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偉大的中國,就不香嗎

有什麼理由不愛我的中國


難道我們偉大的中國,就不香嗎


蒼茫大地,於我而言,中國最美。

有位兩度留學法國的朋友,某個黃昏,在一處大海港的山頂看斜陽,見滄溟鼓盪,海風徐徐,風中傳來一對男女的對話。

是英語對話。

帶著亞洲口音,其實就是中國口音。

他轉身一看,是兩個學生模樣的男女,於是加入攀談,發現他們都是中國人。

我朋友很納悶,“既然都是中國人,都會中國話,又不是為了練外文口語,為什麼不說我們自己的話呢?”

回答他的,是兩雙鄙視的目光,從中國海泛起的晚風中,冷冷地傳過來。

我朋友後來對我說:“難道,說自己國家的話讓他們很丟臉嗎?”


我曾經被邀請講座,內容是關於孩子語文素質培養的。

在前一天,主辦方的負責人跟我吩咐講座事項,其很誠懇地跟我說:“劉老師,我知道你是學古典文學出身的,古文學底子頗深”。

我還沒來得及謙虛。

轉折就來了。

“但是”

其很認真地說:“鑑於國學的名聲在社會上不好,我建議你就不要涉及到這些,怕引起觀眾的反感,就語文而講語文就可以了”。

我不是一顆玻璃心,但頓覺受傷,不只是為自己,更是為這個五千年的國度。

“如果中國人講語文,要和傳統的文學完全區隔開來,那我還能講什麼呢?那我們的語文有什麼意義呢?”

第二天,我沒有受制於負責人的約定,而是洋洋灑灑從詩騷到李杜,從七子到三蘇,把幾千年的絢爛一股腦兒講出來。

能熟讀史記的,其文章格局不會壞到哪裡去。

背得了唐詩宋詞各三百首的,氣質這一塊那是拿捏得死死的。

能閱幾遍昭明文選的,其筆下如同配備了倚天劍、屠龍刀,橫掃無敵。

中國人的語文素養從哪裡來?

從半路無中生有跑出來嗎?

完完全全從外面跑進來嗎?

我們的文字,我們的文學,她自有她的基因,一直沒有過去,一直還在生長。

魯迅筆下的人物,他說嘴在浙江,臉在北京,衣服在山西,其實未嘗不是嘴在世說新語,臉在儒林外史,衣服在紅樓聊齋。

“世說新語 品藻”裡的“廉頗、藺相如雖千載上死人,懍懍恆如有生氣;曹蜍、李志雖見在,厭厭如九泉下人”,生長到現代,不正是臧克家的“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嗎?

說中國人語文素養,幹嘛一定要割裂我們自己的語文源頭呢?

我們祖先的語文,很讓你丟臉嗎?

我們祖先的語文,就不香嗎?

感謝中國的文化種子還在。

還在人心。


難道我們偉大的中國,就不香嗎

聽演講的家長都很認同我,提問階段的時限一再延長,還紛紛問我要古典文學閱讀書目。

我知道,我那一天的勝利,是因為有漢唐宋元的加持,是因為有詩騷辭賦的護場。

是這個國度的精華,在為我助陣。


我從不反對朋友們移民,去向那是自由的選擇,我也曾羨慕過他們。


我也曾幻想走在暮春時節、芳草萋萋的英格蘭農村,

我也曾嚮往坐在加利福尼亞寬敞的庭院裡,喝著下午茶,懶洋洋地曬著西半球的太陽,

我也曾坐著小火車疾馳在本州島北部巖手青森那陡峭的海邊,為那茂密的森林、整潔的田野、舒適的農家小院而驚歎,

我也曾撥通過移民公司的電話,對方也很敬業,為我精心打造了移民方案

“劉先生,依你的條件,可以用不多的花費,在愛琴海邊的城市裡謀一處安居之所,享受好得不講道理的福利,過著靜好的餘生,且給孩子一個錦繡的未來”。

我猶豫著。

一則因為窮,一則因為…………

因為我想起父親曾經講過他的童年。

1937年出生的父親,幼小的時候,在湖南的鄉間,看見學堂的哥哥姐姐和老師們,大清早聚集在操場,鏗鏘有詞:“我是中國人,我愛我的中國,我要驅逐日寇,我要學習還我河山的嶽武穆”。

我目前還健在的姑媽,那時候扎著一條烏亮的辮子,伴隨著“滿江紅”的琴聲,奮然起舞。

而四百里外的長沙城,新牆河,正迴盪著隆隆的槍炮聲。

山河猶在,何忍離去。

如今的父親,躺在故鄉的土地下,每到春來,鷓鴣聲聲,喚我歸來掃墓,我若遠去他國,大海之外,誰來父親的墳頭絮叨,且怕又辜負家鄉大地上金色的油菜花海。

我聽說,愛琴海的碧波美麗得讓人相信愛情;我知道,克里特島的壁畫讓人神思千載。

然而,怕只怕那狹小的希臘海灣,容不下我胸中關於五千年來沉甸甸的鬱懷,怕只怕亞平寧半島的地平線,不足以投射我因“抬望眼,壯懷激烈”而灼熱的目光。

縱使悲歡,縱使憂愁,縱使孤高行吟,縱使灑淚千行,也要在這祖國的江山,他國河山雖好,於我而言,也只是旅途,而不是歸途。

因為我的父輩躺在這裡,因為我的姑媽在這裡舞劍滿江紅,因為七十多年前長沙城、新牆河曾經轟轟烈烈的槍炮聲。

我也羨慕一些朋友在朋友圈裡發北歐上空璀璨的星空,我也想在挪威高峭的山壁上看海神飛躍過的大海。

難道我們偉大的中國,就不香嗎


然而

山河不同,日星也有異。

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的星空,固然璀璨,然而,我無法用維京人的語言和思維去讚美她,一旦沒有這個母語的護持,它只是一個美麗的背景板而已。

我習慣了童年在草地上看星空,我習慣了用母語書寫的詩行去歌頌她。

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捆好我的柴火啊,仰望夜空的參宿三星,今天是個什麼好日子,讓我看見如此美妙人兒。

這才是帶著母語溫度的星空。

天河夜轉漂回星,銀浦流雲學水聲。

滿天的星星,發出流水的聲響。

這才是閃爍著漢文字光輝的星空。

這樣的星空,難道她就不香嗎?

她給你丟臉了嗎?她讓你羞於啟齒嗎?


在美國,有這麼一群近乎頑固的人,他們呆在自己的國度,拒絕去國境以外的任何地方。

他們覺得不需要去任何他國。

因為,他們所在的國度,各種地形風景都已經具備,再去他國異鄉觀景,無非是無聊的重複。

我並不贊同這種閉門自封。

世界那麼大,應該去看看。

然而,我敬佩他們對自己故土的情感。

其實,有心的話,我們可以選擇幾個具有代表性的景點去看看。

江南、華北、草原、戈壁、白山黑水、萬里長洲、煙雨西湖、浩渺青海…………

上蒼在製造這個國度時,是很用心的,世界上的任何一種地貌,都已經給我們精心準備好,你所能想象得到的,你所想象不到的,都已經制造好,分佈在八方。花色俱全,要點隨意,不會出現“對不起,你要的我們這裡沒有”這種窘況。

而且它是一個有機的整體,不慌不忙地從一級階梯,從從容容地走上去,滴水不漏地給你展現出來,平原、丘陵、湖泊、橫斷山脈、咆哮長江、無邊大漠、茫茫草原,都一個不漏地給你佈置好了。

偉大多情的文學天才蘇軾,他在詩歌裡這樣表述他關於中國地貌的感慨。

這個感慨,和中國的地理地貌延伸正好是契合的:

我家江水初發源,宦遊直送江入海。


難道我們偉大的中國,就不香嗎


大宋熙寧三年,三十六歲的蘇東坡被貶杭州,路過鎮江,遊玩金山寺,也就是傳說中白娘子興起千尺波浪找老公的地方。

觀滾滾東流,他忽然明白了,他一生的行跡,就是沿著一條江走,這條浩蕩之江,她的童年也和他在同一處:大西南。

然後,江往東邊走,蘇軾也往東邊走。

大江一氣呵成,猶如蘇軾筆下酣暢淋漓的赤壁懷古。

這是一個深情美麗的國度,有一個完整無缺的地貌,託著一條完整的江流,隨著蘇大才子的步伐,一路深情相伴,走過繁華大宋,走向浩浩天際。

比蘇軾早幾百年的李白,也深慨於這個多情的地貌:

猶憐故鄉水,萬里送行舟。

這個同樣同西南出發的詩人,同樣發現了這麼一個完整的大地,托起一條完整的長河,送他踏上征程。

兩個偉大的才子,他燦爛的才華所展現的,無非就是一水的長度。

我們的江山,不缺乏任何地貌,我們走到外面去所驚歎的風景,這裡都有。

山河如此,叫我如何不愛她?


我坐在影院裡,看著銀幕上那一位位壯士,身上捆著炸藥,叫一聲:“孩兒不孝”,毅然從四行倉庫跳下,將日寇炸開花

熱淚一行行往下流。

甚至三度起來敬軍禮。

身為70後的我,其實離那個時代並不遠,當我出生的那一年,身邊26歲以上的年輕人,都是抗戰時人。

即使是倉庫裡那些十七八歲的壯士,在我出生那一年,也才五十來歲。

我們和那個時代,近得不可想象。

我們和那些熱血,其實並不遙遠。

有這麼好的一群人,為了這個國度,什麼都豁出去了,而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

為什麼還有人還要嫌這嫌那,嫌我們的中國話不好聽,嫌我們的文化拿不出手,嫌我們的過往太黑暗,嫌我們的祖先太愚昧…………

各種嫌棄,對他國各種跪舔表白。

誠然,我也有各種嫌棄,各種不滿,我承認我是那種牢騷滿腹,對現實各種不滿,幹啥啥不行,和領導吵架排第一的人。

然而,我的不滿,在一個高度上戛然而止。

這個高度,就是祖國。

嫌棄現狀,你有批判精神,我佩服,也必須有這種精神,不然哪來的魯迅;但是,嫌棄母國文化,其實是無知,其實就是書讀得太少。

有一些人,動不動就說,這個國家的幾千年,都是黑暗的,無非就是奴性,黑暗,背叛,愚昧,不科學。

動不動就人家歐洲,人家希臘,人家文藝復興,如何如何地光明,如何如何地人道,甚至還虛構出什麼風可進雨進,國王不可進的普魯士神話。

我到現在都很喜歡古希臘的史詩和話劇,也愛看中世紀的騎士傳說,甚至也模仿翻譯體的莎士比亞、屠格涅夫寫文章,也拿巴爾扎克、狄更斯作為自己的偶像。

“傲慢與偏見”,“基督山伯爵”,我也讀了十遍以上。

然而,我並不就厚此薄彼,認為我的文化不如人家。

我並不認為寶黛之間那種旁敲側擊的表白,就遜色於簡愛女主裡火辣辣而帶著自卑憤怒的傾訴;

我並不認為牡丹亭裡那種生而入死,死而再生的愛情周折,就不如少年歌德的因愛生悲,因悲而絕。

我不想拿著黑暗比黑暗,不想拿著惡臭比惡臭。

然而,任何一個能生存下來的民族,其生理機制上,基本上都是光明和黑暗伴生。

歐洲近代以來的進步,強大,不可否認,也值得學習。

但我們中華民族也不是所抹黑的那樣一條道走到黑。


難道我們偉大的中國,就不香嗎


不否認我們的禮教殺人,歷代王朝的各種黑暗,各種殘酷,各種戰亂。

然而,你要拿著我們有過的黑暗,專門和人家的光明來對比,厚不厚道且不論,起碼是不科學的。

不知道這些噴子有沒有讀過歐洲史。

翻開中世紀史,近代史

燒殺科學家,獵殺所謂的女巫,因為崇拜偶像而挖人雙目,前面靠著女英雄貞德光復國土,後面卻將她出賣給英國送上火堆,拜占庭帝國毀滅的時候,同信仰的民族一個都不施以援手,十字軍在東方的恐怖屠殺之夜,非洲黑奴的血淚…………

甚至於人類史上最殘酷的兩場大戰:兩次世界大戰。

都發源於近代文明的發源地:歐洲。

一些人所讚歎的風可進雨可盡,國王不可進的普魯士神話,其實其現實就是:馬克思因為說了幾句真話,被普魯士當局驅逐出境。

五千年以來,東方大地上的戰亂一直不絕於書。

其實,不用那麼仔細地讀歐洲史,戰爭與和平的頻率也是如此。

以爛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說明:

人類文明有共性,不是說你一味地亮眼,我一味地黯淡,取樣對比的時候不要刻意遮擋某些材料。

一碗水端平,公平地進行對比,取樣研究,這才是科學的。

足球上崇拜德國,電影上喜歡美國,美術上喜歡葡萄牙

這些都沒有錯

但是,不公平對比就是你的錯了。

日精就是你的錯了。

況且,我們的祖先已經對得起我們了。

在世界聞名的長河,過往的幾千年,大部分時間,我們這個民族都還是跑在前列。

大漢大唐拿不出手嗎?

長安、汴梁就不香嗎?

四大發明是自許的?不好意思,那是歪果仁說的。

五千年文明自誇的?不好意思,那是意大利人衛匡國說的。

我們中國人一向低調,甚至有點過於謙虛,以至於淹沒了不少成績。

甚至說我們以前的gdp,幾千年以來都是全球第一。

對於這個說法,我不敢置論,因為經濟體量的界定要尊重數據。

但是,我們這幾千年以來,確實有一很長一段時間跑在前面。

祖先對得起我們,沒有給我們丟臉,而且無數仁人志士為這個民族續命,讓她能一直走到現在。

惶恐的是,我們對不對得起祖先,我們有沒有給祖上丟臉。

懷疑質疑祖先,可以理解,也是一種求索精神,但是一味讓祖先背鍋,那就是無恥無能了。


難道我們偉大的中國,就不香嗎


魯迅是一個有批判精神的人。

他誰都敢罵。

然而,問起中國人丟掉了自信力嗎?

他斷然否定。

他承認,他敬仰捨身求法的玄奘。

在他的小說“理水”中,我們治水的先祖,大禹,是作為神一般存在的。

這個鬥士,一生的風貌,都深深刻寫著魏晉名士的不羈。


所以,我們要自信,在文化上。


這是一個奇怪的時代,在一些場合,說起自己民族文化的好,居然會被恥笑,被認為低級。

說起對這個民族的摯愛,願意有擔當的,據說都是月薪三千的人。

是的,受盡千般尊崇,享盡大明風光的錢謙益,降了。

奔走在溫飽線上的草民,在揚州,在嘉定,戰死了。

我是這個國度的人,我是這塊土地的人,我有我的擔當,我有我的責任。

七十多年前,東北的林海雪原,一個消瘦的軍人,正在篝火邊彷徨。

他已經彈盡糧絕,他已經山窮水盡。

他的舊部,在山下看見衣衫襤褸已不成人形的他,號哭著抱著他說:“將軍,東北亡了,中國也快亡了,你何苦一個人苦苦支撐呢?”

他陷入了山河淪喪的悲憤。

然而,在呼嘯的風雪中,在深深的密林裡,他堅強起來:

有我一個人,就有我這一份的中國在,我們的山河不會亡,我們的民族不會亡。

然後,雖千萬人前,他毅然赴義。

他,就是楊靖宇。

對,我可能很卑微,我可能有時候感覺很無力,然而

我在,我的那一份熱血在,我的中國在,我必隨著這沉浮的歲月,我必沿著那無窮的地平線和海岸線,一路奔跑,一路前行,哪怕你們都笑話我

如果愛中國,請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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