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是這樣不瞭解自己的衡陽人

我從來沒有哪一年像今年這樣,從骨子裡想念衡陽的市井氣息和煙火嘈雜。作為衡陽城為數不多,甚至稀有的”獨立書店“老闆,過去我總想逃離這裡,去一些有"詩"的遠方。

所有在小城市裡長大的青年,都有一種情節叫“畢業了,我要去外地闖一闖”。這種無緣無故的“離鄉”執念,無論是交通信息都不發達的十年前,還是“足不出戶就能買到世界上任何東西的”現在,都始終強烈的存在著。

我居然是這樣不瞭解自己的衡陽人

即使現在打開手機,就能立馬看到阿拉斯加的鱈魚躍出水面,聽見西藏的山鷹一直盤旋在雲端。我這樣心比“胸”大的文藝女青年,依然只能看到更遠更遠的風景。卻從不知道,那些衡陽才有的“詩”,也藏在別人的遠方里。

01

在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愛一個人的古代,有人說“大雁南飛,歇翅停回于衡陽”,衡陽因此得名“雁城”。雖然這個傳說,在後世中屢被各路專家懷疑,但卻奠定了衡陽“詩意”又“肆意”的背景色。

還有,400多年前著名的旅遊博主徐霞客,也曾為衡陽寫下過不少美文。後人精心提煉後便有了著名的七律“衡陽八景”———”雁峰煙雨實堪誇,石鼓江山錦繡華;花葯春溪龍現爪,嶽屏雪嶺鳥喧譁;朱陵洞內詩千首,青草橋頭酒百家;試看東洲桃浪暖,西湖夜放白蓮花。”

我居然是這樣不瞭解自己的衡陽人

不僅如此,作為“三道水口鎖大江”的中國風水名城,南中國歷史悠久的交通樞紐、文化古城,衡陽自古以來就是風雅之士重要的“網紅打卡地之一”。杜甫、韓愈、柳宗元、朱熹、辛棄疾等等,那些你常年在語文課本中博弈的大咖們,也皆到過衡陽,使石鼓書院終成了湖湘文化的源頭之處。

而衡陽的各處地名,也是藏龍臥虎。譬如中山北路的”掃星巷“、蒸湘區的“雞窩山”等等,那些常被年輕人嘲笑的怪異名稱,其實都來自於各類詩詞歌賦和鄉謠之中。


02

不去理會這些古人。如果是你,你會怎樣回憶衡陽呢?

這眼前的幾十年,每一座城,都飛速的變化著。或許我們每個人記憶裡的衡陽,都是不一樣的。

在我爸媽眼裡,衡陽是人潮擁擠的農貿市場,熙熙攘攘的供銷大廈;嶽屏公園的鴨婆子船,市動物園的猴子山,進步巷的電影院。而我的眼裡,衡陽是中山路的臭豆腐、刮涼粉、炸檳榔芋;吉祥街的肉夾饃;解放路的城市英雄,環城路的溜冰場。

我居然是這樣不瞭解自己的衡陽人

我居然是這樣不瞭解自己的衡陽人

還有那些大街小巷的紫竹林,無論你是馬上要離開,還是剛從外地回來,都必須是二兩滷粉加個蛋。對了,最好是煎蛋,七分熟,一筷子戳下去,蛋液流出來,然後一口嗦下去,才永遠忘不了衡陽。和平南路的魚粉店,清晨就開始嘈雜,睡意朦朧的一張張臉扎進那魚湯的香氣裡,地上腥臭的魚鱗和昨日的煩惱,似乎就都可以忘記。

這樣溫暖又肆意的生活,從來不需要去遠方,那個你永遠不知道有多遠的遠方。

03

在衡陽,樓沒有那麼密,工資沒有那麼高,上班路上沒有那麼擠,房貸也沒有那麼多。每條街你都能叫出名字,每個鄰居你都會認識。無聊了就去湘江邊走一走,走厭了就去蒸水河邊再走一走。

在衡陽,無論遇到什麼困難,總有人和你一起扛。想逛街、喝酒、K歌、宵夜,一個電話,兩句吆喝,三五好友,十幾分鍾就能聚上。每個死黨的婚禮你都能參加,每個閨蜜的孩子都是你孩子的玩伴。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我的詩,就是一座念舊的城市、一群熟悉的朋友、一口隨意的鄉音、一頓甜蜜的佳餚和一張舒適的床而已。這件事對每個人的重要程度 ,其實常常超出他們對自己的認識。

我居然是這樣不瞭解自己的衡陽人

剛從雁峰區搬到華新的融冠親城時,我是有一點寂寞的。少了以前下樓就能一起打羽毛球的發小,少了能常常在早餐店遇到的小學同學,少了大醉之後能順路送我回家的閨蜜。和許多從老城區搬到華新來的人一樣,我開始找各種理由,也遊說大家搬過來。比如:平湖公園比嶽屏公園人更少,適合晨跑;比如:華新馬路又大又寬,很少堵車;比如:親城下樓就有電影院和超市等等。

剛開始大家會說,華新房價太虛高了,不划算。於是糾結著等著,房子終於都賣光了。這件事就像,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我住在華新,我的朋友們,還住在老地方。

我居然是這樣不瞭解自己的衡陽人

不過最近我發現親城後面的空地裡開始敲敲打打,掐指一算,據說一個叫 “融冠蜜城”的新盤已悄然問世。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世界這麼大,總有人走漏了風聲。所以各位老朋友,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次就不要再錯過繼續做我的鄰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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