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教書匠,在校長位置也幹了二十年,他還是鄉土生態的窺視者



他是教書匠,在校長位置也幹了二十年,他還是鄉土生態的窺視者

他挺直腰身,左手撫弦,右手運弓,眼微微眯著,悠揚悽婉的二胡曲子就汩汩流出來,整個禮堂裡便充滿了紅樓夢的纏綿和憂傷。臺下,他彷彿看不到,學生們激動地拍掌,叫好聲響徹,小臉蛋都興奮地發紅。這一刻,他已經不是他們日常看到的嚴肅的董校長了。

他是誰?

他是一名校長。在學校多年,他潛心鑽研教學改革,和教師們在一線鏖戰,帶領著一個有創造力的團隊,打造著孩子們的旗城夢想。

他是一個老師。他教學多年,從事語文教育,成果頗豐,囊括了濰坊市的三大獎:教育創新獎、燎原獎、政府成果獎,被評為第二屆濰坊名師。

他是教書匠,在校長位置也幹了二十年,他還是鄉土生態的窺視者

他是一個音樂人。他從十幾歲師從於二胡名師,繁忙的工作之餘,不敢懈怠,“一把二胡拉斷腰”,聽他演奏“一枝花”、“二泉映月”、“懷鄉行”等一首首二胡名曲,每每令人肝腸寸斷。

但是,他卻更認可自己的另一個身份---寫作者。

這幾年,認識董濤是源於《青州文學》,董濤是作者,我是編輯之一。多次交流後,我們約定:我教他寫作,他教我二胡。託他挑選二胡,調音,保養,從零學起。指法和演奏還在小學生的級別,似乎進步不動了。關門閉戶來練習,也只是止步於簡單的幾首曲子,自己陶醉、別人受罪就是這個階段的專利。

他是教書匠,在校長位置也幹了二十年,他還是鄉土生態的窺視者

相反,董濤學習寫作就是動車的節奏了,相較我的蝸牛速度。這是天分還是勤奮?不好說。反正不過幾天,董濤就會電話來說:我又寫了個小作品,覺得還差點火候,發給你再看看,看怎麼修改。我自然好為人師,就很快指點山水激揚文字,說出一二三四,自己覺得還行,就回復過去了。這些真的不一定觀點正確,而只是從個人的喜好角度。可董濤總是謙虛地接受了,我當老師的快感真不錯。

一來二去,董濤的創作竟然突飛猛進,小有成績了。比如說,小說《山鼠》發表在了《小說月刊》,《匪蚊》獲得了“林語堂文學獎”。在各級徵文大賽裡,他也多次斬獲了一等獎,得到專業作家的好評。我自嘆不如,說:我是個好老師,教出了這麼強的學生。我卻不是好學生,二胡竟然不長進。或者調侃一句:你的老師比我的老師強!

他是教書匠,在校長位置也幹了二十年,他還是鄉土生態的窺視者

思忖再三,我將這些的起因歸結為董濤的百變。有些人做什麼也是巧的,也是聰明的。就如同董濤這樣的人,他是有藝術的天資的。同樣學藝,他一定會脫穎而出的。這彷彿為自己做了解脫,可以暫時釋然了。

待得讀了《遲開的茉莉》散文集,自己的判斷再度被印證。在鄉間,他經歷了多年的教書匠的日子。在校長位置,他也幹了進二十年了。還有,他似乎一直是一個鄉土生態的窺視者,他甘心和底層人物為伍,聽鄉里老叟的講述,剝離開鄉村生活的面紗,還原出鄉間本來的樣子。這樣的洞察,也在他天天忙碌的崗位上,看教育生態,解教育現象,蒐羅著學校裡的春秋往事。這就不僅是天資解釋的問題了。

他依靠他百變的身份,接近鄉村世界,多樣的角色讓他有方方面面的知己。那些人,展現的原生態的語言、行為、習慣、癖好,可以淋漓盡致地為他所見,為他所思,為他所寫。這樣的天壤之別的條件,又是幾人可以匹敵?

如此釋然。

百變書生是董濤。

他是教書匠,在校長位置也幹了二十年,他還是鄉土生態的窺視者


作者簡介:崔斌,山東作協會員,《青州文學》副主編。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