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二十四節氣之芒種

農曆四月廿三是芒種。芒種拆開來,就是草亡禾中,正好和咱們閩北的農事活動相符。說白了,就是給稻田除草。

我當過農民,6年多,對除草是不陌生的,開始是用齒耙,雖然沒有豬八戒威風,但時間長了,於細微處見精神,也很有收穫,我能從釘耙的聲音分辯出碰及何物:如果釘耙的聲音沉,那就是碰到小石頭;如果釘耙的聲音小而脆,那就是碰到田螺了,伸手揀起來,炊一炊,就是佐餐的好菜。後來,有一段改用手扒除草,在田裡跟狗爬似的,累得不行,沒當過農民的體會不到。

其實稻田就是草和禾的競爭。在自然的法則下,草肯定是勝者。草不講規則,瘋長。但是人要有秩序,要有收穫,當然就要除草了。唐朝李紳有詩云“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就是講除草,但我懷疑李紳沒當過農民,禾都除掉了,還吃個P啊?

還是杜甫老先生說得好“新松恨不高千尺,惡竹應須斬萬杆”。在他看來,不把無規則,亂生亂長的惡竹斬盡殺絕,那新松怎麼會長高呢?所以除草的道理也一樣,除惡務盡,此消彼長,絕對應該是草亡禾中的。

說了這麼多的草亡禾中,無非是為芒種造勢。這些,都是為了明天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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