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元旦,過得比去年的更加索然無味!
前段時間,在校園裡議論的沸沸揚揚的那件事——蓋科技樓。如今,早已成了現實。每天,大型挖土機和剷土車,都在轟隆隆的辛勤勞作。由於今年的冬天沒下雪,天並不寒冷。因此,施工隊還在緊張的施工,地基工程進展的很快。
要不是機器的轟鳴,校園裡就沒有一絲的生機!
元旦過後,天氣才開始慢慢地變冷。
這天,何真依舊趴在欄杆上,呆呆地看地上來往的人。
不知啥時候,笑冰就站在了他的身旁。
而他卻全然不知。
“老鄉,怎麼又站在這兒發呆了?……半月多來,我都見你時常一個人發呆,臉上總是有一種憂鬱和惆悵。是不是有啥心事,給我說說好嗎?”
何真,這才知道笑冰在他的身邊。看了看她,淺淺地一笑:“沒,沒什麼心事,只是這個冬天一直沒下雪,心情一直不舒暢,心裡有點悶得慌。而且,好久都沒和你說話了。”
“那我今天不是在你身邊了嗎?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笑冰也盯著他笑了笑。
“可是,一見了你,我又不知該說啥了。想好的話又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不會吧,老鄉?怎麼了,你不會是怕了我吧?”
“嗨,說什麼呢?我咋會怕你!……不過,說真的,只要我一見到你,看見你的笑容,我想說的話就全忘了。”
笑冰聽後,格格的笑著說:“你說的要是真的就好了!我真的能‘一笑解千愁’的話,那我就讓你天天看見我的笑,讓你忘了所有的煩惱!”
她的話,也惹得何真開心的笑了:“謝謝你,我的老鄉!”
“謝什麼!哎,我聽說你也在外面租房住?”
“嗯!怎麼你現在才知道?就在張濤他們的西邊。”
“你啥時候告訴我了?”
“嗨,我這腦子,都被那些瑣碎的事兒給搞糊塗了,都忘了告訴你。”
“算了!你啥時候準備請你老鄉,去你那兒坐坐?”
“對不起,老鄉!這樣吧,明天是週日,我真心真意的請你去我那兒坐坐,怎麼樣?賞個臉吧,老鄉?”
“這還差不多!好,我就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老鄉,你就是開朗,不記前仇!那我明天下午,在班裡等你,好嗎?”
“好啊!”笑冰離開了欄杆,“不過,現在我得去四班玩一會兒,你自己在這吧!”說著,她便進了四班。
何真扭頭看看,依舊還趴在欄杆上發呆。
週日下午,何真讓軍超、展望他倆把屋裡又收拾了一遍。然後,他洗了洗頭,又換上一套乾淨的西裝,這才去了學校,接笑冰。
何真進了班,一看笑冰不在,他猜可能她有事出去了,便坐在了她的位上,等她。
過了很久很久,笑冰才從外面回來。
一進班,前排的女生就對她說:“哎,你上哪去了,怎麼這會兒才回來?你老鄉都等你好長時間了!”
笑冰笑了笑,沒回答。徑直走到何真面前。
“真對不起,老鄉!讓你等我這麼久!四班的咱老鄉非得拉我去書店,一直逛到現在才回來。咱走吧!”
“你剛回來,先歇一會兒咱再去吧!”何真抬頭看著她說。
“沒事,我不累!咱走吧!”笑冰一把抽走他手中的書,丟在了桌上。
何真這才站起身,和她一起走出了教室。
走了大約10分鐘的路程,便到了何真的住處。
他們上了樓。笑冰先到陽臺上看了看。然後,才走進了屋。
軍超、展望兩人剛洗了頭,正準備出去呢。
一瞅,笑冰來了。展望趕緊說:“歡迎老鄉光臨寒舍!”
“啥寒舍?我看這裡不錯嘛,屋子乾淨又明亮,外面還有個小陽臺,環境挺優美的!”
軍超接過話:“承蒙誇獎!請隨便坐吧!”
笑冰沒坐,而是先瀏覽一下牆上的書法。書法從窗子旁邊,經東牆,一直貼到了門口。寫的書法比起名家來差遠了,可比起初學者卻又強百倍。不但有正楷、隸書,還有行書、草書。不管別人看了如何評價,反正他們看了都讚歎不已。
她看了半天,笑著說:“這書法寫得真不錯!”
“是嘛,老鄉?你不會是在說反話吧?”展望問。
“哪會呢!我是真的喜歡這些書法,能像你這樣寫的這麼好的,俺班根本就找不到!最多隻能達到你的三分之一的水平。不信,你問何真?”笑冰說罷,坐在了桌前的床上。
“咱老鄉說的一點沒錯!”何真把自己沒曬乾的衣服,掛到了陽臺上。一進屋,忙接上一句。
展望高興得哈哈的笑了。
“笑冰,你這幾句話一說,可把你老鄉給美得嘴都合不上了!”軍超打趣。
這時,院外有人喊展望。
展望趕緊穿上鞋,軍超又梳了幾下頭,才放下鏡子。
“我倆還有事。老鄉,你在這兒玩吧!我倆先出去了!”說著,他倆就出了屋。
笑冰問正在倒茶的何真:“他倆不會是躲我吧?”
“哪能呢!又不是外人,幹嘛要躲你。剛才院外喊他倆的也是咱的一位老鄉,他們有事,都約好了!”何真倒好茶,並放在笑冰面前。而後又說,“這幾天,天冷,我看你不如坐床上吧!”
“其實,也不是太冷!”笑冰雖這麼說,但還是順從的坐在了床上,上身靠在牆上。
何真雙手捧著茶杯,坐在了床沿。
笑冰無事,就拿起桌上的一本日記本,打開了封面——何真日記。便問他:“是你的日記本,敢不敢讓我看看?”
“那有啥敢不敢的!我的日記向來都是公開的,誰都可以看。”何真暖著手說。
“真的?”
“真的!”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真的看了?”
“看吧!裡面又沒啥秘密。”
笑冰,這才翻開日記本,第一篇就是8月22日的《我的新學校》。她認真的從頭讀到尾,接著又看第二篇,並對何真說,“老鄉,沒想到,就咱這學校,被你這一寫,居然會有這麼好,這麼的漂亮!”
“什麼呀?不過就是瞎寫的。”
“瞎寫就能寫得這麼好!要是正兒八經的寫,文章還不知會寫得咋樣好呢?”笑冰邊看邊說。
“你這是誇我,還是在損我呢?”
笑冰一聽,知道是自己的話說得太含糊了。趕緊對何真笑了笑:“我可沒有損你的意思!”說罷,依舊往下看。當看完《看你的目光》那篇日記,她的心裡犯了嘀咕,不明白他這是寫誰的,難道是寫自己的?一想到這兒,臉兒不由得紅了紅。帶著疑問,急切往下看。當看罷2月28日的《向女孩表露心思》那一篇,她才完全清楚了,這並不是寫給她的,而是寫班上另一個女孩的。那女孩是何真所喜歡的女孩,但那個女孩是誰呢,她卻依然猜不著。於是,這引起了她更大的興趣,促使她往下看;也吊起了她更大的好奇,讓她非得弄明白那個女孩是誰不可!然而,她一直讀到12月22日的《冬陽的一天》這篇剛寫的日記,她也依舊沒弄明白那個女孩是誰?因為日記裡只寫下了他的心路歷程,心裡感受而已,卻終究沒有出現一個人名。但靠去猜,那談何容易,根本猜不著。所以她的那團疑惑始終沒能解開。
無奈,她只得讓他親自給自己解這個謎了。有點不好意思的問何真:“老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日記裡的那個女孩是誰啊?”
“怎麼,你想知道她是誰?”
“嗯!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誰?不過,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力!”笑冰用祈求的目光盯著何真。
何真望著笑冰笑了笑說:“其實,這不是什麼秘密,更不是謎。我也早想把這事告訴你了。只是一直沒有個合適的時候,今天正好趁這麼個好機會,我就原原本本地把和她的故事,說給你聽!但說完故事,你可不許在心裡嘲笑我,聽見沒有?”
“老鄉,咱倆是啥關係?我咋會嘲笑你呢!”笑冰身子離了牆,坐了個板正,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何真依舊是那個坐像,眼睛盯著杯裡的水,沉沉的說:“你還記得上期的李鋒嗎?有一次,他不是給了你一封信?你記不記得最後你把那封信給了誰?”
“我當然記得啦!我把那封信給了福欣,那不是李鋒給她的信嗎?”笑冰想了想說。
“其實,那封信是我寫的。”
“啊?!那封信是你寫的?”
“怎麼,你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根本就讓人想不到!”
“你送的那封信,其實是第二封信!前面我先送了她三首詩和一封信。第一封和第三封都是李鋒自己送給她的。因此,這件事,除了李鋒、雪念香他倆知道外,就只有我知,她知,天知,地知了,連寧夏他也一點不知。”
“呵!真讓人想不到,你做事居然這麼心細!既不顯山又不露水,人不知鬼也不覺!真佩服你!”
何真扭頭瞅著她一笑,便開始給她講述與福欣的那段故事。
講罷,笑冰深深地出了口氣,好像自言自語的說:“哎,你與她的這段故事,太悽美了,讓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以前,我只在小說裡讀到過,沒想到在我的身邊,居然就有這麼一段感人的故事。而且,在不知不覺中我還充當了這個故事的一個郵差,真想不到,真是讓人想不到!”
何真講完自己的故事,便問笑冰她的故事。
笑冰也把她的故事講給何真聽。
就這樣,一直談到快上晚自習的時候,何真才送笑冰一同回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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