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鉴参与党争对北宋的政治风气有什么样的影响?

北宋党争非常厉害,其中台鉴颇有推波助澜之功。台鉴参与党争,对北宋的政治风气产生了恶劣的影响。那么具体来说,台鉴参与党争对北宋的政治风气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具体影响呢?下面带大家来看一看。

一、是非标准被党派标准所取代,加剧了官场倾轧和吏治腐败。

朋党在用人问题上实行援引私人,重用亲信的政策。他们往往重用子弟亲属,援引同乡,荐举门生故吏等,这就不可避免地给一些奸邪小人提供了可乘之机。北宋党争日益激烈,为了维持各自政治集团的力量,举荐官吏不再“任人唯贤”,转而任人唯“党”,这种现象在“新法之争”和“新旧党争”时期尤为突出。

台鉴参与党争对北宋的政治风气有什么样的影响?

王安石甫一执政,已经充分意识到了朝廷舆论对变法命运的影响。为了顺利推行新法,其在变法准备阶段便意图控制言路,大力举荐支持变法的士大夫为台谏官,如举荐李定为御史、张商英为监察御史,同时将反对新法的台谏官驱逐出台谏系统。谏官吴申、御史中丞吕诲、御史刘琦、钱觊、谏官唐垌等人皆因反对新法被贬官。王安石把反对新法的台谏官尽皆贬逐,“台谏言执政者皆逐之,尽易以执政之党臣”,成为执政党臣的台谏言事议论自然以附会执政风旨为准则。

哲宗时期,在对待台谏的问题上,司马光和王安石高度一致。正如王安石拉拢台谏、排斥异己一样,司马光入持政柄之后,立即提拔旧党士大夫为台谏官,“擢刘挚为侍御史,王岩叟、朱光庭引在言路,结成党羽”。选用台谏皆是以党派为标准,而不考量其是否具有台谏应有的政治品格和能力,从而导致官僚系统混乱、吏治日益腐败。

台谏参与党争风气的盛行,使朋党之间互相倾轧,从政治迫害到干预学术,无一不为。

宋徽宗时期的“崇宁党禁”是蔡京集团对所谓元祐党人的一次大规模的政治迫害,然而实际上遭到迫害的并非只有元祐党人。蔡京将一切异者都划为元祐党人,列入“元祐党籍”,完全是出于私利的政治打击和迫害。元祐时期,元祐党人曾禁毁“荆公新学”,蔡京便如法炮制,其以政治干预学术,并将之扩大化,对元祐党人的所有文学作品一并禁毁。禁毁“荆公新学和“元祐学术”对北宋文学、文化造成了重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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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宋廷关于朋党的争论与反思趋于频繁

在台谏参与党争愈演愈烈的情况下,北宋君臣关于“朋党”的讨论和反思也逐渐增多,其中关于朋党的弊端以及如何去朋党的争论最为频繁。

杨万里曾说:

“其惟朋党之论乎!盖欲激人主之怒莫如党论,欲尽逐天下之君子莫如党论,欲尽空天下之人才莫如党论。”

建中靖国元年(1101),殿中侍御史商倚上疏徽宗乞戒朋党之弊:

“臣尝闻自古朋党之论既起未有不为朝廷患。臣不敢远引汉唐败乱之迹为今日戒,臣窃观绍圣、元符间朋党之说互作,岂朝廷所欲为哉臣愿陛下听览之际,圣虑先及,仍诏中书门下特行戒励及出榜朝堂,庶以少慰中外士大夫危疑之心,知朝廷深恶朋党之弊,使善人君子可以存立,则大中之道何患不建。”

上述记载足以说明宋人对朋党的弊端有非常深刻的认识。

台鉴参与党争对北宋的政治风气有什么样的影响?

元祐二年(1087)五月,胡宗愈为御史中丞,哲宗问朋党之弊,宗愈曰:“君子义之与比,谓小人为奸邪,则小人必指君子为朋党。陛下择中立不倚者用之,则朋党自销。”元祐八年(1093),尚书右丞梁焘奏曰:

“陛下必欲无朋党交通之患,莫若判别邪正,辨察真伪,无惑先入之说。必取众多之议,则事合公当不牵于所爱;必察偏私之情,则真伪自明。常使君子在内、小人在外,则朋党自消,交通之欢自无矣。”

绍圣四年(1097),御史中丞邢恕上疏论朋党曰:“凡朋党所以成者,以其所爱,虽不肖得以私进之;所恶,虽贤得以私退之。由此能鼓动人情,使之归己,此朋党之所以成也”,于是建议哲宗:

“使威福予夺足为臣下之利害者,皆自己出,则人人砥节向公,惟事君而已,岂复肯附执政大臣为朋党哉?执政大臣虽欲植朋党,岂可得哉?”

邢恕这段论述充分说明了朋党不分是非、党同伐异的特性,他认为君主只有把威福予夺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使人臣惟知事君,才能遏制大臣朋党。

台鉴参与党争对北宋的政治风气有什么样的影响?

三、在台鉴催化下,党争呈不断扩大趋势

最后,在台谏的催化下,北宋时期的党争呈现出不断扩大化的趋势,主要表现在党争持续的时间增长;利用文字狱打击的异党人数愈来愈多,打击力度也越来越大;党争从政见之争发展为意气之争。

“景祐党争”发生在景祐三年(1036)五月。

“庆历党争”始于庆历四年(1044六月,终于庆历五年(1045)十一月,持续了17个月。

“濮议之争”始于治平二年(1065)四月,终于治平三年(1066)三月,持续了11个月。

神宗朝的“新法之争”则贯穿于熙丰年间而不止,其余波甚至影响到哲宗时的“新旧党争”“新旧党争”则从元丰八年(1085)八月一直持续到北宋末年。

宋仁宗、英宗和神宗时期的台谏参与党争,主要是因政见分歧而导致的朋党之争,但随着不同党派的形成和扩大,哲宗时期的党争已经发展为意气之争,最终在徽宗时期走向全面党锢。

“进奏院狱案”受到最大打击的是苏舜钦,其在此案中被贬之后,再未进入中央权力系统,同时被贬的大约有十几人。“乌台诗案”中除苏轼外,受到牵连被贬的有25人。“车盖亭诗案”则是北宋以来打击面最广、打击力度最大的一次文字狱案,旧党借此案对整个新党集团进行了一次清算由此可见,台谏在北宋时期的几次文字狱案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使文字狱的影响逐渐扩大。

台鉴参与党争对北宋的政治风气有什么样的影响?

宋仁宗和英宗时期台谏参与的党争,其影响仅限于党争之时,党争结束其影响也随之消失,没有扩大化的现象。

然而,从宋神宗时期开始,台谏参与的党争逐渐呈现出扩大化的趋势,哲宗和徽宗时期尤其突出,党争双方逐渐以排击整个政治集团作为目标,极尽诋诬和罗织之能。随着愈来愈多的台谏参与朝廷的党争,党争不断扩大化终酿成党祸,宋人也感慨道:

“祖宗时,异论之人,未尝深贬责。自元祐、绍圣,更相报怨,而朋党之祸成矣。”

北宋后期,随着台谏势力的增强,台谏官诬劾他人、攻讦好胜的现象日益增多。台谏诋讦成风,是台谏参与的党争扩大化的重要因素。此外,君权和相权对台谏制度的破坏,也是党争扩大化的主要原因。

结语:

由前面的分析可知,台谏参与党争使北宋的政治风气有所变化,主要表现在:

一、是非标准被党派标准所取代,政治上是非不分,加剧了官场倾轧和吏治腐败;

二、宋廷关于朋党的争论与反思趋于频繁;

三、在台谏的催化下,北宋的党争逐渐扩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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