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4 30年摸黑生活 全縣人民都在“吃”他豆腐|涉縣人的一天 第112期

年是什麼?是家家戶戶團團圓圓,是老老少少吃吃喝喝。尤其在年逢臘八之後,人們便陸續開始準備迎新,置辦年貨。對於春節習俗中的傳統民俗——磨豆腐,至今仍是北方人過年最重要的習俗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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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諺稱:“臘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在曾經物資匱乏的年代,又白又嫩的豆腐是僅次於肉食的奢侈品,更是年夜餐桌上的大菜。而農村有句俗語叫“趕得上殺豬,趕不上磨豆腐”,意思就是磨豆腐要趁早。對這點,涉縣沿頭村“資深”做豆腐的劉明生,不僅頗有體會,而且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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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於1968年的劉明生,今年已經49歲了。從小跟著父親做豆腐的他,也用自己30多年的傳家手藝見證了傳統磨豆腐到現代機器制豆腐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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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那輩兒做豆腐家裡都是用石磨,費力還不出活兒,現在不同了,有了這個小機器省了人工不少力呢!”每天凌晨04:00,劉明生和老伴就開始在自家的磨坊裡忙碌著做豆腐了。整個製作過程要經過浸泡、磨漿、燒水起沫、攪漿、過濾、燒漿、衝漿、壓塊等幾道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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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豆腐看起來簡單,實際上這裡面也是學問滿滿。你得把準備好的黃豆提前一天浸泡,最少要15個小時以上,讓它充分吃透水才能出量,吃著也細。”劉明生家的豆腐原料都是從安徽等大豆產地購進的,他說這樣可以保證豆腐的口感和出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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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就是將黃豆粉碎磨漿了,這道工序要反覆粉磨,此時老伴就在一旁燒水、攪漿、濾漿,然後再將過濾好的豆漿放到大鐵鍋裡進行燒漿,到豆漿翻滾時停火去沫、衝漿,接下來就是滷水點豆腐了。這可是技術活,滷水的配比多了少了都不行,真正好的豆腐,就在師傅點滷水的功夫裡。在涉縣農村有這樣一句話“家鄉吃食是什麼?會里的粉條,沿頭的豆腐”,這個沿頭豆腐,指的就是沿頭的滷水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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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缸裡靜置約30分鐘後,劉明生就開始壓豆腐了。“想要吃老點,就多壓點,時間長點,這個看人家需要了。”嫻熟的劉明生將石頭一一壓在槽板上。在經過三個半小時的加工忙碌後,新鮮的豆腐也就出爐了。早上07:30左右,劉明生便帶上做好的豆腐,騎上自己的三輪小電動到太行市場的藥店旁售賣,老伴則在家負責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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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們住的比較集中,大部分都來城裡了。以前的時候我都是騎著自行車到各村去吆喝著賣,除了縣城周邊,山西、白芟、西戌、偏城、索堡我都去,一天跑個幾十公里的,都不在話下”趙明生說:“這幾年換了電動三輪車,也省了不少力。咱做這個一輩子了,大家都認識了,還有老顧客問我啥時候‘退休’呢!”話音至此,劉明生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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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賣豆腐的辛酸,劉明生不以為然:“風雨無阻肯定的,咱就是做這個營生的,但是隻要想到能換錢養家餬口,啥也值了。再說做了一輩子豆腐,也切了一輩子豆腐了,我這一刀下去是幾斤幾兩都不差釐,就憑這,我也樂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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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除了賣給街坊小戶,劉明生的滷水豆腐還跟涉縣的大小飯店合作,成為大眾餐桌上豆腐食材的供應商,這不僅給自己帶來了一份持續穩定的收入,也讓閒不著的老兩口能夠繼續將自家的手藝分享給更多吃客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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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諧音又稱“都福”。新年將近,村裡的人家多多少少都要做豆腐、買豆腐、吃豆腐,劉明生的豆腐坊也在每年的這個時候進入高峰期,一天下來,500-600斤成品豆腐仍舊供不應求,直到臘月三十,才暫時停歇,準備自家年貨。對於他來說,年是汗水,是勞碌,也是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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