自己的生活,讓美無處不在。

Q 他們說意大利是近代歐洲的長子,你怎麼看呢?你是否被無比豐富的文化所震撼呢?你在意大利看到哪些讓你驚歎的作品呢?

A 意大利的藝術創作聞名於世的應該就是文藝復興之後,是歐洲近代史裡 面走向文明最為輝煌的一個階段。他們的雕塑及繪畫是史詩一般的,這些視覺藝術作品與當時的文學與詩歌是一脈相承的,比如但丁的《神曲》就是有著非常宏大的史詩一般的畫面。早在唐朝我們也曾經有過一個繁榮的高潮,那時候的中國文化也是極為鼎盛,我們的藝術創作也隨之留下很多珍貴的遺蹟,後來的朝代裡也有很多文學與藝術的曠世佳作。這些我們都應該好好去學習去了解。

艾敬:艺术“通灵者”致敬达·芬奇

Q 支持你創作的動力是什麼?又是什麼開啟你的智慧?

A 藝術創作的工作是孤單的,甚至是孤獨的,尤其在今天人們還沉浸在對物質世界的迷戀的時期,我們大部分人還不知道藝術究竟跟自己有什麼關聯,即便有一些人去看藝術展也只是來一個自拍。我會告訴身邊的人不要做藝術家,因為這不算是一個很好的職業。我只是比較幸運,剛開始我學會了唱歌,然後是寫歌,然後也曾經演戲。後來我覺得視覺藝術是不需要太多與外界配合的事情,它需要超越自己,它需要給別人立規矩。然而讓人們相信你的過程是非常艱辛的,僅僅有天賦是不夠的。

Q 你對知識的渴望和汲取還是那樣狂熱嗎?你在意大利收穫了什麼?

A 人生的每一個階段都可以是嶄新的,我常常給自己製造一些“小目標”,學習一件新的事情,幻想著成為這個領域的佼佼者。我們這一代人的知識或者說資訊的掌握肯定不如當今的九零後,未來一定屬於年輕一代。我們的區別在於可以識別哪些才是重要的,我們這代人需要把有限的力氣用於實踐。意大利的一切都是美的,食物和美酒。他們對於美麗的追求與製作工藝都是最高的標準,他們雖然也經歷了戰亂,但是文化和藝術得以保存下來,和中國一樣,這兩個

歷史悠久的國家都在全球範圍發揮著影響力。

Q 對於一個城市一個國家,你使用什麼方式瞭解和碰觸他們的?望聞問切?

A 我每到一個國家做展覽首先了解這個地區的人文環境、歷史和宗教等等,我需要確認自己所表達的思想沒有冒犯當地的道德以及法律層面。在瞭解更多的資料和信息之後我才去準備自己的作品,在這個過程中我要去發現當地最寶貴的文化遺產當中的精神氣質,爭取與之相結合或呼應,從而形成一種不同的碰撞與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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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 cerreto guidi 到 Vinci 的路上

Q 意大利的美食是怎樣的?

A 意大利的麵包工藝太講究了,食材也新鮮。再有就是他們對待紅酒的態度就如同對待醬油和醋那樣“隨意”,我是指他們即便是面對名酒,他們也是把它當作日常飲料那般地從容,不像法國人,沒喝酒之前就給你講故事找感覺......

Q 你的作品,《Walking in the Sun》是在什麼情形下創作的?

A 2015 年米蘭個展《對話》的作品準備中,我在原來的《I Love Color》 基礎上嘗試創作出一個新的系列——《烈日下的行走》(Walking In the Sun)。走入色彩的世界,那裡是無窮無盡的光線,牽引著我,想要靠近, 我感覺到自己被一種溫暖的光暈所籠罩,色彩的光線儘管非常刺眼,我卻很能夠細微地分辨出其中的不同。我追趕著耀眼的光,如同在烈日下行走,在這個追逐過程中,我發現原來色彩的奧秘就是光,繪畫的能量是來源於太陽。

艾敬:艺术“通灵者”致敬达·芬奇

Walking in the Sun #1, 布面油畫 , 90x90cm, 2014

艾敬:艺术“通灵者”致敬达·芬奇

Walking in the Sun #2, 布面油畫 , 90x90cm, 2014

張娜

封面以及內文攝影 鄒盛武

艾敬:艺术“通灵者”致敬达·芬奇

“讓現在告訴未來”

「 2019年10月3日 陳喬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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