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會替歷史去點亮那些無名者,正如這個傳奇的藝術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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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災難面前逆行而上的平凡人、一本出自小作者卻足夠傑出的文學作品、一幅被畫家蒙塵在畫室角落裡的藝術作品,它們都值得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被銘記和傳頌,但很大可能它們成為了無名者,依然不為人知。

世間需要有心人和發現者,去找到它們,去點亮它們。今天推薦給大家的電影便取材自藝術史中的一則傳奇故事,大師的傑作常常隱身於紅塵人海之中,又有多少,會被緣人發現和開啟呢?

芬蘭電影《無名大師》的開頭便是這樣一個激動人心的傳奇:潦倒的古董商人奧列維發現了繪畫大師列賓的佚名之作,他所要做的就是去證實,讓它獲得應有的價值。然而真正的考驗卻在證實之後,因為一直缺乏對情感的經營,奧列維得不到任何人的幫助,只有此前從未謀面的外孫向他伸出援手。在生命的暮年,奧利維得到親人的理解和認同,與過往的記憶和人生和解。

無名大師,既是畫下帶著聖光的肖像畫的列賓,也是一輩子寂寂無名卻擁有犀利鑑賞眼光的老人……故事空寂、輕靈,在北歐電影一貫的清冷調性中透出些許暖意。

总有人会替历史去点亮那些无名者,正如这个传奇的艺术故事

電影結尾處,奧利維把列賓的畫留給了唯一懂得他的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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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大師(芬蘭)

導演:克勞斯·哈洛

主演:海奇·諾西艾南

已是耄耋之年的奧列維·勞尼歐獨自經營一家畫廊,雖然生意並不景氣,但他還是風雨無阻地出現在赫爾辛基的各大藝術品拍賣會上,以低價買進、高價賣出的傳統方式運轉著。但他發現客人們越來越難以應付,他們四處打聽作品的原始價格,全然不在意他的付出——憑藉四十多年鑑定畫作的經驗,把傑作從一堆平庸作品中挑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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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奧列維獨自參觀一場拍賣會前的展示,他漫無目的四處瀏覽,突然被角落裡的一幅畫作吸引,那是一幅小尺寸的肖像油畫,筆法精湛,卻沒有作者署名,畫面上的男人衣著樸素,目光堅定溫和,整張臉彷彿被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聖光中。奧列維急忙翻看展覽會手冊,發現這幅畫作者不詳。他認定它是出於某個大師之手,如果能找到出處,他就能為自己的職業生涯畫上圓滿的句號,現在所有的線索就是畫作背後殘留著“花園”一詞的貼紙。

久未聯絡的女兒蕾拉突然打來電話,說兒子奧多因為之前有偷竊前科,因而找不到地方完成假期實習,希望奧列維能幫這個忙。奧列維冷淡地拒絕了。不料幾天後,這個幾乎是素不相識的外孫沒打招呼就來到畫廊,固執地表示要留在這裡實習。奧列維只得安排他看店,自己去資料館尋找那副肖像畫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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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奧列維專心翻看畫冊時,奧多突然出現在資料館,面對外公的責問,小男孩卻興奮地說,他賣掉了一幅畫:“標價1200歐元,我賣了1450歐元,所以多出來的部分歸我。”奧列維遞給他一疊畫冊:“好吧,我們把那副畫找出來。”

奧多無法理解外公的工作。奧列維帶他來到博物館,如數家珍地解說各種畫派,每張畫的獨到之處,男孩漸漸聽得入神。兩人長時間地停留在芬蘭繪畫大師胡戈·辛貝里的代表作《黃昏漫步》前,“看到那片七彩的暮色了嗎?一個佝僂的老人牽著一個孩子,一個的人生才剛要開始,另一個就快要結束了。只有經過人生的歷練,才畫得出這樣的作品。”奧列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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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象徵主義畫家胡戈·辛貝里和他的代表作《黃昏漫步》

奧列維現在很確定,那副無名畫作出自俄羅斯繪畫巨匠列賓之手,當他在一本資料集裡翻到列賓曾畫過一幅名為《救世主》的油畫時,他覺得自己的判斷得到了驗證。可惜的是資料集沒有收錄這幅畫的圖片。

拍賣會即將開始,奧列維還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奧多卻通過網絡查找到《救世主》前主人安娜斯·塔西亞的信息,得知她生前住在芬蘭北部城市的養老院裡。第二天一早,他獨自乘坐大巴前往那裡。護士告訴他,安娜斯的遺物差不多都已經被拍賣,只剩下一些不值錢的書和畫冊。奧多進入她的房間細細翻看,在一本列賓傳記中找到了這幅畫的圖片。

拍賣會上,成竹在胸的奧列維在眾人驚異的目光裡頻頻舉牌,與另外兩位買家展開了激烈的競拍,最終他以一萬歐元的價格拍下這幅畫作。聽到這個消息,奧多激動地和外公擁抱在一起。奧列維在他的實習鑑定上一一打勾,每一項都是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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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奧列維隨後陷入困境,他手頭的錢不足以支付畫作的價格,他向朋友求助,朋友說手頭沒有那麼多的現金,希望銀行能提供貸款,銀行卻因為他的畫廊生意不佳而拒絕。他變賣了多幅畫作和亡妻的首飾,算來算去還差3600歐元。

走投無路的奧列維只得向蕾拉開口,不料得到的卻是劈頭蓋臉的質問:“我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你知道嗎?我離婚的時候你漠不關心,我至今仍在償還奧多父親的債務。”奧列維無言以對。這時,奧多告訴外公,他可以借四千歐元給他。

奧列維終於在截止期前付清了錢款,他興奮地通知瑞典的老客戶,對方表示出極大興趣,很爽快地接受了12萬歐元的報價。可就在奧列維和奧多慶祝勝利的同時,買家卻從拍賣行打聽到了畫作的原價,拍賣行負責人暗示他這幅畫可能是贗品。這個消息在赫爾辛基收藏界流傳開來,奧列維的信譽一落千丈,再也不會有人買他的畫了。聞訊趕來的蕾拉要求父親立刻歸還四千歐元,“那是給奧多準備的大學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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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無奈,奧列維只得將畫廊轉租,得到的租金用於償還借款。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奧多學校寄來的回函中,奧多給他的實習地——外公的畫廊打了六分(滿分五分)。幾天後,在狹小的公寓裡,奧列維停止了呼吸。

蕾拉請人來為父親的遺物估價,拍賣行負責人說只有掛在牆上的《救世主》還值點錢:“我們願意用原價收回”。奧多聞言大怒:“你這個跳樑小醜,奧列維遠遠比你懂得什麼是藝術。”

從牆上拿下畫時,蕾拉發現了畫框背後藏著的一封信,裡面是經過公證的遺囑,奧列維把《救世主》留給了奧多。“親愛的蕾拉:很抱歉之前沒有陪伴你,這是我一生的遺憾。奧多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好好照顧他。”

縮寫 / 阿遙

配圖 / 電影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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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文創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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