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評價徒弟冉雍“可使南面”,這是在誇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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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也篇·第六》第一節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

“南”字本義為用草繩懸掛進行敲擊可產生弘大聲音的方形器物,特指大鐘。

有的甲骨文中間加點表示敲擊的錘子。後來改為銅和鐵製。

由此可知,“南”是木鐘或石鍾,後來成為一種樂器。遠古時代祭祀這種木鐘或石鍾常常懸掛在宗廟的南方,後來就演變為方位詞,特指南方,泛指方向。

許慎《說文解字》:“南,草木至南方,有枝任也。”

冉雍是孔子的弟子,與冉耕(伯牛)、冉求(子有)皆在孔門十哲之列,世稱“一門三賢”。

《論語註疏》卷5引馬融曰:“雍,(孔門)弟子,仲弓名,姓冉。”

冉雍在孔門弟子中以德行著稱,孔子對其評價極高。

孔子臨終時在弟子們面前誇獎他說:“賢哉雍也,過人遠也。”冉雍曾做過季氏私邑的長官,他為政“居敬行簡”,主張“以德化民”。

但是在季氏“仕三月,是待以禮貌,而諫不能盡行,言不能盡聽,遂辭去,復從孔子。居則以處,行則以遊,師文終身”。

南面:古代以面南為尊,天子、諸侯和官員聽政都是面南而坐。

所以,這裡孔子是說可以讓冉雍去從政做官,治理國家。

譯成現代意為:孔子說:“冉雍這個人,可以讓他去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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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誇獎。

可使南面。

使,出使。

南面,《呂氏春秋·士容》裡說“南面稱寡”,這裡的“南面”,也就是君主的代詞。

“雍也可使南面”,這是孔子誇獎冉雍的禮法舉止,是說冉雍的行為舉止,已經可以出使別國,而不會令本國的君主蒙羞。

孔子很講究禮法那套玩意,很著名,席子不擺正了不坐,肉不割成正方形不吃。在孔子來講,他認為這是上流人士應該具備的基本禮儀。

冉雍是什麼人?冉雍出身貧寒,並非上流社會的貴族。換句話說,冉雍原本的行事舉止在孔子看來肯定是一塌糊塗。

之後經過學習,冉雍長進了,坐也有個坐樣,站也有個站樣了,也是席子不擺正了不坐,肉不割成正方形不吃了,這在孔子看來,就是冉雍熟練掌握了裝13的技能,具備孔子心中那種禮儀風範了。

於是孔子說,“雍也可使南面”。冉雍已經長進到可以作為使臣了。

可以去見君主,不會冒犯君主、砸上流社會人士的牌子;可以為君主出使別國,作為使者,代表了本國的君主,而冉雍過去雖然出身貧寒一副沒溜的模樣,但是現在他很有範兒了,不會令本國的君主丟臉。

所以,“雍也可使南面”的確是孔子對冉雍的誇獎,是對冉雍的進步的肯定。當然,這也是量度冉雍之才,認為冉雍不僅是禮儀方面,政治理念方面也已經成功被自己被洗腦了,可以去碎碎念,給君主添堵了。

萬幸,冉雍不擅辯,不然他可能得死在孔子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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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論語·庸也篇》中確實提到孔子在說起冉雍時,曾這樣評價他:“雍也可使南面。”如果我們有了解冉雍的為人,並理解“南面”的意思,不難看出這個評價當然是在誇冉雍。

冉雍字仲弓,位列孔門十哲之一,他和與冉耕(伯牛)、冉求(子有)一起被世人稱作“一門三賢”,戰國儒學集大成者荀子就對冉雍評價頗高,讚揚他是“天不能死,地不能埋,桀蹠之世不能汙”的大儒。除了世人對冉雍的交口稱讚,孔子本人對這位徒弟也不乏溢美之詞,相傳孔子曾直白地誇過他“賢哉雍也,過人遠也。”即冉雍的賢良是很多人望塵莫及的。

相較於“賢哉雍也,過人遠也”的誇讚,“可使南面”就顯得隱晦很多,這是由中國古今文化差異造成的。若非正式場合,現代人對方向的寓意並沒有古人那麼敏感。在中國傳統文化中,面朝南的方向為尊位,自古以來就有“南面稱孤”的說法,其中“孤”是很多朝代里君王的自稱,因此這個說法大意為:坐北面朝南的一般是君主。與以南為尊相反的是:北這個方向常含有臣服於他人的意思,比如形容一個人戰敗叫做“敗北”。

南和北兩個不同的方位,界定了人與人之間身份的尊卑之別。古代以南為尊的文化主要跟古代中國地理位置有關。眾所周知,太陽在地球上的直射點在南北迴歸線之間,從地理上來看中國位於北半球,而古代華夏文明的發源地主要在長江以北、北迴歸線以北,這就決定了古人看到的太陽都在偏南方向,所有建築基本上都是南面的陽光更充足,於是就有了以南為尊的說法。

既然南邊是尊位,古代天子、諸侯、官員聽政都是面朝南的方向,所以孔子評價冉雍“可使南面”的意思是說冉雍可以去做官、治理國家。“學而優則仕”是孔子的教育理念之一,只有求學表現非常優秀的人才有資格進入仕途,因此孔子說冉雍有治國之才是相當高的評價。事實上,孔子對冉雍的誇獎也並沒有言過其實,因為在歷史上冉雍也確實做過魯國權臣季私邑的長官,再次證明了孔子看人眼光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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