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3 淺談滲入到日本民族血脈的禪茶藝術:是故弄玄虛還是點茶的傳承?

其實這是整個茶道的難題。

茶道,是以茶悟道。

在對待茶這個形式上,只要做足了功課,總是能像模像樣的,但這天道的領悟,卻不人人能行,也不是靠著複雜的儀軌來體會。

淺談滲入到日本民族血脈的禪茶藝術:是故弄玄虛還是點茶的傳承?

《莊子·天運》中老子對孔子說:“使道而可獻,則人莫不獻之於其君;使道而可進,則人莫不進之於其親;使道而可以告人,則人莫不告其兄;使道而可以與人,則人莫不與其孫。”

大道如果可以奉獻、饋贈、傳授,早已人間遍知,還需要用茶嗎?

需要放寬心扉,體會看似反面的虛玄,觀察看似無用的造化才行。

如果著滿懷的剛強糾結,全掛子武藝,強要在茶道中得道證果,不過是給自己多了一層束縛罷了。

淺談滲入到日本民族血脈的禪茶藝術:是故弄玄虛還是點茶的傳承?

近些年來,這種情況尤甚,賺了錢的人不想收手,都想來悟道、提升境界,心中的渴望全是賺得更多,一時間,深山茶農的柴扉之前,停滿了奔馳寶馬,品茶闊論之際,順帶又把茶葉的價格炒得沸沸揚揚。

殊不知,悟道在人心,不茶的品級。

一個官員,如果能夠領悟地之德,善用權力,以民為本,可以得道;

一個富商,如果能夠體會上善若水,善用財富,虛若谷,也可以得道。

何苦來攪亂這茶葉市場的價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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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茶作樂、焚琴煮鶴的事情,古今中外,絕不鮮見。

茶傳到日本之後,大約十三、十四世紀,就演變成鬥茶會,不管是文人墨客,還是達官人、武士階層,一概聚到一起大開宴會鬥茶作樂。

這鬥茶會程序複雜。

大家在客廳裡先吃三遍酒,一道面一道茶,然後,到茶堂裡點茶品評。

茶堂裡掛滿了釋迦、觀音等佛菩薩的畫像,隔扇上貼滿了中國畫,香臺上擺設著各式香盒和茶罐,裝著妙香和好茶,西側放置食架,擺設各色果品,北側放置屏風和獎品,整個場面堪比現代公司年終酒會的多媒體大廳。

鬥完了茶,已是日落西山,主人撤去茶席,再擺上山珍海味,歌舞管絃,直到半夜才散場。

有些鬥茶會甚至安排洗澡,陣勢好似今天的高級洗浴場所。

如果沒有後來與禪宗的精神結合,形成禪茶合一的茶道,只怕今天日本也只剩下銀座裡吆喝斗酒的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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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虛玄而參造化,清心神而出塵表。

朱權以委婉的方式表達了對古人品茶境界上的羨慕。

時隔一個世紀,日本茶道大師千利休也發出同樣的感慨。

他對弟子談及“草菴茶”時說:“草菴茶的本質是體現了清淨無垢的佛陀的世界,這露地草菴是拂卻芥塵,主客交換真心的地方,什麼位置、尺寸、點茶的動作都不應該斤行計較。草菴茶就是生火、燒水、點茶、喝茶,別無他樣。這樣拋去了一切的赤裸裸的姿態便是活生生的佛心。

如果過多地注意點茶的動作、行禮的時機,就會墮落到世俗的人情上去,或者落得主客之間互挑毛病,互相嘲笑對方的失誤……如果由趙州做主人,達摩做客人,我和你為他們打掃茶庭的話,該是真正的茶道一會茶了。

如果能實現的話該多有趣啊。說是這麼說,也不能把目前在世的人當做達摩,當成趙州。

有這樣的想法本身都是對事物的一種執著,是行佛道的一種障礙物。那些想法就讓它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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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利休幻想著能夠在趙州為達摩點茶的茶會上做些服務工作,態度很是謙卑,話裡蘊含的意思卻與朱權相得。

禪宗的道和道家的道雖不能一概而論,但它追求的那個“拋去了一切的赤裸裸的姿態”、“活生生的佛心”,卻不是追求來的,有求哪裡還能放下?

求那個無求,其實是赤裸裸的矛盾。

但如果通達“虛玄”,卻也不難解決,專心點茶的這一面就是。

那浮躁的另一面——要在茶中悟道的執著,自然就熄滅了。

淺談滲入到日本民族血脈的禪茶藝術:是故弄玄虛還是點茶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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