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大典上,指揮戰鬥機飛越天安門上空的竟然是公安人!

开国大典上,指挥战斗机飞越天安门上空的竟然是公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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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江 原名張定襄

1915—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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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3月,油江(前排右二)在國際直升機與輕型飛機技術展覽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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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主席等中央領導同志檢閱空中飛行編隊

天空中,西斜的太陽照射在機身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9架P-51戰鬥機編成“品”字隊列,以920米的高度飛在編隊的最前面。接著,兩架蚊式轟炸機排成“一”字隊形,3架C-46運輸機成“品”字形相繼通過檢閱臺,飛在最後的是由2架PT-19教練機和1架L-5聯絡機組成的機隊。

17架飛機組成一個完整的空中受閱編隊。

開國大典空中閱兵地面總指揮就是軍委航空局民航處處長、華北軍區航空處處長油江。他站在北京飯店樓頂臨時設立的飛行指揮所裡,眼望天空,手拿話筒,用洪亮的聲音下達了受閱飛機起飛的命令。

此時此刻,站在天安門城樓上的毛主席、劉副主席、周總理、朱總司令和其他黨和國家領導人,以及廣場上幾十萬幹部和群眾,都為人民有了自己的空軍而感到振奮和驕傲。整個廣場成了一片沸騰的海洋,歡呼聲和轟鳴的飛機馬達聲匯合在一起,震憾著千年古都北京。

开国大典上,指挥战斗机飞越天安门上空的竟然是公安人!

當第一批P-51戰鬥機飛過天安門廣場上空後,油江按照預定方案又給P-51戰鬥機領隊邢海帆下令:“9架P-51飛機再通過天安門廣場一次!”“明白!”邢海帆率領9架P-51戰鬥機從西面繞回東面,跟著PT-19初級教練機的後面又一次飛過了天安門廣場。總共17架受閱飛機,人們看到的卻是26架。狂歡的人們只顧高興,誰也沒有發現其中的奧妙,就連外國記者也未察覺這個細節,他們在向本國發回報道中寫道:“中共空軍以野馬式P-51型戰鬥機為主,共26架飛機接受檢閱。”

由於“空中方隊”同時擔負保衛開國大典、保衛北京安全的重任,所以在受閱飛機當中,有4架戰鬥機竟然是全副武裝,攜實彈飛行,這在世界閱兵史上是沒有先例的,在解放軍的閱兵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一次。按照世界各國閱兵的慣例,為安全起見,閱兵時任何兵種都不能攜帶實彈,如果稍有閃失,後果將不堪設想。油江肩負如此重任,空中閱兵順利結束,他的內衣就已全汗溼,好在事先聶榮臻親自來到南苑機場挑選了帶彈飛行的飛機和飛行員,確保了空中帶彈檢閱的萬無一失。

當日下午,飛行員們剛剛返回南苑機場,就接到參加盛大國慶宴會的通知,受閱飛行員來不及換下飛行服,就興高采烈地乘車趕到北京飯店。

盛大的宴會上,笑語歡歌,氣氛熱烈。

周恩來、朱德來到飛行員席前舉杯祝酒,對著油江誇道:

“你們飛得好!飛得好啊!我們要建設一支強大的人民空軍,希望你們努力。”周恩來高興地說。

朱德舉起斟滿了酒的酒杯,一邊與大家碰杯,一邊高興而風趣地說:“我代表毛主席向大家敬酒,現在我這個總司令,才真正成了陸海空三軍總司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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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列在中國航空博物館的P-51

開國大典空中閱兵這件事,現在看起來是件光鮮榮耀的事情,但是當年油江卻為此事承擔了很大的壓力。

壓力來自軍隊內部對閱兵方案中讓9架P-51飛機復飛一次的不同意見。以蘇聯顧問為首部分同志認為復飛是冒險行為,根本沒有必要,堅決反對,而油江自始至終是堅定支持復飛方案的。

雖然此次閱兵按照復飛一次的方案取得了圓滿的成功,也受到毛主席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讚揚和全國人民的熱烈歡迎,但有關的爭論卻沒有因此而停止。

開國大典以後仍然有人以口頭或書面方式提出意見,認為我們明明只有17架參加受閱的飛機,由於9架P-51飛機重飛了一次,使人覺得我們的機群是26架,這是毫無意義的冒險,是弄虛作假的行為,並把矛頭指向了堅持復飛方案的油江。

油江當然不同意指責他弄虛作假的說法,但卻有口難辯。雖說復飛一次是上級領導的建議,並不是死命令,作為對開國大典空中閱兵負有直接領導責任的他,總不能事到臨頭把責任向上推吧?為此事,他背了幾十年黑鍋,在歷次政治運動中,他數次捱整,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文革”中,他還被下放到湖北襄樊的幹校勞動,但他從不將責任上推下卸,有多大的事情總是一個人扛,委屈也好,冤枉也罷,他總是忍辱負重,默默承受。

好在歷史已經對這件事做出了正確的評價,開國大典空中閱兵作為共和國曆史上首次成功的受閱飛行,已經被永遠地載入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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