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外賣平臺騎手,小王今年32歲,在上海做騎手2年多,今年所屬外賣平臺的第三方公司站點版圖進行了擴張,剛好有他老家安徽某地。於是,小王申請調回原籍從事外賣配送工作。公司同意了小王的請求,並根據他過去的表現將其從騎手提升到排班的組長,每月有400元的額外補貼。
外賣平臺的晉升步驟是,騎手、組長、站長助理、站長,如今小王在公司也是“儲備幹部”了,想想很是高興。當然,高興的不只是這些。
在離開上海之前,小王的老婆在一家房產公司做經紀人,業績算不上好壞,年收人十萬多點,小王本人收入也差不多是這些。去年小王還買了輛十多萬的車讓老婆上下班開開,表面上日子看起來美滿幸福。
但是遠離家鄉,常年不見父母和孩子總是有點遺憾,親情被空間距離阻隔。雖然現在的通訊很發達,移動電話的普及率很高,通話和視頻成了聯絡情感的常規操作,但總感覺不及一家人圍坐桌前那般愜意。尤其在和孩子視頻後,老婆有時候眼睛紅紅的。
親情無價,生活又是現實的,父母想看著自己的孩子成家立業,然後香火傳承、一屋三代的願望總是被生活改變。為了生活遷徙,大家都是這麼過的。能在家門口工作,少點工資也願意幹。事實上,小王也算過賬的,跑外賣的收入是少了,但生活支出也少了,還是成比的。城市裡吃飯,啥都要賣,總不能在窗臺上栽蔥。房租菜錢,一月總要去掉四五千。在老家有個一千五基本可以打底了。蔬菜大米,雞魚肉蛋,自給自足的很多,重要一條,自己伺弄的東西吃的口感不一樣。
小王說,每個季度交房租看著近萬元轉賬出去,有點牙花肉疼,水電物業等雜項,一年四季為了睡覺的地得去掉4萬左右。如今回家,首先就少了交房租的壓力。在老家為了方便,租了個房子在縣城才500元,根本不值一提。小王笑稱自己回家也算是逃離了“北上廣”。
的確有很多人,從發達的城市回老家創業或者就業。外賣騎手回鄉只是其中的職業一種,他們從大城市迴歸,回到自己三線四線,甚至沒有線的縣城。說是回鄉,實際還是在城裡,因為城裡有人點外賣,他們就那裡為客人提供服務。一個月5000左右,他們很滿足。
這兩天在村上開理髮店的小劉有點不爽,網購的東西送到鎮上快遞網點不見了,自己跑去了兩三趟也沒有個明確的說法。農村快遞,收貨人到鄉鎮網點自取,快遞的“最後一公里”被人詬病多年了。作為配送行業的先行者,快遞依舊堵在路上,而“村村通”工程讓哪個村沒有水泥路?
在快遞市場城鄉劃分中,農村不比城裡小,而且城裡也有給鄉下購物的願望,但是大多想想配送就算了。城裡子女給農村父母網購物品,然後再由上了年紀的長輩們去鄉鎮取,細思不恐也捨不得了。
對比外賣騎手回原籍,鄉鎮快遞網點養三兩快遞員有何不可?根據收貨人的條件選擇,以自願原則進行有償配送。能自取的自取,不能的出個五頭八塊的,兩種配送髮式還怕“最後一公里”?就像小劉說的,我情願出個10塊錢讓人送來,但是沒有人送。
鄉鎮快遞網點的“最後一公里”快遞員工資有四五千,相信會有人去做的。
有外賣的地方都是送上門、遞到手,而快遞在鄉村只有電話通知,那個某通還是電腦語音通知。
外賣騎手轉戰原籍,快遞小哥何時回鄉?市場在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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