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是諸葛亮躬耕地嗎?

老兵東雷


諸葛亮壓根都沒到過宛城附近,怎麼在宛城躬耕?

先看看: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舉行諸葛亮躬耕地問題專家論證會的結論意見

近年來,國內有的報刊發表了一些關於諸葛亮躬耕地是在襄陽還是南陽的討論意見,並由此影響了國家有關職能部門的某些決策。這一情況,引起了史學界的關注。為此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和北京師範大學歷史系於1989年12月6日聯合邀請北京地區各歷史研究機構和高等院校史學專家共27人,舉行了諸葛亮躬耕地學術論證會。會上,大家一致認為:

一、歷代史籍文獻記載諸葛亮躬耕隱居之地在襄陽隆中是始終一致的;

二、東漢末年,南陽宛(今南陽市區)一帶戰亂頻仍,中原士人避亂荊州(襄陽)。劉備三顧茅廬時,宛屬曹操的地盤。荊州是劉表治所。諸葛亮的叔父同劉表是故交。因此,他和他的叔父只能住在荊州(襄陽),而絕不可能住在宛縣(今南陽市區);

三、諸葛亮在襄陽結交了眾多的名士師友,他的親戚全都住在襄陽。諸葛亮的親友中,沒有一人住在南陽宛縣;

四、元代以前,今南陽市區沒有任何有關諸葛亮隱居的文獻記載和文物古蹟。元代以後,今南陽臥龍岡才出現了武侯祠紀念性建築;

五、諸葛亮躬耕地問題,在古今中外史學界,是一個沒有任何疑義的問題。所有有關三國史的論著,均認定諸葛亮躬耕隱居之地在襄陽城西20裡之隆中。在國務院1986年12月8日公佈第二批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名單的文件中,亦明確指出襄陽為“隆中諸葛亮故居”,而南陽則為“武侯祠”,這對兩處名勝地的內涵作了科學的表述。

鑑於以上理由,論證會一致認定諸葛亮躬耕地在襄陽隆中,而決不可能在今南陽市區臥龍岡。

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章)

1992年7月5日

社科院 為什麼專門就躬耕地做結論,因為某地無恥學者在沒有任何史書記載諸葛亮到過宛城,無任何史書記載躬耕臥龍崗的情況下,憑個人意淫,強拉硬扯,要把諸葛亮拉倒南陽臥龍崗去躬耕。他們不負責任的言論已影響到國家相關職能部門的決策,所以社科院邀請專家,經過兩年多認真查閱,給出此結論。可惜某地年輕人沉迷謠言不自知,還在拼命為躬耕臥龍崗背書,簡直拉低南陽形象!

看清楚,這個結論出臺時間,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南陽臥龍崗說最為猖獗的時期。因為改革開放大潮初起,旅遊經濟方興之初,某地被金錢利益衝昏頭腦。全面否認南陽曆代方誌記載和七十年代南陽官方認可(南陽宣傳部出的《諸葛亮小傳》為證),否定原臥龍崗景區門票上簡介。請了幾個喪失文人氣節的所謂“磚家”,在各大媒體肆意撰文,妄圖顛覆史書記載。特別是石小生這個貨色,隨意編造幾十篇文章,(直接拿臥龍崗證據的沒有一個,因為他知道臥龍崗說的死穴,拿不出來)。就是他們的胡作非為,影響到郵政總局的郵票發行。所以,社科院召集專家,歷時兩年多,做出以上結論。

再看看史學家朱大渭的關於躬耕地的文章  

  劉備“三顧茅廬”,諸葛亮“隆中對策”,因其對後來建立蜀國和三國鼎立局勢的準確預見,被譽為千古佳話。但關於“隆中對策”的地址,即諸葛亮躬耕地問題,論者頗有爭議。一說在南陽鄧縣隆中,一說在南陽郡治宛縣。(1)最近在發行三國系列郵票的實際工作中,即產生了這一爭議。實際上,諸葛亮躬耕地不僅牽涉到三國系列郵票的發行,從史學和人物評論的角度看,他10年躬耕所處的地理環境和社會交往,對其青年時代的成長和後來的軍政業績以及劉備能夠請其出山建立蜀國等等,都有著密切的關係。如果聯繫這些問題作全面的考察,是很有意義的。

(一)諸葛亮躬耕地的兩種截然相反的意見,我認為前者論據充分,符合歷史真實;後者實據不足,難以成立。關於諸葛亮躬耕南陽鄧縣隆中,在他死後300餘年內最為可靠的重要資料就多至七條。

第一,《晉書》卷八八《孝友·李密傳》說:西晉劉弘鎮襄陽,密子興(又名安)“在(劉)弘府,弘立諸葛孔明、羊叔子碣,使興俱為之文,甚有辭理”(唐修《晉書》此條資料應根據最早的王銓王隱父子所著《晉書》)。

第二,王隱《蜀記》記此事最詳。他說:“晉永興(304—306)中,鎮南將軍劉弘至隆中,觀亮故宅,立碣表閭,命太傅掾犍為李興為文曰:‘天子命我於沔之陽,聽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遺光,登隆山以遠望,軾諸葛之故鄉”。(2)

第三,習鑿齒在《漢晉春秋》中說:“亮家於南陽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日隆中。”(3)

第四,《晉書》卷八二《習鑿齒傳》記載,他從滎陽太守任上回襄陽後,給桓溫弟秘信中說:“西望隆中,想臥龍之吟;東眺白沙,思風雛之聲;……遺事猶存,星列滿目”。又說:“若向八君子者(此信共追思八人),千載猶使義想其為人,況相去之不遠乎!”

第五,酈道元《水經注》卷二九《沔水又東逕隆中》條雲:“歷孔明舊宅北,亮語劉禪雲:‘先帝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諮臣以當世之事’,即此宅也。車騎沛國劉季和(應為和季)之鎮襄陽也,與犍為人李安共觀此宅,命安作宅銘……後六十餘年,永平之五年,習鑿齒又為其宅銘焉。”又《沔水東逕樂山北》條雲:“昔諸葛亮好為梁父吟,每所登遊,故俗以樂山為名。”

第六,劉宋盛弘之《荊州記》說:隆中“(孔明)宅西有三間屋,基跡極高,雲是孔明避水(暑)臺。……齊建武中,有人修井,得一石枕,高一尺二寸,長九寸,獻晉安王。習鑿齒又為宅銘。今宅院見在”。(4)

第七,蕭梁鮑至《南雍州記》載:“隆中諸葛亮故宅,有舊井一,今涸無水。”(5)   上述七條資料,儘管出自五人之手,時間也有先後,但它們明確指出,諸葛亮躬耕地只有一處,即南陽鄧縣隆中,而無任何疑點。李興的《碣文》約423字,全文載王隱《蜀記》。(6)習鑿齒的《宅銘》約80字,載《藝文類聚·居處部·宅舍》、《初學記·居處部·宅》。他給桓秘的信,節錄256字,載《晉書》本傳。王隱既然在釣蜀記》中全文轉載李興的《碣文》,他在撰寫《晉書》卷八八《李密傳》時,必然會提及此事。私家撰寫《晉書》雖多,而王隱《晉書》寫作時間較早,開始於東晉之初(318—321),完成於東晉庾亮為荊州刺史時(334—340),並上呈晉廷。故現存正史《晉書》卷八《李密傳》中關於李興寫諸葛亮《文》的記載,當從王隱《晉書》或《蜀記》而來。習鑿齒所處的時代,稍晚於王隱,他所撰的《漢晉春秋》、《宅銘》以及給桓秘的信,所記諸葛亮隆中故居,既是在家鄉的耳聞目睹,又必然參閱了王隱的《晉書》和《蜀記》的資料。《水經注》作者酈道元經過實地考察,所以沔水經樂山北、隆中流向極為準確。所記李安作《宅銘》,無疑從《蜀記》而來,因所引前三句與《蜀記》碣文無異。關於習鑿齒所寫《宅銘》,顯然酈道元必定親見《宅銘》文字,才可能有具體的年號和年數記載。《荊州記》和《南雍州記》所載,既參閱了前代人的資料,又增加了一些景物。可見上述各條資料,互相關聯依存,彼此印證可靠,形成完整的一體,要否定其中任何一條,都必然牽涉其他六條,因而諸葛亮躬耕南陽鄧縣隆中的結論,乃是無法動搖的。


我們應當注意,前面所分析的最重要的前五條史料,是以王隱和習鑿齒兩人的著作為核心。王隱父王銓為魏晉時人,略晚於諸葛亮。他“少好學,有著述之志,每私錄晉事及功臣行狀”。(7)王銓蒐集《晉書》資料時,離三國時間最近。據證實,王銓約生於魏嘉平五年(253年),約卒於西晉元康五年(295年),年約43。(8)王銓弱冠醒世時,也即蒐集整理材料時,離諸葛亮躬耕隆中只不過66年,離諸葛亮死只有39年。所以他留給王隱的“遺業”,即《晉書》和《蜀記》資料或部分稿本,更具有權威性。王隱為西晉末東晉初人,“博學多聞,受父遺業,西都舊事多所諳究”。(9)東晉元帝建國之初,即太興(318—321)初年,便召王隱為著作郎,令撰晉史。所以王隱《晉書》開始時實為官修正史。當時另一著作郎虞預“私撰晉書,而生長東南(預為餘姚大姓),不知中朝事,數訪於隱,並借隱所著書竊寫之,所聞漸廣”。(10)據此,知王隱父子皆為史學名家,實際上《晉書》和《蜀記》應為其父子兩人共同寫成。習鑿齒為襄陽人,襄陽離鄧縣隆中只有20裡。他所活動的時代,離諸葛亮躬耕隆中,用他自己的話說,也是“相去之不遠”。關於鄧縣隆中諸葛亮故宅,他除參閱王隱《晉書》、《蜀記》外,必定親自目睹及聽故老傳聞。習氏本人“博學洽聞,以文筆著稱”,深為時人所器重。荊州刺史桓溫闢為從事,轉西曹主簿,後遷別駕。溫常征伐,以“鑿齒或從或守,所在任職,每處機要,蒞事有績”。(11)桓溫對其“親遇隆密”,曾褒獎說:“徒三十年看儒書,不如一詣習主簿”。(12)具有一流軍政才能的桓溫,對習氏如此推崇,其才學人品素質,便可想而知。習氏所撰《漢晉春秋》,起自漢光武帝,終於晉愍帝,凡54卷。從其臨終上疏和《三國志》、《後漢書》注引內容看,該書尊蜀漢為正統的史觀雖未必可取,其敘述漢晉間約290年曆史,體例統一,史實完整,確為一部謹嚴的史著。(13)主張“南陽宛縣說”者,貶《漢晉春秋》“實際是一篇雜文”,乃是帶常識性的錯誤。像習鑿齒這樣一位嚴肅而著名的學者和史家,記述諸葛亮躬耕鄧縣隆中,乃其家鄉近代史事。再聯繫離諸葛亮躬耕時間更近的史學名家王隱父子的記載,以及酈道元參考他們的資料,又經過實地考察,再次追述諸葛亮躬耕鄧縣隆中的史實,可謂證據確鑿充分。毋庸置疑。

(二)東漢末鄧縣隆中在政區上雖屬南陽管轄,但為其邊遠地區,中間又隔著一條大江沔水,因而同郡治宛縣的隸屬關係不緊。由於鄧縣隆中離襄陽很近,在當時割據勢力紛爭中,它一直在劉表割據勢力範圍之內。因此,我們再進一步從荊州治所襄陽和南陽郡治宛縣所處的地理政治軍事形勢,以及諸葛亮所結交的親友來考察。漢獻帝初平元年(190年),劉表任荊州刺史,把州治移至襄陽,並平定了當地的戰亂。從初平二年(191年)至建安十三年(208年)的17年中,劉表所控制的以襄陽為政治軍事中心的荊州地區,“地方數千裡,帶甲十餘萬”,(14)政治形勢穩定,社會經濟發展,人民生活安定。(15)而且襄陽“跨連荊豫,控扼南北,三國以來,嘗為天下重地”。(16)這裡東西南北水陸交通都極為便利,被稱為“水陸之衝”。(17)陸路由襄陽往北,經新野、南陽宛城,北至京都洛陽;往南經江陵、長沙可達廣、交二州,這是一條貫通南北的主要通道。從水路來說,發源於陝西漢中地區的沔水,流經襄陽、樊城,成為陝、鄂間的主要交通動脈。由襄陽沿沔水南下可達夏口,沿江東下直達揚州,溯江西上可達益、梁二州。由於襄陽政治經濟形勢穩定,交通方便,從而成為當時各地文人學士的避亂場所。加之劉表“起立學校,博求儒術”;“愛民養士,從容自保”。(18)史稱“關西、兗、豫學士歸者蓋有千數。表安慰賑贍,皆得資全”。(19)王粲《荊州文學記》說:“五載之間,道化大行,耆德故老……自遠而至者三百有餘人。”他還對曹操說:“士之避亂荊州者,皆海內之俊傑也;表不知所任,故國危而無輔”。(20)王粲本人就是初平四年(193年),由長安逃到荊州的。鄧縣隆中既離襄陽很近,又在沔水之南,地處劉表政治勢力統治的比較安定的社會環境範圍之內。

南陽宛縣的地理環境和政治形勢,恰好與襄陽地區相反。南陽郡本為東漢帝鄉,人口眾多,經濟發達。當董卓之亂髮生後,司空袁逢之子袁術南下佔領了南陽郡。東漢南陽人口最多時有240餘萬。袁術“在南陽,戶口尚數十百萬,而不修法度,以鈔略為資,奢恣無厭,百姓患之”。(21)史載:“南陽戶口數百萬,而術奢淫肆欲,征斂無度,百姓苦之。”(22)因而袁術佔領南陽時期,該地經濟遭到嚴重破壞,其政治統治不穩。同時,南陽宛縣往東北方向離許昌很近,曹操為了鞏固後方,勢所必爭。從南陽宛縣南下又威脅襄陽,所以劉表也在暗中窺測。袁術在南陽處於曹、劉兩種勢力夾擊的地位。初平二年(191年)冬,袁術曾派兵欲襲奪荊州,為劉表軍所敗。初平四年(193年)正月,劉表主動向北進軍,袁術退駐陳留郡,為曹操追擊,敗退至九江。從初平四年冬到建安元年(196年)大約三年內,劉表曾一度控制南陽郡。建安元年(196年)冬,東漢驃騎將軍張濟自關中率兵入荊州界,攻南陽郡穰縣,為流矢所中死。濟族子張繡代領其眾,佔領南陽宛縣。張繡雖然表面上聯合劉表,實為獨立割據勢力。所以從建安元年冬開始,南陽宛縣實際上為張繡的勢力範圍。(23)  

 張繡佔領南陽後,對曹操的許昌形成威脅。隨即,從建安二年(197年)春正月到建安三年(198年)春三月,曹操連續三次征討張繡,雙方激戰於南陽宛縣和穰縣一帶。(24)建安三年四月,曹操圍張繡軍於穰縣時,聞袁紹欲攻許昌,遂解圍北上。建安四年(199年)九月,曹操派軍守官渡,預作與袁紹軍決戰的準備。此時,袁紹派人與張繡結好,欲藉以牽制曹軍。張繡從謀士賈詡議,率眾降曹操。從此,南陽郡東北部地區(包括宛縣),成為曹操的勢力範圍。建安七年(202年),劉表曾遣劉備北侵,兵至宛縣東北葉縣,曹操遣夏侯敦、于禁等之。雙方戰於南陽宛城東北的博望縣。(25)劉備燒屯退兵新野,後屯駐樊城。以後劉表再也不曾派兵北上,南陽郡西南部(包括鄧縣)為劉表所據,其東北部則為曹操所佔領。諸葛亮叔父玄於興平二年(195年)冬在豫章太守任上,漢廷遣朱皓代玄,雙方兵戎相見。玄被朱皓戰敗後,退守西城。史稱“玄素與荊州牧劉表有舊,往依之”。(26)他攜家帶口,輾轉流離,大約於建安二年(197年)依附劉表。(27)此時,南陽宛縣既非劉表轄地,又為曹操、張繡長年激戰爭奪地區。諸葛玄自應去好友劉表所統轄的政治環境安定、文人學士雲集的襄陽,而絕不會去兵荒馬亂又無所依靠的南陽宛縣。建安四年(199年)以後,諸葛亮更不會去劉表敵對勢力曹操管轄的南陽宛縣躬耕。同時,襄陽四通八達,聚集著眾多的學士名流,對全國各地的政治軍事信息靈通,這給諸葛亮交遊士林,尋師訪友,增益學問,討論當時政治軍事形勢,提供了極為有利的條件。   

諸葛亮十年躬耕時期結交的眾多親友,如徐庶、崔州平、石廣元、龐統、馬良,以及長輩司馬徽、龐德公、黃承彥等人,他們或是襄陽人,或在襄陽地區活動。這些人與諸葛亮同輩的是其學友,常切磋學問,議論時事,關係極為密切。(28)長輩便是他的師長,諸葛亮常親自登門跪拜求教。(29)這些師友中,如徐庶、龐統、司馬徽、龐德公都是當時襄陽才高識廣的著名人物。徐庶“聽習經業,義理精熟”。(30)龐統被稱為“南州士之冠冕”。(31)司馬徽是東漢末著名的古文經學家,在襄陽招收弟子講學,尹默、劉廙、李撰、向朗、龐統、諸葛亮等人都曾是他的學生。(32)龐德公名高一時,荊州牧劉表曾多次登門請他輔佐,都遭到拒絕。(33)他們的幫助和教誨,對諸葛亮從17歲到27歲政治思想成長成熟的關鍵時期,無疑起了重要作用。從蜀國建國綱領《隆中對》的完整提出,充分證明了諸葛亮在隆中的10年學習研究,以及向師友求教,使他在政治思想上已完全成熟併為他後來的事業從思想理論上奠定了基礎。諸葛亮在後來治理蜀國時,還親切地回憶當年躬耕時友人的啟誨說:“昔初交(崔)州平,屢聞得失,後交(徐)元直,勤見啟誨。”(34)可見他們之間交情深厚,相互幫助,使諸葛亮受益匪淺。不僅如此,諸葛亮大姐嫁襄陽大族蒯祺為婦,小姐嫁龐德之子山民,他本人娶劉表內親襄陽名士黃承彥之女為妻。劉表親信襄陽大姓蔡瑁一姊為劉表“後婦”,一姊嫁黃承彥,所以劉表實為諸葛亮的姨父。(35)而且劉表長子劉琦曾多次請諸葛亮為其“謀自安之策”,以及吳國晚期丞相襄陽張悌兒時曾為諸葛亮讚譽,可知諸葛亮躬耕期間同當地政界和大族人物常有接觸。(36)諸葛亮在十年躬耕時期,已同襄陽地區的劉表割據勢力,以及地方豪族和名士,結成一種超過師友情誼的親緣關係。他的這種親戚和師友的錯綜複雜的社會關係,只有長期在鄧縣隆中躬耕,離劉表荊州治所襄陽很近,才有可能形成。因為宛縣距離襄陽120公里,合今240華里之遙,加上古代交通極不方便,步行大約要三天,往返需要六天。況且,南陽至襄陽的通道,常為兵亂所阻,難於通行。假如諸葛亮在南陽宛縣躬耕,上述社會關係豈能建立。而且,劉備建安七年(202年)以後退屯新野、樊城,只有諸葛亮躬耕鄧縣隆中,兩處相距不遠,在摯友徐庶的推薦下,建安十二年(207年)十一月,劉備才有可能“三顧茅廬”,請諸葛亮輔佐他,從而經過14年的鬥爭,使劉備建立了蜀國. 試想,諸葛亮是三國時期最著名的人物之一,倘若他在南陽宛縣躬耕10年,魏晉至元初1000餘年,不留一點遺蹟,也不見有片言隻語的記述,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三)關於主張“諸葛亮躬耕南陽宛縣說”的文章,主要有三條所謂“依據”,經過仔細考辨,實際上無一條能夠成立。   

第一,諸葛亮《前出師表》說:“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他們認為秦代劃分南陽和南郡的邊界是以沔水為界,而沔水之南的隆中,不屬於鄧縣,所以“躬耕於南陽”,指的是宛縣(37)。他們還舉出譚其驤主編的《中國歷史地圖集》第二冊漢代部分,隆中屬於南郡。(38)我們認為,首先不能把兩郡邊界以沔水為界絕對化,何況秦建制離東漢末已400餘年,邊界變化較大。東漢時,實際上南陽和南郡已開始突破沔水界限,如南陽郡之武當、筑陽、山都三縣均在沔水之南,即是明證。(39)隆中是個小地名,在地理志中不可能找到它到底屬南陽鄧縣或南郡襄陽縣。習鑿齒在寫《漢晉春秋》時,似乎已經注意這個問題,由於他是當地人,又是史學名家,對100多年前家鄉的地理沿革,無疑是瞭如指掌的。所以他特別明確肯定地指出:“亮家於南陽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日隆中。”習氏所言南陽鄧縣隆中,是從行政管轄上講的,正好解釋了“躬耕於南陽”的疑竇。因為當時人談籍貫或所處地區,可不講縣以下小地名,而以郡名代之這類事例在魏晉史籍中常見。至於“襄陽城西二十里”句,則是從隆中所處地理方位上講的,因為當時襄陽城已為襄陽名郡治所。唐代《元和郡縣圖志·襄州·襄陽縣》條說:“萬山,一名漢皋山,在縣西十一里,與南陽(郡)鄧縣分界處。古諺日:‘襄陽無西’,言其界促近。”這條資料十分重要,它更加具體地說明,自古以來襄陽縣西邊地界短促,其與鄧縣分界線,在襄陽城西11裡的萬山,諸葛亮躬耕的隆中不僅在鄧縣境內,而且距離該縣分界處還有九里。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集漢、魏、六朝各家地記,又採《水經注》及《括地誌》,旨在“審戶口之豐耗,辨州城之疆理”,歷來被譽為是一部地理名著。點校家“通過查證,認為此志最可依據”。(40)它講鄧縣和襄陽縣邊界的沿革,恰好似在給《漢晉春秋》諸葛亮躬耕鄧縣隆中條作註釋,從而更增強其可靠性。試問,我們應當相信離諸葛亮躬耕時間較近的李興《碣文》及習氏《宅銘》和《漢晉春秋》的明確記載呢,還是相信400多年以前的秦代南陽和南郡邊界的籠統劃分為依據的推論呢?如果不帶任何偏見的話,無疑只能是相信前者。關於《中國歷史地圖集》隆中屬南郡,那是1975年舊版的東漢南郡轄區。但該地圖集1985年新版,在第三冊的三國部分已改正了舊版的錯誤,將隆中劃歸南陽鄧縣,而且鄧縣還包括沔水以南小部分。(41)這同《漢晉春秋》和《元和郡縣圖志》完全相吻合。作者已改正了舊版南郡對隆中的錯誤轄區,主張“南陽宛縣說”者卻仍徵引舊版南郡對隆中的管轄,說穿了無非是想使自己的論點多湊一條依據,這種學風是極不嚴肅的。   

第二,主張“宛縣說”者,還有一條所謂“過硬”的材料,即李興所撰《碣文》中,開頭便說“天子命我於沔之陽”,古人以山南水北稱陽,那麼諸葛亮躬耕地應在沔水之北。(42)這是不明史實真相,對李興《碣文》的曲解。其實,《碣文》第一句乃是講劉弘奉詔於南陽鎮壓張昌起義。西晉太安二年(303年)五月,張昌起義發生,“江沔間一時焱起……以應昌,旬月之間,眾至三萬”。(43)當時鎮南將軍新野王司馬歆鎮襄陽,向朝廷告急。晉廷派劉弘為荊州刺史,與前將軍趙驤、平南將軍羊伊領兵至南陽宛縣。張昌親自揮師北上,在樊城一戰,擊斃鎮南將軍司馬歆。晉廷詔弘代歆為鎮南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同年六月,劉弘以長史陶侃等率大軍進據襄陽。張昌則避開陶侃大軍,徑直北上圍劉弘於南陽宛城,敗趙驤,殺羊伊,劉弘敗退梁縣(屬豫州汝南郡,與南陽接界處)。張昌義軍回軍進攻襄陽不克。七月,張昌退回江夏郡。劉弘帶兵擊殺范陽王硫所派荊州刺史張奕後,正式領荊州刺史,進駐襄陽。接著,陶侃大敗張昌軍,前後斬首數萬級,昌逃入長沙下雋山。次年(永興元年,304年)正月,益州刺史羅尚為李雄義軍所敗,遣別駕李興詣鎮南將軍劉弘求糧,“(弘)遂以零陵米三萬斛給之。尚賴以自固”(44)。李興去荊州求糧的時間,《蜀記》為永興中。永興只有三年,據《通鑑》考訂為永興元年(304年),完全符合史實。(45)李興本為蜀人,因公事去襄陽趁機觀看前蜀相諸葛亮故宅,以示緬懷。劉弘忠於晉室,也是“奉命於危難之間”,撫今思昔,追念諸葛亮之為人,與李興同往,並命興為《碣文》,應為情理中事。李興所撰《碣文》第一句為全文序句,講劉弘受詔為荊州刺史以鎮壓張昌起義,為義軍所阻於南陽,而且開始為義軍所敗,部屬死傷甚眾。接著,“聽鼓鼙而永思”到“軾諸葛之故鄉”,是講陶侃等擊敗張昌義軍後,劉弘鎮守襄陽,在平息戰亂之餘,要發揚諸葛亮的“遺光”,徹底平息戰亂,把國家治理好。這是劉弘與李興觀諸葛亮故宅,以及撰寫《碣文》的主旨。所以下文用較長篇幅寫諸葛亮的功業。最後又回到諸葛亮的故宅:“昔爾之隱,卜惟此宅,仁智所處,能無規廓。……今我來思,覿爾故墟。”(46)文中“故鄉”、“此宅”、“故墟”,均指諸葛亮隆中故居。這樣,《碣文》從頭到尾,意明理愜。如果說,“沔之陽”指諸葛亮故宅在沔水之北,那麼“天子命我”如何解釋呢?難道當北方劉淵已起兵,西南李特、李雄起義如火如荼,特別是長江中游的張昌義軍向北挺進,京都洛陽震動,晉惠帝還有閒情逸致,專門下詔命劉弘去拜謁諸葛亮故居,豈非天大的笑話。   

第三,《水經注》卷二九《沔水注》有“後六十餘年,永平之五年,習鑿齒又為其(指諸葛亮)宅銘焉”。主張“宛縣說”者提出,西晉只有惠帝司馬衷在位有永平年號,但當年即改元元康,所以永平五年應為元康五年(295年),上溯60年為魏明帝曹睿青龍三年(235年),這時“李安(又名李興)的父親李密才14歲,李安是李密的第二個兒子,這時還未出生,怎麼會寫《孔明宅銘》呢”。(47)這是有意把時間攪亂,企圖達到否定李興《碣文》和習氏《宅銘》的目的。但這是徒勞的。因為李興寫《碣文》的時間,前述在永興元年(304年),準確無誤。再過60年左右,只有昇平(357—361年)和太和(366—370年)兩個年號有五年。從昇平至太和時,習鑿齒恰好在桓溫荊州府任職。也就是說,李興為文後50餘年至60餘年,習氏均在荊州。他一直反對桓溫篡晉,作《漢晉春秋》尊蜀漢為正統,追思諸葛亮忠於蜀漢而作《宅銘》,以抒發情懷,符合其心志。習氏若在昇平五年(361年)作《宅銘》,則在李興作《碣文》後58年,離60年差二年;若是在太和五年(370年)作《宅銘》,則在李興寫《碣文》後66年,正合“六十餘年”。《水經注》在北宋以前,靠抄寫流傳,在傳抄中經註文混雜,錯行錯頁,甚至某些篇殘缺不全,年號和年數尤多錯訛,本不足為怪。李興和習鑿齒所寫《碣文》和《宅銘》尚存,白紙黑字,豈能否定。至於習氏《宅銘》寫於何年,這是另一回事,不能因寫《宅銘》的年號或年數有誤,便將寫銘文的事實也加以抹煞。當我通讀“南陽宛縣說”的文章後,總覺得其中多雜有感情用事,從而對許多重要史料,或輕率地予以否定,或隨心所欲,憑臆妄解,至於帶常識性的錯誤,俯拾皆是。這種不嚴謹的學風,應是史家所不取的。   

綜上所述,從魏晉時的文獻記載,當時所存遺物,襄陽和南陽的政治軍事地理條件,諸葛亮在躬耕時所形成的各種社會關係,以及他政治思想形成的過程,作全面的考察,諸葛亮躬耕地只能在南陽鄧縣隆中,即今襄樊市隆中,絕不可能在南陽宛縣。如果他不是在離襄陽很近的鄧縣隆中躬耕,便不能得到襄陽地區那麼一批出類拔萃的師友的教誨幫助,以及對當時全國形勢全面透徹的瞭解,從而也就很難產生《隆中對》中的政略戰略思想,而且也沒有機緣同劉備見面,至於輔佐他建立蜀國,也將不可能成為事實。   

應當指出,作為諸葛亮躬耕的準確地點,必須辨析清楚,使其符合歷史真實,這屬於歷史科學的範疇。但作為國家文物保護單位,襄樊和南陽兩地武侯祠和文物,都是中華大地上聞名遐邇的文化遺產和遊覽勝地,都應當充分發揮其弘揚中華優秀文化的作用。如重此輕彼,或互爭高下,都是不必要的,也是不妥當的。

註釋:

(1)前說以丁寶齋《‘三顧茅廬,’發生在襄陽隆中》(《集郵》1989年4期),唐明禮《“諸葛亮隱居南陽說”質疑》(《南都學壇》1998年1期)為代表;後說以李兆鈞等〈諸葛亮躬耕地質疑》(《中州今古》1988年4期),張福增等《諸葛亮受“三顧”處答或人問》(南陽《活動月報》1988年6月)為代表。

(2)《三國志·蜀書》卷五《諸葛亮傳》裴注引。

(3)《三國志·蜀書》卷五《諸葛亮傳》裴注引。

(4)《太平御覽》卷一七七《居處部》五。

(5)《太平御覽》卷一七七《居處部》五。

(6)《三國志·蜀書》卷五《諸葛亮傳》裴注引。

(7)《晉書》卷八二《王隱傳》。

(8)參閱曹書傑《王隱家世及其晉書》,載《史學史研究>>1995年第二期。

(9)《晉書》卷八二《王隱傳》。

(10)《晉書》卷八二《王隱傳》。

(11)(《晉書》卷八二《習鑿齒傳》。

(12)《晉書》卷八二《習鑿齒傳》。

(13)《晉書》卷八二《習鑿齒傳》。

(14)《三國志·魏書》卷六《劉表傳》。

(15)《三國志·魏書》卷六《劉表傳》裴注引《搜神記》。

(16)《讀史方輿紀要》卷七九《襄陽》條,中華書局1955年版。

(17)《晉書》卷一《宣帝紀》。

(18)《後漢書》卷七四下《劉表傳》。

(19)《後漢書》卷七四下《劉表傳》。

(20)《三國志·魏書》卷二一《王粲傳》。

(21)《後漢書》卷七五《袁術傳》。

(22)《三國志·魏書》卷六《袁術傳》。

(23)《三國志·魏書》卷八《張繡傳》。

(24)《資治通鑑》卷六二《漢紀》獻帝建安二年至三年。

(25)《三國志·蜀書》卷二《劉備傳》。

(26)《三國志·蜀書》卷五《諸葛亮傳》。

(27)《三國志·蜀書》卷五《諸葛亮傳》裴注引《獻帝春秋》載:“建安二年正月,西城民反,殺玄。”陳壽不採此說。他治史謹嚴,當另有實據。玄可能於建安二年西城民反後去荊州依劉表。

(28)《三國志·蜀書》卷五《諸葛亮傳》裴注引《魏略》。

(29)《三國志·蜀書》卷七《龐統傳》裴注引《襄陽記》。

(30)《三國志·蜀書》卷五《諸葛亮傳》裴注引《魏略》。

(31)《三國志·蜀書》卷七《龐統傳》。

(32)《三國志·蜀書》卷一二《尹默傳》、卷一二《李誤傳》、卷一一《向朗傳》裴注引《襄陽記》、《三國志·魏書》卷二一《劉寡傳》。

(33)《後漢書》卷八三《龐公傳》裴注引《襄陽記》。

(34)《三國志·蜀書》卷九《董和傳》。

(35)參考黃惠賢《校補襄陽耆舊記》卷一《人物·蔡瑁》條,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36)《三國志·蜀書》卷五《諸葛亮傳》;《三國志·吳書》卷三《三嗣主傳》。

(37)張福增等《諸葛亮受“三顧”處答或人問》,載南陽《活動月報》1985年6月。

(38)張曉剛等《“三顧茅廬”不發生在襄陽隆中》,載《集郵》1989年第lO期。 :

(39)《續漢書》卷三二《郡國四·南陽郡》,中國歷史地圖集編輯組《中國歷史地圖集》第三冊《魏·荊州》,中國地圖學社1975年版。

(40)賀次君點校《元和郡縣圖志》《前言》,中華書局1983年版

(41)譚其驤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第三冊,地圖出版社1985年新版。《中國歷史地圖集》第二冊新版東漢部分雖仍沿舊,譚先生在有關學術座談會上表示,再版時將予以改正。

(42)張曉剛等《“三顧茅廬”不發生在襄陽隆中》,載《集郵》1989年第lO期。

(43)《晉書》卷一OO《張昌傳》。

(44)《晉書》卷六六《劉弘傳》。

(45)《資治通鑑》卷八五《晉紀》惠帝永興元年。參考《晉書》卷四《惠帝紀》、《晉書》卷六六《劉弘傳》、《晉書》卷一二一《李雄載記》;《魏書》卷九六《賚李雄傳》。

(46)《三國志·蜀書》卷五《諸葛亮傳》裴注引《蜀記》。

(47)張福增等《諸葛亮受“三顧”處答或人間》,載南陽《活動月報》1988年6月。

再看看南陽人在搶奪躬耕地時所用手段:

1、意淫“宛,中隆”(本意是“山中央高”)說臥龍崗才是真真的古隆中。

2、南陽說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張曉剛撰文考證“天子命我,於沔之陽.....”時,直接把劉弘304年駐襄陽篡改成304年駐節宛城(赤裸裸的篡改)

3、杜撰了:《晉書 習鑿齒傳》中有此文字記載:“齒好著述,而文辭散亂,矛盾相沖。其書意可觀者,皆父兄所代,文體混漫,羞澀難解者,齒之撰也。”(赤裸裸的造謠誣陷,晉書中全是對習鑿齒的稱讚,無任何貶低之詞)

4、直接把社科院關於諸葛亮躬耕地的結論第一條說成:歷史文獻關於臥龍崗躬耕地的結論向來一致。恰恰相反結論說躬耕地就是襄陽隆中。

5、把譚其驤的“諸葛亮躬耕於今襄陽隆中”結論直接在報紙上篡改成譚其驤說“諸葛亮躬耕於今南陽市”,直接顛倒黑白,造成了香港容若先生錯批譚其驤。

6、造謠襄陽五上北京,搞定教科書事件。教科書事關教育大計,不以史書為依據,還以南陽臥龍崗的傳說為依據?

7、造謠歐廟遺址是東漢襄陽城。毫無根據的空穴來風,也無引用任何資料。只一句話就把襄陽城換個地兒。難道別人不知道,襄陽因位於襄水(今南渠)之陽而得名?還有無知的貨色說東晉才有的北津壘,知道楚(秦統一六國之前)之北津戍是比東漢早多了嗎?

8、杜撰臥龍崗最早由黃權建祠。我們看看真相,《明嘉靖南陽府志校注》中發現這樣一段文字:“侯初亡,所在求為立廟,不聽,百姓遂因時節私祭之於道陌上,後為立廟沔南。事見三國志通鑑。蜀亡,故將如黃權等先已在宛,其他族當多相依,故南陽有侯祠所謂諸葛庵者,意亦道陌私祭之類。”意圖以此證明武侯祠是黃權最早建立的,這段歷史無任何史書記載,且晚了諸葛亮時代1000多年,可信度本來就不高。加上之前飄逸的歷史網友已指出“這句話並不是《明嘉靖南陽府志》的正文內容,而是民國三十一年為《明嘉靖南陽府志》作的校注內容,也就是說這是一份近現代民國時期資料,而且在明清兩代的南陽府志中都沒有發現類似的記載。”(http://mini.eastday.com/a/171009121845505.html有圖有真相)。還有蜀亡之前黃權已死。這段文字內容就是假的。

9、對孫筱祥的《古隆中諸葛亮草廬及自然村模擬規劃設計構想》一文進行掐頭去尾的引用,把第一段肯定諸葛亮躬耕隆中的描述刪除,當做證明自己主張的例證。

下面是孫筱祥的《古隆中諸葛亮草廬及自然村模擬規劃設計構想》的原文開頭

再看看南陽人篡改後的引用截圖

兩項一對比,就看出某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10、造謠襄陽隆中是阿頭山改名而來,卻不拿任何證據。實際上史籍記載阿頭山最少距離隆中10裡以上。

。。。。

其實在元明清時代,大部分南陽地方誌、碑刻都認為臥龍崗“據傳”躬耕地,只能當個傳說,顯然不是正史,臥龍崗武侯祠主要是紀念功能,就從上世紀90年代起,南陽部分無良文人喪失文人氣節編撰史籍,造謠惑眾。在天涯網上和襄陽網友展開強烈的辯論,在襄陽方強大的證據面前,這些謠言一個個 被粉碎,這些始作俑者一敗塗地,但他們這些編造的謊言還在網上流傳,繼續在荼毒南陽人,因為餘毒未清,部分南陽憤青不辨真偽,再次在頭條上興風作浪,意圖為“臥龍崗躬耕地”爭取名分,套用南陽方的話“歷史不是泥巴,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這些不實事求是的行為顯然不利於南陽名聲和地方發展,也是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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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古稱宛,《史記》載:(秦)昭王二十七年,宛兼南陽名,三十五年置南陽郡,在漢水之北。

習鑿齒《襄陽耆舊記》:“秦置南陽郡……自漢以北為南陽,自漢以南為南郡,漢因之。”南陽郡在漢水以北,襄陽古隆中在漢水以南,二者無隸屬關係。

兩漢南陽郡治宛城,宛城也稱南陽城,習鑿齒《襄陽耆舊記》:“樂宅戍,南陽城南九十里”,即以南陽代指宛城。那些著了魔似的哼唱“此南陽非彼南陽”歪論誤導世人,竭力否認古今南陽曆史傳承的某說網友們,是不是該閉嘴了?

《出師表》雲“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不管把此“南陽”理解為南陽郡還是南陽城(宛城),存世1800年的南陽臥龍崗諸葛草廬,都是東漢南陽郡範圍內獨一無二的諸葛躬耕遺蹟。

至於諸葛亮和襄陽隆中的關係,司馬光在《資治通鑑》裡用一句話乾乾淨淨做了描述:“初,琅邪人諸葛亮寓居襄陽隆中。”意為:諸葛亮早年(初)在襄陽(屬南郡)隆中居住(寓居);與諸葛玄死後亮到南陽“躬耕隴畝”無涉。

明清之前“襄陽隆中”僅見諸文獻記載且位置不固定,也無實景存世;時人多以南陽臥龍崗為”隆中”。清康熙年間襄陽人在當地風水寶地、明襄簡王朱見淑陵下方山坡上建造了”隆中十景”,再於清光緒年間(1893年)更名”古隆中”並建造同名石牌坊。

古隆中依據東晉襄陽人習鑿齒《漢晉春秋》一句疑似虛構的”亮家於南陽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演繹而成,其實際位置也與習鑿齒定位的“襄陽城西二十里”相去甚遠,但對精於銼字碾句、以”南陽之鄧縣隆中”套路“躬耕於南陽”、進而為襄陽曆史包漿的襄陽說群體而言,古隆中是他們寧可絞盡腦汁讓歷史地圖被變臉、古漢水被改道、教科書註釋被改寫,也要拚死守護的神主灶王。

南陽說者守護的是文明印記,襄陽說者堅持的是祈福道場。

附圖:

①”自漢以北為南陽”;

②”古隆中”的前生今世;

③南陽臥龍崗舊稱”隆中”;

④文獻中記載的各處”隆中”。






望峰鳶


臥龍崗決不可能,隆中才是躬耕地!三國時期的宛縣軍閥混戰、戰亂連年、民不聊生,只恨爹媽少生兩隻腿逃戰亂,人們逃走襄陽求生。當時軍閥袁術、張濟、張秀、曹操反覆爭奪漢朝第二城的宛城,你剛唱罷我登場,更換頻繁,都佔的時間不長。這個時期誰來佔宛縣地盤不重要!重要的是三顧茅廬時的隆中對,諸葛亮與劉備談到三個地盤:第一個荊州(劉表佔據),第二個益州(劉璋佔據),第三個宛、洛(曹操佔據)。這就是出自諸葛亮口中。

這躬耕十年中很難想象諸葛亮在臥龍崗揮舞鋤頭躬耕,而旁邊成幹上萬士兵刀槍對陣撕殺、刺刀見紅。這地怎麼耕呀?朋友如何訪?這十年,大姐出嫁襄陽豪門,迎親隊伍在刀戟中前進。若干年後,二姐又嫁給襄陽豪門迎親隊伍在亂箭中穿行。又過若干年諸葛亮迎聚劉表外娚女,這就難為劉表蔡冒了,只好率大軍押陣,送新娘來兩軍陣前臥龍崗,形成三軍對擂。

宛城外七、八里的小土堆臥龍崗是城外絕好制高點,雙方爭奪戰略要地。除非諸葛亮有六丁六甲護體、刀槍不入?連宛縣老百性都逃戰亂到襄陽去了,諸葛亮傻呀、到宛縣送命來也!為何不在南陽鄧縣隆中生活來幫二個姐姐料理出嫁荊襄豪門,為何帶嬌妻不顧黃承彥反對將其女帶到是非之地,可能黃家沒錢,太窮。二個姐姐、姐夫也是,這麼有線也不幫襯一下,還吹虛劉表為姨父,把弟弟住火坑推。

這個劉備也太大膽了,競敢三次長驅直入闖入曹佔區,還敢到城下的臥龍崗(離城門僅七、八里地,3公里多。)不怕被活捉過去。這些太神奇了,我在說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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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屬於南陽郡,他們是包含的關係。諸葛亮說“躬耕於南陽”並不能斷定諸葛亮是否在宛城。

打個比方,假如諸葛亮是現代人,他說:我在河南隱居。你不能因為這句話,就說他在南陽,也許人家在洛陽呢,也許人家在開封呢。

諸葛亮自己在出師表說“臣本布衣,躬耕與南陽”

可是,南陽是現在的南陽嗎。

答案是,不完全是的。

【古代的南陽比現代南陽範圍大,可以理解為古代的南陽是個省(雖然不是很恰當),而古代南陽郡治在現代南陽,它叫宛城】

解釋了這麼多怎麼就都讀不懂呢

以下為原回答:

這個地方其實有點亂,讓我來慢慢梳理啊。

首先呢,古代宛城大約在【現代南陽】。現代南陽有個宛城區。

宛城這個名字,起源於春秋時期的楚國。當時楚國滅了那周圍的幾個國家之後,就在【現代南陽】附近建立了宛邑。這個地名也因此流傳了幾千年。

而古代的南陽這個稱呼,是秦昭王所建立。當時他是為了攻打楚國而建立的。

東漢時,是州,郡,縣這樣的制度。

宛城,在當時的區域劃分裡算是一個縣,屬於南陽郡(南陽郡下轄37縣),南陽郡屬於荊州。

而南陽郡的郡治(也就是政府所在地)是宛城。

【宛城屬於南陽郡】

也許諸葛亮根本就不是宛城人呀,按照現在的說話習慣來講,如果是郡治所在地話,他就會說“躬耕於宛城”了。當然這是開玩笑。

另外一個猜想,是當時宛城是曹操的地盤。劉備三顧茅廬,應該不會是往宛城跑三次吧。

畢竟,多危險呀。

順便提問:我有提過襄陽嗎????我有說過南陽是襄陽嗎???為什麼要用襄陽槓??槓之前能看看文章嗎



畫家李雙江


諸葛亮在出師表中說: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南陽是漢朝的陪都,特別是東漢。當年劉秀起兵於南陽,南陽相當於現如今的直轄市。怎麼現代人把諸葛亮自已的話都推翻了?襄陽在那時叫南郡!可不是南陽郡。南陽可從來沒有被襄陽管過。當年岳飛在南陽臥龍崗武候祠裡專門寫了出師表。襄陽有嗎!

問題補充:諸葛亮自己說:“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嚴從在稱:“先主之跡遠播於汶隅,孔明躬耕南陽,盤桓待主。”趙均:廬“在南陽城西南七里”。劉禹錫:“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等等

那為什麼在後來會出現諸葛亮躬耕地的爭論了呢?宋元對峙時期,宋朝的官員已經不能到金人控制下的躬耕地南陽去拜謁諸葛亮了,只能到諸葛亮的留學之地隆中去拜謁。但岳飛除外,岳飛北伐中原,班師路過南陽武侯祠,曾在武侯祠內書寫諸葛亮以明志。其序為:“紹興戊午秋八月望前,過南陽,謁武侯祠,遇雨,遂宿於祠內。更深秉燭,細觀壁間昔賢所贊先生文祠、詩賦及祠前石刻二表,不覺淚下如雨。是夜,竟不成眠,坐以待旦。道士獻茶畢,出紙索字,揮涕走筆,不計工拙,稍舒胸中抑鬱耳。岳飛並識。”

到了元明清三代,又明確記載諸葛亮躬耕地在南陽臥龍崗,否定了襄陽說。如“臥龍崗在南陽縣境,諸葛孔明躬耕之地”“臥龍崗在府西七里。起自嵩山之南,綿亙數十里,至此截然而往,迴旋如巢然,草廬在其中。時人喻孔明為臥龍,因號其崗雲。其下平如掌,即孔明躬耕處”“諸葛草廬,在南陽縣七里臥龍崗”


努力的小孫


漢代由州、郡、縣三級管理區,漢代有十四個州,荊州是十四州之一,荊州下面有七郡,到曹操時有九郡,南陽郡是荊州下面最大的郡,在東漢時,南陽郡下轄37縣,包括有湖北省北部一部分和陝西省東部一部分,其中宛縣是會天的南陽市

諸葛亮說躬耕於南陽,而不是躬耕於宛縣,所以37縣皆有可能。

正史《三國志》裡“(諸葛)玄(諸葛亮叔父)與劉表素有舊,往依之”劉表在襄陽,所以諸葛亮隨叔父去了襄陽。

巜隆中對》諸葛亮本人說“派一上將,將荊州(襄陽)之兵,以向宛(南陽市)洛,說明宛已經被曹操佔領,劉備不至於跑到曹操鼻子下面去三顧茅廬

與諸葛亮同時代的《魏略》,正史《三國志》,《三國志、裴松之注》,王荃父子《蜀書》《荊州記》《漢晉春秋》等眾多隨朝以前的重要歷史書都指明在"南陽郡鄧縣"今天襄陽西

還有諸葛亮的老師,同學、朋友,親戚、妻子皆落戶襄陽,說明諸葛亮的生活圈亦在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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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時,只有南陽郡沒有南陽縣。南陽郡作為一級行政機構治所設在宛城縣,所轄鄧縣、宛城縣等37縣統稱為南陽。故出師表所述“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是指南陽郡鄧縣隆中(現歸襄陽),在歷史資料中均有記載。現在有些人為達到搶名人為目的,每天都在叫嚷說:出師表所說“躬耕於南陽”那就是咱現在南陽市的。這是一種強盜邏輯,也多次被國內專家、知名人士否認。現在的南陽市由來:宛縣—宛城縣—南陽縣—南陽地區—南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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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布衣,躬耕南陽是諸葛亮自己說的。南陽臥龍崗武候祠是諸葛亮躬耕地,也是三顧茅廬之處。武候祠建築是原貌保存至今近二千年,裡面有全國唯一保存原版岳飛夜宿此處寫的出師表,成都武侯祠還專門翻版過去。襄陽隆中的建築是新中國解放後根據三國故事情節仿建的,古蹟沒有南陽臥龍崗有說服力。這個月,中共中央宣傳部和國家地圖出版局向全國發行的《強國論》中專門註名南陽武候祠為諸葛亮躬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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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這問題要看躬耕地是怎樣記載的,其實三國志,習鑿齒,資治通鑑都沒有躬耕地之說,躬耕地說法只有諸葛亮出師表敘述,躬耕南陽,三顧茅廬,問宛城 是不是躬耕地,要看宛城和南陽是什麼關係,在三國時期是否在南陽範圍,南陽郡是怎樣設置的,南陽在沒設南陽郡前稱宛,就是古宛,宛城是古宛的城池,由古宛設南陽郡,宛城沒改南陽城沿用宛城至今,宛城是南陽郡城池並是南陽郡郡治所在地,可是有人為爭躬耕地故意把宛城和南陽郡分開,真是搞笑,宛城是管理南陽郡地方能分開嗎?有些人為爭躬耕地不顧事實,混淆是非顛倒歷史前後順序只管達到目的,有人說躬耕南陽沒說宛城,難道沒說宛城就不是南陽嗎?同理。如襄陽不說襄陽城就不是襄陽嗎?,如北京不說北京城就不是北京嗎?這種奇談怪論針對別的地區是振振有詞,可是真要是用在自己的地區只能是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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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現在的南陽東漢時不叫南陽,叫宛城,這是絕對不能混淆的。而隆中屬於南陽郡管轄,所以稱這個地方為南陽”呵呵,看到這些我就笑了,說的好像東漢末年隆中叫“南陽”,而南陽郡郡治宛縣不歸南陽郡管轄似得。學術研究中這樣弱智的八卦真是不多見。“襄陽說”者有個極其奇怪的現象:一說到臥龍崗,他們就說那是宛,當地人一定不會稱他們所居住的地方為南陽。而隆中是位於漢水南岸的一個小山村(只有20畝耕田),離荊州州治襄陽只有20裡,當地人一定要稱這個地方是南陽而不提襄陽或者隆中。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襄陽說認為諸葛亮就是這樣的人)。如果現在襄陽市區的人認為他們居住的地方不是襄陽而是襄州區,而屬於襄陽市管轄的老河口西北丁店村才是襄陽,那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南陽人認為襄陽說學者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一看到襄陽說在那裡絞盡腦汁論證南陽不是南陽,隆中才是南陽就心疼他們。不僅要把小隆中抬成南陽,還要把南陽郡治貶的不是南陽,甚至此後歷代的南陽都不是南陽,這瞞天過海的本事真要一些功夫啊!請問:諸葛亮《後出師表》說的“困於南陽”是哪裡?《襄陽耆舊記》卷第三《山川》載:“樂宅戍,南陽城南九十里”中的“南陽城”是哪裡?《後漢書》記載的光武帝“俱攻破南陽……四年六月,漢兵起南陽,至昆陽。”是哪裡?都是隆中嗎?《後漢書》裡記載的“南陽至襄陽二百六十里”是指隆中到襄陽的距離嗎?笑話,那不是才二十里嗎?重複一遍,除了個別的當代別有用心之人,歷史上從來沒有哪本書把“隆中”說成是“南陽”!而南陽除了指南陽郡,在很多記載中都可以代指郡治宛縣,這樣的記載比比皆是。可以類比的是,當時荊州可以代指襄陽(州治遷江陵後荊州代指江陵,此前南郡可以代指江陵。關於荊州代指州治襄陽“襄陽說”是毫不含糊的。史書中所有的“荊州”一定是州治襄陽,而“南陽”則一定不是郡治宛縣,而是小山村隆中。這是什麼歪理啊?)太原可以代指晉陽,長沙可以代指湘縣,漢中可以代指南鄭,淮陽可以代指陳縣。和南陽一樣,這些郡名在長期代指郡治後都逐步取代郡治原有的縣名而成為這些城市的正式名稱。好好看書吧,意淫沒有用。所謂“南陽是指小山村隆中”“南陽在襄樊一帶”,都是史學界罕見的荒唐笑話!

三十五,“襄陽說”還有一個觀點,就是當時史書中沒有諸葛亮在宛縣的任何記載。嗚呼,“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不是記載嗎?再說了,一個地位“卑鄙”的躬耕布衣,誰沒事會記載他的行蹤?要不是諸葛亮自己說恐怕連“躬耕於南陽”也沒有人知道。看看《三國志》其他人的傳記,哪個有他們成就功名之前的記載?“關羽字雲長,本字長生,河東解人也。亡命奔涿郡”。“張飛字益德,涿郡人也,少與關羽俱事先主”。“黃忠字漢升,南陽人也。荊州牧劉表以為中郎將,與表從子磐共守長沙攸縣”。“趙雲字子龍,常山真定人也。本屬公孫瓚,瓚遣先主為田楷拒袁紹,雲遂隨從,為先主主騎”。“魏延字文長,義陽人也。以部曲隨先主入蜀,數有戰功,遷牙門將軍”。他們在原籍未成功名之前的記載都沒有,你能因此否定《三國志》裡記載他們的籍貫嗎?笑話。

三十六,如果說《前出師表》裡諸葛亮的“躬耕於南陽”襄陽說還能胡攪蠻纏的話,那麼《後出師表》裡的“困於南陽”就非常清楚了。《三國志》明確記載:“張濟自關中走南陽。濟死,從子繡領其眾。二年春正月,公到宛。張繡降,既而悔之,復反。公與戰,軍敗,為流矢所中,長子昂、弟子安民遇害。”當時曹操“軍淯水”,也就是在南陽城外的淯水邊上,《後出師表》的“困於南陽”出自習鑿齒的《漢晉春秋》,這個“南陽”襄陽說總不能也意淫成隆中吧?諸葛亮一代聖賢,前後兩表所言之“南陽”必定是指同一個地方,依“困於南陽”之戰明確發生在包括宛縣的地方,故“躬耕於南陽”必定也於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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