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頭片,臭豆腐

窩頭片,臭豆腐

20:55火車到了北京南站,朋友接了我趕往麥子店西街的羊大爺涮肉。在上海時,沈爺說想吃涮羊肉,飯桌上我就約了幾個朋友今晚為沈爺接風吃涮肉。羊大爺的涮肉味道不錯,上肉的方式獨具一格,一般餐館都是用盤子,他們用的是木板。最著名的就是一米肉,切好的肉片鋪在一塊一米長的木板上,上下左右晃動肉都不會掉下來。新鮮的沒有注水的羊肉有股自然的粘性,用木板上肉就是一種自信的表現。除了羊肉我還喜歡他家的炸饅頭片配臭豆腐,是我小時候的很喜歡的一種吃食。這個臭豆腐和南方流行的臭豆腐不是一回事,其實應該叫做臭腐乳。早年間北京沒有腐乳的叫法,灰綠色的叫臭豆腐,醬紅顏色的叫醬豆腐,不過是兩種顏色的腐乳,只是灰綠色的腐乳有一股臭味,不喜歡的人很難接受它。小時候,臭豆腐被我們當做鹹菜吃,有的時候夾在熱饅頭、熱烙餅裡吃也很美味。炸饅頭片夾臭豆腐是後來的吃食,因為那時油是稀罕的東西,每人每月半斤油,誰家捨得用它炸饅頭片呀?一般都是在爐子上烤饅頭片,烤的焦黃酥脆的饅頭片抹上一層臭豆腐,吃起來真是香啊!窩頭片和饅頭片差不多,抹上臭豆腐吃也很美味。喜歡臭豆腐大概也是貧窮中的無奈之選,記得當年醬豆腐三分五一塊,臭豆腐二分一塊,家裡很少買醬豆腐的,生活艱苦到要節省到一分錢幾釐錢,對於今天的孩子是無法想象的。那時候冬儲大白菜便宜的一分八一斤,好的一級的二分九一斤。現在一顆白菜的錢,比當年一家人一個冬天白菜的錢還要多出一些的。前幾天和徐小平老師聊天,說到過去政治課學過的東西也不是全然沒用,關於生產關係和生產力相互作用的理論是可以解釋中國近幾十年社會發展歷史的。改革開放之前,我們的生活極其貧困,就是因為生產關係束縛了生產力的發展;改革開放了,生產關係變革了,地還是那些地,人還是那些人,可是卻生產出了過去無法想象的財富,社會也從貧困走向了富足。政策就是生產關係,政策變化了,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社會也就發展了。這幾十年我們生活的變化就是最好的例證。

吃了饅頭片夾臭豆腐,再吃一些涮肉,身體慢慢的暖和起來,能量也逐漸回覆了。抽菸、喝茶、聊天,間或吃上一口肉,喝上一口酒。聊著吃著,明天的飯局又定好了。生活不就是一個飯局接著一個飯局的持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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